此女褲子倒是真的脫了,趴在地上暈了幾下,回過神來,站起來就拉褲子穿上,然後摸着臉尖叫道:“你他媽是誰啊,連老孃也敢打!”
荊歌走過去,又是兩個耳光,把她臉都打腫了,繼續以這種平淡之極的語氣說道:“別跟我磨嘰,我只想知道這玩意兒是誰給你的!”
“你以爲你是警察啊!關你卵•事啊!”那女的還真兇悍,說完就撲過來要抓荊歌。
荊歌閃過幾分厭煩之色,側身擋開,念頭一動,手裡就多了把紫色的小刀,毫不留情地捅在她身上。
“啊!”女人慘叫一聲,肩膀被扎穿一個小洞,終於知道害怕,捂着肩膀尖叫道:“老大饒命啊!不要殺我!”
廁所裡的呻吟聲陡然停止,門被打開,裡面的人看到走廊上這一幕,都嚇得全往外面跑。
荊歌也不管他們,說道:“真不知道像你們這種人活在世上幹什麼?我可不是來勸解你的,我只想知道誰給你的毒品。”
“我說,我說,是蛇幫的老六,是他給我的!”那女的連忙說道,生怕他又給自己一刀。
荊歌得到答案就說道:“你帶我去找他!”
那女的不敢違抗,掙扎着站起來就往外面走。
荊歌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長相秀美,心裡疑惑:“這樣的相貌做二奶也比這強吧!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這樣活着有什麼意思?”
看到她肩膀上還在流血,荊歌皺了皺眉頭,一手砸開路邊的急救箱,摸了瓶雲南白藥,也不管有沒有過期,走過去抹在她肩上,然後不顧她驚訝地表情,走在了她前面。
也不知道是誰通知了這裡看場子的頭目,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大漢忽然擋住了荊歌。
荊歌沒有說話,直接一拳轟在他肚子上。
這人看荊歌一臉的囂張,不知道他底細,本來想先問問,然後再考慮要不要動手。
誰知道他說打就打,而且速度快得根本反應不過來!
結果就是荊歌一拳把這大漢打飛了出去,然後荊歌一手拉着那女的就往外衝。幾個打手衝了過來,荊歌一手一個全打飛了出去,然後衝到外面巷子裡。
荊歌在巷子裡亂跑了一陣,那女的被拉着卻感覺像是在飛。後面傳來開槍的聲音,荊歌也一點也不擔心。
兩人跑了一會兒就甩掉了跟來的打手,荊歌看着喘着粗氣的女人,說道:“帶我去!”
“你這人真奇怪!”女人忍着疼,說道。
“其實我覺得你們比我更奇怪!”荊歌示意了一下,說道,“別廢話,快帶我去!”
“你去幹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荊歌淡淡道。
蛇幫的老巢離此地不遠,兩人也沒搭車,只走了十幾分鍾,走進了一幢三層高的小樓。
荊歌看到外面是一個不起眼的店鋪,鑽進去就變成了黑社會據點,心裡暗暗稱奇,就聽到那女的說道:“我不知道老六今天在不在。”
“他不在也沒關係,只要這裡有人就行!這些人是不是都是賣毒品?”
“也不是,他們什麼都幹,高利貸收帳、打手、賣粉兒,只要掙錢就行。我當初就是被幾個屌•毛騙來給上了,然後又給我插了針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那女的說道。
荊歌邊走邊笑:“原來是這樣,那你怎麼不報警,我看這世界上什麼人都喜歡報警。”
“報警?哼,有用嗎?我要是報警,保證活不了幾天。再說我還指望着他們給我貨呢,萬一警察動真格兒抓了他們,我上哪去搞到貨?”
“你有錢買嗎?我聽說這東西挺貴的。”
“我要的都是最垃圾的貨,也不是特別貴。再說反正都這樣了,沒錢讓他們玩幾次,那樣也行!”
荊歌沉默了一下,正要再問幾句,那女的就指了指一個房間門口說道:“到了!這裡就是我取貨的地方,不一定有人在。你可不可以讓我先走。我怕他們看到是我惹的麻煩,以後會找我。”她看到荊歌好象也不是那麼狠毒,就軟語求道。
荊歌笑道:“沒人會找你的。我會把他們都殺了。”
那女的一驚,正要開口,就被荊歌打暈了。
荊歌拖着她放到角落藏了起來。
荊歌心道:“原來以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都是小意思,這樣的幫會纔是更該殺。”
荊歌在這世界呆得越久就越懷念以前輕水鎮的日子。這地球上的生活雖然安逸,但太骯髒和腐朽,比血腥殺伐的修真界都要噁心。
前者讓人噁心,後者讓人驚懼。
荊歌最希望回到過去,那時候雖然苦,沒錢,但心裡充實,環境也乾淨。即使有爭鬥有糾葛,也都是平平淡淡。荊歌覺得那樣的環境纔是人呆的。這裡,除了表面上還不錯,骨子裡卻已經爛透了。
他卻不知,這世界,無論哪裡,其實都是一樣的。
以前的他,只有真實的五歲,哪裡能夠認清這個世界?
至於現在,雖然已經二十多歲,人也聰明謹慎,但他實際上的性格,卻還是簡單之極。
一點不復雜,很直,很單純。
荊歌居然禮貌地敲了敲門,他神識掃過,知道里面有人。
果然,等了一會兒,一個只穿着內褲的精瘦男子打開門,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荊歌,叫道:“你誰啊!”
“你是老六?”
那男的一愣,又看了荊歌一眼,學生蛋·子模樣,不像條子,就道:“我不是,老六在裡面,你找他?你誰呀?”
荊歌對他笑笑,神識掃到他身上,下一秒紫光閃過,荊歌默唸一句:“你既贈我以怨恨,我便賜你以永生。”
冒出的紫氣瞬間震動,化成虛無鑽進他身體裡,他還沒來得及再開口就化成了齏粉爆散開來。
“這樣的手段還真方便。只是不怎麼過癮。”荊歌想到。隨即推開了門。
荊歌臉上紫氣浮現,隱藏容貌——因爲事先神識掃入,發現裡面不只一個人,有的人荊歌沒打算殺,就要隱藏自己的模樣。
他走進門一看,入目一張邋遢鐵牀,牀上一個女的正坐在一個男的身上一上一下,那男的躺在下面閉着眼睛嘴裡迷醉地哼哼。
荊歌畢竟不是孩子,知道的東西也多了起來,對此自然很不適應。
房子裡隨即燈光微弱,卻也什麼都看得清楚。眼前香豔的這一幕,看得荊歌很是不舒服。
房間裡不只一張牀,旁邊的牀上,一個同樣沒穿衣服的女的躺着,臉色潮紅,此刻正疑惑而慵懶地看着荊歌。
她居然一點羞意都沒有,就這樣望着荊歌,也不遮擋自己的身體。
剛纔那男的出來,被荊歌殺了,這女的並沒看到。因此只是奇怪這進來的這個紫臉人物要幹嘛。
叫老六的混混似乎也感覺到不妥,睜開眼睛一看,不由一驚,連忙推開那女的爬起來從枕頭下面摸了一把槍喝道:“你是誰?”
荊歌看到槍,眉頭一皺,說道:“你是老六,蛇幫的?你可以告訴我你們老窩在哪裡嗎?我想見見你們的老大。”
“你是哪條道上的?面具摘下來!”老六光着屁股站起來,拿槍指着荊歌。他以爲荊歌臉上的紫氣是面具。
荊歌目光一瞥,見他光着身子,大腹便便,心裡好笑之餘,也是一陣噁心。
念頭一動,荊歌手上嗖的一聲,彈出一把飛刀,正中其下身。
那老六登時慘叫,血如柱噴,就要開槍。
可荊歌神識隨意控制他的手槍一歪,直接打中了他自己的大腿。
槍聲一響,房間裡發出三聲大叫。其中兩聲是女人的尖叫,還有一聲就是老六躺在地上的再次慘叫。
荊歌走過去,一腳踩在他拿槍的手上,咔嚓,手骨斷掉,說道:“到這個地方以來,我最恨的就是別人拿槍對着我!”
地球一行帶給荊歌唯一的好處就是沒人管他,也沒人敢管他。
這些人都太弱小了,沒有管他的資格。
以前荊歌在荊無命他們面前,失去自由,失去尊嚴,不敢反抗,使荊歌對力量十分渴望。到了地球,生活在凡人界,不必擔心天罰,隨心所欲,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想殺誰就殺誰,無論對錯與否。這樣的生活,雖然都是低級趣味,但這種趣味使荊歌對力量更加渴望。渴望得只想天下無敵,馬上回去上天幕山報仇,然後找荊無命算帳,把所有的痛苦都還給他!
其實荊歌也想過就在這裡不回去了,就算荊無命唸咒把自己弄死也能復活,而且重生之後與荊無命再沒有瓜葛,自由自在的沒人管。
可是荊歌害怕,害怕黃天華說的復活萬一有假。
而且他還想回去報仇,還想回去看看荊楚蘇,還想翻身做主找荊無命泄憤,還想他爹孃的墳墓,還想過曾經的生活……
看到老六連連慘叫,荊歌忽然有了一絲絲變態的快感,隨即回想起當初荊無命念控制咒的時候,自己趴在地上,也是這般的慘叫,心裡又覺有些不忍。
“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該死!而我是無辜的!”荊歌想道,然後他看着牀上驚慌失措的女人,又想:“這些女的也是活該,不管她們是不是甘心這樣,不管她們是不是被逼的,當初她們就應該自己小心,不要到這些地方來。自己要來的,怪不了別人!”
就說那個帶路的女的,似乎她是被逼無奈,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可當初她還是個正常人的時候,她自己選擇了要認識這些人,才被他們所騙,染上了毒癮。自己選擇的,怪得了誰呢?老六這樣的人有錯,她們這些受害者也是有錯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因此荊歌對她們並不同情,走過去打暈了一個,另一個衣服都不穿就往外面跑,也被荊歌隨手打暈。荊歌也想過殺了她們,但又下不了手。他不是殺人狂魔。
荊歌走到老六旁邊問道:“你爲什麼要賣毒品?”
老六見他問這,頓時狂暈:“關你什麼事兒啊啊啊!”卻還是強忍着痛,顫聲道:“老,老,老大,我哪得罪,罪你了?”
“我問你爲什麼要害別人?”
“還不是是混口飯吃!我不,不做,呃,別人也會做呃……”
“我不做別人也會做?呵呵,既然這樣,我不殺你遲早警察會槍斃你!”荊歌說完,熟練地神識散發,紫氣跟隨,再念口訣。
老六本來就又痛又怕,心志也不堅定,更別說精神力量能夠強大得可以阻擋荊歌的神識侵襲。
根本就沒掙扎的機會,他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荊歌收了自己發出去的紫氣,又吸了他身上的紫氣,然後如避屎尿一般,迅速離開這裡。
剛纔的槍聲驚動了周圍的人,有人報了警,荊歌聽到聲音,就上了頂樓,從後面跳下去,鑽進了漆黑的巷子裡面繞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