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結果已經出來了,我的桃木劍對他來講根本就沒有什麼殺傷力!
我簡直都要忍不住罵娘了,我手裡的桃木劍對他來講簡直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棒棒糖,可是他手裡的菜刀只要在我的身上稍微砍一下,估計我直接就給掛了,這等級裝備相差實在太大了,我完全就沒有贏的希望嘛。而且這具肉身還是二狗哥的,我也下不了死手。他卻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砍死我。
那傢伙沒有給我思考太多的時間,舉起菜刀就朝我跑了過來,然後一刀子就掄了下來。
我趕緊往後跑,門還是死死的打不開,我也不能往那些臥室,衛生間裡面跑。因爲那裡的門根本就抵不住這傢伙,而且那裡面的空間狹小,我要是被堵住了,那就真的沒有地方跑了。幸好這裡的客廳比較大,而且沙發也很高檔,又大又寬。我繞着沙發跑,他就在後面追。他只要是從沙發上跳到我這邊來,我就馬上也跳過去。總之,我始終都跟他保持着一段恆定的距離。
二狗哥只是被鬼上身了,所以我只要是能跟這王八蛋堅持到明天早上,我就能活下來。
偷空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表,時間是十二點半。日!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鬼知道我會不會到那時候還沒死啊。
那傢伙追了一會突然不追了,他把手刀子放下了,對我說:“我不追你了,只要是你答應我不再摻和這件事了,我馬上就放你走怎麼樣?”
我說好啊,只要你放我走,這地方老子我永遠都不來了。你現在就開門放我走。
那傢伙馬上接茬了:“那不行,你要是騙我怎麼辦?”
我說那你說怎麼辦?要不我當着你的面給你發誓?
那傢伙想了一會,又把刀子舉了起來,朝我追了過去,“我仔細想想,還是現在就把你給宰了比較靠譜。”
“你個王八羔子!我日你祖宗!”談判很快的就失敗了。一個追,一個跑,我們又圍繞沙發跑了起來。
不過看樣子那傢伙也會累,我想是因爲他是藉助二狗哥的肉體行動,這肉體不是機器人,總是會有力氣用完了的時候的。而且就算是機器人,運行了這麼久,也是會發熱發燙的啊。
“你個小兔崽子,前往別叫老子追上,不然老子非砍死你不可!”那傢伙邊追邊罵。
媽的,當老子是傻子啊,老子要是真的叫你追上了,纔會被你砍死不可。
我邊跑邊掏出手機來,要給趙柔打一個電話,叫她來救我。可是信號竟然一丁點都沒有,看來應該也是這傢伙搞的鬼了。
他會累,我也會累,接下來就看看是誰堅持的久了。
他或許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追得更賣力了,而我跑的也就更賣力了。
我突然想到了這皮包裡還有趙柔送給我的兩張化鬼符,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對那傢伙有沒有用。
我掏出一張符紙來,一口咬在了舌尖上,流出一滴血滴在符紙上。然後在逃跑的過程
中,馬上將符紙貼在了一個大花瓶。那個大花瓶是用來裝飾的,有一人高,個頭剛好跟我差不多。
我一邊跑,一邊注視着身後的那傢伙。接下來我就看到那傢伙竟然拐彎了,朝着那個花瓶就跑了過去。
他眼神兇惡的看着那隻花瓶,嘴裡發出刺耳的咯咯笑聲,“跑啊,你怎麼不跑了?沒力氣了?嘿嘿,你沒力氣跑,不過我還有力氣砍啊。”那傢伙對着那隻花瓶說話,然後舉起手裡的菜刀就砍了下去。只聽嘩啦一聲脆響,那隻花瓶馬上就四分五裂起來了。碎成了一滴的碎渣子。
而那傢伙還不解氣,一腳一腳的往哪碎渣子上踩,他只是穿着一雙拖鞋,一雙腳馬上就被扎破了,白襪子變成了紅襪子。
我一樂,沒想到這東西還真的管用。按照趙柔的說法,我現在對他來講就是隱形人了。他是看不到我的。
要不是這傢伙還上着二狗哥的身,我早就把他解決掉了,不過現在還是先逃跑爲妙。
我跑到門口,拽了拽,門竟然開了。我把門小心的,一點一點的給打開。可是還是被那傢伙給發覺了。不過他只是很隨意看了一眼,接着又回過了頭去,繼續踩着我的“屍體”。看來應該只是把這個當作一陣風了。
我抓起皮包,躡手躡腳的就走了出去。可是一隻腳剛邁出門口,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趕緊側過了身去,在我剛剛站立的地方,一把大菜刀劈了下去。
被他發現了?不可能啊。
時間到了?也不會啊。
我一臉驚訝的看着那傢伙,卻發現他的眼睛並沒有聚焦,卻還是掄起了刀子朝我這邊看了過去。我又趕忙避開。他應該還是看不到我,會什麼還能知道我在哪裡呢?
看着投射在地上那條長長的影子,我好像想到了什麼。難不成,這符紙只能屏蔽我的肉體,不能屏蔽我的影子?這不是坑爹嗎!趙柔你簡直都要害死我了!
不過門既然已經打開了,我趕緊就往外面跑,而那傢伙則是舉起一把菜刀緊追不止。
此時路上還有一些行人,當看到那滿身血污,拿着菜刀追趕過來的那傢伙時,紛紛大叫一聲,拔腿就跑。
“各位兄弟姐妹,哪個能抽空報給警?”我邊跑邊大喊,可是沒有一個人理我,甚至沒有人停下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有注意腳下,突然被一塊小石子給絆倒了,直接摔在了地上,膝蓋磕在了石頭上,痛得我一咧嘴,差點叫出來。我努力要爬起來,可是兩條腿實在是太疼了,除了疼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回頭看着那拿着纔等到跑來的那傢伙,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絕望。
當連退路都沒有,連逃跑都不能的時候,這纔是真正的絕望。
那傢伙這次沒有絲毫的猶豫,舉起菜刀就朝我劈了下來,我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同時希望着這一次還能有希望發生。
天不亡我。
那把刀子果然沒有劈下來,我睜開眼睛
,就看到趙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她一隻手握住了刀柄,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就砸在了那傢伙的臉上。
那粉嫩嫩,看似軟綿無力的一拳頭,砸在那傢伙的臉上竟然直接把他給掄翻了,撲通一聲,臉朝下,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再一次見到趙柔,我真想把她抱在懷裡,狠狠的在她的小臉上嘬一口。她簡直就是我的救星啊!
“姐!你終於來啦!”我激動的大喊,聲音哽咽,差點都哭出來了。
“喲?怎麼着?你知道姐姐會來?”趙柔雙手抱胸,轉過身來看着我,笑着說。
實話說,每次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趙柔都會好像神兵下凡一般把麻煩全都解決掉。所以漸漸的,我覺得我遇到麻煩的時候趙柔一定會出現,這就好像是一個定律了一樣。
“姐,你的肩膀沒事吧。”我問她。
“還行,那傢伙的藥簡直就是神丹妙藥,現在已經好了五六成了。”趙柔拍了拍她之前受傷的肩膀說。
“嗷……啊……”
這時候那傢伙又站起來了,他惡狠狠的等着趙柔這個不速之客,伸出舌頭來舔舐着菜刀的刀柄,一副磨刀霍霍向牛羊的樣子。
趙柔則是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二狗哥”兩眼,說話了:“學了一身本領,卻不替天行道,反而做這種事,難道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我不明白趙柔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傢伙上了二狗哥的身,本來就要對我動手,難道他還會怕遭天譴嗎?
不過那傢伙並沒有動手,他也打量了趙柔幾眼,“喲,行家啊。”
嗯?我一愣,好熟悉的一句對白。總感覺在哪裡聽到過。
不過還沒等我在細想,二狗哥突然身子一歪,撲通一聲就倒了下去。
這是什麼意思?投降了?
“你快把他扶起來吧,附在他身上的那東西已經走了。”趙柔說。
聽到這,我趕忙就跑了過去,把二狗哥給攙扶了起來。不一會兒,二狗哥就醒了,他的眼睛已經沒有了凶氣,的確是二狗哥。
二狗哥看了一眼四周,問我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剛要跟他簡單的說明一下,突然二狗哥一隻手捂着腦袋大叫了起來,“痛啊!我的頭好痛啊!”
他的頭之前被我用桃木劍掄了一下子,能不痛嗎。
我要給他包紮一下,他突然又把腳給抱起起來大叫:“痛啊!我的腳也好痛啊!”
二狗哥是真的很痛,他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此時他的腳底板上沾滿了雖玻璃渣子,有些都已經刺進血肉裡了。
不行了,這種情況得把他送到醫院了。我把二狗哥背起來,就往下去外面跑了過去。
突然我的腳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差點把我給絆倒,我低頭一看,眼珠子差點蹦出眼眶。
是那女鬼的上半身,她兩隻手抓着我的腳踝,嘴巴里嗚哇嗚哇的叫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