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日晚飯前又練了半時辰的劍,但卞若萱今天還是提前了半個時辰起牀,她還記得先生昨日說的要提前半時辰去試劍場。
起來後她就發現了自己的身上還有些乏力,可能是昨天練劍的時間太長了。
藥浴主要還是增強經脈和丹田的,對於增強肉體雖然有效果,也只是附帶的而已,效果並不明顯。
從記憶裡找了另外一個增強肉體的方子,看了看當中具體的藥材,算了價格,卞若萱的神色有些發苦。
她現在身上只有不到一個靈石了,連一味藥材都買不到。
方子來歷不明,她也不好去問申氏要靈石。而且,以申氏的收入,根本就支撐不了這筆支出。
省吃省穿,不能省修煉。
這世上只有一種只賺不賠的買賣,就是修煉。
守着靈石並不能讓你飛昇,但修煉可以。
有那麼一瞬間,卞若萱是考慮過不藥浴的,但原來聽過的各種關於修煉的句子,開始在她腦中循環播放,這念頭立刻被她自己打消了。
手頭要是想變得寬裕,只有兩個辦法,一爲開源,一爲節流。
節流這個選項在剛纔已經被她自己劃掉了,現在只有開源了。
雖然之前起過煉丹或者煉器的心思,但按她目前的修爲來說,真正能幹的還只有她的本行。
練氣一層可學陣、符,練氣五層可學丹、器,並不是隨口而言的。
練氣一層時體內的靈力,剛好夠刻制一個陣盤,或者用完一份符液去繪製符籙。
一份符液能繪製的符籙並不是一張,按練氣一層能繪製的符籙種類來說,一份符液大概能繪製一百張符籙。
所以,即使卞若萱現在還沒有進入練氣一層,按她現在的靈力量,也能繪製個四五十張符籙了。
加上修煉時能恢復的靈力,一天之內繪製一百張符籙也勉強可以做到。
再花更多的時間在這之上,就會耽誤修煉了。本來賺取靈石的目的是爲了更好的修煉,若過於追逐靈石而耽誤了修煉,未免有些本末倒置。
雖然上次買靈藥的時候被跟蹤了,但成功甩掉對方後,卞若萱也沒太放在心上,更何況這次她並不打算去買靈藥,碰到對方的機率也不高。寬慰了自己幾句,卞若萱還是決定趁着族學下課後去交易區看看。
把今日要做的事情理清楚後,卞若萱這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申氏看到起得這麼早的她,明顯有些驚訝,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想勸她再回去睡會兒。
卞若萱這纔想起她忘記跟申氏說,今日先生要求她們提前半時辰去族學了。
還好申氏今日預備的早餐是粥和煎餅。囫圇着喝了一大碗攙着靈米的粥,卞若萱直接用油紙包了幾塊煎餅收進了儲物袋裡。
和申氏告了別,說明了以後都要這時候去族學這一情況,她就急匆匆地奔去了試劍場。
看着狂奔的女兒,申氏不由有些心疼。這麼小的孩子這麼早就要起來,以後會不會長不高啊。
若是被卞若萱知道了她阿孃在想什麼,大約會有被戳中之感,昨天人太矮結果用不了標準飛劍的尷尬,她還沒忘呢。
卞若萱以爲自己到的會算比較早的,但試劍場內已經有不少前輩已經在練習了。
深感自己勤奮程度還不夠,卞若萱考慮再三,還是決定不向前輩們看齊了,她怕她再起來早一些,會因爲睡眠不足而長不高。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母女倆也算是默契了一回。
先生這時候還沒到,問過門口管理的人,得知了先生今日預約的場地後,她便直奔場地去了,打算自己先練習一番。
這時候場內還沒什麼人,卞若萱取出了先生昨日給她削的木劍,旁若無人地開始了練習。
昨天晚飯前的那半小時的練習還是有效果的,熱身後一套連貫動作做下來,比昨日初學時已經圓潤了不知多少。
微喘了口氣,卞若萱提劍準備練習第二次。正這時,討厭的人來了。
“喲,當是誰啊,這不是標準飛劍都用不了的那個小矮子嗎?”
卞若萱回頭望去,正是昨日出言酸卞若蘭的兩人。
昨天她走的早,自然沒有聽到兩人這之後對她的嘲諷。一時間她還有些莫名,她在課室的表現一向不算突出,怎麼就招了這二位的眼了?還是說,昨天這倆沒在卞若蘭身上討着好,現在是鬱結於心看誰都不順眼的狀態?
卞若萱也沒打算和他們計較什麼,提劍開始了自己的第二次練習,試劍場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那兩人不知是有所顧忌還是覺得沒趣,沒了下文。
再做了一遍成套動作,卞若萱身上出了點薄汗,先生這時候也到了場地。
開始課程後的第一個環節,是對昨日教習過內容的檢查。
卞若萱神色如常,經過了昨日和今晨的練習,她並不怎麼擔心,至少她已經把昨天先生給她糾正過的地方全部改正了,動作也還算連貫。
活動手腕的時候,她看到了嘲諷她的那二人臉色算不得好,似乎是爲先生的突擊檢查而感到擔憂。
檢查和昨日糾正的程序一樣,從第一個開始,先生逐個觀看糾正,沒輪到的人還有一點時間可以自己練習。
卞若萱鎮定地打了一套劍法,先生看後,臉上出現了一點滿意的神色,讚了聲“不錯,花心思了。”
雖然不是小孩子了,但在自己不擅長的方向受到了肯定,卞若萱還是挺開心的。謝過了先生,卞若萱一邊繼續自己的練習,一邊關注了其他人的情況。
主要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了嘲諷她的那兩個人身上。
只是檢查,先生的速度就快了不少。那兩個人嘲笑卞若萱是小矮子,自己也不是所有人當中最高的,不過排在第三排而已。
按卞若萱的判斷,這兩人雖然比自己多了不少臨時抱佛腳的時間,但回去應該是沒怎麼練習,有些動作都已經不記得了,肯定是要被訓的。
這下卞若萱可算明白了,這倆人,歸根結底,就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