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名探聽虛實的族人都死掉了,一名身披白色狼皮的壯漢憤怒的大叫了一聲。』
“混蛋,他們王村那是什麼東西,他們怎麼能站在木頭上面!”該男子憤怒的說道。
“王蛇,我倒是覺得這挺好的,雖然損失了一名飛鳥不過和一名先知,但我已經知道他們的虛實了。”另一邊,一名披着虎皮的光頭眯着眼睛說道。
“李魚,哪裡探清楚他們的虛實了,我們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王蛇紅着眼睛說道。
“真搞不懂,你們王村怎麼派你這個頭腦如此簡單的人來帶隊,既然你沒有看出來,那我就給你分析一下吧。”李魚輕蔑的看了王蛇一眼,然後繼續說道。
“他們的木頭,有兩人高,木頭上面應該有可供站人的地方,就像懸崖一樣。也就是說,我們想要攻打過去,必須得爬到木頭頂上去。當然,還有個辦法是直接將木頭推倒,不過我估計沒有那麼容易。
然後,他們可供站人的平臺,只有三十個,每個平臺上面,只有八個人。也就是說,他們王村的人,並不多,只有兩三百人。當然,他們是否還藏有人我不知道,不過我估計,肯定不會再藏人了,因爲我們來了這麼多人,他們如果不全力應戰的話,我們只需要一個衝鋒,便能將其沖垮。”李魚一臉揮斥方遒的表情,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如果他們萬一還藏有人怎麼辦?”王蛇問道。
“簡單。”李魚微微一笑,然後接過身邊一名壯漢抱着的一個嬰兒說道:“那就讓嚴族長去將藏着的人找出來唄!”
王蛇一聽,立刻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很快,嚴火便一瘸一拐的杵着一根木棍走了上來,他看着李魚手中的那個嬰兒,臉色變幻不定,那是他的婆娘,前天才爲他生出來的兒子,現在卻落在他們的手中,當成了人質。
“嚴族長,時間差不多了,接下來你知道該這麼做吧?”看到嚴火過來,李魚將嬰兒遞給身邊的人微笑着問道。
“我知道,不過我需要武器,他們的弓箭太厲害了,僅僅那幾面龜殼我們根本就擋不住幾個人,有龜殼的可以衝過去,沒有龜殼的,恐怕半路上就會被射死。”嚴火低着頭說道。
“行,你們打頭陣我也不爲難你們,我們李村和王村一個村子再出十面盾牌給你們,但你要好好吩咐你的族人,你們村子裡面所有的小孩和孕婦都在我們的手中,如果你敢耍什麼心機的話,不光你要死,他們也都要死!”李魚陰森森的說道。
李魚緊了緊手中的柺杖,盯着他,冷冷的說道:“都這樣了,我們能耍什麼心機,我只希望,你們李村和王村,最後能夠遵循原來的承諾。”
“放心,我們會的!”李魚笑道。
杵着柺杖,嚴火艱難的回去了,很快,嚴村的戰士便集合了起來。
看上去,他們大約有一百五六十人。這些人中,有男有女,在九龍山王村的逼迫下,嚴村的人,不論男女,只要能夠上戰場的,都在這了,而那些實在上不了戰場的小孩和孕婦們,則被當成了人質,扣押在他們的手中。
“我們已經別無選擇,只有向前一條路了。我在這裡,靜等你們的好消息。不論結果如何,我都,祝你們好運。”看着眼前一臉惶恐的族人,嚴火意味深長的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搞什麼呢老東西?”王蛇走了過來,惡狠狠的看了嚴火一眼,然後對着嚴村的衆人說道:“我再給你們說一遍,將他們王村攻打下來,有肉大家一起吃。如果你們不能拼命的話,那你們的老婆孩子們,就會沒命的,記住了沒有?”
說了一遍,見沒有人理會他,王蛇一陣惱火,讓人將十個龜殼扔在地上,然後踹了一腳嚴火便離開了。
隨後,李魚也過來了,交給嚴火十個龜殼然後笑着說道:“嚴族長,該說的我都說了,讓你們的族人上吧,不用害怕,我們的戰士會跟在後面保護他們的。”
嚴村的一百五六十人,拿着三十個龜殼當盾牌,邁起步子朝着王村的木牆走去。三百米的距離,還不是他們衝鋒的時候,更何況,從嚴火私下裡告訴他們的消息來看,是否真的攻打王村,還未必呢。
鬼頭龜的殼是挺大的,三十張龜殼並排頂在最前面,如果是平地的話,基本上將後面的人都擋住了。
只可惜,王村的人是在箭塔上面的。雖然箭塔只有四米多高,但從上面來看,龜殼的後面,還是有不少防禦的漏洞的。
兩百米的距離,嚴村的人開始緩緩加了,原先排成一排的龜殼也因爲地形和度的原因,漸漸的散亂的起來。
李魚和王蛇命令自己族中的戰士們紛紛做好準備,嚴村的人一旦接近木牆百米,便是他們開始動進攻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本來應該是弓箭最合適的攻擊距離了。王村的加強弓,射程可比普通的弓箭距離遠上許多。
可是,左等右等,王昊卻就是沒有下令。
此刻,在箭塔上面,王昊看着洶涌而來的嚴村衆人,頭也沒回的說道:“你們覺得我的黑甲軍怎麼樣?”
嚴水和嚴鬆在後面互相看了一眼道:“很厲害,有無敵之姿。”
“敵人哪怕加上你們嚴村,也不過兩千人剛出頭,嗯,就是二十個九十九人,你們覺得,我五十名黑甲軍,需要多少次衝鋒才能將他們擊垮?”王昊繼續問道。
嚴水和嚴鬆吞了口唾沫,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呵呵,以爲找個龜殼就能扛得住我的弓箭,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我還有八牛弩啊。”王昊笑了兩聲,撫摸着身邊的八牛弩說道。
“昊族長,我們真心投誠,請讓我上前給他們信號吧!”聽了他的話,嚴鬆再也按耐不住,連忙開口說道。
“我最後再說一遍,我接受你們的投誠,並非是因爲你們的實力,而是我需要一個知道九龍山王村虛實的村子,否則的話,就你們這點人,我根本就不會在乎的。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的。”王昊回過頭來說道。
“明白明白,放心吧昊族長,我們絕對不會耍任何心機的。”嚴水連忙表態。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這次來王村商談聯盟事宜的領,居然是嚴鬆而不是他。
嚴鬆走到箭塔的最前面,深吸了一口氣,朝着衝過來的族人們大聲喊道:“棕熊!棕熊!棕熊......”
棕熊他們商量好的口號之一。
喊棕熊的話,意思就是徹底投靠王昊他們,並且確定王昊有着能夠抵擋九龍山王村的力量。
當然,這不是他們唯一的口號。如果嚴鬆暗中觀察,現王昊的部落實力不足的話,那他們要麼是默不出聲,讓族人們假戲真做,衝上來滅掉王村。
要麼就是喊其餘的口號,通知族人,聯盟不可靠。
而那個時候,嚴水,嚴鬆他們一行人,絕對難逃一死,就是所謂的棄子。
嚴鬆的口令一直沒有停過,聽到他聲音的嚴村人,紛紛將龜殼舉到頭頂,朝着王村快的衝了過來。這麼大的東西,擋在前面他們走路真的很不方便。
這個時候,王蛇他們也現事情有點不對勁了,王村有弓箭,這麼遠的距離,應該已經開始攻擊了。
哪怕王村就是不攻擊,接近到四五十米,嚴村的人也該擲矛和飛斧了,可是,他們好像看不見對方一樣,直直的朝着木牆跑去。
“老東西,到底怎麼回事?”王蛇走了過來,憤怒的掐着嚴火的脖子說道。
“咳咳,等等,咳,你聽我說,我有話說!”嚴火一手撐着柺杖一手掙扎着說道。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話說,他們都跑到木頭下面去了都沒有人射他們。”王蛇將嚴火狠狠的摔在地上雙眼通紅的說道。
嚴火爬在地上抱着王蛇的大腿不斷的求饒,口中含糊不清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看上去就像被嚇傻了一樣。
正當王蛇一臉惱火的想要將其踢開的時候,嚴火的柺杖猛然分成兩截,他從中空的柺杖裡面抽出一根尖銳的木刺,朝着王蛇的腎臟部位紮了過去。
王蛇瞳孔一陣收縮,這個時候,他想躲開,已經根本來不及其。
嚴火手中的木刺扎入王蛇的血肉之中不足一寸,便猛然停住了,他的手,被李魚給攔住了。
趁此機會,撿回來一條命的王蛇一腳將嚴火踢了開去。
“既然叛變,那就要做好接受叛變處罰的準備!”李魚神色冰冷的說道。
他一隻手抓着嚴火拿着木刺的那隻手,然後用腳將其踩在地上。
接着,接過嚴火剛出生的孩子,將其摔在嚴火的面前,然後抓着嚴火的手,一點點的將他手中的木刺朝着嬰兒的心臟上面紮了過去。
而同時,不遠處小孩和婦女們的慘叫聲,也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不過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被李魚逼迫着親手殺了自己剛出生孩子的嚴火,被打斷了手腳,讓兩個壯漢架了起來。
“壁虎斷尾,壯士斷腕,嚴族長好氣魄。不過,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指望你們嚴村,叛了就叛了,無非是讓我們多費點手腳,現在我不會殺你的,我要讓你親眼看到,你的族人,全部死光之後纔會將你殺掉的。讓你明白,背叛的代價有多大。”李魚衝着嚴火惡狠狠的說道。
只不過,他的話,換來的,是嚴火的一口帶着血跡的唾沫。
“我們嚴村,只要能夠活下來一個人,那傳承就不會斷掉,嚴鬆既然願意投靠過去,那說明他可以肯定,他們聯盟,絕對能夠將你們趕回去。所以,哪怕就是我死了,就是我的孩子和女人都死了,只要我們嚴村,還有人活着,那嚴村就依然存在。”嚴火眼中流着血淚說道。親手將木刺扎入自己剛出生孩子的心臟中的感覺,讓他悲痛欲裂。但是爲了部落,他願意承受一切。
“我倒要看看,兩個垃圾部落,拿什麼來阻擋我們的進攻!”李魚不急不惱的將臉上的唾沫擦拭乾淨,然後轉過身,指着王村的方向說道。
“進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