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着安排,銳士營的各位正副統領又各自兼任了幾支小隊的領隊,麾下直轄有一隊銳士。每隊銳士直接受命於各小隊的領隊,幾位領隊又受命於統領。
每隊銳士的代號直接以領隊的名字命名,帶棄麾下銳士小隊代號便是“棄”字隊。其他各銳士小隊則分別爲“野”字隊,“智”字隊,“淵”字隊,“好”字隊,“裕”字隊。
自此之後,銳士營便成爲了公子負芻麾下護衛精銳之中的精銳。
其餘幾位同列前十的強者,則被安排了各種其他的職司,那公孫發因武藝高強且身懷寶劍,更是被委以重任,協助那司衝,專司秘密行動。
那路方因爲人謹慎,則被安排爲府中的總護衛長,負責府內的一應安全防衛。
田豹和白銓,則作爲了公子負芻出行時的隨身護衛長和副總護衛長,輪流貼身保護公子負芻。
從此,帶棄便在公子負芻府中安頓了下來。
次日一早,公子府中的演武場上,入選新組建銳士營的數百名護衛們首次聚集在了一起。
這是銳士營組建之後的首次集體正式亮相,當日需要現場重新編配隊伍。
當帶棄領了花名冊匆匆的趕至場中時,便詫異的發現,一衆護衛東一羣、西一夥,正在那裡嘻嘻哈哈的議論紛紛。
而項野,熊智,顏淵,姜好,鄧裕五位副統領則呆呆的站在人羣前的高臺下,傻傻的望着眼前那亂成一團的數百護衛直髮愣。
“怎麼回事?都什麼時候了,他們居然還沒有列好隊。”微微皺了皺眉頭,帶棄望向了一旁的姜好諸人。
“不知道,或許他們暫時還不清楚各自的具體隊列吧。”一旁的鄧裕認真的答道。
“既然花名冊已領,不如,現在便開始整理隊列吧。”定定的望着帶棄手中的名冊,姜好一陣壞笑。
聞言,帶棄點了點頭,隨手翻開了手中的名冊,望着面前那數百武士,高聲道:“諸位同袍們,大家好!我是你們的統領帶棄!今日是我們銳士營成立的首日,能夠成爲精銳中的精銳,銳士營中的一員,我感到非常的自豪,相信大家也有同感!”
“聽說我們銳士營的統領是本次比武的第一強者,看你長得如此瘦弱,年紀又輕輕的,莫不是浪得虛名?”
此時,場中的一位護衛插口質疑道。觀其服飾形貌,應該是由府中篩選出來的那兩百精銳護衛中的一員。
“據說那位新任統領武藝十分高強,要不要給大家露上一手,也好讓大家見識見識?”
前面那人話音剛剛落下,另一位武士又起鬨道。
帶棄聞言,也不開口,只是以目光靜靜的注視着他們。
“看他那副小的身板,估計連我都打不過,不如讓我來做這統領得了。”人羣之中,一位精氣內斂,身強體壯的青年眼見帶棄默不作聲,以爲其心存畏懼,便開口嘲弄起來。
觀其神情氣勢,應該是那兩百精銳護衛中的頂尖人物。
“好,既然你們那麼急迫的想讓我露上一手,那麼,我便活動活動筋骨。對了,我看,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此際的帶棄心內十分清楚,如果眼前不將府中那一衆舊衛的囂張氣焰徹底打壓下去,以後統御起來將會非常麻煩。於是,索性挑明瞭讓他們一起上,以免之後再多費手腳。
隨着帶棄話音落下,之前那位青年急忙使了個眼色。
隨後,其身旁的幾位護衛便摩拳擦掌的朝着帶棄圍了上來。
這幾人明顯也是那兩百精銳護衛中的人,看情形,是想給初來乍到的帶棄一個下馬威,好讓其知道知道他們的厲害。
見此情形,帶棄心中冷笑了一聲,當即凜然不懼的迎了上去。但見其只是隨意的伸展了幾下手腳,便三下五除二的將那幾人統統的擊倒在地。
擊倒了那幾名挑頭之人,望着面前蠢蠢欲動的一干護衛,帶棄豪氣干雲的道:“之前我便說過了,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說完,當先朝着那數百護衛大步行了過去。
一旁經歷過前些日子擂臺對戰的新晉護衛們,自然知道帶棄的神勇,當下紛紛避讓了開來,一個個退得遠遠的,深恐殃及池魚。
唯獨那從府中另行篩選而來的兩百精銳護衛,在隱於暗中的那幾位首領人物的攛掇鼓譟下,漸漸的合圍了上來。
項野,熊智,顏淵,鄧裕四人見狀,擔憂帶棄會吃虧,便欲上前勸解。
卻見一旁那姜好淡淡的道:“你們放心好了,帶棄統領是不會吃虧的!他這樣做也是在幫助我們打壓打壓那些所謂精銳的囂張氣焰。讓他教訓教訓這批府中舊衛也好,否則,今後我們可不好統轄他們。”
聞得姜好此言,心中又細細推敲了片刻,四人頓時回過神來。於是,又止步靜立,認真的旁觀帶棄接下來將如何獨戰那兩百精銳。
只見,帶棄腳下踏着那鬼神難測的天罡步法,又施展出習自朱英的古怪拳法形意自然拳,一會似猿猴般飛騰而起,一會如蒼鷹般撲擊而下,下一刻,又猶如下山的猛虎。
孤身闖入那兩百精銳之中,一時間如入無人之地,只短短几個呼吸的工夫便擊倒了對方十數人。
偶爾遇到了有幾分身手的強者,也只是隨意的施展出那尚未貫通的神意拳地字綱中的七勢拳法。隨着一式式拳勢迅猛的擊出,皆是一招放倒對方,全無一合之敵。
足足打鬥了數盞茶時分,此際,場中大部分的府中舊衛皆已躺倒在地。
眼見此景,帶棄卻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又緊緊追着餘下尚還站立着的諸人而去。
到得後來,但凡是還站立着的,他便要上去追打,直打得一衆護衛們主動臥倒在地,再也不敢起身。
最後,隨着那幾名在暗中唆使的首領人物也被帶棄打得鼻青臉腫的趴伏在地,所有兩百精銳護衛統統被其放倒在地,無一例外。
隨後,帶棄冷眼望着那滿地的身影,徐徐登上了一側的高臺,高聲喝道:“大家都起來吧,此次拿你們練手,我下手是極有分寸的!”
聞聲,那滿地的身影紛紛羞愧不已的站起身來。
他們也不想躺在地上,只是在方纔那樣的情形下,只要敢於站在地上就會遭到帶棄的無情追打,迫於無奈,他們只得強忍着恥辱,靜靜的躺在地上裝死。
見那幾百人都已站起身了,帶棄轉頭望着臺下的項野,熊智,顏淵,姜好,鄧裕,淡淡的道:“幾位副統領也去衆人前面站好吧,待會也方便編排列隊。”
於是,那五位副統領懷着感激與欽佩的心情走到了那羣護衛身前,並按照着一定的間隔分別站定。
原本那出身將門世家的項野心中對帶棄還隱隱有幾分不服,此次大開眼界之後,便徹底的心悅誠服、自愧不如了。
經過那一番較量,接下來,帶棄便開始按照手中的名冊順利的點名分隊。
當日,整個銳士營便編配好了各支小隊,以及各小隊裡具體的行動小組。
在演武場中的那一場混戰之後,銳士營的諸般事宜皆推行得異乎尋常的順利。
從此以後,帶棄白日裡便帶領着一衆銳士在演武場中操演諸般武藝,習練各項技能。閒暇時分,也常與府中的一衆門客互相之間交流切磋。
幾位正副統領之間也是越來越熟稔了,那姜好與帶棄也更是越來越接近。
安居於公子負芻府邸之後,每到夜深人靜之時,只要稍有空閒,帶棄便會換上夜行裝束潛入到王宮之中查探楠兒下落。
只是,前前後後去了十數次,也只是大概的摸清了宮中部分區域的防衛與地形,關於那楠兒的消息卻始終是一無所獲。
時間匆匆而過,一晃便過去了月餘。
卻說王都中的最大幫派結義社,自劉一斗身故之後,便由其遺孀臨官氏暫時主持一應幫派事務。
那令尹李園,意圖謀奪結義社那遍佈王都及附近區域的龐大產業,於是暗中扶持了結義社的二號人物李義明,收買糾集了一批幫中新秀,日日吵囔着要分家當。
由此,結義社隨後隱隱分做了兩派人馬,一派主要是幫中的一衆元老,緊緊凝聚在臨官氏周圍,堅決不同意分家放權;另一派則以那李義明爲首,率領着一派新銳幫衆,意欲分家奪權。
這一日,兩派人馬齊聚於總部大堂議事。
李義明重提分家之事,自然被包括了臨官氏在內的一衆幫派元老反對。
期間雙方起了激烈的爭執,最後引發兩方人馬當場毆鬥。
因總部所在爲一衆幫派元老的地盤,李義明一方當日去的人少,當即吃了個大虧,包括李義明在內的許多人被當場打傷。
灰溜溜的逃出總部之後,李義明當即召集了一衆骨幹頭目商議。
議定之後,當夜便調集了屬下的一衆精銳,連夜針對着元老一派展開了一系列的血腥刺殺。
待到次日天明之後,元老一派的一應骨幹頭目已死傷大半,至此元氣大傷。
此後,元老一派又在臨官氏的親自主導下,對李義明一派展開了一系列瘋狂的報復行動。
隨之,雙方人馬相互之間開始了激烈的刺殺與反刺殺行動,整個王都隨即陷入到一片血雨腥風之中。
隨着雙方地下戰爭的持續進行,有令尹李園暗中扶持的李義明一派漸漸的佔到了上風,之前暗地裡的刺殺行動也逐漸走向了明面上的羣體對戰。
受了令尹李園的暗示,負責王都治安的各類官府機構對雙方的戰爭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實在迫不得已偶爾需要出動時,也主要針對的是臨官氏一方人馬。
受此打壓,本已陷入到頹勢的臨官氏一方更是處於風雨飄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