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幕,讓云溪瞬間暴走,只見冷鈴橫躺於書桌之上,雙目緊閉,似暈了過去,書桌之前有兩人,其中一人,正手貼在冷鈴的臉上,滿臉的貪婪表情,如遇到迷戀之極的事物,連雲溪的大喝都沒能驚擾他,只是旁邊一人高喝道:
“小子而敢?誰許你進來,真是找死?”
只見這說話之人,年華十五六,一襲青色華貴長袍,更顯出其地位非凡,只是那一雙細眯的雙目,破壞了他大好的賣相,那細目如蛇蠍陰冷,讓人心生厭惡之感。
此人話言剛落,隨即拔出手中佩劍,直刺云溪,突然的襲擊,使得云溪被迫連連後退,華服青年見云溪已靠牆,退無可退,嘴角掛起一絲殘忍笑意道:
“自尋死路,可以怨不得別人,記住你是死在我莫傷手中,這也算對你的一番恩賜”
急急急,險險險,那致命一劍,攜帶元力全力刺出,劍雖未及身,但那隨劍而出的劍意,也讓元溪肌膚感到冰涼,這是必殺一劍,就在此刻,云溪靈光一現,隨手抓到書櫃之上的畫卷,以畫卷爲刀,急忙格擋出去,急刺而來的劍被這一格擋,偏離了方向,也削弱了不少威勢,但畢竟是武靈階位的修者,這一劍,還是刺在了云溪的手臂之上,劇烈的疼痛,讓云溪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不是開玩笑,這是生死相鬥,此人可不會手下留情,若是不小心應對,只怕自己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裡。
莫傷見云溪在自己一劍之下,居然沒死,在回首看那人,見他還是沉迷在冷鈴身上,當下也放心不少,若是那人不滿自己,只怕自己這百武門的記名弟子之事,也就化爲泡影了,心存表現的莫傷,提劍再來。
云溪手持畫卷,使出刀勢,斬,劈,排,旋,那是使的淋漓盡致,沒有武技,只有最簡單的基礎動作,兩人互相拆招不下數十記,莫傷越打越心驚,自己靠武器之利,加之家族絕碧波劍訣,還只和這毛頭小子打成平手,心中當下發狠,右手託法絕調動氣海元氣,一招碧波貫氣使出,蘊含元力的一擊,威勢較之之前強了數倍,畫卷被劍氣直接擊潰,云溪此刻也鬱悶不以,心想若有稱手武器加之武技,自己會如此狼狽?不過此刻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致命一擊近在眼前,云溪咬牙狠聲道:
“你媽的,你兩個畜牲對鈴兒行如此之事,勞資今天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云溪話音剛落,隔空傳來一陣巨力,無可抵擋,直接將云溪砸在身後的牆面之上,這時一道陰柔之聲傳出:
“莫傷你真是無用,對付一個區區武徒,都如此大費周章,擾我雅興”
云溪本想張口回罵幾句,卻不曾想,剛張口就噴出大口血來,那莫傷被呵斥卻不敢反駁,足見此人身份,比之莫傷要高出太多,不待莫傷賠禮道歉,那人輕咦了一聲道:
“有趣,當真有趣,沒想到你區區武徒,在我一掌之下,居然還未死?”
只見云溪在這一掌之下,受傷頗重,好在他煉體爲主,身體抗擊打能力,比之同階之人,要高出許多,但此人這一掌,也讓云溪五臟錯位,受了重傷,云溪聽問此人說話,忍着劇痛,扶牆撐起身體,怒道:
“這裡是冷家,你二人行如此之事,若讓鈴兒的爺爺知道,定然讓你們生不如死”。
莫傷聽聞云溪此話,臉色也是一變,但方纔出手那人,卻冷笑道:
“好笑,當真好笑,別說這小小的冷家,就是這個通天郡,也不見得誰人敢動我,今天本少心情不錯,饒你一條賤命,給我滾吧”
莫傷在一旁突然急切說道:
“不可,百里師兄,此人出去,定然會向那冷傲天告密,聽我父親暗線報道,前些時日,那老傢伙,已突破武宗層次,只是這一事,卻未曾對外透露半點”
這叫百里之人,先是聽到莫傷一句不可,神色瞬間變冷,本想呵斥,但再聽到冷傲天突破武宗層次,也就冷靜下來,轉頭看向云溪時,已和看那死人沒什麼二樣,百里看着云溪冷聲:
“小子只得怪你命不好了吧,哦!還有莫傷,一會卻把那廂房的那小丫頭,也收拾乾淨,現在小子給我死來吧”
只見這叫百里之人一招手,屋內物件騰空而起,瞬間炸向云溪,這一手溝通元氣化爲己用,已是武靈頂級的標誌,就在這一招即將砸在云溪身上時,百里二人大奇,因爲此時的云溪,嘴角掛起一絲冷峻笑容,忽然,云溪身前出現一大團黑霧,元氣超控的物體,與這黑霧撞到了一起,一聲嘶鳴響徹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