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幽，別給我畫大餅了。”吳淵直接搖頭道：“餅太大，吃不下。”
最強的神魄流強者？比肩女媧娘娘？
對現在的吳淵來說，太遠了。
“畫大餅？這怎麼能叫畫大餅，這叫遠景規劃……”原本滔滔不絕的紫袍老者一瞪眼。
“好，遠景規劃，那就等我成真聖，真正掌控輪迴劍再規劃。”吳淵打斷了他：“你剛纔說，這輪迴劍本就能化爲心器？”
“對。”
紫袍老者點頭：“心器，有兩種，一種是強者自身心靈意識所化，心靈永恆後，意識干涉真實，心靈意識運用獨特之法，也會擁有逆天威能。”
吳淵微微點頭，心靈，可化爲夢世界包含一切，浩瀚無盡。
亦可化爲心器，凝聚唯一，殺伐無敵，專破敵人心靈神魄。
“第二種，就是法寶心器。”紫袍老者道：“也就是俗稱的神魄類寶物，但縱然是先天靈寶、混沌靈寶級數，它們都有着一致命缺陷，那就是無法完美的虛實轉換，它們的絕大部分力量，仍然是立足於真實。”
“真實，纔是它們的基礎。”
“所以，能真正用來心靈神魄攻擊的力量，只是這些法寶的少量力量。”
“虛實轉化？徹底化爲虛幻。”吳淵眼眸中掠過一絲光芒，若有所思。
他想到女媧娘娘在《永恆夢典》中所提及的一些訊息。
“輪迴劍能做到？”吳淵忍不住道。
“自然。”紫袍老者點頭：“輪迴劍，本質上便是神魄秘寶，若你未來能將其威能發揮到極致，完全可抹殺敵人於無盡域海無數時空中的一切生命印記、痕跡。”
“縱然是至聖。”
“也能斬去對方過去、現在、未來的種種可能，若非如此，如何稱得上輪迴二字？”紫袍老者傲然道。
“輪迴？”
“輪迴！”吳淵聽得心中震撼，抹殺至聖的一切可能？當真是逆天啊！
這纔是真正的輪迴劍。
一劍，葬掉你的輪迴。
“若衍變真實，亦是極強的物質殺伐之器。”紫袍老者看着吳淵，指着遠處的那柄輪迴劍：“像你讓這縷本源化爲真實，實則是本末倒置，反倒掩蓋了它原本光輝。”
吳淵啞然，自己之前哪裡能想到那麼多。
“不過，也不能算你錯。”
“之前你心靈都未曾永恆，哪裡能知曉這些，只覺道韻加持提升物質攻擊，就很厲害。”紫袍老者道：“而且，至少，讓你現在能用這柄劍了。”
“能用？”吳淵眼前一亮。
剛纔吳淵還在擔心，這輪迴劍雖厲害，乃是玄黃道寶，但若一直拿不到手，對眼下也無用。
“真正的輪迴劍，你碰都沒法碰。”
“而這縷劍之本源所化，被你衍變真實，已然半獨立。”紫袍老者道：“它，算是柄超級殘缺般的輪迴劍，不如稱之爲‘通冥劍’。”
“輪迴？通冥？”吳淵輕輕點頭：“好。”
“這通冥劍。”
“若按無數修行者的劃分，算是上品先天靈寶。”紫袍老者道：“但是，它乃是你親自衍變而出，比之本命法寶也只差一線，且它乃是純粹的心器之劍。”
“真要比較，通冥劍，不亞於許多神魄類先天至寶。”紫袍老者鄭重道。
吳淵聽得眼前一亮。
上品先天靈寶？不亞於許多先天至寶？好啊！
雖聽起來沒有玄黃道寶那般令人激動人心，但至少能現在使用。
“鳴劍，該說的我盡皆說了。”紫袍老者道：“心器修煉法門，就不必我再告訴你了吧。”
“不必。”吳淵搖頭道。
在《永恆夢典》中，有着凝練心器的最頂尖法門，只是過去爲維持夢世界，根本沒法修煉。
“好，我便走了。”
“多多努力。”
“早日成爲真聖來接我。”紫袍老者搖頭道：“可別等到下個天地輪迴纔來，那鬼地方，真不是靈待的……”
嘩啦~紫袍老者瞬間散去，一縷波動融入不遠處的通冥劍。
吳淵的體內空間，也徹底平靜下來。
“原來，真正的輪迴劍竟是玄黃道寶？”吳淵暗歎：“同樣是代表着原初秩序，和道主們類似，難怪當初能和黑塔虛影爭鋒。”
自己早該想到的。
即便當初的黑塔虛影並非真正的祖塔虛影。
若非是這般逆天神物，哪裡有這種膽氣？
“時空道主曾說，輪迴劍，會是我證道永恆，乃至擺脫祖塔束縛的大助力，的確所言非虛……”吳淵心中默唸：“紫空當初也說，傳承之地諸多寶物，輪迴劍堪稱第一。”
曾經的諸多困惑，盡皆能說清楚了。
“只是，道主真準備將這等無上至寶，未來交由我執掌？”吳淵有些難以置信。
這不是什麼先天至寶、混沌靈寶。
而是玄黃道寶！放眼整個域海，衆多至聖，一共纔出世幾件？
“道主他老人家，到底有什麼謀劃？”吳淵呢喃自語：“他亦未曾將自己的大道印記交給我，這和不朽真聖、太源真聖也是不同的。”
沒有承載大道印記，便無法融入印記，沒法作爲迴歸後的錨點。
吳淵終究見識有限，堪破不透。
“等吧。”
“待我實力更爲強大，諸多隱秘終會顯露的。”吳淵心中恢復寧靜：“就如現在，曾經的一些秘密，都已清楚了。”
“我要做的，只是令實力進一步強大。”
“現在。”
“先嚐試將通冥劍，真正煉化爲心器。”吳淵意識完全迴歸，開始嘗試。
幸好。
在這漫長歲月中，吳淵雖還不是輪迴劍的真正主人，卻已徹底掌控通冥劍。
在《永恆夢典》中關於心器的法門很多，但真正修煉心器的也就兩種《外物心器》和《本命心器》。
“《外物心器》，是心夢流強者用的，本質就是操縱神魄類先天靈寶，以夢世界承載進行殺伐。”吳淵心中清楚：“神魄攻擊威能也會很強，但比不上真正的心器流強者。”
就像修煉《本命心器》的心器流強者，也能施展幻境，但相同境界下，肯定比不上心夢流強者。
這是兩大流派的內核決定的。
沒人能樣樣精通，都會有長處和短處，大多數強者只是將擅長的一方面發揮到極致。
“但是。”
“我有通冥劍，這應該算是茫茫域海，最絕頂的外物心器。”吳淵露出一絲笑容：“某種意義上，以通冥劍爲源，我的心器，絲毫不亞於那些心器流強者，甚至更強。”
就像煉體本尊，兼修物質之路、法則之路，戰力滔天，在物質攻擊、物質防禦上走到了一種極致。
從今往後。
吳淵煉氣本尊，一樣稱得上兼修心夢流、心器流。
“《外物心器》。”吳淵開始修煉起這一法門，諸多玄妙涌上心頭，他開始不斷推演其中奧妙，確保準確無誤。
單單推演的過程，就持續了上千年，以吳淵的境界都才徹底弄清楚。
“開始。”吳淵心念一動，只見神魄之力如潮水般涌入通冥劍。
這一次，通冥劍劍身中沒有再涌現那股吞噬波動，只是靜靜承受着吳淵侵蝕。
“嗤~”
神魄力量侵入，讓吳淵迅速掌控整個通冥劍，劍身核心中，道之本源雄渾無盡，比之源甲、墨源刀之類還要強大得多。
的確是最爲頂尖的上品先天靈寶了。
而且，從通冥劍的道源中，吳淵還能捕捉到一絲莫名波動，恢宏、浩大，充滿威嚴，幾乎令吳淵本能生出一絲臣服之感。
“這一縷微弱的本源波動，纔是通冥劍的核心？”吳淵若有所思：“也是源自輪迴劍的那一縷本源？”
這縷本源，纔是最核心。
至於通冥劍所蘊含的其他道源力量？本質上，都是長時間以來，所吸收吞噬的大量道器本源之類，不算太珍貴。
它們，共同組成了現在的通冥劍。
“心之滲透。”吳淵心念一動，神魄力量按照法門運轉，瞬間形成了五千四百條心靈神鏈，逐漸滲透至通冥劍的各個角落。
這僅是第一步。
心之滲透——虛實轉化——夢境承載——虛實相生——凝練一心。
按《外物心器》所言一共五大步驟，想要將通冥劍徹底凝練爲心器，註定會是漫長的過程。
但吳淵不着急。
他按部就班修煉着。
……
光陰似水，吳淵兩大本尊的實力，都在有條不紊的提升，向着更高層次前進。
一切，都是爲長河闢道做準備。
而域海各方大勢力，基本都在麾下大量長河生命，開始爲玄黃宇界做着最後的準備。
“玄黃宇界，五十五億年一次。”
“哈哈，這可是我們長河生命的盛會，傳說其中蘊含着無數機緣。”
“這也是我們天生永恆生命的機緣。”
“我們天生永恆生命還未成爲不朽，一樣能夠參戰，聖界已經下達了命令，正式開始徵召。”大量消息在域海各方聖界、永恆界中傳播着。
天生永恆生命，他們成爲主宰不難，但想要成不朽，也得經歷諸多坎坷磨礪才能突破。
但是，若一方天地輪迴結束前，都沒能突破？那麼，就算是天生永恆生命，也得隕落。
所以。
不止是長河生命在永恆的路上拼，那些天生永恆生命同樣會拼命去闖蕩，去尋各類機緣。
“主宰三重實力，方可參戰。”
“玄黃宇界，被無數玄黃之氣籠罩着，主宰三重強者必須要靠返回長河的聖者出手，才能強行破開，所以名額有限。”
“實力弱了，在玄黃宇界中闖蕩，也必死無疑。”一道道命令下達。
有實力要求。
主宰四重實力？自己去闖即可。
若只有主宰三重實力，那就要永恆強者幫忙，自然名額不是無限的。
當然，整個域海，衆多聖界、永恆界都生活着大量長河生命，全部加起來，其中達到主宰三重層次的強者，也會是個驚人數字。
最重要的一點。
參戰玄黃宇界，必須是本尊，單單隕落危險，也能讓許多強者止步。
“怕？怕什麼！” “若畏手畏腳，何時才能突破永恆？”
“我已陷入瓶頸，之前數次玄黃宇界開啓，我都不敢去闖，但實力依舊未曾突破，闖蕩域海……域海的哪一處險地能趕得上玄黃宇界？拼了！”
“不拼，如何證道永恆？”有主宰退縮，但更多的主宰選擇迎難而上。
能夠修煉到主宰層次的，就沒有多少會退避。
……
域海茫茫，距宇河不遠處的一方時空，這裡屹立着一座恢弘無盡的聖界——逍遙聖界。
這是仙庭‘逍遙真聖’所開闢的聖界。
聖界核心之地，一方開闢不久的神秘世界中，一位位散發着永恆道韻的巍峨虛影浮現，雖是化身，卻仍凸顯出了他們的強大。
“九方來了。”
“逍遙，這次行動，可是你主導的，你竟然最後纔來。”一位位偉大存在開口，顯然他們地位都是相當的。
“諸位。”
逍遙真聖站在世界盡頭，他的氣息最爲強大，顯然他是唯一真身降臨的，畢竟這是他開闢的聖界。
逍遙真聖的目光掃過世界中的一道道身影。
加上他，足足十三道身影。
也代表了十三位真聖。
“距離上次仙尊下令，要求我們聯手對付巫庭吳淵，已過去了二十萬年。”逍遙真聖緩緩道：“這些年，我們也在域海中探查，在靈江宇宙窺伺他的行蹤，但都一無所獲。”
“吳淵，也僅在宇宙內偶爾出手一次，便已顯露他的驚人實力，至少已達主宰三重巔峰，甚至有可能達到主宰四重。”逍遙真聖道。
十餘位仙庭真聖都聽着。
都沒有反駁。
數十萬年修煉成主宰四重強者？聽起來的確不可思議，但想到仙尊對吳淵的稱讚，想到對方所創造的諸多傳奇事蹟。
的確是有一定可能的！
“不能再耽誤。”逍遙真聖繼續道：“這次玄黃宇界開啓，是一次絕佳的機會，若等下次，那是數十億年後，或許他都已證道永恆了。”
“那吳淵才修煉多久？數十萬年！所以，我認爲他不會錯過這次機會，一定會參戰。”
“逍遙，直說吧，你想怎麼辦？”有真聖聲音轟隆着開口。
“對。”
“直接說計劃。”其他真聖紛紛道。
“若正常圍剿。”逍遙真聖道：“即便派遣聖者降臨，你們麾下聖者也進不了靈江宇宙，會受到強大壓制。”
衆多真聖都不由點頭。
“玄黃宇界位於宇河中，那是我們這些真聖難以踏足的。”逍遙仙帝道：“但我們麾下的那些聖者，只要是最近九個天地輪迴誕生的，便有資格進入宇河中，且受到的壓制遠不及異宇宙，依舊能發揮出不朽境甚至不朽境巔峰實力。”
聞言。
世界內的衆多真聖眼前都一亮，已然明白逍遙仙帝的計劃。
宇河，是很特殊的地區，降臨的聖者們能較爲容易進入。
反而是真聖，踏入宇河受到的壓制更強，所以都不願進入。
“我計算過。”
逍遙仙帝道：“除去用於僞裝的聖者們，加上其他一些真聖支援我們的，我們一共還能派遣二十三位聖者。”
“尤其是九方道友麾下的逐光聖者，乃是聖者圓滿存在，一旦真身降臨，即使在宇河中估計都能爆發聖者門檻實力。”
聖者（闢道境），也模糊劃分爲門檻、普通、巔峰、圓滿四個層次。
聖者門檻，是最弱的，通常是剛突破的聖者，這一類聖者數量很少，大多都是潛修。
普通聖者，也是數量最多的，如紅韻聖者、左載聖者、燁星聖者等等。
聖者巔峰，數量就少多了，在聖者中屬極強存在，境界上已是聖者極限，這一層次都已有望跨入真聖層次，如燭木聖者、焰河聖者。
聖者圓滿，在境界上他們和聖者巔峰往往沒太大區別，但所創秘術絕學往往更強，且擁有着上品先天靈寶，故而戰力格外強大，如神水聖者。
聖者圓滿級數，一方聖界都難誕生一位，絕對是真聖麾下最強大的戰將。
“逐光聖者也會參戰？”
“倒是有些把握。”十餘位真聖都眼前一亮，他們眼界都極高，都知曉情報，稍一推算便知道逍遙仙帝所說的二十三位聖者是哪些。
近乎都是聖者巔峰強者。
這樣一股力量，在域海中或許不算太強，但是！！
在宇河內，意義就截然不同。
“逍遙，你的意思，是匯聚這麼多聖者伏擊吳淵？”一位黑袍真聖緩緩道：“有把握嗎？”
“玄黃宇界的位置，已然確認。”逍遙真聖道：“那麼，從靈江宇宙趕去的路線雖有數條，但最終的一段路程是固定的，只要遮掩住天機，然後命諸聖者提前趕到埋伏即可。”
“吳淵若參戰，肯定是本尊前往。”
“到時，數十位聖者爆發出手，他縱然有昔日天帝般實力，能創造長河神話，也得隕落。”逍遙真聖頗爲自信道。
十餘位真聖都思索着。
長河生命弒殺永恆，的確是長河神話，但那只是擊殺一位、兩位聖者而已。
數十位聖者聯手？即使受宇宙本源壓制，也絕不是一名長河生命能抵擋的。
想逃命都難。
“我明白也有諸多風險。”逍遙仙帝鄭重道：“例如，吳淵可能隱藏有強大實力，巫庭也可能會派遣強大聖者保護他。”
“但這已是最好的一次機會。”
“二十三位聖者，是我們的力量極限，能派遣的其他聖者都要做迷惑舉動，掩蓋痕跡。”
仙庭麾下聖者極多，但是，十三位真聖麾下能夠進入宇河的聖者，加起來也就數十位，且大多數都已沒機會了。
一位聖者，一個天地輪迴內，最多返回宇河兩次。
這二十三位聖者，還是逍遙真聖稟報仙庭至聖後，從仙庭其他真聖處又要來的一些聖者。
當然，絕非全部。
畢竟，這一天地輪迴還長，許多真聖還要爲未來的一次次玄黃宇界開啓，不能到時無人可派。
這涉及到他們自身的利益。
說到底，如巫庭派系衆多，仙庭勢力龐大更爲繁雜，三十六方宇宙也有諸多派系，許多真聖彼此間都有矛盾。
在許多仙庭真聖眼中，靈江宇宙的吳淵？的確有威脅，未來的確有希望成爲至聖。
但是，即便巫庭多一位至聖，會令整個仙庭覆滅嗎？笑話！
哪裡趕得上自身利益重要？
況且，吳淵煉體本尊迄今爲止顯露出的表現，是遠不如夏魔皇和鳴劍。
所以，仙庭內部，真正渴望嘗試絞殺吳淵的力量，也就是以逍遙真聖爲首的這十三位真聖。
實際上，這次能派遣二十多位聖者進入宇河，已是無比驚人。
如此針對一位長河生命設下殺局，在整個仙庭歷史上，都是罕見的。
“這次，有擊殺他本尊的希望。”逍遙仙帝低沉道：“一旦擊殺他本尊，九幽仙尊便會出手，迅速抹去他於過去的痕跡，令巫庭都沒法逆轉時空復活他。”
衆多真聖相互對視。
九幽仙尊？那是仙庭中一位極強大的至聖，在時空方面造詣也極高。
“好。”
“那就行動吧。”
“二十三位聖者，難道還無法絞殺一名長河生命？”
“就算那吳淵有主宰四重實力，只要進入埋伏，也得瞬間隕落。”十三位真聖達成了共識。
旋即。
一方方仙庭聖界，一位位聖者接到了命令——真身進入宇河層。
若是平時。
巫庭、仙庭互相監察，任何一位永恆存在降臨，受宇河排斥，都會令整個宇宙本源產生微弱變化，那麼，大規模永恆強者降臨後，只要推演命運未來後，很容易就察覺到。
可如今玄黃宇界將開啓。
不止仙庭的聖者在降臨，像巫庭、深淵聯盟甚至九重山、九聖聯盟等勢力的聖者，都在不斷降臨，仙庭的行動引起的注意就小多了。
……光陰似水。
又是數萬年過去，整個宇河風平浪靜。
距玄黃宇界開啓越來越近。
長則千年、短則數百年，玄黃宇界便會真正開啓。
太源聖界內。
“真聖。”吳淵煉氣本尊走出靜室，迎接着剛剛降臨的太源真聖。
“準備回宇河了吧。”太源真聖笑道。
吳淵點頭：“對，玄黃宇界即將爆發，我得回去和煉體本尊匯合。”
“這次，我準備讓東麟聖者返回宇河，你們便一同走吧。”太源真聖道。
“東麟聖者？”吳淵一愣。
“血夢聯盟麾下，有資格返回宇宙層的聖者不多，所以每位聖者都要肩負些責任。”太源真聖微笑道：“這次，我血夢聯盟派遣的兩位聖者，其中一位便是東麟聖者，由他攜帶千餘位主宰，負責將他們送入玄黃宇界。”
吳淵輕輕點頭。
千餘位主宰？也就是說，血夢聯盟總共派遣的主宰，應該超過兩千位。
論主宰數量，天生永恆生命的確遠超宇宙生命，百倍都不止。
“好。”
“那便一起走。”吳淵點頭道。
不久後，東麟聖者到了，他也是太源真聖麾下，之前未和吳淵見過。
“鳴劍主宰，久仰大名。”東麟聖者乃是一異獸修煉得道，所化人形渾身仍長滿鱗甲，金光閃閃甚至耀眼。
他表現的很客氣。
“東麟聖者人如其名，路上慢慢聊。”吳淵笑道：“我們便抓緊時間回去吧。”
不久，兩人便踏上了返回靈江宇宙的聖界通道，要百年時間方能抵達。
……靈江宇宙，青陵大界。
“吳淵主宰，此次玄黃宇界開啓，仙庭可能伏擊你。”一道訊息，由巫庭境傳遞到了吳淵煉體本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