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錄音,我的心情跟着變得複雜了起來。易正到底想怎麼樣,難不成他是真的喜歡上我了?
剛有這樣的想法,我立馬又想到易正之前對我做的事情,連忙搖了搖頭。
“呵呵,路十里,我說你這人也是傻,易正這麼好的男人你不要,非要去招惹秦北琛。”莫薰染笑着說道。
“我選擇誰是我的事情,由不得你來干涉。”我因爲莫薰染的話立馬沉下臉來,隨即不緊不慢的說道。
“呵呵,那是,但是秦北琛可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簡單。”莫薰染笑了笑,“我只是擔心你被騙了。”
“是嗎,有勞費心。”我皮笑臉不笑的說道。
“我就直說吧,秦北琛是地下組織的人,掌控了整個古城,甚至是涉及到全國各地都有毒源的龍頭,秦北琛就是其中一員。香港那幾個傢伙都是秦北琛湊一起的。這麼可怕的一個人,你確定還要繼續跟着他??”
不知道爲什麼從莫薰染的口中吐出秦北琛是個這樣的人時,我的心情居然有些複雜和不安。但我不能太顯露自己的心思,免得給莫薰染落下什麼心思。
我看着莫薰染,輕聲說道,“你說的話有什麼根據,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莫薰染不以爲然的耷了耷肩,“我做了警察這麼多年,路子那是肯定有的,至於是什麼路子,那我不能透露給你知道。”
看着她撒謊不眨眼睛的樣子,我禁不住暗自感嘆。這女人心思是有多縝密,佯裝得有多像,我想我不是傻子,至少還看得出來。
“呵呵,是嗎?”我笑了笑,看她的表情彷彿真的在爲我擔憂似的,“謝謝關心!我想這些都是我的私事。我自己會處理。”
說完我拿起包包,轉頭就想走卻被她拉住,“路十里,今晚的事情你不要和他說。”
我沒在這個問題上回復,而是直接甩開她的手淡淡說道,“明天見,莫姐。”
說完沒等她回覆,轉頭就離開了她視線範圍內……
趁着還有時間,我偷偷的回了一次易正的家。我剛到門口就發現門都沒被合上,想必有人走時因爲太匆忙連門都沒合上。
門是半抿着的,我輕輕的推開了門。屋子裡一片寂靜,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我順着牆壁摸到燈的開關,一打開便發現今天打鬧時殘留在屋子裡等一切木屑殘渣都被清理得一片空。
僅剩下的是地板上隱隱約約的血液,我看着這熟悉的地方,心裡開始糾結了起來。
今天發生在這屋子裡的一切仍然歷歷在目,就像是一幅畫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裡。
彷彿只要一閉上眼睛,我的腦海立馬會浮現起易正和秦北琛在一起時的情景,會想起易正是怎麼維護我和他之間的婚姻……也會想起易正是怎麼爲我向莫薰染求情。
那種感覺有愧疚、有不好意思、有心酸,可更多的是害怕。
是的,我害怕。
我害怕他還活着,可我又怕他死了,這種複雜的情緒就像是一個病根,深深的在我腦海裡紮了根。
“易正到底去哪裡了?”我在心底裡暗自腹誹道,真沒想到秦北琛這個人心眼小起來時真不是普通的厲害……
易正現在到底是生是死,我都還不知道,心裡的那抹愧疚油然自起。
別人都說母性氾濫是一種病,如果說是我,那我一定病的很重,尤其當面對感情這些複雜的問題時,我的腦子就會一片空白……
最後我草草看了一眼這個屋子,隨即替他關上了門離去。
帶着沉重的心思回到家時,秦北琛他已經坐在了我的面前。
他已經換了一套休閒的衣服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淡定的看着我,“去哪裡了?”
我耷了耷肩輕聲說道,“莫薰染約了我談點事情。”
我沒提起,我去了易正家的事情防止他又因爲這些事情吵,要知道一個大男人幼稚糾結起來時那是能比一個三歲小孩都要幼稚。
分分鐘一個智商情商暴登的大男人立馬化身爲孩兒時的小哪吒,能有多調皮就有多調皮。
“什麼事情?說來聽聽。”聽到了她的名字,秦北琛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就是叫我過去問了我一下,她就只是在問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了。”我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他,“她還說你是地下組織的人,叫我考慮一下遠離你。”
“呵呵。”秦北琛輕笑着搖了搖頭,“這女人心機挺重啊。”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一眼他,只見他說道,“她今天也約了我。”
我微微一愣,心裡開始有些彆扭起來,“原來他今晚一聲不吭的出去就是去見她了呀。”我忍不住在心底腹誹道。
“那,說什麼啦?”我有些尷尬的問道。
男朋友這麼大方的和我說他去見前女友,我是不是不該這麼小氣,我是不是應該大方一點呢?
秦北琛笑着說道,“你猜她說什麼了?”
“說什麼了?”我納悶的皺了皺眉頭,“別吊我胃口,有話快說。”
“她和我說,她要辭職跟着我一起生活,我做什麼工作她就做什麼工作。”他的話立馬把我嚇到了。
我愣着一張臉看着他,這句話簡直就是噩夢,都能讓我半夜尿牀了,我去。
我遲遲才問道,“那那你怎麼說?”
“你傻呀?她這擺明就是在套我的話,你認爲我會接受?會接受一個惡毒的女人在身邊?”秦北琛輕笑着說道。
聞言我的心裡也難受了起來,“那最後她是怎麼說的?”
秦北琛輕笑着敲了敲我的腦門,吶吶的問道,“笨吶你,她見說服不了我所以跑去說服你了。”
我點了點頭,心底卻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秦北琛拒絕她的理由裡邊爲什麼沒有關於我呢?”
“在想什麼?”秦北琛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該不會和她說什麼了吧。”
“沒有啊!”我輕聲說道,“我說這是我的私事,不關她的事情,她這人挺麻煩的,真想不明白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事情。前段時間一直在找能抓到你的證據,現在又說要辭職和你一起。”
秦北琛不以爲然的耷了耷肩,忽然有些臭美的說道,“人長得帥就是沒辦法,魅力大。那些昌黎我們自然就喜歡圍着我繞。”
聞言我忍不住調侃他,“嗯,就只有那些臭菜什麼的才喜歡招惹蚊子和蒼蠅。”
聽完秦北琛立馬皺起了眉頭,隨後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將我整個人按趴在他身上,然後那大手突然一扯,褲子剛被拉下,瞬間房間裡傳來屁股被打,“啪啪啪”的響亮聲音。
“哎呀,居然敢說我是臭菜?你找死了是吧?路十里現在能耐了。”他說着,隨着那一巴又一巴的巴掌打下來,我感覺到一陣疼痛感。
媽呀我還是幾歲的小孩嗎?他居然就這樣打我,他怎麼這樣?
我在他懷裡反抗着,終於掙脫了他的魔爪,“你怎麼這樣?我還小呀!你這樣打我。”
秦北琛不以爲然的說道,“你欠打,還敢不服是吧,是不是又想找打?”
進他真的伸手過來的時候,我連忙搖了搖頭。我去,做男人說到做到,我能不怕嗎?
“那就乖,對你好點,就長翅膀了會飛了是吧。等會兒我把你翅膀給拔了,我看你要怎麼飛?”秦北琛笑着說道。
“纔不要。”我努了努嘴冷哼一聲跑回了房間。
因爲和他鬥了鬥嘴,我發現在外頭的負能量情緒都統統一掃而空。
“就喜歡貧嘴。”
秦北琛看着我的背影,無奈的跟了上來,“十里,告訴我,聽到莫薰染說的那些話,你有受到影響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從後一把抱住了我,不知怎麼的,我竟感覺到了他的身體有些抖。
“沒有。”他是在害怕嗎?他爲什麼要害怕呢?我心裡經不住胡亂猜測。
“你在害怕我聽信她的話?”我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問道。
“嗯哼。”秦北琛大手將我抱緊了一些,隨即繼續說道。“她的心思很重,我害怕你聽信她說的話,其實……”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整個人轉了過來。他微微低下了頭靠在我的腦門上,那近在咫尺的薄脣微微敞開說道,“其實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聞言我的心突然暖了起來,那是打從心底裡的感動和暖心。
“傻瓜,你怎麼會失去我呢。”我搖了搖頭,“我們這麼難得才能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那能是別人一句話就能拆散的呢,而且我又不是傻子,她的心思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聞言他輕輕的在我臉上蓋上了一脣,隨後輕聲說道,“那說好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永遠都要在我身邊。你不能離開我。”
我點了點頭,這是我對秦北琛的一個承諾,也是對自己的一個情感見證。
如果愛情可以二分爲一,我願意將自己的心分爲兩份,全部都給了你。——成爲第二個秦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