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離開方向的秦北琛眼裡劃過了一絲我看不懂的異光。
興許是察覺我正在看他,他也忽然轉過了頭,說道,"和我住的那個小姑娘一直都很美。"
話是對着莫薰染他們說的,像是堵塞他們的嘴一樣,間接的藉着剛剛離開的那個姑娘來告知。
聞言莫薰染臉上劃過了一抹不好,隨即連忙笑着說,"來來來,別隻顧着吃啊,趕緊吃飯。"
這頓估計是我認識秦北琛以來吃得最索然無味的一餐飯了。
我看着時不時互動的秦北琛和莫薰染,忽然眼前一個模糊。
是不是感情這東西就是這麼奇妙?
我以爲我離他很近、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得到。
可不管我是伸手、還是邁腳、我都始終不能再靠近他半步。
這個距離就像是他刻意營造出來一樣,不可沾多、也不可或少。
帶着心不在焉的心思吃完這頓飯便回了辦公室,令我沒想到的是八卦這東西一旦有人問起便像潮水一樣氾濫得不可收拾。
"你猜,和琛哥一起住的那個小妖精到底是誰挖!居然連莫姐這樣的國色天香都敗在她的手裡。"一旁的蔣心問着易生。
一旁的易生倒是挺配合,笑着說道,"喲,不對哦,你這麼好奇琛哥的私事幹嘛?嗯哼?是不是——對琛哥有意思呀?"
"易生你去撞牆吧!不和你說話了……"也不知是否被易生給說中,蔣心紅着臉大聲喊。
兩個人在辦公室內瞬間吵鬧了起來。
一旁坐着的我卻沒來由的心慌。
我討厭自己成爲他們關注的對象,更討厭他們可以隨意的拿着秦北琛來揶揄。
我咬了咬脣,還是起身走離了辦公室。
去到上次和莫薰染聊天的樓頂時,樓頂已經赫然多了遮陽傘和懶人椅。
我看了看沒什麼人,想着這應該是新增加的公共措施便躺了下去。
纔剛躺下放鬆沒多久,我連忙回過頭一喊,"誰!"
身後赫然站了一個男人——易正。
像是被我嚇到一般,他怔了怔問,"你怎麼知道我在你後邊。"
察覺是易正後,我這才臉色微微斂了斂。
我朝面前的地上指了指,示意他望過去。
順過我的視線看到自己影子的易正忽然笑了出來。
"你這警覺性還挺高的。"易正拿過了一個小凳子直接坐在了我躺着的懶人椅旁說道。
見狀我連忙坐了起來,"額,你來坐吧。"
從他剛剛那熟悉的動作,我十分有理由堅信眼前的遮陽傘和懶人椅都是眼前的男人專屬物。
"喝咖啡嗎?"像是沒聽到我的話般,他答非所問的搖了搖自己自帶的隨行盒子。
見他沒反應。我也自然沒有理由再問起。
"要。"我扯了扯脣。
隨即他直接打開了自己的隨行盒子,盒子裡邊帶了衝咖啡的工具,順勢遞給我一個水杯。
看着他那不緊不慢的手,我忽然想到,我喝了這雙摸了無數屍體的手給我泡的咖啡,晚上會不會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那些死者。
失神一會兒後忽然察覺自己實在是想太多了。
"你在笑什麼。"易正抿了抿咖啡,問。
"咳咳,沒。"我尷尬得連忙轉移話題,"啊,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來着。"
他當時叫我時候唸的是全名,雖是全名,但我不知怎麼了,總感覺他好像真的認識我似得。
那種相識已久的認識,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很奇妙——
"嗯,你忘了?"易正看了過來,眸子裡劃過一抹我讀不懂的信息。
"我……"我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
匆匆向易正說了聲抱歉後便轉身接了電話。
"十里,在哪裡?"打電話的是凌豪。
"我在樓頂呢。"我輕咳了一聲,應道。
"琛哥叫下來開會了。"凌豪沉默了許久又小聲補充了一句,"那個,琛哥沒見着你好像有點不樂意了,你趕緊下來。"
聞言我一愣,連忙應道,"好,我現在就回去。"
匆匆和易正告別便回了辦公室。
剛回到辦公室,凌豪便連忙湊了過來說道,"那個,琛哥讓你單獨進去他辦公室一趟。"
見凌豪氣息不太好,顯然是剛剛有受到驚嚇。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好。"
忽略掉凌豪不好的臉色,我走進了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時,秦北琛正坐在辦公桌前。
"琛哥。"見他臉色似乎是有些不好,我弱弱的喊了一聲。
"嗯,過來這裡。"他叫我過去。
邊試圖揣摩秦北琛的心思邊一步一步往他走了過去,可還沒到的時候秦北琛的大手赫然抓住了我的小手。
隨即一扯,正好將我扯進了他的懷裡。
這既熟悉又溫暖的擁抱就像是一雙寬厚的翅膀一般,爲我擋住所有對我有不良好意的壓力。
我輕輕嘆氣。
"琛哥,怎麼了?"
只見秦北琛鬆開了我,隨即大手在我的頭摸了摸,笑着說,"沒什麼,下次去哪裡提前和我說一聲。"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
見我不懂,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
"一轉頭看不到你,我會慌。"
瞧瞧,這像是一個不喜歡我的秦北琛說的話嗎?
明明他就喜歡我,爲什麼非得要和我劃清界限。
他的話就像是一道先甜後澀的涼茶,剛嘗,心裡甜得快要沉迷在他的手掌心。
可嘗後,心裡卻忽然澀得不想再觸碰這種可怕的感覺。
別人是打了一巴掌給糖吃。
秦北琛這種就是給你糖吃,你就要無條件供他虐,你不能有怨任何言。
誰讓你吃了他的糖,吃人嘴軟,拿人手軟。
如果換成是妖怪時代,秦北琛絕對是那個擁有萬年道行的妖怪,套路玩得比誰都深。
"十里。"見我沒回復,秦北琛又喊了一聲。
"好,我知道了。"在他懷裡的我輕咳一聲應道。
見我同意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帶着我出去辦公室外開會。
"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已經抓到,凌豪去法院那邊提交許多殺人的所有證據,然後申請讓他判死刑。"剛坐下秦北琛便說道。
聞言我皺了皺眉頭,不是說了兇手不是許多嗎?怎麼琛哥還讓凌豪去申請死刑?
轉念一想,許多認罪的時候滿臉的滄桑和絕望。
通常一個兇手是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唯獨——許多其實也是個受害者。
"對外開放信息說許多被判死刑,死刑前有一次探望的機會。"秦北琛遲疑了一下說道。
一旁的蔣心立馬不明所以了。
這琛哥動的是啥心思?
又是申請死刑的,又是對外開放探望的信息。
"你知道爲啥琛哥這麼做不?"
不在狀態的蔣心扯了扯我的衣角問着。
"琛哥知道許多不是兇手,現在是用計想逼那個兇手露出原型呢。"
我笑了笑,秦北琛這玩起套路來確實深。
一旁聽到我說話的秦北琛輕笑着補充了一句,"我這個獵人打獵從來用的都不是箭,而是……腦子。"
果然如秦北琛所想象那樣,消息纔對外開放沒多久,警察局便迎來一個人登記。
這是一個穿着藍色衣服的女生,根據身份資料顯示,居然正是之前曾經在許多房間停留,並且對許多懷着愛慕之意的女同事。
隔着熒幕,坐在另外一個房間偷偷觀察許多他們兩個的我們連眼睛都不敢眨,就怕錯過什麼。
只見熒幕上的姑娘坐進去後遲遲不吭聲,而許多仍然還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就在我們等得快要乏了的時候,姑娘突然從包裡掏出了一個本子、一支筆。
只見她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字,細細麻麻,就像一排螞蚱似得壓根看不清。
她將本子遞給了許多,許多接過看了看。
讓我們嚇到的是,許多居然突然笑了起來。
笑得讓我們不禁寒毛慄起。
"放過我吧……求求你了。"許多笑着笑着忽然猛的大捶桌面。
站起來捶桌子的許多似乎沒有嚇到姑娘似得,姑娘只是沉默着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拿起白紙寫了一行字。
這她到底和許多說什麼,我們都不清楚啊!
她是故意這樣的嗎?
“能不能將攝像頭放大,注重放到那白紙黑字上。”見狀我急了,連忙讓他調了調。
只見凌豪手指只是在電腦鍵盤上噠噠噠打了幾下,很快的便將鏡頭具體放大在那本子上。
雖然因爲鏡頭放大,字體開始變得模糊。
但隱隱約約中還是可以分辨出那個姑娘寫的到底是什麼。
第一句: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第二句:我不要。
這最後的一句話彷彿已經堅定了她的信念一般,那姑娘眼底的倔強和無形滲透的狠決,如若這姑娘真的是兇手,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你走吧,我只想好好的下去陪我母親。”許多黑眸盯着姑娘一會兒,忽然說道。
聞言姑娘臉上卻黑了下來,瞬間猛地一拍桌子。
“蹦!”的一聲,桌面的東西瞬間倒下了地上。
可想而知這姑娘的手勁兒有多大!!因爲最近有特殊情況,更新不能準時請見諒。ps:不過更新還是會每天更新的哈,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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