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北琛的咄咄逼人,最終我還是覺得委屈,紅着眼眶盯着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秦北琛明明知道警察這兩個字對我的重要性,現在怎麼可以逼着我這麼做?見我以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瞥着他,他終究還是將我抱緊輕聲說道:“十里,你不懂,我這都是爲你好。”
聞言我一下子來氣了,忍不住大聲說了聲:“秦北琛,你每一次不管做什麼決定都說是爲了我好,可是你有沒有尊重過我的意見,你有沒有問過我半句,我到底喜歡不喜歡你的決定?”
秦北琛只是打量了我一眼,隨後輕聲說道:“不需要問你喜不喜歡,我所考慮的前提都是因爲有個你。”
這話真的是覺得越聽越好聽,覺得這一切需要時間要適應。
“秦北琛,能不能別這樣。”我有些不滿的盯着秦北琛,輕聲說道:“你這樣,我真的覺得好累。”
話剛說完便感覺到了秦北琛的懷抱似乎又跟着加深了不少,那十分真實的觸感讓我有種後悔的感覺。
“路十里,是不是非得出事了,你才肯乖乖聽我的話?”聞言秦北琛也跟着激動了起來,坐在他大腿上的我瞬間被他給放下,隨後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忽然大聲喊了句。
被他嚇到的我微微一怔,足足盯着她看了半個小時這纔回了句,“不是......”
顯然我這個答案在他們的面前簡直可有可無,或者是說我的話對於秦北琛而言根本沒什麼威脅力,相反秦北琛單純是這個人的名字都能把我給嚇唬到。
“那就乖乖聽我說的。”秦北琛皺着眉頭說道,“這兩天收拾好東西,我陪你回去一趟。”
見他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我頓時有些火氣來了,“我纔不回去!你聽到沒。”
秦北琛微微皺了皺眉心,下意識打量了一下我輕聲說道:“不回去也得回去,沒得商量。”說完便整個人看都不看我轉身離開了病房。
看着他那大步流星的背影,看似急促有些像是急忙,可也有些像是在害怕聽到我打死都不回去的話。
當關門的聲音傳過來後,我忽然開始反省,其實會不會我太過分了?
秦北琛所做的一切也是爲了我好不是嗎?我這樣和他對着來幹,對他來說會不會太......
自那天過後秦北琛沒再提起這天讓我辭職回去的事情,相反的是他粘着我的時間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終究我和他之間,他還是先低頭臣服了我。
倒是這天身體好些了,凌豪便來了醫院這邊幫我錄口供。
“十里,請問那天你是怎麼被抓走的?又是怎麼逃脫的呢?”凌豪手裡拿着一隻錄音筆,另一隻手則拿着手寫筆記錄。
這平時幫別人錄口供多了,這被警察抓着錄口供還真的是頭一次,這種感覺還真有些令人發笑。
見我忍着笑,凌豪也有些忍俊不禁起來,連忙板起了臉特意正經的說道:“路十里小姐,請麻煩配合一下我的工作。”
見他這麼強裝淡定,我也只好配合一下他。
乖巧的回答:“他就躲在我們車附近窺視着我們,並且等着你們上去小純家去的時候,他突然跟在我後邊把我打暈擡走了。”
“那你是怎麼逃脫的呢?”凌豪低着頭繼續問道。
“我是被他送回來的。”我吶吶的應道。
凌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正想記錄的時候猛地擡起了頭,有些無語的問道:“十里,你這樣回答當然不行,兇手把你帶走又把你送回來,這一點擱誰那裡能說得通?”
其實這個我也知道,可我所說的真的是事實呀!
那個兇手真的就這樣把我送回來了......
“......”
我瞥了一眼凌豪,無語的反問道:“不然呢?”
我也知道這個理由怎麼說都說不通,可是這口供總不能亂吧呀!可嚴重的話還是可以坐牢的呢!
凌豪訕訕的看了一眼我,繼續將頭低下去,對着本子說道:“是否有看到兇手的真實樣貌,兇手把你困在了哪裡?”
“沒有,我剛醒的時候他就帶着面具了。他還在我的面前把小純給硬生生活剖了。”我說到這裡,我情不自禁的忍着想要吐的感覺。
這小純五臟六腑都看得到的時候,甚至就連那空靈的眸子穿過空氣直直射向我,和我對視的那刻起,我彷彿渾身都開始發着抖。
她在和我訴說着什麼?
對於易正和秦北琛來說,屍體和現場的每一個細節都是能夠破案的關鍵,我隱約的感覺到這屍體在哭,在向我哭訴叫囂我幫她報仇。
“那你還記得當時的大概情況?環境如何?”凌豪聞言頓時一怔,就連筆掉了都渾然不知。
“我剛醒過來的時候,小純就被兇手喂上藥了,估計會昏迷。其實兇手單純就是想要享受一下那剖人的快感,從生剖中獲得快感,從而在刺激中看到第二個自己。一般這類的人都有些心理病,或者是有雙面人格,極度難對付。”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不願意說的是,這個兇手其實有可能是我所懷疑的那個對象——易正。
щшш ★тTk Λn ★¢Ο
這精湛的刀法、這冷血般的心以及這熟悉的感覺帶給我的除了震驚外,更多的是震撼。
可每次想到這的時候,我就會開始猶豫,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真的是易正嗎?所以當年秦北琛並沒有對易正趕盡殺絕?
那換句話來說也就是易正現在是想回來報復嗎?
“十里?十里?”凌豪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了過來,頓時把我走掉的神拉了回來。
“嗯?”我有些懵的看着他。
只見凌豪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兇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輕輕的拿過了牀頭櫃的水,輕輕的說了句‘不知道’後便輕輕的抿了口涼掉的水。
“我覺得對方應該就是我們認識id人,顯然他的目標就是你和琛哥,那一定是和你們有關的人。很有可能真的是我們身邊的人哦。”凌豪若有所思的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舉着杯的手頓了頓,不知怎麼了,我竟感覺自己有些心虛。
只見他看來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表情跟着舒暢了不少。
“我覺得我們這裡邊可能......真的有內奸。”凌豪說道。
“別說這些。”我微微皺了皺眉頭,這都還沒把外敵消滅就已經內訌了,這樣下去怎麼行?
“我說的是實話。”凌豪納悶的說道,“你不信的話,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說完凌豪便拿了所有工具走出了病房外,這時秦北琛的身影從病房外走了進來,高大的身影瞬間擋住了我所有視線,甚至當他坐下來後,我明顯感覺到牀邊另外一邊明顯被壓了一下。
“剛剛錄口供?”秦北琛輕輕的問了句。
我微微點了點頭將自己窩回了被子裡去,凌豪的話,我始終沒辦法做到若無其事,要知道這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兇手設計好一樣。
“你想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抓的嗎?”秦北琛盯着我看半晌,忽然說道。
“嗯。”我看了一眼秦北琛,終究還是伸出了個頭輕聲問道:“想啊!”
“其實兇手在小純大廈處早就呆着了,小純也早就被兇手轉移走掉了。這開燈、放歌、甚至請了臨時工回來,我們現在面前擺着的一切都是爲了營造小純還沒死的事實。
然後到了合適的時候他突然關掉了小純套房的總閘,然後引誘我們去小純那裡,然後才找到了機會抓到你。”秦北琛輕輕的解釋道。
“心機這麼重。”我微微皺了皺眉頭。
秦北琛越說着關於這個兇手的信息,這種感覺就越明顯,我對兇手身份的猜疑也跟着暗自慢慢浮出水面。
可又有幾個人知道,假若兇手真的是易正,我的恐懼纔是最真實的。
“心機不重還說殺人?”秦北琛無奈的一笑,“那是要把自己玩死的節奏。”
我不以置否的耷了耷肩,把兇手的身份暗自藏了起來,我斂了斂自己的思緒,不敢再將話題說下去,秦北琛太精明,絕對會聊着聊着把我自己給套進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下意識就是不希望秦北琛知道兇手有可能就是易正,要知道自從那天過後,易正這個名字、這個人就已經消失在我們的面前了,可如今呢?
隔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再次翻起,竟有種五味雜陳的感覺,讓我更受不了的是:這個人、這個名字開始像是噩夢一樣慢慢的纏上了我。
我害怕秦北琛知道兇手的真實身份,我害怕自己會再次遇到秦北琛和易正兩個人之間只能二選一的抉擇。
我更害怕如果殺人不眨眼,可怕至極的男人真的是自己的前夫話,那種感覺會是多麼可怕?
我開始覺得自己很沒用,現在這一切的一切我都害怕,我更害怕當事實公佈,我身邊的親愛的們,你們是否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