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改變住處風水格局,王軻現在很輕鬆便能夠辦到,他現在手中有不少的法器,當初和鄭城古玩交易市場的風水師們賭鬥,贏得那些初階法器賣給了白若塵,而兩件中階法器,則被他留了下來。還有他在之前挑戰的時候,購買到的一件中階法器,還有另外一件初階靈器。
王軻有自信,用兩件中階法器佈置的風水格局,絕對有着極其好的效果,不過,如果用中階法器來佈置聚靈陣,恐怕就是浪費了。
快速使用兩件中階法器,改變了院落的風水格局,王軻這纔來到牆角種植寒冰種子的地方,視線審視一番周圍的情況,這纔有些猶豫。
沒有初階法器可以使用,他也不願意浪費中階法器,更不願意浪費靈器,這讓他心中稍微有些後悔,當初贏回來的那些初階法器,應該留下兩件供自己使用啊!
站在牆角處思考片刻,王軻心中便有了主意,自己跟着趙門豐學習過畫符,現在把師父趙門豐會畫的符全部學到手,其中有一種聚靈符,就有着很好的效果,而且如果使用聚靈符代替法器,佈置成聚靈陣,那效果會更加完美。
唯一的缺陷,便是這種聚靈符不好保存,尤其是放置在露天的地方,如果下雨天,恐怕聚靈符就會被澆壞。
思索片刻,王軻心中便有了主意。
“怎麼樣?弄好了嗎?”李若溪看着王軻笑問道。
王軻搖頭笑道:“咱們這棟房子的風水佈局,我已經佈置好了,你現在靜下心仔細感受一下,是不是能夠感受到一絲的靈氣涌動?”
李若溪快速閉上眼睛,一分鐘後,當她再次睜開眼睛後,頓時那絕美的容顏上流露出驚喜之色,快速點頭說道:“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靈氣的波動,天啊!真是太好了,以前在別的地方,我可感受不到靈氣的波動,現在看來,咱們家裡的靈氣濃度,最少也是其他地方的三倍以上。”
王軻笑道:“我剛剛佈置好沒多久,如果再等半個小時,咱們家裡的天地靈氣濃度,會比外面其他地方的靈氣濃度高五倍。而且,我剛剛使用了點特殊的掩飾手段,除非是比我高出兩個層次的風水大師,否則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出咱們家裡的異常。”
李若溪滿臉歡喜的種種點頭,笑道:“我老公是最棒的。”
王軻哈哈大笑,如果不是丫丫在這裡,他真的想抱着李若溪狂親幾口。
大步走上二樓,來到書房後,王軻快速拿出筆墨紙硯,用了十分鐘的時間,一張護身符和三張聚靈符便被他畫好。
返回到一樓大廳,重新給丫丫戴上護身符後,王軻才大步來到種植寒冰種子的牆角處,快速利用學習到的聚靈陣知識,把三張聚靈符佈置完畢。
這三張聚靈符佈置的地方,王軻做到即便是下雨天,也不可能淋得到,就算是大風天,也不可能刮跑,總之,他在起到保護聚靈符的同時,要沒有讓效果減弱。
“等以後再淘到初階法器,然後便用初階法器代替這聚靈符吧!畢竟它們最多能保持半年的時間,如果不斷換聚靈符,也太浪費了,拿出去賣,這三張聚靈符都能夠賣出不少錢呢!”王軻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才笑眯眯的喃喃自語道。
第二天清晨,王軻離開住處,按照師父趙門豐給他的地址,廢了好一番功夫,纔在一個小巷子裡找到風水師協會的駐址。
看着普普通通的大門,以及算的上是寒酸的廳堂,王軻有些不敢相信,風水師協會竟然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而且房屋還這麼破落。
不過轉念一想,他似乎也算是想通,畢竟在當今社會,風水屬於迷信,即便是政府高層們知道這不是迷信,但現代畢竟是馬克思主義思想的政治下,明面上也必須把風水歸屬到迷信一類。
就像是那種背地裡很強悍,表面上卻必須裝孫子的狀況。
踏進房門,進入格外寬敞的廳堂後,王軻便發現裡面有三個滿頭白髮的老者,聚在一起爲一名年輕人測試風水等級,而另外一端,則站在八九個人,爲首的三人被衆星捧月般圍着,從那被吹捧的聲音中,王軻得知爲首的三命年輕人,也是前來風水等級考覈的。
而且,他能夠敏銳的觀察到,那三名看上去忙碌的白髮老者,偶爾擡起頭看向那八九個人後,一閃而過的厭惡神情。
除了這些人之外,其他幾個位置,還有零零散散四五人,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緊張之色,並沒有互相交談,而是不斷觀看着那三名負責考覈的老人。這四五人中,年紀最大的看上去差不多有五十歲左右,另外還有兩名中年,至於三十歲左右的只有一人,另外還有一名二十六七歲模樣的青年。
“你們看,那個老傢伙鬍子都白了,竟然纔來這裡考覈風水師等級,真是太可笑了,就憑他這麼大的年紀,就算是拿到風水師的等級證明,那又能怎麼樣?指不定哪天雙腿一蹬,雙眼一瞪,就去見佛祖了。”衆星捧月般被半包圍的三名青年之中,一名臉上帶着狂傲之色的青年指着不遠處那個老者,對身邊的人譏諷着笑道。
“哈哈……”
他周圍的那些年輕人,一個個發出大笑聲,好像那個青年說出的話,就是真理一般,笑容中滿是不屑之色。
那名老者明顯也聽到了青年的話,只不過他年紀一把大了,心性變得很是淡薄,對於年輕人的冷嘲熱諷,根本無動於衷,只是冷冷瞥了眼那個青年,默不作聲。
“還有那個小子,你們看他那模樣,哪裡像是風水師?賊眉鼠眼,長相尖酸刻薄,我不用給他算命,就知道這種人沒有什麼出息,唉,這樣的人也來評定風水師級別,真是給像我這樣風水界的精英們丟人現眼啊!”那名青年手指一轉,指向靠在牆邊,不斷打量着周圍人的青年。
那名青年可沒有之前那位老人的定力,怒火一瞬間遍佈他的臉龐,不過看到對方人多勢衆,而且一個個狂傲的姿態,這才強忍着怒氣,把頭轉到一旁,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王軻的視線看向那個青年,雖然對方把頭轉到了一旁,但他還是敏銳的觀察到,對方的雙拳已經緊緊攥了起來。
隨後,那名青年又對其他人進行一番評頭論足,他身邊的那些人則是一個個鬨然大笑,附和着他的話,對周圍的人挖苦和嘲笑。
這名青年,名字叫孫帥,最近在昌吉市風水界名聲很響亮的年輕人,僅僅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就達到了中級陰陽師境界,可謂是很多人眼中的天才。
突然,孫帥的視線落在王軻身上。
因爲王軻不管是身材還是長相,甚至是身上流露出來的那份氣質,都比他強,所以他心中稍微嫉妒了一下,這才指了指王軻,轉頭對周圍的同伴們冷笑道:“你們看到那小子沒有?長得人五人六,但天生就是一副小白臉的命,外強中乾罷了。唉,林子大了啥鳥都有,這樣的人也來考覈風水師等級,真是讓我無語。我要是他,絕對不會來這裡,乾脆找個白富美妹紙,包養我得了。”
說到這裡,他的話語停頓片刻,默默觀察王軻幾眼,這才繼續說道:“唉,我都說到這種份上了,這傢伙竟然和沒事人似的,難道是傻子?我的建議多好啊?兄弟們,你們說我的意見好不好?他竟然不聽,真是蠢貨一個。”
他周圍的那羣年輕人,一個個點頭贊同,他們看到王軻身材很好,長相也頗爲帥氣,身上流露出來的那份氣質,更是散發着一種說不出的魅力,都有種羨慕嫉妒恨的心理,所以在孫帥說完後,他們一個個立即趁着這個機會,附和的同時,也是冷嘲熱諷,不斷譏笑。
王軻再次瞟了眼這些人,眼神中的冷漠之色一閃而過,隨即把頭轉向一旁,沒有搭理他們。
在王軻心中,這些人說的話,全都是一羣瘋狗在嚎叫兩聲,和他們一般計較,太失面子,太沒有意思。
孫帥看着王軻冷漠的表情,心中不知爲何,突然升騰起一股怒火,在他眼中看來,王軻這種冷漠的模樣,就像是輕視他似的,就像是藐視他死的。
暗暗壓制住心頭的怒火,他惡狠狠的瞪了眼王軻,冷笑道:“這小子夠狂的,咱們這麼說他,他竟然無動於衷,哼,等會測試的時候,我會好好的看下他到底有幾斤幾兩重。這年頭,狂妄還是需要本錢的,沒有資本,狂妄的人就是蠢貨,就是白癡。”
他看的沒錯,王軻就是蔑視他,就是在輕視他,即便是他挑釁,王軻都直接選擇無視。
靜靜等待十分鐘,那名接受考覈的青年帶着沮喪神情,滿臉不甘的嘟囔着朝房門外走去:“你們評定的準確嗎?我竟然達不到陰陽師級別?哼,你們懂什麼?我可是能夠佈置風水的……”
隨即,其中一名負責考覈的老者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手大聲說道:“所有前來考覈風水師境界的人,都到我們這裡開,一字型排列好隊形。”
王軻沒有猶豫,大步走到聚起來的人中間,隨意站在那裡。
在這等待的十分鐘裡,又有幾名風水師趕來,所以此時的大廳裡,前來考覈風水師等級的人數,包括王軻在內,已經有十四人。
其中兩名老者並沒有站起身,他們默默坐在椅子上,手裡端着茶水,在觀看着一些資料。
而那名剛剛開口說話的老者,則走到排列好的隊伍前面,緩緩從每個人面前走過,仔細審視每個人一遍後,他才重新返回到孫帥面前,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開口說道:“年輕氣盛,性格雖然狂傲,但並沒有什麼大錯,畢竟還年輕啊!等幾年之後,隨着年齡的增長,恐怕就能夠穩重下來。你叫孫帥,不錯,對於你的傳聞,我可是聽到不少,年紀輕輕就能夠名聲鵲起,了不起啊!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們這些老傢伙,真是沒有多少年的奔頭了。”
孫帥臉龐上浮現出一絲得意之色,神情更加的傲慢,大聲說道:“謝謝前輩誇獎,我以後一定會更加努力,爭取達到更高的級別。”
說完這番話,他探出頭扭動了一下,看着和他之間隔了兩個人的王軻,遞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