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說大話不打草稿的幾人,王軻對他們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這個時候整的和二五八萬似的,說大話也不怕被笑掉大牙。現在說的容易,做起來恐怕就等於難於上青天了。
腦海中思緒一轉,王軻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四人淡淡問道:“想要引來生氣?我想問問諸位,你們從哪裡引來生氣?你們覺得,這塊地附近哪裡還有生氣?那處寺廟所在地嗎?你們有能力和寺廟處的風水搶奪生氣?還是準備把那個寺廟給毀了,然後引渡生氣過來?”
王軻的話,彷彿直接點中了四人的死『穴』,這處風水局勢他們看的很清楚,自然知道想要引來生氣,那簡直難於上青天。
面對着啞聲的四名風水師,王軻心中暗暗冷笑。
張天福則『露』出急切之『色』,看都沒有看四人一眼,便快速對着王軻問道:“王軻,這麼說來,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王軻遲疑片刻,才苦笑着說道:“很難。”
站在王軻身旁的張雅婷聽到王軻的話,頓時眼睛一亮,突然間她發現王軻也並不是那麼令人討厭了,最起碼的,他不會像那幾個人似的,張着嘴說大話,但是被問到點子上,就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
“王軻,你說很難,是不是意味着還是有辦法可以解決的?”冰雪聰明的她,聽出了王軻話中的意思,連忙開口問道。
其實,她心中也期盼着王軻能夠有辦法,因爲只要改變了這個地方的風水格局,那就說明這塊地皮以後就能夠賣出去了,一旦賣出去,她父親就不會再爲這件事情爲難,也能有機會再進一步了。
她雖然有些刁蠻,但並不是不識大局的人。
自己父親能夠高升,不管怎麼說,都是一件令人感覺愉快的事情。
四名感覺丟面子的風水師,聽聞王軻和張雅婷的話,頓時不願意了,他們實在是不想在張天福面前,被王軻搶了風頭,頓時一名六七十歲的老人大聲叫道:“怎麼可能?這裡風水格局實在是太兇險了,到處都充斥着煞氣和晦氣,完全就是一個不可能破掉的風水局,別說是他,恐怕就算是他師父來了,也沒有辦法做到。”
“沒錯,這裡不可能被破掉的……”
王軻頓時流『露』出譏諷之『色』,冷笑着說道:“諸位,你們剛剛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你們有自信能夠破掉這裡的風水局嗎?剛剛是誰說的來着?好像是要把這裡的晦氣和煞氣清除掉,然後引來生氣就可以了,怎麼這才過了一小會的功夫,就又變成不可能破掉的風水局了?”
四名風水師頓時呆住了,他們被王軻的反問,給『逼』的頓時啞口無言。
張天福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冷漠之『色』,心中更是暗暗後悔,自己怎麼會邀請他們過來,這四個傢伙平時一個個吹噓的多厲害多厲害,怎麼現在被一個年輕人給問的啞口無言了?
失望之『色』被他掩飾起來,他卻越來越重視王軻的意見,在他眼中,王軻突然間變得有些高深莫測起來。
最終,另外一名老者惱怒的看着王軻,沉聲喝道:“你這小娃娃,別再這裡大放厥詞,你說很難破掉,那就是說你有辦法破掉這裡的風水格局了?那好,只要你能夠破掉,我們就算是服氣,如果你破不掉,卻在這裡說大話,恐怕會變成別人的笑柄。”
王軻不屑的說道:“你們服不服,和我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張伯,我才懶得搭理你們。”
蔣細良相比於其他幾人,還是年輕了一些,心中的火氣沒有壓制住,惱怒道:“你這小子怎麼說話呢?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不稀罕搭理我們。我們也不稀罕搭理你啊?說出去的話,都沒有膽量做,純粹就是在這裡大放厥詞,吹牛皮罷了。我們什麼樣的身份?也是你這個剛剛學習風水幾個月的『毛』頭小子能夠相提並論的?如果我是你,根本都羞於出門丟人。”
王軻眉頭皺了起來,伸手從懷裡掏出當初在昌吉市風水師協會考覈後,頒發給他的術士中級身份牌,然後直接遞向四名風水師,冷漠的說道:“你們看看這個,覺得我是在吹牛皮嗎?”
四名風水師神『色』一呆,當他們接過去輪流看了看後,頓時呆若木雞,整個人都傻傻呆立在那裡。甚至對王軻滿心怒火的蔣細良,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快速擡起手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當視線恢復清明,再次朝着接在手裡的術士中級身份牌,這才流『露』出震撼之『色』,愣是沒有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四雙眼神,帶着震撼快速擡頭看向王軻,除了蔣細良發出的那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隨即便變得死一般寂靜,面面相覷中,他們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甚至想要表達出那份質疑,可是話到嘴邊,他們卻發現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這是做夢嗎?
這個被自己四人譏諷挖苦好半天的『毛』頭小子,這個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年紀大小的傢伙,他……他會是術士中級境界的風水師?
開什麼國際玩笑?
國內風水界天縱奇才輩出,但也沒有聽說過這麼逆天的妖孽啊?
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能夠成爲術師中級境界,這怎麼看都像是敘述一個荒謬的情況啊!
一瞬間,四名風水師的面『色』,變得極其難看,無形中就像是有一雙雙巨大的巴掌,使勁的在他們那一張張老臉上狠狠的抽着,抽的他們那張老臉火辣辣的難受。
他們爲人傲慢狂妄,他們原本看不起王軻,認爲這小子就是來跟着瞎胡鬧的,甚至他們互相吹捧,互相讚揚對方,提升自己等人的身份地位,想要更好的貶低這個傢伙,抨擊這個傢伙,讓他知道尊重前輩。可是,風水界最基本的規矩,那便是達者爲師啊!如果說不尊重前輩的,那應該是他們纔對。
教育批評別人,結果卻是自己等人犯下的嚴重錯誤。
他們四人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同樣,他們四人對眼前王軻這個術士中級級別的身份牌,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爲他們這種級別的風水師,沒有人敢質疑風水師協會的權威。
突然,其中一名老者身軀一顫,他終於想到之前爲什麼會覺得“王軻”這個名字耳熟了,要知道最近這些日子,從昌吉市風水師協會傳出的那條引發巨大轟動的消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竟然通過術士中級境界的風水師考覈,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就叫做王軻。
只不過,那個年輕人特別的低調,甚至面對冷嘲熱諷,都渾不在意,彷彿根本懶得和那些人計較一般,又或者那些人在他眼中,根本什麼就算不算,都不值得他動怒。
那名老者眼神震撼的不斷掃視着王軻,之前從昌吉市風水師協會傳來的消息,和此時自己等人對他冷言盡出,不斷挖苦譏諷是何等的相像?
苦苦強忍中,最終他還是沒有忍住,失聲驚呼道:“你是王軻,前段時間風水師協會考覈,那個在咱們昌吉市風水師協會順利通過中級術士級別考覈的年輕人?天啊!怎麼會是你?”
其他三人面『色』紛紛大變,除了另外一名老者之外,其他兩名中年風水師並沒有覺得王軻這個名字耳熟,但是他們對於之前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達到術士中級境界的事情,卻是知道的。
那個震動全國風水界的年輕人,是他?
四人的嘴角狠狠抽搐中,面『色』變得更加難看幾分。
要知道,像這樣天縱奇才的年輕人,像這樣簡直妖孽般優秀的年輕人,他們本應該巴結好對方纔是,如果有可能,還能夠從對方那裡學到很多的東西,如果有可能,還能夠得到對方的青睞,就算是不能平步青雲,但在風水界的名聲地位,都會有很大的提升。
苦澀的眼神,他們此時後悔的幾乎腸子都青了,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賣後悔『藥』的,那他們情願花費大價錢,買到後悔『藥』,讓今天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張天福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眼神中盡是古怪之『色』,他倒是沒有聽說風水界前段時間有什麼妖孽出現,因爲他根本就不是風水界的人,對着方面的信息自然關注很少。
不過,他對風水師的等級,卻是聽說過的:器師,陰陽師,術士,術師……
難道王軻他真的是術士級別的風水大師?
自己這次邀請的四個老朋友,他們才都是陰陽師級別的風水師啊?和王軻比起來,他們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啊!
先不說風水師等級,就算是他們的年紀,王軻才二十歲,而他們最小的都四十多了,這足足有二十多年的差距,王軻還有二十年的進步,誰知道二十年後,王軻的風水師級別,會提升到什麼恐怕得境界?
張天福古怪的看着四名風水師老朋友,眼底隱藏着的盡是鄙夷之『色』,以前他不清楚這些人是什麼德行,今天通過這件事情,他可算是看出來了。
而張雅婷則興致勃勃的看着在場每個人的神情,看着這古怪的一幕。她沒想到王軻拿出一個小小的身份牌,就讓這四個剛剛還囂張跋扈,狂妄的沒邊的風水師震撼到難以復加的地步,一種大快人心的滋味,在她那顆小小的心房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