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做完,王軻站在‘牀’沿邊,伸手‘摸’了‘摸’姑姑的長髮,眼神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他這個時候才突然發現,姑姑王月蘭的長髮裡,竟然夾雜着不少的白頭髮。
“我能治好姑姑身體裡的傷勢,但卻沒有辦法治療她受到重創的腦袋,不過,她的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就算是造成了腦震‘蕩’,應該也能清醒過來吧?”
突然間,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頓時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東西后,他才伸手從自己衣服上,扯下來一枚衣服扣,然後快速製作成一個治療符,快速施展在姑姑王月蘭身上。
‘精’神力外放,王軻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原本他故意留下的一絲外傷,在治療符的作用下,已經把傷口治療好,如果此時把紗布給拆掉,恐怕也看不到什麼傷口,頂多只有一道道遺留下來的印痕,但這種印痕恐怕也存在不了幾天。
靜靜在站在‘牀’沿邊十分鐘左右,王軻這才輕輕轉身,走向重症監護病房的房‘門’。
“小軻,你……”
看到王軻從重症監護病房出來,他的父親王爲東張了張嘴,臉上掛着‘迷’‘惑’之‘色’。而他身邊,母親陳英,姑父蘇成軍,表哥蘇人傑,表姐蘇燦燦,全部都是滿臉古怪的打量着他。
王軻轉頭看了看周圍,因爲此時已經是上午時分,走廊裡已經有不少其他病人的家屬在走動,還有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在辦公室和其他重症監護病房走動。
壓低聲音,王軻低聲說道:“爸媽,姑父,我最近這兩年在外面,其實認了個師父,學習了一些……一些特殊的本事。原本我不想那麼早告訴你們的,但既然姑姑發生了這種事情,反正我需要給你們一個解釋,所以我就告訴你們吧!我跟着我師父學習古玩古董鑑定,同時也學習風水學,我師父乃是一名風水界的大師級人物。而我,則修煉了一種內功心法,能夠用真氣治療傷員。”
“之前我進入重症監護病房,其實就是進去用真氣治療姑姑的傷勢。我已經把姑姑體內殘留的淤血給清理出來,並且把她斷裂的骨骼全部治癒,傷口也都全部癒合,只需要靜養十天半個月,就能夠徹底痊癒。不過,姑姑什麼時候能醒,我就不好說了。”
房‘門’外,王軻的父母王爲東和陳英,以及姑父蘇成軍,表哥蘇人傑,表姐蘇燦燦,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王軻,簡直像是聽到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王軻臉龐上浮現出苦笑之‘色’,他就知道自己說出這番話,自己這些親人難以接受,可是他也不願意再編造什麼謊話欺騙他們,即便他們現在不能接受,但王軻相信只要給他們時間,他們最終還是會接受的。
而且,現在是告訴他們的最好時機,畢竟有姑姑的事情分散着他們的‘精’力,等姑姑的事情瞭解,他們應該可以接受了。
“爸,您現在有時間嗎?咱們出去一趟吧!”王軻開口說道。
王爲東臉上的呆滯神‘色’減少很多,他這輩子畢竟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定力還算不錯,答應一聲後,便和王軻快步朝着醫院樓下走去。
一直來到停車區邊緣,王爲東才眉頭微皺,不解的看着依舊朝前走去的王軻,開口詢問道:“小軻,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王軻停住腳步,轉頭看着父親說道:“爸,咱們去銀行一趟,這幾年,我賺了很多錢,多的恐怕讓您難以接受,但這都是事實。以前我賺了很多錢,但怕您和我媽胡思‘亂’想,所以我每次給家裡打的錢都不多,現在既然我回來了,等姑姑這件事情結束,我就會把我這幾年的經歷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您。現在您什麼都別問,只管跟着我走進行了。”
王爲東深深看了兒子一眼,突然間他感覺兒子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一直來到屬於王軻的那輛白‘色’Q5旁邊,王軻用電子鑰匙開鎖後,伸手打開車‘門’,發現父親眉頭皺着,卻沒有上車的意思,他臉龐上浮現出一絲苦笑,開口解釋道:“爸,這輛車是我的,這次我就是開車回來的。還是那句話,您跟着我走就行了。”
王爲東的心臟狠狠跳動了幾下,他雖然對各種品牌的車子不是很瞭解,但用腳趾頭猜測也能夠猜得出來,這輛車絕對是價值不菲。
它,它竟然是兒子的?
自己的兒子竟然靠着自己能力買得起車了?
拼命嚥了口唾沫,看着兒子坐進駕駛位,並且快速啓動車子,他這才慢吞吞的拉開副駕駛處的車‘門’,坐了進去。
很快,王軻駕駛着車子離開縣醫院大‘門’,在附近店鋪裡買了個黑‘色’皮包,然後他便開車來到銀行,在櫃檯上取了十萬塊現金,又要過父親身上的唯一一張銀行卡,往裡面轉了一百萬,和王文東離開銀行。
王文東一直緊緊跟在王軻身邊,當他看到兒子取了十萬塊現金後,他心中微微有些震動,然而在聽到王軻告訴銀行的工作人員,往他的銀行卡里轉賬一百萬後,他的心臟狠狠‘抽’搐了幾下,心中不但沒有生出‘激’動之‘色’,反而滋生出了擔心情緒。
他在害怕,害怕兒子這些錢來路不正。
雖然他對自己兒子的人品很相信,但兒子畢竟年紀小,他怕兒子被人家騙,走上邪‘門’歪道。
駕車返回醫院的路上,王軻把裝着十萬塊現金的黑‘色’皮包遞給副駕駛上的王文東,笑道:“爸,這包裡的十萬塊現金,您留着給姑姑住院接受治療用,如果不夠,您就直接取您卡里的錢。一百萬,應該夠您和我媽用一段時間了。”
王文東默默接過黑‘色’皮包,他的手把黑‘色’皮包抓到很緊,眼神中閃動着猶豫之‘色’,沉默足足兩三分鐘後,他才認真問道:“小軻,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這幾年到底做了什麼?這些錢到底是怎麼來的?如果我不清楚這些錢的來路,我用起來也不自在。”
王軻轉頭看了眼父親那張認真的臉龐,沉默片刻後,纔開口說道:“爸,我想您保證,這些錢的來路絕對光明正大,既然您現在就想知道,那我大致給您說一下。上次我打電話告訴您,我倒了昌吉市,您還記得吧?其實我去昌吉市,是因爲我學習了鑑定古玩和法器的知識,並且靠着自己的本事,撿漏到了兩件法器,因此轉手賣出去後,賺了一二十萬。”
“拿着那筆錢,我在昌吉市古玩‘交’易市場,一邊跟着我師父繼續學習古玩和法器的知識,一邊利用自己學到的知識撿漏,您知道撿漏是什麼意思,畢竟當初我在那個古玩店打工的時候,給您講過什麼是撿漏。”
王文東默默點頭,但依舊側着臉認真的看着王軻。
王軻繼續說道:“利用自己的本事撿漏,我積累了大筆的金錢,當然,這主要原因是後來我從我師父那裡學習到了風水知識,風水師,您應該也不陌生吧?當初我小時候跟着您,可是見過風水師用‘符’發出的連鎖閃電攻擊,雖然咱們是碰巧遇到。我成爲一個風水師後,本事變得更強。”
說到這裡,他的臉龐浮現出一絲苦笑:“爸,您應該懂得,我是您的兒子,如果我沒有本事,恐怕我會老老實實,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可是在我擁有本事後,也產生了野心,是的,是野心。我利用手裡的大筆資金,和一個……一個朋友合作成立了一家酒樓。”
王爲東神‘色’一呆,面‘色’古怪的看着王軻說道:“你以前在古玩店打工,學習到古玩古董和法器的知識,這個我還可以理解,畢竟在哪一行乾的時間長了,總是能夠學到點本事。但是你說成了酒樓?你會管理麼?你那朋友是什麼人?”
王軻猶豫片刻,苦笑着說道:“爸,如果我告訴您,和我合作成立酒樓的朋友,是您未來的兒媳‘婦’,您會不會罵我?”
王文東臉上的古怪之‘色’更加的強烈,足足好幾分鐘,他都沒有回答王軻的詢問,但是在幾分鐘後,他突然哈哈大笑道:“罵你?哈哈……爲什麼要罵你?我的兒子找個‘女’朋友,我爲什麼會罵你?你是不知道,其實你媽早就爲你擔心了,咱們家的環境,你又不是不知道,和你那麼大不上學的年輕人,人家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媽認爲你在外面工作,怕催你找‘女’朋友談婚論嫁,會影響你的工作,從來沒有給你提過,如果她知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恐怕睡覺都會笑醒。不過,兒子,那個‘女’孩子可靠嗎?她不會是看中你的錢,才和你在一起的吧?”
王軻本來還對父親的反應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王軻神‘色’一呆,差點撞上前面的車子,快速踩着剎車穩住車子,他才一邊小心的駕駛,一邊說道:“爸,如果您說別的‘女’孩子因爲我的錢和我在一起,或許我沒話說,但是若……但是她可不是因爲的錢和我在一起,她其實是一個大家族的子‘女’,曾經管理的集團公司,就有好幾家上市公司,那些公司公司可都是資產上億的大公司。”
上億?
王文東感覺自己的腦筋有些轉不過來了。
他這輩子見過最多的錢,就是兒子取出來的這十萬塊現金,兒子王軻往他銀行卡里轉了一百萬,都讓他覺得有些不真實,就彷彿像是做夢似的,可聽到上億,他心裡默默數着,愣是用了好半天,才‘弄’清楚是幾位數。
小心翼翼的看着兒子,他猶豫着問道:“兒子,她……她家裡那麼有錢,她的家裡人會不會反對你們‘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