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王軻獨自盤膝在臥室那張巨大的牀鋪上,臉上浮現着思考神情,眼神裡流轉着的異彩,其中也滿是若有所思的神韻。
年少輕狂也罷,成熟穩重也好。
隨着自己實力的提升,好像自己變得越來越冷靜了。
當然,成熟穩重是好事,但自己畢竟才二十歲,二十歲的年紀,需要有年輕人的那種年少輕狂,應該有那種蓬勃朝氣,而不是因爲世俗的約束,變得越來越束手束腳。
王軻盤膝而坐,澎湃的靈氣在他身體周圍涌動,體內更是有滔滔真氣在快速奔騰,隨着時間的流逝,王軻的整個身體在朦朧的霧態靈氣中,若隱若現。
一絲絲體內雜誌,被他快速的排除到體外,在真氣不斷錘鍊下,肌肉越發的緊繃,彈性、韌性十足,靈氣更是滋養着身體,得到進一步的淬鍊。
整整一夜的思考,整整一夜的修煉,不僅僅是他的修爲境界得到了一絲提升,就連他修煉的心力,都要比之前要強上一線,雖然對突破這層強度還差極多,但對他的好處,他還是能夠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清晨初升的太陽,溫暖的陽光灑遍大地。
王軻早早便起牀,吃完早點,便匆匆趕到鄭城古玩交易市場,開始進行新一天的挑戰,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整整大半天的時間,他連續去了很多家古玩店,結果每個古玩店鋪的老闆或者夥計,都親口告訴王軻,他們店鋪沒有風水師,也沒有人願意接受挑戰。
這種情況,讓王軻很是無語,但更加的無奈。
如此同時,古玩交易市場西北角一家“財運旺道”店鋪的二樓會議大廳裡,二三十名風水師聚集在這裡,他們中風水境界最差的都是陰陽師境界,而風水等級最高的,便是面色一直陰沉毛天壽,術士高級境界,同樣,達到術士級別的風水師,也足足有四位。
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裡,身爲主持這次會議的老者秦濤,滿臉帶着憤怒的火焰,視線緩緩從大廳中所有人面色上掃過,這才沉聲喝問道:“諸位,這幾天來,相信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被那個突然來到咱們鄭城的小畜生挑戰過的,哪個都是灰頭灰臉,而沒有被挑戰過的,也都是膽戰心驚,擔心哪一會就會遭到那個小畜生的挑戰,導致名譽掃地。”
“怎麼辦?咱們到底要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對方,一次次用那響亮的耳光,抽大家的臉嗎?難道大家就真的想這樣坐以待斃,把咱們鄭城風水師的臉面,全都給丟光嗎?”
“不,絕對不行。我們一定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對方年紀輕輕便擁有那麼強大的實力,這的確是出乎咱們的預料,但咱們絕對不能這樣放縱對方,所以,大家必須要討論出個結果,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把這件事給解決。”
他的視線,似有似無的從毛天壽臉上掃過,這才繼續說道:“我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就是希望大家商量商量,現在,請大家各自說說各自的想法吧!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對方敗一場,能讓對方灰溜溜的滾出咱們鄭城。”
被打擊最慘的毛天壽,此時此刻對王軻簡直就是恨入骨髓,聽到秦濤的話,他第一個猛然站起身體,厲聲喝道:“不錯,絕對不能就這樣再放縱下去,咱們必須要想到一個辦法,好好的教訓對方一次。要不然,不僅僅是咱們這些風水師的臉面,連鄭城古玩交易市場的臉面,連鄭城的風水師們的臉面,都要丟乾淨了。咱們,絕度不能成爲全國風水界的笑話啊!”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名坐在角落裡的中年人,手指便輕輕敲着桌子,沉聲問道:“大家應該都有這個心思,可是想要找到教訓對方的辦法,實在是太難了,那個傢伙的實力真的很強,咱們還能有什麼辦法?難不成要使用什麼陰謀詭計?”
秦濤搖頭說道:“絕對不能使用陰謀詭計,因爲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我建議,咱們不妨邀請些更厲害的人物,老毛乃是術士高級境界的水平,如今都輸給了對方,那對方的實力不容小窺,那咱們就邀請到能力更強的人,比如術師境界的風水大師,只要能夠請動一個,就是那個傢伙的失敗之日。”
毛天壽麪色更加難看,不過他倒是贊成秦濤的話,猶豫片刻,便開口說道:“你的意思,就是讓大家說一說,誰能夠請的動更厲害的風水師?”
秦濤點頭說道:“現在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也是一個很有效的辦法。”
“可是,誰認識更厲害的風水師?”另外一名達到術士級別的老者,緩緩開口問道。
整個會議室裡沉默下來,所有人臉上都流露出無奈之色,默默想着心事。
兩分鐘後,突然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體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視線緩緩掃過在場衆人的臉龐,沉聲說道:“既然大家沒有認識的人選,那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有位師叔,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達到術師級別,這次我去親自把他請來,到時候一定能夠讓那個小子慘敗的。”
所有人紛紛驚訝的看着這名青年,他叫木少峰,平時做人很是低調,經營着一家普通規模的古玩店鋪,四十多歲的年紀能夠達到高級陰陽師境界,也算是古玩交易市場風水師之間很有名望的人。
誰都沒有想到,如今這個時刻,他會站出來,並且透漏給大家這麼重要的消息。
他的師叔是術師級別的大師,那他的師父呢?
這個時候,大家再看木少峰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諸位,既然要邀請術師級別的大師過來,那我倒是有一個建議,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聽一聽?”眼神中一道狠毒之色閃過的老者,臉上表現出高深莫測的神情,淡淡說道。
如果王軻在這裡,一定能夠認出這個老人,他便是當初王軻在古玩交易市場挑戰第家古玩店鋪的風水師,也是當初在拍賣一件中階法器的時候,和王軻競價過的劉德全。
其他人紛紛意動,看着劉德全的眼神中滿是怪異之色,大家都知道劉德全當初是第一個輸給王軻的人,所以他們一瞬間便想到,恐怕劉德全心裡沒憋着什麼好事。
“劉老,您老人家有什麼建議,儘管說出來,今天是咱們鄭城古玩交易市場所有風水師聯合起來的日子,咱們現在就是一條船上的朋友,只要能把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子給趕走,我們絕對會拍手贊同。”其中一名老者臉上流露出燦爛的笑容,開口笑道。
劉德全嘿嘿笑道:“既然如今都到了這個地步,那個小子也是咱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那就讓他付出一些代價,否則別人一定會認爲,咱們都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拿捏。如果把那位大師請來,咱們可以在對方挑戰的時候加點彩頭嘛!那小子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他畢竟年紀輕輕,如果有足夠的好東西,他絕對會心動的。”
秦濤急促說道:“老劉,你說的足夠好處,到底是什麼?”
劉德全哈哈笑道:“你們仔細想一想,那小子年輕氣盛,一般的東西,他絕對看不上眼,所以咱們要拿出來,就要拿出來足夠讓他心動的東西。”
“那是什麼?”
其中一名風水師開口詢問道。
劉德全伸出一根手指,沉聲說道:“法器。”
昌吉市美味酒樓二樓的辦公室裡,李若溪和皇甫楚楚,愛麗莎,以及刑剋四人靜靜站在一排監控屏幕前面,四人的臉上一個個帶着淡淡的冷笑,看着樓下餐廳其中一個酒桌前,四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一邊喝着酒,一邊笑眯眯的聊着,與此同時,其中一名賊眉鼠眼的青年,還不動聲色的從兜裡掏出一個火柴盒,快速把一直死蟑螂丟進其中一盤菜裡,並且抓起筷子快速朝着裡面搗了搗。
愛麗莎那雙美麗的眼睛,爆射出一團怒氣,粉白的小拳頭被她舉起,忿忿不平的叫道:“親愛老闆,那傢伙實在是太可惡了,您爲什麼不讓我去打扁他?太欺負人了,以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他們做出來的?”
李若溪微微冷笑道:“別急,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既然咱們都已經隱忍了好幾天,那就讓他們再猖狂一下,咱們酒樓裡的生意越慘淡,到最後反彈的時候,效果纔會更強。到時候媒體的宣傳力度,纔會更加的大張旗鼓。”
愛麗莎搖了搖頭,無語的嘆道:“我真是弄不明白,你們中國人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陰謀詭計,不過,這些陰謀詭計真是太棒了,我都想學習《孫子兵法》,對對對,是《孫子兵法》,我可真想學習。”
李若溪含笑道:“我親愛的愛麗莎,你就拉倒吧!據我所知,在六七年前,你就把孫子兵法眼和三十六計都研究的很透徹了吧?甚至我們很多國人,對這種內容都不如你熟悉!而且,別忘記你最拿手的是什麼?”
愛麗莎呆了呆,隨即在皇甫楚楚和李若溪嬌笑聲中,她那張充滿異域風情的美麗臉龐上,才浮現出一抹羞意。
“老闆,那咱們接下來的計劃,能不能成功?”刑剋嘴角也浮現出一絲笑意,不過因爲上次的事情,他在李若溪面前再也不想以往那般隨意,做起事情來異常嚴肅。
李若溪看了看那四名青年,又通過監控視頻看着大廳裡稀稀拉拉不足十個人在吃飯,她臉上的冷笑之色越來越強烈,譏諷道:“放心吧!想要和咱們美味酒樓作對,他們很快就會承受應得的報應。”
幾分鐘後,通過監控視頻,大廳裡的四個青年拍着桌子大呼小叫起來,一個個臉上帶着氣憤填膺之色,大聲吆喝着。
李若溪對着刑剋做了個手勢,淡淡說道:“他們又開始鬧起來了,準備記錄吧!這已經是這幾天來,第六波鬧事的了,每一次都要記錄清楚。”
刑剋快速說道:“老闆,您放心吧!那我下去處理一下!”
這段時間,通過監控設備,已經多次偷偷摸摸把死蟑螂或者死蒼蠅之類的東西,放進飯菜裡面,然後開始找茬,每一次都能夠鬧得酒樓裡雞飛狗跳,客人也都紛紛離開。
甚至附近一帶,極多人都知道美味酒樓的狀況,很多經過美味酒樓的人,都會對着酒樓的招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現在的美味酒樓,生意用極爲慘淡來形容都不爲過。
如今是中午十二點左右,本來這個時間段,應該是客人最多的時刻,現在美味酒樓林林總總的客人加起來,還不足十個人,這足以說明生意慘淡到何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