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0 母子初遇,真相!(一更)
楚陌還以爲是姐姐來了,跑到外邊一看,居然是歐陽瑾那個兇女人,當即臉色一沉:“怎麼是你?”
這話,合該歐陽瑾問他呢。歐陽瑾抱着親手做的鞋子和衣裳去重華殿找諸葛琰,卻被告知諸葛琰不在,問丫鬟們,丫鬟們又都說不清楚,只一名沒什麼腦子的小丫鬟偷偷講了句,興許在姚小姐的昭純殿,她便氣呼呼地過來了。
誰知,門口的宮人不許她進!
她只有把楚陌叫出來了。
真是惱火,她堂堂王府表小姐,竟不如一個侍郎府的少爺有用。
斂起心底的不適,她擠出一個不鹹不淡的笑,說:“好久不見了,陌兒,聽說你來了王府,我便來看看你,大姐姐還好嗎?”
大姐姐?哼!那是他大姐姐,又不是她的,叫那麼親熱幹什麼?
楚陌可沒忘記當初歐陽瑾是怎麼指着他的鼻子、指着楚芊芊的鼻子撒潑的。
哼了哼,楚陌道:“好,當然好!我姐姐過得比誰都好!”
一個鄉下長大的野孩子,敢這麼對她!
歐陽瑾氣得不輕,但考慮到非常時期,還是忍住了,將手搭在他肩膀上說:“走吧,我們進去坐坐。”
順便看看姚汐住的地方有沒有她的錦繡閣好!
楚陌拍開她的手,冷哼道:“我纔不要跟你一起!”
“你……”歐陽瑾氣急。
楚陌衝她做了個鬼臉。
恰好此時,楚芊芊與丹橘在宮女的追逐下疾步走來了。
內侍料到楚芊芊一定能找到這兒來,畢竟,能動用張家馬車、下人與令牌的,除了張家自己,就是親王府了,是以,內侍早早地便安排了一個專門引路的宮女。
宮女按照計劃要帶楚芊芊去書房與諸葛琰會面,哪知楚芊芊問了句姚汐在哪兒,便推開宮女,自顧自地朝昭純殿來了。
楚芊芊纔不想理什麼諸葛琰,更不想與姚汐有任何牽扯,諸葛琰要是敢攔她,她不介意把事情鬧大。她又不是大夫,不給姚汐看病最多是耍孩子脾性,可諸葛琰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騙走兩個半大孩子,講出去,整個皇室都要淪爲笑柄。
“陌兒!”楚芊芊看見了楚陌,也看見了歐陽瑾,但她的眸光沒在歐陽瑾身上停留,只直直走向了楚陌。
“姐姐!哈哈!姐姐你來啦!”楚陌興奮地揮着小爪子奔進了楚芊芊懷裡。
楚芊芊抱住他,她知道弟弟妹妹不會有危險,但那種不安的感覺,離親王府越近便越明顯,眼下看見弟弟無恙,她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問:“嫣兒呢?”
楚陌搖手一指:“她拉肚子啦!”
楚芊芊眸光一凜:“你們又亂吃東西了?”
楚陌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身子變得很棒了,可楚嫣依舊嬌弱,連多喝兩口涼水,夜裡都會咳嗽,平時吃東西,她都格外注意,哪知一脫繮,果然他們就像那野馬了。
楚陌嘿嘿一笑,嘟着嘴兒道:“親王府的東西很好吃啦,我們就多吃了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姐姐你別生氣嘛!”
楚芊芊摸了摸他腦袋,含了一絲嚴厲地問:“下次還亂吃不?”
楚陌撥浪鼓似的搖頭:“絕不亂吃!我發誓!一定一定不亂吃了!要亂吃也是我一個人亂吃,妹妹不許了!”
“你這鬼靈精!”楚芊芊捏了捏他發紅的鼻尖。
歐陽瑾見姐弟倆只顧着親熱,卻對她視若無睹,不免有些不悅,酸溜溜地打了聲招呼:“大姐姐,是王爺請你們來做客的嗎?爲的什麼事兒呀?”
“要知道,你自己問他。”楚芊芊回了半禮,沒與她多言,也沒好奇地追問被趕出楚家的她緣何住進了王府。
歐陽瑾本打算炫耀一番的,可楚芊芊理都不理她,真沒勁!
楚芊芊牽着楚陌的手進了昭純殿,歐陽瑾跟上,守門宮女攔住了她,她眸色一厲:“沒看一個是我大姐,一個是我弟弟嗎?眼瞎啊?”
宮女縮了縮脖子,放行了。
歐陽瑾進入昭純殿後,並沒跟上楚芊芊姐弟,而是腳步一轉,往姚汐的居室去了。
剛踏上走廊,便見一道淡藍色身影吃力地朝這邊奔來,她一眼,便認出了對方是姚汐。
下意識地,她想躲!
可週邊沒有可躲的地方,她唯有硬着頭皮與姚汐打起了招呼:“姚……”
名字尚未喊完,姚汐像根本沒發現有她這麼個人兒似的,與她擦肩而過了!
什麼情況啊,這是?
好歹我倆還一塊兒算計過楚芊芊呢,雖然最後我掉轉矛頭對準你了,但你……起碼該怎麼我一下不是?
就這麼擦肩而過了是要鬧哪樣?
太忽視我的存在了!
誒?等等!
姚汐不是昏迷了嗎?
聽說請了不少太醫、大夫和郎中都束手無策,怎麼一下子就好了?
有貓膩。
歐陽瑾眯着眼,瞳仁左右一動,悄悄地追了上去。
“嫣兒!”楚芊芊在恭房外,碰到了正在洗手的楚嫣。
楚嫣拉肚子拉得太厲害,嘴脣都白了。
楚芊芊心疼地將她抱起來,一邊撫摸着她後腦勺一邊道:“姐姐來了,沒事了。”
楚嫣有氣無力地趴在楚芊芊肩頭,道:“姐姐,我想回家。”
楚芊芊點頭:“好,姐姐帶你回家。丹橘,牽好少爺。”
“是。”丹橘牽起楚陌的小手,跟在楚芊芊後頭,一塊兒走出了昭純殿。
而另一邊,內侍將楚陌、楚嫣放在昭純殿後,便立刻前往外書房尋找諸葛琰了。
諸葛琰有事外出了一趟,幾乎與楚芊芊同一時刻抵達王府,只不過走的門各自不同罷了。
“王爺王爺,您可算回來了。楚小姐和楚少爺都在昭純殿……”內侍的話剛講了一半,那守門的宮女來了。
“王爺,楚小姐把楚小姐和楚少爺和帶走了!”宮女急急地稟報道。
兩個楚小姐,第一個自然是楚芊芊而第二個是楚嫣了。
一聽楚芊芊把人帶走了,絲毫沒有留下來給姚汐診病的意思,諸葛琰濃眉一蹙,連茶水都顧不上喝,便大踏步往昭純殿去了。
天很藍,風,冷冽中透着一絲早春的暖,由暖水供着的小草坪,開了幾朵潔白的鈴蘭。
就在這樣的景緻中,諸葛琰碰到了楚芊芊。
二人兩次碰到卻沒見到,一次是在寶靈塔,一次是在及冠禮,一次是諸葛夜及時出現擋住了楚芊芊,一次是諸葛琰趕着向陛下回報四皇子的傷勢而沒等到楚芊芊。
第三次,兩人,終於面對面地碰到了。
諸葛琰一襲白色錦服,腰縛紋了鈴蘭的玉帶,已經及冠的他將墨髮束於頭頂,以白玉冠固定。
少年清姿,皎潔如明月。
丹橘看了一眼,心口一震,男人長成這樣還得了?不能出門吧,一出門得迷死多少女子?
諸葛琰沒察覺到丹橘的驚豔,或許是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外人的驚豔。內侍說,他母后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女子,他長得像母后,所以也很漂亮。
但此時的他,突然發現,有個人與他母后一樣漂亮。
倒不是那種五官上的精緻,而是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水墨丹青一般的氣質,能讓人想起五月江南,煙波浩渺,有才子於畫舫之上鋪開了一幅鎏金畫卷。
心口,猛地一縮!
是他的感覺,也是楚芊芊的。
楚芊芊困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爲何會出現這麼古怪的感覺。
諸葛琰也疑惑,或許男人在面對太美麗的女人時都會有些心悸吧。諸葛琰如是想着,看了看她懷中抱着的楚嫣,眸光一動,問:“楚嫣不舒服了嗎?”
楚芊芊的面色冷了下來:“是啊,我妹妹自孃胎裡帶了弱症,身子骨一直很弱,吹風、過度勞累、亂吃東西,都可能導致她生病,這種回答,王爺你滿意了嗎?”
諸葛琰內疚地眨了眨眼:“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如果知道令妹的身子這麼不好,就……”
“就怎樣?就不把他們騙來、不用他們威脅我了嗎?還是,只騙我弟弟來?”楚芊芊毫不客氣地駁斥了回去。
諸葛琰張了張嘴,一時,竟有些啞然。
他是王爺,哪怕他錯了也是對的,何況,他本就是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怪就怪在,在楚芊芊面前,他好像……沒什麼底氣。
要命!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說過,我不給姚汐治病。你如果敢來強的,我不介意跟你死磕到底。但這件事,即便捅到陛下面前也是你的問題!我不是大夫,沒義務收錢治病,我也不欠你的債你的人情!我想治誰、不想治誰,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冷冷說完,楚芊芊抱着楚嫣,轉身走了。
不,他怎麼會管不着?一個侍郎家的千金罷了,諸葛夜的未婚妻罷了,他,自然有無數的法子令她就範!何況,她又沒帶什麼幫手,綁架她、或綁架她弟弟妹妹簡直易如反掌,可……可爲什麼在死人堆裡跌打滾爬的他竟有些下不去手?
……
待到姚汐一路追上來時,楚芊芊一行人已經坐上馬車離開了。
姚汐連頭髮都沒梳,就那麼青絲披散地跟在後頭,太着急的緣故,她甚至把兩隻鞋都穿錯了。
“等等!等等我!”
她喊着。
沙啞的聲音,像隔了一層棉絮,發出時幾乎只能自己聽見。
她加快步子,要趕上,一定要趕上!
“喂!姚汐!你瘋啦?”眼看着姚汐奔出了大門,直直地朝楚芊芊的馬車追去,歐陽瑾跺了跺腳,“要報仇也不是你這樣啊!你一雙腳還跑得過馬蹄子了?”
想着要不要將姚汐給追回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讓姚汐這麼跑掉算了,最好,迷路回不來,或者被張家的人碰到領走,總之,別再纏着王爺了。
歐陽瑾拍拍手,含笑轉過了身。
姚汐一路狂追。
索性楚嫣拉肚子拉得渾身無力,馬車一跑快便嘔吐不止,楚芊芊吩咐車伕慢些走。如此,姚汐倒是沒被甩得太遠。
不知走了多久,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天色也暗了,終於,抵達了楚家。
“小姐!”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在身後,姚汐轉過身,看向了來人。
“碧珠!”她眼底驟亮。
誰料,碧珠一邊捂着肚子一邊上前,從狼狽不堪的她身邊徑自路過,走向了那輛停在大門口的馬車。
她身子一晃,失落地怔在了原地。
這時,沈氏提着裙裾走了出來,不再是粗布青衣,不再是木簪銀釵,而是上好的蜀錦綾羅,上等的珠釵金飾,整個人,脫胎換骨一般,有了一種不俗的華貴。
一個稱呼,梗在喉頭,姚汐的呼吸滯住了。
“娘!”
一道熟悉的話音,順着冷風,飄進了姚汐耳朵裡。
姚汐的心臟猛地收緊,朝馬車看了過去,就見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女,優雅從容地走了下來。
轟!
腦子裡突然炸響一聲晴天霹靂,她跌了下去。
“哈哈!孃親!”楚陌跳下馬車,又撲進了沈氏懷裡。
沈氏哭了一下午,哭得眼睛都腫了,終於見到兒子,已經乾澀的眼角又流出不少淚來,親了親他,又問:“沒受傷吧?嫣兒怎麼樣了?”
楚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沒受傷,就是妹妹吃壞肚子了。”
孩子生病,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毛病,都叫做孃的人揪心不已。
沈氏從馬車裡抱出已經睡着的楚嫣,淚如泉涌:“嫣兒!嫣兒……”
楚芊芊攏了攏寬袖,看向沈氏道:“沒什麼大事,拉完了也就好了。”
沈氏含淚點頭,又問:“你在哪兒找到他們的?”
楚芊芊神色無波道:“親王府,他們想讓我給姚汐治病,我不答應,他們就把楚陌、楚嫣接過去了。”
按照楚芊芊以往的性子,是不會將事情解釋得這麼清楚的,可這回沈氏太疏忽大意了,必須讓沈氏明白一點兒利害關係。一個人得到的名聲越多,隨之而來的麻煩也越多。這回是萬幸,小王爺沒什麼害人之心,若有,孩子們還能安然無恙地等她去找嗎?
一下午地獄般的掙扎,足夠給沈氏上一堂好功課了。
沈氏再次點頭,又看向了一旁的碧珠:“你怎麼來了?”
碧珠當然是有事,可不大方便說。
楚芊芊就道:“跟我來。”
又從沈氏懷裡抱過楚嫣,“我來抱吧。”
沈氏將孩子給了楚芊芊,那邊,楚陌也累了,被丹橘揹着,與楚芊芊一道回了瑩心堂。
沈氏拿出碎銀子,賞了車伕和守門的小廝,叫他們閉緊嘴巴,別將這事兒傳出去了。
幾人拿了銀子,高興地應下,左不過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又不知內情,還能賺銀子,何樂而不爲?
沈氏得到了保證,打算回瑩心堂,突然,有人在她身後叫了一聲。
叫的什麼沒太聽清,但她還是下意識地轉過身,面向了對方。
衣料倒是華貴,模樣也挺漂亮,就是頭髮亂糟糟的、鞋子是反的……太沒形象了些。
沈氏有些拿捏不準她的身份,就溫和地笑了笑,道:“姑娘,你找人嗎?”
“我……我……”話未說完,眼淚先流了下來。
沈氏一頭霧水,瞧這姑娘的穿着,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可怎麼好像……腦子有點兒不正常啊?
“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我差人給你家遞給口信,你告訴我,你姓什麼叫什麼住哪兒。”沈氏輕聲說。
她不說話,只看向沈氏,一抽一抽地哭,弄得沈氏好不尷尬。
沈氏乾笑了兩聲,上前,輕拍着她肩膀道:“姑娘,你是跟家裡人吵架了才跑出來的嗎?還是……哎,你別急着哭啊,哭多了傷身,有什麼話好好說,我不是壞人,你看。”
指了指牌匾,“這是楚家,我有什麼幫得到你的,你說,我不會害你的。”
跟自己的芊芊一樣大,看到她這麼無助的樣子,沈氏會想到萬一芊芊有天也走投無路了,是不是也能碰到好心人這麼幫着芊芊。
她“嗚”的一聲,撲進了沈氏懷裡。
沈氏這回是完完全全驚呆了。
我又不是你娘,你抱我做什麼?我家芊芊很小氣的,要是被她看到我抱弟弟妹妹之外的人,她會吃醋的。
“姑娘,有話好說啊,你別哭了來。”沈氏一邊說着,一邊想要推開她。奈何她抱得實在太緊,好像有多怕失去她似的。可她們明明不認識,不是嗎?
就在沈氏焦頭爛額之際,菊青來了。
菊青死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去熬了一頓藥,大小姐就跑不見了,好不容易問着路人問到這裡,卻又看見大小姐抱着一個貴婦人不撒手。
瞧這婦人的年紀與穿着,應該是楚家的正房太太,即楚芊芊親孃。
可是小姐啊小姐啊,你跟楚芊芊水火不容,你抱她娘做什麼?不怕楚芊芊衝出來扇你兩耳刮子?
“不好意思啊,夫人,我家小姐病了……病……病了!”菊青模棱兩可地解釋着,順便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姚汐從沈氏身上摳了下來。
沈氏以爲菊青口中的病是傻子病,憐憫地看了那女子一眼,轉身進屋了。
“啊——啊……”姚汐泣不成聲,想抓住沈氏,卻被菊青眼疾手快地抱住了雙臂。
菊青低聲道:“小姐!您到底要幹嘛啊?你是不是病糊塗了?那人是誰您知道嗎?趕緊的,回府吧,啊?王爺這會子正滿大街地找您呢,別再讓王爺擔心了。”
“大師,我是誰?”
“你就是你。”
“不是,我……我不是過去的我。”
“你當然不是過去的你,我們都不是過去的自己,我們是現在的我們,要努力將來的我們。”
“大師,人爲什麼會有疾病、會有苦難?”
“疾病與苦難,都是上蒼給人的警示。人若疾病纏身,定是犯了過失,或常怒、或常悲、或做了惡事、或不愛惜身子,然他本人對此毫無警覺,上蒼唯有讓他體會到足夠多的痛苦,他才能下定決心痛改前非。如……常酗酒者,易發肝疾、胃疾,但倘若他一直不生病,他一直都會心存僥倖,甚至,變本加厲。直到某天,他病了,痛了,病得下不了牀了,痛得死去活來了,大夫的勸告也就終於能夠聽進去了。”
“那苦難呢?人又是爲什麼要經歷苦難?”
“苦難還是磨難?磨難的話,是爲了鍛鍊人的意志,苦難則是在償還欠下的債孽。”
回憶完畢,楚芊芊闔上了眸子。
被搶功勞、被算計、被最親的人接連捨棄,是她的磨難,還是她的苦難?
如果是磨難,她要做什麼大事,竟被這般磨練意志?
如果是苦難,她是欠了誰的債,又是搶了誰的東西?
月光下,湖水靜謐流深。
姚汐坐在涼亭裡,裹着一件裡紅外黑的氅衣。
“你說,我叫姚汐?”她盯着水中央的波紋,神色木木地問。
菊青怔了怔,爲她剝了一個貢橘:“是啊小姐,難道你都不記得了?”
她擺手:“我不愛吃橘子,有沒有蜜柚?”
咦?你從前可是最討厭吃蜜柚的呀。
菊青再次一怔。
她看出了菊青的疑惑,呆呆地道:“我大概是燒壞腦子裡,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來,你仔細說給我聽,我是哪裡人,家中都有誰,爲什麼會在王府,跟楚家……”
頓了頓,艱難地說出了最後一句,“跟楚芊芊是什麼關係?”
------題外話------
這段時間一直在鋪墊,都不敢在題外話冒泡。一方面,是怕大家嫌鋪墊太多看得煩,一方面也是家中有點事。今天是個好日子,洋洋灑灑十萬字的鋪墊,總算完成,後面,要開始放大招了。
二更在下午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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