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喂,是啊,有個女娃子在……”楚爸感覺自己話還沒講完,楚發財就掛了電話,沒多久就氣喘吁吁出現在家門口。
盯着女孩的背影,楚發財也傻眼了。不用看面相,就這身段,那簡直了!
“小天兒,她是哪個啊?也不給大家介紹一下。”楚發財輕輕扯了一下侄子的衣襟,悄聲問。
楚天回頭看到滿頭大汗的二叔,非常無語。年紀一大把,還跟年輕人似的,追着蝴蝶跑呢。
“我一個朋友,中海來的。”楚天正要介紹,周雯雯環顧四周,恬淡一笑,開始自我介紹。
“你們就是楚天的親人吧?大家好,我叫周雯雯!”她竟然還衝大家微微頷首鞠躬。
這可把樸實的一家子慌壞了,楚爸楚媽感覺嘴皮子發顫,話都不會說。這跟畫上走下來的人似的,還會說話咧。
還是小妹楚楚伶俐一些,她咯咯笑着:“姐姐好,你是我哥的朋友啊?我哥現在越來越厲害啦!”說完,還俏皮地衝楚天擠擠眼。
楚海咿咿呀呀,對老婆春華說:“你還愣着幹嘛,快去給客人倒茶,我回屋去。”
看大哥吃力地轉動輪椅,楚天知道他怕丟家裡的人,想要避開。
“哥,你躲啥?這是我好哥們周雯雯,人家以前還是電視明星呢!”楚天一個箭步竄過去,拽着哥哥的扶手,笑嘻嘻道。
他現在就是要重建哥哥的自信心,不能讓他逢人就逃避。
楚海紅着臉,結巴着和周雯雯打招呼。
而楚爸楚媽和楚發財,已經圍着小桌坐定。三個長輩一邊打量周雯雯,一邊笨拙地和她聊天。
嫂子春華忙着去燒水煮茶,招待客人。楚媽內心則是波瀾壯闊的,她害怕啊!
二兒子能力越來越強,結識的人越來越厲害,帶回家的女人,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
可是做孃的,卻希望未來兒媳『婦』不要太漂亮,容易招蜂引蝶。她能踏踏實實,陪着楚天過日子,楚媽就心滿意足了。
想到這,她悄悄地拉着楚天:“兒子,你傻呆着幹啥,跟我去端水。”
楚天知道,老媽這是有話要說。
娘倆來到廚下,楚媽拿捏着分寸問:“兒子,你和那姑娘,啥關係啊?”
“哈!我的老孃,你想多了!”楚天哈哈一笑,抱着老媽肩膀,“我和她說白了就是醫患關係,也是朋友關係。以後麼,還有可能是合夥人的關係。”
楚媽鬆口氣:“哦,那她家啥條件啊?”
“她家啊?哎喲,這姑娘可憐,好幾年前車禍沒了媽自己毀了容,抑鬱好久呢。不過聽說她有個很厲害的舅舅……反正吧,跟咱家不一樣。”楚天咧嘴一笑,楚媽更放心了。
這樣的人家,看不上他們的,只要別耽誤楚天和張晴結婚,楚媽就安心了。
而周雯雯呢,被好幾個人圍着,楚楚更是拿她當作榜樣,標在她身邊問長問短。
她不但不厭煩,反而感覺熱鬧、溫馨、有趣。
“原來楚天就是在這樣的家庭中成長,難怪他那麼熱情開朗。”周雯雯心道。
楚天陪着老孃從廚下出來,高聲宣佈:“我這朋友從今天起,要暫時住在咱家,也就幾天功夫,楚楚,你把牀鋪收拾一下哈!”
“好!”楚楚這一次倒是非常響應號召,開開心心答應下來。
安頓好周雯雯,楚天一家子又忙着做飯飯招待客人。
正忙活時,楚天電話響起,他隨手接了。
如果說現在的楚家是陽春三月,溫暖人心,那麼電話裡傳遞出來的,卻是冰冷寒冬。
“喂,喲,蘇鎮長,您這是鬧哪出?”楚天連喂好幾句,那邊也不開腔,他琢磨着不對勁,一看來電顯示,赫然是蘇蘇。
蘇蘇聲音冰冷,語調低沉:“楚天,你現在就到村頭。”
楚天一愣:“你來河灣村了?”看看一旁,正和妹妹熱聊的周雯雯,他沒來由一陣心虛。
嘟嘟!
忙音,電話掛斷。
楚天琢磨了一陣子,從菜園子裡摘了幾根黃瓜,洗乾淨了放食品袋裡,拎着出了門。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村民們在路燈下吹牛皮侃大山。看到楚天腳步匆匆,不免又調侃幾句,但話裡話外,都透着對他的喜愛和尊重。
楚天也沒心思和大家吹牛,隨便敷衍幾句,疾步走出村子,來到村口。
一輛小汽車正停在黑夜裡,車內有一盞燈亮着,一個年輕女子正背靠車門站立,她是蘇蘇的司機。
看到楚天來,司機很識趣,幫他打開後座的門,並走開一些距離。
鑽進車子,楚天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主要是蘇蘇一臉寒霜,帶的這氣溫也似乎下降。
楚天笑嘻嘻,正想把黃瓜遞給她。蘇蘇很愛吃楚天家的黃瓜,說比外面昂貴的進口水果還好吃。
楚天知道她有心事不開心,故意帶上黃瓜想要緩和她的情緒。可是這一次,她居然不接招。
“蘇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楚天笑嘻嘻地問。
蘇蘇對他,從來沒這麼嚴肅過。
一身職業套裝,眼底藏着疲倦,可見工作壓力很大。
蘇蘇道:“請不要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
楚天尷尬了,『摸』了『摸』後腦勺:“我哪得罪你了?”
蘇蘇猛然轉頭盯着他:“你哪都沒得罪我!”
“那你幹嘛這樣?”楚天委屈不已,無奈地問。
蘇蘇冷笑了一聲,扭頭看着窗外的田野,沉默幾秒鐘,冷幽幽地問:“最近很忙?”
“嗯,你知道嗎,那個向大爺他……”
楚天把自己成爲向陽養豬場合夥人的事告知蘇蘇,並表示對這筆橫財很是滿意。
蘇蘇卻冷冰冰,沒有任何反應。等到楚天說完養豬場的事,她盯着他問:“最近很忙?”
“你瞧你,老問同一個問題幹嘛?還行吧,和以前一樣。”楚天嘿嘿一笑。
蘇蘇搖頭:“我看你挺忙的,忙到車子都來不及駛入酒店地下車庫,直接停在大門口。”
“酒店?車庫?”楚天一愣,緊跟着意識到,他去酒店接周雯雯的事,一定是被蘇蘇看到,說不定這丫頭腦子裡誤會啥了。
冤枉,這可是天大的冤枉!
然而蘇蘇接下來的狂風暴雨,完全沒給楚天任何辯白的機會。
她冷冷地說:“我想好了,我們之間的戀愛合約,作廢。”
“啥玩意兒?”楚天瞪大眼,“你說籤合同就籤合同,你說作廢就作廢?那我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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