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室內木地板煥發着『迷』人的光彩。
那人侷促地站在樓梯口,接受楚天的笑意,以及劉旗好奇而警惕的審視。
“快進來吧,難不成你要在那裡站到天荒地老?”楚天起身,幫他倒了一杯茶。
郭明走進來,手腳無處安放。
自從他那次倒戈之後,就一直處於失業狀態。前幾天驚聞老東家心臟病發身亡,更是有些惶恐不安。
畢竟李萬富還有兒子,他那個兒子,比他老子一點都不差,心黑手辣的。
郭明很擔憂,到時候李萬富的兒子再找到自己頭上來。事實證明,他在圈子裡已經很難立足了。
沒有哪個老闆願意請一個叛徒,他只有來找楚天。
“楚老闆,我……”郭明臉上掛着一絲嘿笑,雖說尷尬,卻到底是硬着頭皮說出來了,“我來求職。”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給你個職位。”楚天玩味地看着他。
郭明一愣,『摸』了『摸』鼻子,湊到楚天跟前坐下:“我能幫你做事,任何事。”
楚天指了指劉旗:“劉經理也可以,而且是管理系高材生。在他的幫助下,我的公司一步步走向正軌。我需要人手的話,大可以去招聘啊,現在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大學生多如狗……”
“我能做她們做不了的事……”郭明趕忙道。
楚天笑了:“這個我倒是相信,因爲你這個人啊,特別厚臉皮。”
郭明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紅耳赤。
劉旗知道,楚天要折磨人了,他藉故起身離開,免得看得尷尬。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郭明悄悄鬆口氣。在楚天面前,一個不留神他吃屎都是正常的。
你看李萬富厲害不?還不照樣死在楚天手裡?至少郭明是這麼認爲的。
“嘿,有些事,臉皮不厚辦不成。”郭明訕笑。
楚天拍了拍褲腳的灰塵,換了一個姿勢坐在沙發裡:“那好吧,我這裡正好也缺人手,不過都是最底層的員工。一個月休息三天,工資一千五起步。你要是不介意,就先來幹着。”
郭明心裡那叫一個失落啊。
雖說以前李萬富對他也不怎麼好,也是很看不起他,但是至少一個月也有四五千的工資,還是夠養家餬口的。以他的資歷,楚天只給他一千五,實在是有點低的離譜。
可是,回過頭想想自己的黑歷史,的確在本地也混不下去了,否則不會來找老東家的死對頭。
“行,您說啥我就是啥!”他咬咬牙,點頭應道,“那我什麼時候開始上班?在什麼崗位?”
楚天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摸』出手機給華哥打了個電話:“喂,華哥,我這裡給你找了個幫手,你先帶一帶吧。”
劉華做什麼呢?他帶着一幫原先混社會的兄弟,『操』持農具,伺弄五十畝大棚。
其實楚天用不到這麼多人手,他只是不想這些人再跑出去爲非作歹,白養而已,全當爲社會做貢獻了。
現在他把郭明一腳踢過去,主要是看郭明有沒有那個本事,在那種環境中堅持下來。
畢竟郭明是城裡人,以前又是有正經職業的。而那幫玩意兒,在跟着楚天混飯吃之前,基本都是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的,都是些老油條、小流氓。
如果能在這麼複雜的環境裡,還遊刃有餘,楚天將會對他另有安排。
正如郭明自薦時所說的,他能幫楚天做很多楚天做不來或者不能做的事。
劉華答應着,幾乎是馬上就開車來接了郭明走人。當然,到了地方之後,郭明有多後悔,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盯着他點。”楚天對劉華說,“沒做過農活,多幫幫他。”
“好咧,你放心吧。”劉華拍胸脯保證。
正午時分,楚天開車來到市區一座很舊而清幽的小區,胡法官家就在這座小區裡。按照約定,他上門爲胡晨複診。
來到所在的單元樓,楚天按響門鈴。今天是禮拜天,胡法官一家應該都在家裡。
果不其然,胡法官的妻子謝霞接的門鈴。知道是楚天來了,她異常熱情。原因無他,兒子吃了楚天的『藥』,說是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
做母親的,只要孩子身體健康,也就別無他求了。只要楚天的『藥』對孩子好,那楚天就是她的大恩人。
來到樓上她家裡,楚天一進門就受到熱情的款待。謝霞考慮甚爲周到,甚至專程去給楚天買了一雙嶄新的拖鞋。
楚天剛換上拖鞋,謝霞又忙着去切水果、泡茶,簡直把他當作貴賓對待。
“謝霞姐,您別忙了,我吃飽喝足來的。”楚天感覺過意不去,自己只是來複診,這不是給人主人家添麻煩了嗎?
謝霞哪會聽他話?早已端了茶盤出來,笑『吟』『吟』道:“你啊別跟姐客氣,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往後到我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樣隨便就好。”
“哎、哎!”楚天忙答應着。
房門打開,胡晨『揉』着惺忪睡眼走出來,原來這傢伙趁着週末睡懶覺呢。
“胡法官呢?”楚天問。
胡晨搶在媽媽之前回答道:“加班去咯,支援農村法律建設,忙死嘞。”
楚天點頭:“胡法官確實辛苦。”
他這話絲毫拍馬屁的意圖都沒有,通過上一次的官司,楚天就發現這位胡法官爲人剛正不阿。
事後他悄悄瞭解過,胡法官原來還是頂着上司的壓力審理的案子。最後做出那樣的判決,實在令人欽佩。
“好了晨晨,快去洗漱,讓你楚叔叔給你把脈。”謝霞催促兒子。
胡晨答應着,跑去洗漱刷牙,來找楚天把脈。
楚天往上一搭手,心裡就很是欣慰。他給開的『藥』,對這小子十分合適。
中『藥』與西『藥』不同。
對於同一種病症來說,西『藥』除了劑量,沒有其他的區別。而中『藥』就不同了,即便是得了同一種病,不同的人適用的『藥』也是不同。
楚天如今腦子裡記憶的東西,因珍珠的昇華而增多不少,其中一樣就是用『藥』經驗。
他根據胡晨的脈相,從中挑選出合適的『藥』方。現在看來,這選擇是對的。最起碼,胡晨的心跳沒那麼雜『亂』,面『色』也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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