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半到兩斤每隻,哇!”楚天拿着手機計算,他面前的牀鋪上,鋪滿了合同紙張。
“每個月,我能賺這麼多?五十幾萬?”楚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儘管這只是『毛』利潤。
成本在哪?他早就想好了,分身乏術,他必須得請人幫自己忙,這人工每個月也就那麼幾千塊,倒不是大頭。關鍵是收購!
要想找一斤半到兩斤的,還得是土雞做種子,再精心飼育,那要求可就高嘍。這年頭,半土不土的養雞場滿地開花,都自稱是土雞,實際上那到底是個啥誰心裡都清楚。
楚天可不打算搞那麼多花樣,而且有錢大家一起賺,他要帶動鄉親們致富。
河灣村是個小漁村,耕地本來就不多,大家都靠天吃飯。再加上村裡如今都是老弱『婦』孺,重活做不了,養雞卻很合適。
“如果讓每家每戶都散養一些雞,養到一斤左右,我收購來再用自家的蔬菜、中草『藥』飼養,豈不是省了很多心?唔,給他們多少價格合適呢?”楚天心頭琢磨着,“九十五一斤好了!有錢一起賺。”
啪啪,楚天計算器又一通好按,瞬間眼歪嘴斜,心痛不已。做好事是好的,可是代價真特麼的痛。
他給鄉親們的價格已經遠高於市場,成本幾乎立刻刨掉了一半的利潤。不過他已經很滿足了,一個月光雞這一項,就能帶給他二十一萬的純利潤,還想咋地?這樣一來,貸款完全不愁啊。
楚天說做就做,馬上就召集楚翔、宋佳,現在他倆已經成爲楚天的左膀右臂。而且楚天爲了給他倆保障,還將他們聘請爲食品公司的員工,給他們買了四險一金,每個月基本工資一千元,其他全靠提成。
楚翔自從跟着堂弟幹,這半年來,每個月收入沒低於六千元。再加上打魚的部分收入,他月收入直『逼』北上廣的白領。
娶媳『婦』不愁了,他心中自然感激楚天,幹活更踏實賣力,是一把好手。
宋佳更不用說,幾乎是掏心窩子在幫楚天,還不肯要高工資。楚天死說活說,她才同意每個月拿三千五。
“我要這些錢做啥咧?一個『婦』道人家,又沒孩子,以後死了,還不都是給你。”倆人在牀鋪上滾完後,她時常這麼跟楚天說。
楚天聽了心裡酸溜溜的,遂決定以後不再用套,順其自然,給她個孩子——如果她不肯改嫁的話。
話不多說,楚天先道:“哥、姐,最近覺得咱日子過得咋樣?”
楚翔嘿嘿一笑,心滿意足道:“十里八鄉,我覺得現在數咱楚家日子好。你瞧,我現在抽菸都能抽二十一盒的。”
“對咧,現在我去集上買衣服,都不用考慮價格了。”宋佳也道。
楚天哈哈大笑:“你倆還真是小富即安,我說,現在更大的財路來了,我要帶着你倆發財。”
宋佳倒還好,她是真心知足。楚翔畢竟是個男子漢,有野心,一聽財路倆字,頓時兩眼冒光:“啥財路啊弟。”
楚天嘿嘿一笑,把養雞的事兒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當然省了。有些事不是他刻意隱瞞,而是涉及商業機密。
“啥?真的假的?”楚翔激動昏了,“那我家能養個百來只。”
“哈,當然是真的,我也不需要你們養那麼多,也不給你們開額外的工資了。你倆啊,關鍵是幫我收購,遠近各村,我給你九十五一斤的價格,你呢在七十往上隨便開價,重點是品質,一定要把好關,絕對只能是土雞。”楚天道,“夠意思吧?”
“夠夠夠,太夠了!”楚翔心裡早盤算開了,這活兒他一個月都能賺一兩萬。
“那我咧?”宋佳問。
“你啊就幫我打理土雞,收購來不足一斤的雞,我要養一段時間才賣出去。這些雞都歸你管,一個月給你五千塊,再給你兩千,你找個幫手吧。”楚天道。
“嗯嗯!”宋佳猛點頭。
楚天又道:“另外,這件事也啓發了我,我打算自己掏錢,買一批小雞仔,分給大傢伙去飼養。就按照土雞來餵養,到時候我都收。一家也不多,就二十隻。”
東西貴精不貴多,楚天深諳這個道理。
商量定了,大傢伙就分工合作,風風火火開始賣雞大業。楚天則去物『色』好的雞苗子,好買來分給大家飼養。這麼一來,解決了場地問題,也能爲大家創收。
無獨有偶,楚天在琢磨養雞的事的時候,園誠超市老闆陳剛,也在琢磨這件事。
這天下午,陳剛在茶館喝茶,就聽到隔壁樓下有人在吵吵嚷嚷。
一個男子粗暴地吼着:“服務員,你特麼看不起我是不是?同樣的錢,給別人就是好茶葉,給我就是梗子?你怎麼回事?”
啪!
緊跟着就是一耳光,聽的陳剛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哼,活該!”他心裡暗爽,“這些底層的臭打工的,登着鼻子就上臉。”
他走到樓梯口,往下一看,樂了:“周老弟,是你啊,這麼大火氣。”
原來樓下吵嚷的是周建,正對一個十**歲的女娃子兇呢。那女娃子抹眼淚,臉上還有一片紅紅的掌摑印子。旁邊,茶樓老闆娘正不斷衝周建賠不是。
周建罵罵咧咧,擡頭看到陳剛,便打了個招呼。
倆人是在一個飯局上認識的,也算是臭味相投。陳剛知道周建的舅舅是醫院的能人,便有意結交他。
“來來來,秋天火氣大啊,周老弟,來喝茶,我請客。”陳剛把周建叫到二樓,讓老闆娘重新上了茶。
周建坐定,瞅着陳剛嘿嘿直笑:“陳老哥,你最近氣『色』不錯啊,超市生意很好吧?中秋節到了,得賺不少錢吧?”
陳剛打着哈哈:“如今這生意不好做咯,縣城有家國際品牌要入住,我們這些小超市快被擠死了。不說這個,你今天咋啦……”
他擠了擠眼,意指樓下那個小服務員。
“嘿,別提了,老子不就是『摸』了她一把麼?至於那麼大驚小怪麼?”周建搖頭晃腦。
“我說呢……”陳剛給周建倒了茶,“不過老弟你今天咋有空來這裡喝茶?不需要守在醫院?”
“別提了!”周建嘆口氣,“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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