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故事把丁小熙聽得眼睛瞪的烏溜圓,彷彿來到楚天的漁船上,隨着波浪和風雨顛簸起伏。而實際上呢?她充其量坐過豪華遊輪而已。
周雯雯笑而不語,她還算了解楚天,知道他在某些場合,比方說現在,說話會有些誇張,但是故事都是真的。而且這傢伙還很有一套,說的故事能引人入勝。
另一個女孩,楊淺姿就不同了。
她從頭到尾雙臂緊抱,偶爾抿一口紅酒。她的目光充滿了懷疑,但很明顯也在豎着耳朵聽。
故事講完了,丁小熙還吵着要聽。
“就這麼多啦,我畢竟也還年輕,是塊十分新鮮的五花肉來着。”楚天哈哈一笑,拍拍肚皮誇張地說。其實他腹部六塊腹肌,比某些天天混健身房的都結實。
大家嘻嘻哈哈,這一頓飯倒是吃的愉快。
飯畢,大夥兒又一起出去唱歌。楚天雖然是公鴨嗓,但是不妨礙他做麥霸。好在都是年輕人,很容易打成一片,他又自帶聚焦功能,在哪都是焦點人物。
吃喝玩樂過後,周雯雯送楚天回酒店不提。
卻說這邊,朱麟也回了酒店,進大堂時,正趕上李全在樓下晃『蕩』。
朱麟、楚天在外應酬,李全只好自己解決晚餐問題。好在這酒店是包餐的,而且餐廳還很豐盛,他居然也吃的很嗨皮。
『摸』着滾圓的肚皮,李全一邊剔牙一邊走出來,迎頭碰上朱麟,瞬間囧了,呆立當場。
朱麟畢竟是他老闆,雖然他內心早已叛逃。但是看到朱麟,李全還是很心虛。
“朱先生……”李全訕訕一笑,殊不知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朱麟眉頭一皺,說實話在這裡看到李全,他是非常非常驚訝的。雖說這一回他把李全都帶來了,還‘委以重任’,但是他連李全具體叫什麼都不清楚。
“你?!你怎麼在這裡?怎麼進來的?”朱麟回頭看了一眼,這裡門禁森嚴,想要入住,有着相當嚴格的經濟實力要求。
當時他故意讓那個桑塔納司機把楚天和李全拉過來,不就是爲了讓楚天鬧個大紅臉嗎?李全又是怎麼進來的?
如果在這裡遇到的是楚天,朱麟還能理解一下,畢竟這小子神一招鬼一招,招數多到他眼花。可李全就不一樣了,這傢伙就是一塊臭狗屎,什麼時候臭狗屎也能上豪華餐檯了?
朱麟覺得詫異,目光更加銳利。
李全心更慌了,手一抖,牙籤兒掉地上。他還沒來得及彎腰撿起來,立刻有個保潔衝過來:“先生讓我來。”
被人稱呼先生,嘖嘖!李全心裡突然莫名多了底氣,再看那保潔,畢恭畢敬,將牙籤撿起來丟到垃圾桶,生怕碰髒他的臭皮鞋一樣。其實李全敢保證,脫掉這雙鞋,半個酒店的人都得被這‘生化’武器薰死。
李全很謹慎地站開一些,深吸一口氣,面對朱麟,他有着相當的壓力。
完蛋啦,朱麟是不是知道自己倒戈向楚天的事了?一瞬間,這位保安隊長腦子裡過了很多畫面,每一種都很悽慘。
“哈!”朱麟突然笑了,拍拍他的肩膀,“我和你開玩笑呢,緊張什麼?”
朱麟笑的很真誠,李全傻眼了,心說這是什麼狀況?
“朱先生,我……”李全感覺兩腿發軟,站都站不穩了。
朱麟揮揮手:“我上樓了,你隨意吧,難得出來一次,好好享受!哦對了,你的房費算在我頭上,此後一個月,在這裡的吃喝花銷,都可以記在我賬上。”
說完,他大步流星離開。李全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
朱麟的臉『色』鐵青,雙手狠狠拽了一下西裝下襬,鼻子裡發出一聲沉悶的冷哼。
“楚天,我遲早會讓你付出代價!”他心裡咬牙切齒地想着。
可是什麼時候,怎麼實施,這是個問題。
……
牛仔風格的清吧內,回『蕩』着扣人心懸的吉他聲。
一個流浪歌手坐在高腳凳上,神情痛苦,眼神『迷』茫,修長的手指撥動琴絃,演奏着流浪者的曲子。
楊淺姿窩在角落裡,和周雯雯對面而坐。旁邊,丁小熙一直不停地在自拍發朋友圈。
“雯雯,你那個楚天真的有那麼神嗎?他的『藥』真的那麼厲害?”丁小熙一邊自拍,一邊隨口問道。
周雯雯『摸』着自己的臉頰,回憶起人生中最灰暗的階段。車禍、喪失至親、毀容,無論是生活還是事業,都在那一剎那跌入低谷。不,是深淵。
她望着自己手腕上淺淡的刀痕,那是她抑鬱症到達巔峰時期所做的蠢事。經過楚天的治療,已經從樹皮節疤那麼大的一塊,變成一道幾乎不可見的白痕。
她點點頭,笑着說:“楚天是個很神奇的男人,他有着很神奇的能力。”
丁小熙瞪大眼,眼睛烏溜溜、水汪汪的:“哇,你對他評價這麼高?”
“對啊,很少見你這麼高評價一個人喲。”楊淺姿笑道。
周雯雯笑着搖搖頭,咬着吸管飲了一口:“他是個很神奇的男人。”
“神奇?你一直在用這個詞形容他,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多神奇。”楊淺姿帶着一股挑釁的意味說。
周雯雯淡笑:“你也很神奇啊,只不過你們不是一掛的。你是才女,耶魯大學高材生,他是野路子。”
話雖這麼說,可口氣聽起來,周雯雯更欣賞楚天的野路子。
三個女孩在談天時,野路子同學猛打噴嚏。
頭上的熱帶雨林大花灑,嘩啦啦淋下水來,楚天哼着小曲正洗澡呢,猛不丁一個噴嚏,打得他鼻涕眼淚一起流,沐浴『露』還灌進嘴裡,辣乎乎的。
“呸呸!”他連吐口水,“誰在咒我哪?”
叮咚!
門鈴急響,楚天急忙衝了沖水,抓起浴袍穿好,衝過去開門。
“來了來了,追魂啊?”他嘟噥着打開門,門外站着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楚天認得她,朱麟的隨行女助理。這個小姑娘穿着黑『色』的短裙,黑『色』小西裝,白『色』襯衣,扎着馬尾。鵝蛋臉白白淨淨的,睫『毛』彎彎的,像個洋娃娃。
她笑容可掬,雙手放在小腹前,是很標準的職業化站姿。
“楚先生您好,我們老闆請您過去一趟。”小姑娘說。
楚天裝傻:“你們老闆?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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