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您這拳頭還真不是蓋的!”楚天送他一個大拇指。
他一仰身,躲過直拳,緊跟着以腰爲支點,上半身隨着對方的擺拳順時針轉動。
輕鬆躲過兩拳,阿浪那一記鞭腿便顯得沒什麼力道了。他一腳踹崆,踉蹌一下往前撲去。楚天在他屁股後邊輕輕一踹,阿浪便一頭栽倒在地,嘴巴磕在石頭上,血淋淋的。
“還打不?”楚天捲起袖子,朝手掌心淬口唾沫,掃視一眼那羣保鏢。
那羣人哪還敢上去啊!
平時他們和阿浪對練,三五個都不是阿浪對手。可現在,人家輕輕一躲,就把阿浪給撂翻了。
雖說楚天有取巧之意,但是巧也得有經驗有能力才能看得出,取得來。
就算他們十幾個一擁而上能zhì fú楚天,可誰能保證身邊的人不會掉鏈子?
大家都不想做出頭鳥,都看到了阿浪嘴上的血,磕掉的牙。他們替阿浪感到,嘴裡涼颼颼的,疼嘶嘶的。
那阿浪還不服,爬起來一抹嘴,都是血,頓時惱羞成怒,又撲過來打。
“我要是你,一定不會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知道我不?這個!”楚天擺了個架勢,金雞獨立,雙掌翻飛。
其實這都是在夢裡,白鬍子老頭教授他的套路。他隨意演練一番,卻把那些保鏢看傻眼了。
“喲,這傢伙會國術呢?”
“難怪浪爺不是他對手!”
阿浪也吃一驚,心知遇到行家了。但他身爲這羣保鏢的前輩,自然不能認慫。
“媽蛋,硬着頭皮上了!”阿浪大吼一聲衝上去,卻被楚天一把抓住頭髮,往下一按。
頭皮劇痛,阿浪不得不低下頭,被楚天薅着頭髮滴溜溜地轉。牽一髮而動全身是啥意思,他今日纔算明白了。
楚天戲耍得夠了,將他輕輕一推,咚,又跌坐在地。
“手機拿來!”楚天眼一瞪,氣勢盡顯,那個負責提塑料袋的保鏢於是乖乖上前交出他的物品。
楚天拿到袋子檢查一番,啥都不少,這才笑嘻嘻轉身向車子走去。
經過李萬富身邊時,他拍拍李萬富的臉,衝其道:“李萬富,洗乾淨屁股等着坐牢吧!”
李萬富渾身哆嗦,腦子一片空白。雖說他有錢有勢,在濱江地帶算是一霸,可是他若是出事,那羣狐朋狗友,絕對會毫不猶豫棄他而去。
現在李萬富心裡在琢磨,自己該怎麼做,才能不去坐牢。
“楚天,你好手段!”李萬富憤恨不已,暗暗地罵道,“小兔崽子,咱們走着瞧!今天你整不誇我李萬富,來日我必讓你身敗名裂,傾家『蕩』產!”
轟!
楚天笑嘻嘻上了車,踩一腳油門,將自由光化作自由光,載着祝語生絕塵而去。
路上,他不住的哈哈大笑,興奮地拍着方向盤,感覺解恨極了。
“對了祝大哥,謝謝你啊!”楚天眼角餘光看到副駕駛上的祝語生,他戴着一隻耳機正在聽剛纔的錄音。
祝語生太專注,乃至於遲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楚天在跟自己說話。
他暫停錄音,用手『摸』着下巴,沉『吟』着說:“楚天,你不怕得罪人麼?我看這個姓李的,在本地的勢力應該不小。”
“哎?!我能不怕麼?咱打個比方,我今晚幹這事兒,就好比在森林裡,小白兔去撩大灰狼的尾巴。”楚天嘿嘿一笑,手心也開始出汗,的確後怕了。
“那你還敢這麼做?我是無所謂,記者的天職就是揭『露』shè huì hēi àn面。而且我有報社、有上級領導爲我背書,可是你呢?”
他饒有興致地看着楚天,剛纔傾聽錄音的時候,就已經把腹稿打好了。只等回住處,噼裡啪啦敲一通鍵盤,將稿子發給編輯審覈。
可是楚天呢?根據他的瞭解,這小子當真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沒有背景,完全靠自己打拼。
祝語生很是擔心自己走後他的安全問題,同時也對楚天不遺餘力這麼做的緣故感到好奇。
他猜測,楚天百分百是爲了女人。
“哈哈,您是有所不知,我這隻小白兔,還就喜歡撩這些大灰狼啊、大老虎的尾巴。”楚天嘿嘿一笑,“當然啦,前提是他們惹到我。我也不怕誰報復,咱國家是有法律的不是麼?”
“嗯,你說的對。很高興能看到對國家法律這麼信任的人!”祝語生道,“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麼?你爲什麼要冒這麼大風險,去跟那個李萬富對抗呢?”
“因爲俞珊珊啊,你知道俞珊珊的。老雜『毛』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毀掉她。雖然是我們本地的電視臺節目主持人,但是她人很好的,也很可憐。”
果然是爲了女人,祝語生心裡暗道。但是,一聽對方的身份,再看楚天的身份,他覺得這兩人必定不合適。楚天在高攀,遲早會受傷的。
“她是你女朋友麼?還是說,你在暗戀她?”
楚天哈哈一笑:“把女字去掉,她純粹就是我朋友。我們全家都是她的粉絲,我咋敢暗戀粉絲?”
“哦?”祝語生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爲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惜,楚天這人,還真是有古時候的那種俠義精神。
當晚,楚天送祝語生回縣城酒店不提。第二天一早,祝語生就把揭『露』濱江地區黑暗勢力的報道發出去。
上京都市報那可是全國重量級的媒體,關注者自然不少。稿子剛發出去沒多久,點擊量就上百萬。
大家紛紛在下面跟帖評論,怒罵李萬富,力挺俞珊珊。
這個時候,輿論的風向已經完全扭轉了。大家從鄙視、厭惡俞珊珊,開始向同情、心疼她的方向轉變。
而李萬富呢?一開始所有人都對他沒有好評價,這篇報道出來之後,他更是被罵得狗血噴頭。
正如楚天所預料,效果非常好,俞珊珊的病房,開始出現粉絲送的花。趙寶山也打電話,告訴她不要有心理壓力,上邊已經決定讓她復職,節目組不能沒有她。
俞珊珊感覺很吃驚,看着手機上的新聞,她心裡納悶,是誰幫自己做了這一切?
此時,楚天正坐在牀邊,笑嘻嘻地看她的反應,手裡還在幫她削蘋果。
“居然驚動了祝大記者?”俞珊珊非常震驚。
她是知道自己份量的,不過是四線城市的一個電視臺主持人,哪能被祝語生看在眼裡?她猜來猜去,怎麼都猜不透是誰幫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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