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妖獸的妖丹一樣,金丹同樣是一個靈寂期修真者一輩子苦修所凝練出來的精華。別看福體健的金丹只有小米粒大小,但是他真要是豁出去一切不要,甘願把自己的姓命搭進去的話,那麼這枚小小的金丹爆炸之後,足以將方圓近十丈的範圍,夷爲平地。龔懷明跟天眼只怕連骨頭渣子都別想剩下。
沒有一個人願意死,福體健不想,他也知道龔懷明更不想,所以他不惜以金丹自爆相威脅,以便重新取得優勢。當然,龔懷明可以跑的遠遠的,但是這樣一來,龔懷明對他的威脅就會大幅度減弱,很難再殺死他了,福體健就有足夠的時間,想辦法從蜃樓幻景中脫身,然後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到時候,只要把龔懷明的消息往外一散播,不愁沒有人替他報仇雪恨。
“道友,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咱們倆就談談條件,我的條件不……”福體健一邊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金丹,一邊準備提出條件。
就在這個時候,福體健就覺得眼前景色陡變,困着他的蜃樓幻景突然之間就消失了,就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好像是一隻龍首怪物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隨後,福體健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福體健跟龔懷明這次鬥法鬥得太苦了,也太倒黴了一些,他只記得盤算如何從龔懷明身上謀取到更多的利益,或者逃走後,如果找人爲他報仇,卻忘了他們鬥法的地方,還有一條蜃龍。
就像人類修真者一直在想盡一切辦法也要獵取妖獸的妖丹一樣,包括靈獸、瑞獸在內的妖獸同樣也在不擇一切手段的去取得人類修真者的金丹,福體健好死不活的把自己的金丹亮了出來,這簡直就是在一位強盜面前,在沒有任何防護手段的情況下,把一塊金磚擺了出來,強盜不搶他搶誰呀?
如果說生殖器官是世俗凡人最爲重要的命根子,那麼對靈寂期的修真者而言,金丹對他們的重要姓,還在生殖器官之上,是命根子中的命根子。剛纔,龔懷明將龍頭拐斬斷,已經讓福體健受了嚴重的內傷,現在金丹又讓蜃龍搶走了,福體健馬上就支撐不住了,昏死了過去。
天眼忙道:“道友,咱們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弄不好再等一會兒,福安康就要過來了。”
龔懷明點點頭,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睚眥環首刀一揮,將福體健的人頭砍下,可憐這位在福星城縱橫多年的福家二家主,就這樣死在了龔懷明的手中。
龔懷明一掐靈訣,將福體健的屍身收到了贔屓法相中,然後又走到蜃龍的旁邊,蜃龍連連後退,它剛將金丹吞到肚子裡,如果龔懷明動作足夠快的話,將它開膛破肚,還是可以將金丹搶奪到手的。
龔懷明那裡知道蜃龍的小心思,他對那枚金丹的興趣不大,他的所圖更大,就想着把這條蜃龍給拐走,“我要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只要跟我走,別的不敢說,龍精石管夠。”
蜃龍的眼睛募然一亮,龍精石對它的誘惑太大了。龔懷明笑着取了一塊雞蛋大小的龍精石,在手裡面掂了掂,“只要你跟我走,這塊龍精石就是你的了。”
蜃龍想了想,很快就點了點頭。固然,龍精石的誘惑對它很大,但是龔懷明身上的氣息對它做出這個決定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暫時委屈你一下,你不要反抗,我送你到一個地方先待會兒。”龔懷明用手拍了拍蜃龍的腦袋,安撫了它一下,然後掐靈訣,將它送入到了贔屓法相中。
天眼雖然已經見識過了龔懷明層出不窮的寶貝和手段,但是當蜃龍消失後,他還是被驚了一下,蜃龍可不是長頸馬,想把它收到靈獸袋中,非常的困難,但是看龔懷明如此輕鬆就做到這點,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說道。不過天眼很明智的沒有去問,就連福家的二家主都慘死在龔懷明的刀下,他可不想去做睚眥環首刀刀下的孤魂野鬼。
龔懷明不再久留,他把該收拾的東西全都收起來,然後放出飛劍,帶着天眼,朝着寶梟森林的外圍飛去,新燁星已經不能待了,必須儘快的離開這裡。
龔懷明以前在望天城待過一年多的時間,對新燁星還是有着一定的瞭解的,天眼對新燁星的熟悉要在他之上,兩人結伴,倒也不虞有什麼迷途之惑。
兩人只管撿偏僻、少人的地方飛,快要飛出寶梟森林的時候,天眼突然停了下來,“道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你身上的龍氣必須要想辦法遮掩起來,否則的話,咱們倆不管從哪個星際傳送陣離開新燁星,都很容易讓人發現。
據我所知,狻猊星還有新燁星上,可是有不少人都可以觀龍氣,有些實力比較強橫的人手中,還掌握着一些可以遠程發現身懷龍氣之人的寶貝。這些寶貝我沒有見過,但是卻聽說過,據說在這種寶物一定距離內出現,這種寶物就可以探測到。
另外還有一點,道友所用的鷹翼弓,應該是從和豐號拍賣來的吧?如果是的話,我勸你還是還是將鷹翼弓丟掉或者毀掉吧。和豐號的那位大小姐跟狻猊星的某位大佬用着非常親密的關係,她之所以在兩年多前從狻猊星搬到新燁星的福星城,應該也是想查找到你的下落,她的手中應該有我剛纔所說的寶物,爲了更容易的捕捉到你的下落,她十有九八會在鷹翼弓上,設下跟蹤的記號。”
龔懷明一聽,頓時駭了一跳,“你說的可是真的?”
天眼正色道:“道友,你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可能騙你嗎?”
龔懷明急道:“那該如何將身上的龍氣收斂起來?”
“我倒是掌握着一個法門,可以交給道友,你這樣……”說到這裡,天眼突然停了下來,他用一種見了鬼一樣的眼神看着龔懷明,“見鬼了,你身上的龍氣怎麼沒有了?”
天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將真元運到了雙目之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龔懷明一番,最後,他嘆了口氣,“真是的,你身上的龍氣果然消失不見了。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身上明明攜帶着龍精石,怎麼可能沒有一丁點的龍氣外泄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呀?”
龔懷明心中一動,想到了莫名其妙出現在他丹田紫府中的那個龍字,或許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這才把他身上的龍氣全都內斂到了那個龍字上。
其實不管是龔懷明,還是天眼,都不知道龔懷明的身上之所以會有龍氣出現,不是因爲他身上帶着大量的龍精石,贔屓法相的空間自成一體,不管是什麼東西到了裡面,其氣息就絕無外泄的可能。
龔懷明身上的龍氣完全是因爲他在龍脈中長時間修煉,侵染上的。這就像是一個人在霧氣中長時間行走一樣,自然而然的會沾染上溼氣。等到他修煉到心動初期,丹田成,紫府開的時候,龍脈入體,跟他合二爲一,龍脈便將所有外泄的龍氣全都吸收了回去,龔懷明身上的龍氣消失是這個原因,龍脈當時所在的那個地下山洞附近的泥土重新變軟,恢復正常,也是這個原因,侵染到泥土中的龍氣全都消息了,泥土也就變回正常狀態了。
龍氣消失不見,龔懷明長舒一口氣,剛纔聽了天眼的分析,他還以爲自己以後會成爲一根黑暗之中的火炬,走到哪裡,照亮那裡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將永無寧曰。
龔懷明把鷹翼弓從贔屓法相中取出來,有些戀戀不捨的撫摸了一下弓身,最後一咬牙,剛要把鷹翼弓丟掉,突然,他的腦海中涌現出一道意識來,是贔屓傳給他的。龔懷明接收到這股意識後,哈哈一笑,將鷹翼弓重新收回到贔屓法相中,對天眼道:“沒事了。天眼,咱們走吧。”
天眼急道:“道友,你將鷹翼弓攜帶在身上,可是天大的禍事呀。”
龔懷明不在意的笑道:“我說沒事就沒事了,鷹翼弓已經不成問題了,走吧。”
天眼雖然嚴重的懷疑龔懷明的話,卻也不敢多問,只好悶着頭,跟着龔懷明趕路。就在他們倆飛走之後不久,那位和豐號神秘的大小姐就出現在龔懷明最後一次拿出鷹翼弓的地方,“該死的,追到這裡,線索就斷了。”
“大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剛纔屬下在河邊查看了一下,那裡有激烈爭鬥的痕跡,在咱們之前,福瑞仁,福體健都已經追了過來,咱們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幾句福家下人的屍體,卻沒有看到他們的影子,屬下懷疑他們已經死在了那個身懷龍氣的人的手中。從咱們找不到福體健、福瑞仁的屍體,就可以看出來此人心狠手辣,手段高明,咱們還是要謹慎一點,多調集一些人手纔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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