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蓮‘花’狀的瓷盆有兩個成年人合抱大小,有一個三四歲的孩童高,在大廳裡面密密麻麻的擺放着,每一個瓷盆裡面都只有清粼粼的水,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似乎裡面的東西都已經讓人取走了。
清心真人緊隨在龔懷明、鷹奴之後,他見龔懷明對這些瓷盆頻頻投以關注的目光,便笑着解釋道:“這些瓷盆中原來在水面上都種植着一些比較珍貴的‘藥’草,我們已經將之分成了三份,平分了。回頭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討要,我們師兄弟三個都不會拒絕你的。”
龔懷明心中一動,他想到了初見麒大師的時候,他用來放養魚龍的那個白瓷魚缸,其形狀款式都是眼前這些瓷盆非常類似,他問道:“這些瓷盆難道就沒有別的奇異之處嗎?”
明心真人說道:“這些瓷盆能有什麼出奇之處?我們都已經仔細的驗過了,每個瓷盆裡面的水跟普通的水沒有什麼區別。”
龔懷明不死心,他總覺得這些瓷盆一定有特別的地方,大廳的主人費盡周折把這些瓷盆放到這裡,應該不會僅僅是爲了種一些‘藥’草的。他在一個瓷盆旁邊停了下來。龔天佑他們無奈,只好跟着停了下來,三人一起看着龔懷明,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
如果換成是旁人不聽從他們的安排,早就一巴掌拍死了,但是對龔懷明,他們就算是有這種心思,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罷了,他們真要是敢朝着龔懷明伸手,就該是鷹奴拍死他們了。
龔懷明取了幾塊下品晶石,丟到了瓷盆裡面的清水中。下品晶石落入清水後,飄‘蕩’而下,很快就沉了底,沒有任何異常。龔懷明又走到另外一個瓷盆旁,又丟下了一塊下品晶石,仍舊沒有什麼異常。
明心真人站在清心真人旁邊,“師弟,你說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把下品晶石丟到瓷盆裡面,過一會兒就能夠撈出來一塊標準晶石了?”
清心真人偷偷的看了鷹奴一眼,傳音道:“師兄,你不要處處針對龔懷明,這樣做,對你我沒有什麼好處。他是天佑師兄的後輩子孫,身邊又有雪鷹之王追隨,與之叫好,才符合我們最大的利益。”
明心真人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候,龔懷明突然發出一聲驚喜的叫聲,“哈哈,總算是讓我找到了一個。”
龔天佑連忙走了過去,“懷明,你發現什麼了?”
龔懷明把一塊下品晶石遞給龔天佑,“太祖,你丟一塊晶石進去試試。”
龔天佑依言把下品晶石丟了進去,只見下品晶石沒入清水中後,在水中飄‘蕩’而下,卻過了有五六十息的時間,才沉了底,而且隨着下品晶石在水中下沉,它在龔天佑的視線中,有逐漸變小的趨勢。
龔天佑心中一動,他也是見識廣博之輩,以前只是沒有往那個角度上想,如今得到龔懷明提醒,他頓時想到了這是什麼東西,“儲物盆。”
清心真人和明心真人兩個人的耳朵同樣很尖,他們倆連忙趕了過來,先是各自丟了一塊下品晶石進去,然後又取出一個葫蘆來,把瓷盆裡面的清水往外吸,等到能裝百斤水的葫蘆都裝滿了,瓷盆裡面的水還是不見少。
這下子,龔天佑他們全都確認這個瓷盆確實是罕見的儲物盆,他們連忙行動起來,又重新查看了一遍大廳裡面擺放的所有瓷盆,最後又找出來五個,加上龔懷明發現的那個,一共六個。
龔天佑他們仨每人取了一個,剩下的三個全都給了龔懷明,畢竟能夠發現這些瓷盆,都是龔懷明的功勞,況且鷹奴就在旁邊虎視眈眈看着,不多分給龔懷明一點,肯定是不行的。
看完了瓷盆,龔懷明他們繼續往前走,穿過大廳,又過了一道‘門’,來到了第二個大廳,這個大廳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讓龔天佑他們給搜刮乾淨了,還是這裡原本就是這樣的。
一連穿過數個大廳,龔懷明再無收穫,龔天佑他們仨畢竟是元嬰真人,能夠有寶貝從他們眼中溜走,基本上很難。那幾個儲物盆也是因爲他們一開始被瓷盆盆口種植的‘藥’草所吸引,而忽略了瓷盆本身,沒有往儲物盆方向去想。這種遺漏有一次,就很不容易了。
這些大廳就像是一串明珠一樣,串連在一起,所有的大廳加在一起有十幾個之多,有些大廳中一片狼藉、損毀嚴重,這都是龔天佑他們當初爲了破解禁制留下來的痕跡。
終於,龔懷明他們到了最後一個大廳中,這個大廳有三四畝大小,沒有柱子之類的支撐物,放眼望去,只有大廳中間有一個臺子,其他地方也都空了。
龔天佑說道:“懷明,這裡所有的禁制,我們都已經清除掉了,你儘可以放心的在這裡活動。”
龔懷明點點頭,朝着大廳中間走去,那裡有一個雙人‘牀’大小的圓臺,臺高三尺多一點,圓臺上有一個嚴絲合縫扣着圓臺的防護罩,防護罩如同實質一般,看不到一點‘波’動。
在防護罩裡面有一隻蹲坐在圓臺檯面上的麒麟,雙目微闔,似在假寐。在麒麟的身邊,呈圓形擺放着十幾粒丹‘藥’,每枚丹‘藥’都有鴿卵大小,呈現爲暗金之‘色’,時不時的散發出光華來。
龔天佑指着那些丹‘藥’道:“根據我們的推斷,這些丹‘藥’十有九八就是能夠提升我們潛力的回元丹了。”
龔懷明隨口問道:“太祖,難道你們沒有辦法打開這個防護罩嗎?”
龔天佑說道:“我們確實打不開,這個防護罩由內嵌在這個圓臺中的陣法所‘激’發,這個圓臺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不但可以隔絕外界的神識,而且質地極爲堅硬,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出來這是什麼陣法。這個防護罩也極爲堅固,一開始我們只敢用一些小的手段,後來逐漸提升破解的強度,連看家的法術都用上了,就是沒有辦法打開。”
清心真人‘插’話道:“懷明,你先退後,讓我給你演示一下,你就知道這個圓臺有多麼的難以破解了。”
龔懷明等人退後,清心真人站在距離圓臺大概一丈遠的地方,單手畫圓,一口鋒芒畢‘露’的利劍出現在他的‘胸’前。清心真人凌空一指點在利劍上,一指圓臺。利劍飛了出去,狠狠的刺在了圓臺的臺基上,連個火‘花’都沒有迸‘射’出來。
清心真人再變靈訣,這次他放出了數百把利劍,這些飛劍如同過江之鯽一般,排成隊,前仆後繼的撲向了圓臺。利劍打在防護罩、臺基上叮噹作響,可就是無法將圓臺撼動分毫。
鷹奴低聲道:“主人,不如讓我來試一試?”
龔懷明點了點頭,鷹奴走到清心真人身邊,不客氣的把他撥拉到了一邊,然後鷹奴張開口,無數的風刃如同出窩的馬蜂一般,鋪天蓋地的削向了圓臺。
鷹奴的這些風刃每一道都威力極大,就算是半尺後的鋼板都能夠輕易切開一個口子,成百上千的風刃集中在一起,就算是龔天佑都有點駭然失‘色’,暗自慶幸沒有與鷹奴發生正面的衝突。
風刃噼裡啪啦的看在了圓臺上,半晌過去,圓臺仍舊是未損分毫。
龔懷明搖了搖頭,這個圓臺太堅固了,就連鷹奴一時間都拿它沒有辦法。鷹奴停了下來,雙手合在一起,往左右一拉,一道透明之中泛着銀白‘色’雷光的巨大風刃出現在他的雙掌之間。
“去。”鷹奴輕叱一聲,風刃旋即飛了出去。
風刃狠狠的斬在了圓臺之上,一聲如果晨鐘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震得龔懷明等人耳朵嗡嗡直響,但是圓臺仍舊是屁事沒有。
“鷹奴,還是讓我來試試吧。”龔懷明走到了圓臺旁,到現在,他都沒有發現龍器,這個圓臺就是他最後一點希望了,如果這裡都找不到龍器,那麼他就要回去找鳳守護理論一番了。
龔懷明如今掌握的法術不少,但是沒有一個能夠發揮到鷹奴那麼大的威力,畢竟法術威力大小跟一個人的修爲境界的高低直接掛鉤,龔懷明的真元再‘精’純,也不足以彌補他跟鷹奴之間的修爲境界。
龔懷明沒打算用法術獻醜,他心中一動,睚眥環首刀從他的右臂下飛了出來。龔懷明將睚眥環首刀抓在了手中,朝着圓臺的臺基就切了過去。
嘣的一聲,睚眥環首刀竟然切到了臺基裡面,不過也僅僅是切進了一層皮,還是很薄的皮,再想繼續往裡面切,就極爲艱難了,龔懷明把吃‘奶’的力氣都拿了出來,還是沒有什麼用。
龔懷明又換了幾個位置,甚至用睚眥環首刀嘗試着砍了防護罩幾下。工夫不大,倒是把臺基砍得斑駁不堪,到處都是淺淺的口子,就是無法傷及到圓臺的根本。
龔天佑他們一開始見睚眥環首刀能夠在圓臺上留下印記,還以爲看到了希望,如今見龔懷明白折騰了這麼半天,心情馬上又黯淡起來。
睚眥環首刀的鋒利度是隨着龔懷明修爲增加而增長的。龔懷明見用刀刃無法破壞臺基,決定該用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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