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請來的水軍:@喵喵現在不是在商量解決辦法嗎?又沒人說什麼, 陳述個事實要解決的問題而已……】
【猴子請來的水軍:你在這撒什麼潑打什麼滾?】
【喵喵:我撒潑打滾?】
【喵喵:初禮你這有點過分了吧,好歹我也是你的前輩,你就這麼和前輩說話的?】
初禮:“……”
晝川的腦袋這會兒就在初禮的肩膀上, 看了一會兒, 十分雞血地指點:“你跟他說, 有本事的前輩才叫前輩, 沒本事的叫倚老賣老——打字快點, 要有氣勢……咦,你打字怎麼這麼慢?”
初禮:“……”
晝川:“要不我來?”
初禮這才從老苗的轟炸中回過神來,意識到有個作者正近距離圍觀核心八卦!
猛地擰過腦袋正欲讓他趕緊走開, 這時候兩人距離太近,晝川彎着腰腦袋就在她臉旁邊, 初禮轉過頭脣瓣便似有似無地掃到了男人的面頰——兩人雙雙一楞, 晝川受驚的貓似的往後一蹦:“你蹭我幹嘛, 還一臉凶神惡煞的……正常情況下情不自禁地靠近某個人難道不應該是面紅耳赤、滿臉嬌羞,你這什麼表情啊?你是不是女人……算了, 你是不是人類?”
初禮伸手將那喋喋不休的臉擰開:“別看,家醜不可外揚。”
晝川被她推得臉嘟起來,說話聲音也怪怪的:“喔督看到惹,麼仁土稿給索恆——辣也麼辦法啊,踏寫辣開頭, 麼點文字歌底和講督事愣力的人都麼辦法往下接, 裡指望幾過人投稿?裡們當粗怎麼都不阻止她讓她憋這麼寫……”
初禮把手從晝川拿開, 略微驚訝地看着他——沒想到他輕輕鬆鬆一語道破真相, 言語之中也絲毫沒有嘲笑的意思, 只是平靜地在說事實。
初禮:“你也這麼覺得?”
晝川擡起手揉揉自己的臉,瞥了她一眼:“我又不傻。”
初禮立刻打字——
【猴子請來的水軍:我怎麼過分了?更過分的話還在後頭, 老苗你作爲前輩對於雜誌面向的讀者年齡層難道不應該比我清楚?索恆寫的開頭沒幾個讀者能往下接,你也不知道讓她改改——晝川都知道寫個傻白甜的爛大街梗讓讀者往下編呢……】
晝川:“什麼叫‘晝川都知道’……你這語氣,我這叫懂得迎合市場。”
“好好好,你最聰明,別吵。”
初禮抓着手機往客廳走,男人想也不想擡腳像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後……初禮還在繼續打字——
【猴子請來的水軍:本來距離你們那期還有兩個多月,多的是讓作者調整稿子的機會……你這麼着急忙慌就收了稿子,是爲什麼?】
晝川:“爲了踩你上位。”
【喵喵:能爲什麼?你那時候回收不上來稿子還不得隨時準備給你擦屁股?】
初禮響亮地冷笑了一聲,晝川在旁邊煽風點火:“懟!”
初禮瞪着他:“作爲不交稿富堅義博小組中的一員你理直氣壯什麼呢!老苗這會兒藉口給我擦屁股還不是因爲你不交稿!”
“………………我讓你懟他,”男人拍了下她的腦袋,“你懟我幹嘛?”
初禮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氣懵了。”
“這次原諒你,下次再這麼和我說話就睡橋東底下去。”男人指了指初禮手中的手機,“繼續啊,他還在嘚吧嘚得停不下來呢。”
初禮拿起手機——
【喵喵:奇了怪了,年年他們不是我在帶的作者?你指手畫腳的做什麼?你要是隻是簡單述說一個事實需要在羣裡公佈?不會私底下跟我一個人說?】
【喵喵:裝什麼好人啊?】
【猴子請來的水軍:……這整個一月刊卷首企劃都要空窗了,到時候大家一起被夏老師叼,被扣工資,大家都一條繩上的螞蚱的事兒能叫裝好人?】
【猴子請來的水軍:我裝好人,那你怎麼不跟我說謝謝啊。】
【猴子請來的水軍:是,索恆是你在帶的作者沒錯!但是他們本質上來說是元月社的作者吧?每個月的稿費難道不是元月社在發?】
【猴子請來的水軍:晝川和江與誠確實比索恆他們紅得多,長了眼睛的都知道——但是你拿這個酸我有意思嗎,他們紅關我什麼事?】
【猴子請來的水軍:作者就像一尊大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月光》雜誌,以及我們這些編輯,就是他們手底下無數廟裡的其中一座——你想把作者私有化,那就是在癡人說夢。】
【喵喵:我不跟你說,我說一句你有十句在等着。】
【猴子請來的水軍:那別說了,早解決問題大家早點安心睡覺。】
【於姚:吵夠了啊?吵夠了就都閉上嘴——老苗你這叫惱羞成怒。】
【於姚:這事兒先別通知作者,咱們還有時間,明天大家去找找手上信得過的,嘴巴嚴的作者看能不能幫忙寫個後續——初禮你去問問鬼娃;老苗去問河馬,索恆自己也通知讓她寫寫,拿來我們改改措辭和文風直接用也行,然後我這邊也去問問別人——啊對了,無論是對索恆還是別的作者,問的時候別說稿子數量不夠,就說質量不好。】
【猴子請來的水軍:知道了。】
【喵喵:我還是偏向於取消這個項目,反正這三個作者自從江與誠和鬼娃來之後給人讓道,上稿率也不行了,索性借這次機會徹底換了她們……】
【猴子請來的水軍:你可拉倒吧。】
最後,在初禮毫不掩飾的嫌棄之中,要找人給索恆代寫一波的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初禮鬆了一口氣,放下手機這才發現自己一手心全是汗,當時心裡就一個想法:以後誰再突發奇想地想要搞這種拼作者硬實力加人氣的活動,她第一個站出來以性命相拼也要堅決反對。
初禮:“老苗這麼弱智到底怎麼當上副主編的?”
“他都多大了,入行早,之前手底下的作者也挺多的,我是說在別的雜誌空降《月光》前——”
“他這樣的編輯還能招攬不少作者?”
“什麼樣的編輯手底下就會聚集什麼樣的作者,你以爲呢,人人都是爲了心中的夢想一腳跨入這行啊——大部分人不過是爲了一餐溫飽而已。”
“……溫飽?老苗拎着那包的價格夠我吃三個月。”
“他屬於吃得比較撐的那種。”
……
這一晚上初禮睡得早,並且在入睡前隱約有預感可能有什麼事兒要發生。
而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是準確的。
第二天她早早來到編輯部,剛剛推開編輯部的門,就聽見裡面隱約傳來有姑娘的哭聲……初禮悄摸摸推開門伸頭看了眼,然後一眼就看見有個不認識的姑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就是於姚和老苗的位置中間——在低頭抹眼淚。
老苗背對着門口,初禮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反而是於姚一臉爲難的模樣——來到《月光》編輯部好歹半年了,初禮還真還沒見過於姚這種表情……
初禮哆嗦了下,“嗖”地把腦袋縮了回去!
【猴子請來的水軍:好像出事了。】
【猴子請來的水軍:有個不認識的姑娘坐在我的椅子上哭,不知道是誰。】
【猴子請來的水軍:我現在進去會不會有點尷尬?】
【晝川:我聽說索恆也是G市人。】
【晝川:現在你知道里面的人該是誰了。】
【晝川:請假,回家。】
【晝川:回來時候再給我帶個叉燒腸粉,突然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