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看來沒有那麼糟糕,天山派的年輕人看來身手不凡,他見到被火鳥擊中的我之後依然保持着剛纔的冷靜。我的身體無法動彈,只能躺在那裡看這這一切。
白衣青年手持長劍,口中唸唸有詞,“嘰裡咕嚕,冰封。”從他手中的長劍噴出一團紫氣,紫氣直衝火鳥,火鳥看上去來不及防備,被紫氣一下子包圍了。
紫氣慢慢散開後,我看到火鳥已經被包裹在一個大冰坨子裡,連同它身上的火焰也一同被凍住了。
“你怎麼樣?”青年問我。
“我還好,只是被震了一下,舊傷復發,現在好像動不了了,你是,天山派的人?”
“嗯,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生活在天山,我是天山天池龍宮的三公主。”
“啊,是水月仙子,快,我帶你迴天山,這地方不安全,而且一會兒肯定會有人來的。”
唉,身上的舊傷還沒完全好,這又被那個不知哪裡來的東西撞了一下,真有點吃不消,這一次只好投靠天山派了。再看這個來自天山的年輕人,別看他年齡不大,卻能夠熟練的駕馭飛劍,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便用御劍術馱着我回到了天山派的駐地——靈鷲宮。
這個時候需要特別介紹一下天山派了。天山派,顧名思義,是駐紮在天山的修仙派,與天山有這不可磨滅的聯繫,天山派的人們是凡人,但是又和普通的凡人不一樣,他們是一羣隱居天山,修仙問道,不問世事,最接近神的凡人。在那些只會在大街上溜達,上班上學的人們看來,天山派弟子就如同仙人一般,特別是當天山弟子御劍而飛不小心被別人看到時候,真的會有人頂禮膜拜。
話說三千多年以前,天山派剛剛問世不到五百年的時候。當時,整個天山派,乃至整個天山都經歷了一場浩劫。聽父王說過,當時天池池水都被染紅了,天池內除了有修爲的龍族之外,其他生靈無一生還。生活在天山之巔的天蠶一族更是幾乎滅絕。
當時的情況就是因爲一隻有萬年修行的血魔攻擊天山所導致。後來,天山派當時的六大掌門中最爲德高望重的以爲成古長老以自己的生命化成神兵,最終擊敗了血魔,重還天山安寧。
自此,天山派與血魔勢不兩立,天山派弟子開始潛心研究對付血魔的辦法。經過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血,天山派終於在一千年之後創立了天山派的又一獨門絕學——九天神雷。但是九天神雷到底是不是剛纔白衣青年對付血魔時候用的?我還不得而之,不過據我的估計,應該是的沒錯。
當然了,事情總有兩面性的,天山的浩劫不僅僅是催生了九天神雷。這場劫難在給天山居民帶了無盡的痛苦和後遺症之外,卻使得天山居民開始友好溝通,自血魔被消滅以後,天山龍族,天山雪女,天蠶族,還有天山派開始打破之前老死不相來往的局面,開始了友好溝通,共同進退,特別是天蠶一族,在血魔的攻擊下差點絕種的天蠶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最終保留下來,短時間內還不至於絕種。而唯獨只有天山派因爲是隱居的凡人,不能與龍族和天蠶一同修煉,而更讓人奇怪的是,雪女一族在之後的有一天突然消失了,沒有人知道雪女去了哪裡。
我躺在天山靈鷲宮的房間裡,昏昏沉沉的不知到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之前幫我對付血魔的青年坐在我身邊。
“水月仙子,你醒了,好些了嗎?”
“哦,好多了。”我慢慢爬起來,“是,天山派的特效丹藥?”
“嗯,我們現在在靈鷲宮,沒事了,血魔已經被我收了。”
“哦,謝謝你救了我,怎麼稱呼?”
“叫我逍遙。”
“嗯,逍遙。”
“水月仙子,”逍遙問到,“那隻撞傷你的火鳥是什麼來路,你知道嗎?”
“我之前沒有見過,但是看樣子它是衝着我來的,而且並非善類。”
“對了,那傢伙很不一般,我用天山寒冰雖然能把它封住,但是被冰凍之後,它身上的火焰依然沒有減弱的趨勢。”
哎呀,聽了他的陳述我不禁覺得打心裡感到難受,我雙手抱着頭,心想,怎麼我的命運這麼坎坷。
“啊,還有,”青年繼續說,“類似的火鳥我其實不是第一次見到,上次我追趕另外一隻血魔的時候曾經見到過一隻類 似的火鳥,我和它正面交鋒,發覺不是它的對手,所以只有用冰封在它,所以在798我見到那隻火鳥的時候沒有和它戰鬥,只是找準一個機會就冰封它了。”
“哦?大概什麼時候的事情?”
“五天前吧。”
啊?我當時又吃了一驚,身上一陣莫名其妙的難受,因爲五天前正是我和胭脂姐苦戰炎魔的時候,難道,這火鳥和 炎魔有什麼聯繫不成?
“逍遙,我怎麼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那道是炎魔?”
“炎魔是什麼?”
“炎魔本是生活在地獄火海的妖獸,不知爲何來到人間,它的地獄邪火非常厲害,能燒燬它想要燒燬的一切,只有齊聚五行的水纔可以熄滅,如果真的是它那可就不好辦了。”我心想,我不能在天山待下去了,如果是炎魔,那一定是來找我的,“逍遙,我要離開了,如果是炎魔,它一定會來找我,到時候生靈塗炭就不好了。”
“可是,你的傷。”
“沒事,”我用手支撐起身體,“啊,我的腰。”
“水月仙子,沒事吧,我說過你的傷還沒好要你不要亂動的,快躺下,如果那個什麼炎魔真的來了,就由我逍遙來熄滅它的地獄邪火。”
“逍遙,你聽我說。”
“沒事,你先好好休息,哎呀,師父要我等你醒了就去通知他的,我忘了,我去去就來。”
這個逍遙,能力倒是挺強的,但是是個依然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甚至有點不自量力。
看來我只有暫時在這裡修養了,我躺在逍遙的房間裡,心中不由自主的祈禱,希望炎魔不會這麼快到來,當然更希望那火鳥不是炎魔所爲。
“咚咚。”傳來了敲門聲,“我們進來了。”逍遙推門進來。
“師父請。”
啊?師父?難道說只天山派的掌門人,六大長老中的某一位?我掙扎着,想要坐起來,但是身體不行,無濟於事。
“水月,躺下,別亂動,你的身體現在還不能隨便亂動,逍遙,把東西拿出來。”
“哦,”逍遙答應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遞給我。我一隻手接過來慢慢打開。
啊,“這是從哪弄來的。”我吃了一驚,布包裡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塊月光碎片,798大型雕塑頭頂的那塊。
“水月,你的事情我雲海已經聽你父王說了,這塊月光碎片是逍遙在血魔身上找到的,因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所以他拿給了我,現在把它還給你。”
“謝,謝謝長老。”
“不必客氣,你是爲了三界的平安,現在眼下有兩件事情要做,一是趕快醫治好你的傷,還有就是擊殺炎魔。”
“炎魔?”
“對,逍遙已經和我講了關於那個火鳥的事情,根據我的經驗分析,那個火鳥應該不是朱雀也不是鳳凰,而是炎魔身體的一部分變化而成的,我已經和天山衆位長老商量了一個計劃,應該能消滅炎魔,但是需要你的參加。”
“我?”
“對,你是我現在能找到的把水的力量發揮到最極致的人,我的計劃裡沒你不行,但是你的傷一定要痊癒纔可以,不能讓你帶傷戰鬥,所以我決定,用天山派的龍涎甘露爲你療傷。”
“啊?不要,龍涎甘露要千年纔有那麼一滴,是留給天山衆位長老的,怎麼能用在我身上,這個我龍命水月受用不起啊。”
“不要推辭了,你身上的傷很不一般,非龍涎甘露無法醫治,更何況我們這些老頭子,就是留着龍涎甘露,能多活幾年又能怎麼樣,能讓世界和平嗎?我已經吩咐天山女弟子開始準備了,你就聽我們的安排吧。”
看來,我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在幾個天山派女弟子的伺候下用天山師傅們研製的藥水沐浴,然後飲下龍涎甘露。接着來到天山女弟子的閨房休息,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我就感覺體力基本恢復。接着,天山派掌門雲海長老又親點了幾個修行較高的弟子擺下六芒星陣法,幫助我打通全身經絡。就是這樣,我身上的傷已經完全恢復,爲了防止在出現類似的血脈相沖之傷,我又請天山長老幫我在束縛邪惡之手的手鐲上面又加了一道符咒。
至此,我已經完全恢復了我應有的力量,同時因爲龍涎甘露的作用,我感覺我的修爲也是更上一層樓,身上的龍麟閃閃發亮。雲海長老又把我叫了過去。
“水月,這個我們商量的計劃,你看看,有什麼意見直接說。”雲海長老遞上一卷宣紙。
“哦,好了。”我伸手接過來,打開看。果然是長老們的心血結晶,居然連利用火焰,使得周圍空氣產生上升氣流最後聚集成積雨雲的氣象知識都想到了。
“這個,有一點我想說的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炎魔是否真的會來天山找我,所以我想,是不是我應該出去當誘餌?”
“這個我們也考慮過,但是我們擔心你的安全。”
“長老,放心吧,我身上揹負了很多東西,我一定會活着,而且健康的活到三界恢復和平的那天。”
“好吧,不過,我們還是現在天山坐鎮,等上幾天,如果炎魔不來我們再做下一步的計劃。”
“好,我知道。”
“嗯,你先到我之前給你找的房間休息,有什麼事情就直接找幫你療傷的女弟子,我得親自去天山之巔請天蠶女。”
“長老路上小心,水月先告退了。”
“去吧。”
我離開長老的神殿,來到靈鷲宮的廣場。此時,已經月上杆頭,正直十五,又是晴天,月亮格外的明亮。在這皓月當空的天山,就要發生一場大戰,請,月光了力量保佑我們。
天山,明月,好美的畫面,我不禁希望時間停在這一刻,讓我好好欣賞這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