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都開始悄悄討論起來,確實是老村長說的那樣,往年春節一下雨,他們要去走親戚就難了,去到親戚家,腳底下都是泥巴,自己難受,親戚也不舒服,但是不去,又不好。
如果今年路修好了,那麼去拜年,哪裡還會怕下雨,大家都能開開心心的。
“還有最後一件事,路造好了,是給大家走的,村外的親戚可以開車來,但是超重的車不允許開。
每家每戶都要參與到監督裡面來,誰把路壓壞了誰賠,20噸是這條路的上限,別說誰家建房子拉磚,這個重量還不夠,一般卡車拉磚也就十來噸。
大家別怪我醜話說在前面,這筆錢我不管你是什麼情況,路壓壞了,錢無論如何都是要出的,一天不出,我就天天上你家門。”老村長說道,這次語氣很是嚴肅。
村民們剛開始確實被嚇到了,但是之後就全都同意了,紛紛表示就該如此,他們已經受夠了破路的苦,沒人想好路被壓壞,然後又變成破路,而且這條路大家都出了錢的,沒人願意自己的東西被人弄壞。
這個時候黃道才也明白了老村長的用意,如果這筆錢只是黃道纔出,可能村民們就不會在意路況,只要比現在好就行了。
如果路被壓壞了,甚至還會認爲這路不結實,怪用的錢少了,這修的路不好,根本不會考慮路上走了什麼車。
但是現在他們都出了錢,肯定會把這條路當成自己的財產了,絕對不允許別人破壞。
村民們全都興高采烈的討論着,老村長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宣佈了聲解散,但是這些人還都沒急着走,他們都在一堆一堆的聊着,看到黃寶塔一家起身要走,都上前來道謝,如果沒有黃寶塔出一半的錢,他們每個家庭,估計都要拿出上千的錢來修路,這對現在的村子來說非常困難,也是之前一直沒能造路的主要原因。
現在一個人一百塊,一戶最多也就四五百,正常都是三百塊,咬咬牙還能拿出來的,而且去做小工的話,還能收回這筆錢,可以說非常合算了。
黃寶塔跟這些人客氣幾句就離開了,嶽桂香臉上掛滿了笑容,這是兒子的決定做對了,她也覺得舒心。
老村長也厲害,沒說是黃道才撿到月隕石。這就是高明之處了,你意外來的橫財,跟自己掏家底拿出來的,別人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是一種善意的謊言,是對黃道才的保護。
老村長讓黃大朗跟侯古海兩人,也都加入到了收錢的隊伍中,麻學冬還在外面,要等晚上纔回來了,不過很快他就會接到電話了,估計會非常高興。
傍晚就把錢都收到了,村民們還是很積極的,尤其是在外打工的那些人,都讓在家的親戚先墊上,他們打款或者過年回來還錢,在外面打工工資比老家要高的,一個月一兩千,加加班是能達到的。
老村長也通過關係,問了鎮上甚至縣裡施工隊的價格,還是石一明給的最低,心裡暗道老石頭挺靠譜的,只要之後監督,材料不成問題就行了。
老村長把申請材料直接送到了鎮上,私自造路是不被允許的,所以要有批准才行,跟石一明籤合同,就是之後的事情了,不過也讓石一明先派人來做測繪。
晚上,黃道才躺在牀上,回憶起這兩天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從昨天遇到月老,到今天,一下子把月隕石賣出25萬的天價,現在他已經非常相信那個老頭,就是月老了,不然怎麼會隨手掏出月隕石呢,其實黃道纔不知道月宮跟月亮不同之處,也不知道這些石頭,是吳剛閒着沒事挖出來的。
不過這不影響他對月老的感謝,有了好路,黃道才相信自己,肯定可以找到辦法致富,甚至帶着村民們一起致富的,他在心裡說道:“月老謝謝你。”
“不用謝,你也幫了我的忙,我們是互惠互利。現在我們可以繼續交易了,對你我都有好處的交易。”月老說道。
黃道纔有點納悶,不知道自己除了能讓月老寄住,還能幫他什麼,但還是很感興趣的說道:“什麼交易?”
“我需要香火之力或者功德之力,你現在要做的是趕緊找到你的有緣人,儘快跟她相識相戀,當你成功之後,以此找機會在你們村建一個月老祠,然後我可以幫你們村,逐漸改善光棍村的問題,同時我能獲得功德跟香火。”月老說道。
“我找有緣人?我覺得月老可以先幫我,治好我父親的病,他身體好了,可以跟我母親一起在家幹活,我才能安心離家。”之前黃道纔是絕對不敢提這個要求的,因爲他怕月老不同意,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月老不但立過誓,而且他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去找女朋友,說實話,現在不是過去了,家裡就算窮一點,父母身體健康,都能賺錢,找女朋友還是方便一點的,像黃道才這樣,父親生病的反而更難找,畢竟這都是負擔,同富貴很多人能做到,共患難的就少太多了,所以黃道才提這個要求不過分。
月老沉默了一會說道:“可以,不過你要儘快,因爲我在你身體裡面,所以我能感覺到你的有緣人,但是因爲一些原因,現在紅線是沒有牽上的。你要靠近她才行,最起碼碰到她的腳,我才能把紅線綁上,你們倆才能這輩子都在一起,其他人反而不需要這麼麻煩。”
黃道才翻了翻白眼,沒有說話,他總感覺月老太次了,居然說牽紅線,還要自己去碰到有緣人的腳,不知道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月老繼續說道:“至於怎麼去追求,就看你自己了,你需要什麼幫助,只要不是做壞事,我能幫的都會幫。”
沒有直接一口答應,過了足足十分鐘,睡不着的黃道才說道:“她在哪,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沒辦法,突然聽到自己的有緣人,沒有人會不好奇。
“她在你的南邊,具體是什麼人,還要距離足夠近才知道。”月老說道。
“行吧,我明天就去。”黃道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