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他手指的方向,黃道纔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穿着藍色正裝的男人,正背手看着這邊。看着那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黃道才覺得,這不會是電影裡那種黑澀會吧,難道是那天盛尚文找的人,他們屬於某個幫會?
黃道才瘋狂腦補,前面的平頂頭壯漢輕咳一聲,打斷了黃道才的思緒。
黃道才胸口一挺,傲然說道:“行,我就去會會你們老闆,要不要一起?”
看到壯漢搖搖頭,黃道才心裡鬆了口氣,他可不信什麼氣場,如果那穿的人模人樣的傢伙,敢出言不遜,自己就給他一腳,然後擡腳就跑,確定他們追不上來後,再去給張靜琳通個信,讓她最近小心點。
到時自己先跑,把這些人的注意力吸引走,黃道才一邊走,一般瘋狂的思考着,怎樣做,才能保證兩個人的安全,這個地方是個角落,自己要跑,還不是那麼容易,畢竟幾個壯碩的保鏢,都堵在路口,想要衝出去,必須躲開他們。
路程就這麼長,等黃道才走到對方跟前的時候,還是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想着對方年紀大一些,身份比自己高一些,就快速說道:“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其實那天的事情是個誤會,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你的人,不過我聽說了,他們都是從犯,主犯是盛尚文,所以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出來,那天我也是爲了我女朋友,有點太急了……”
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黃道才,張成豪覺得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好像自己曾經見過對方,但是又沒有什麼印象,他正在思考,可是這一切,在黃道才說到女朋友這個詞後,全都拋到腦後了。
“你說什麼?女朋友?你什麼時候跟她一起的?”張成豪幾乎是吼出來的。他之前還想着一定要心平氣和,保持高貴氣質,在這一塊徹底讓對方死心,沒想到黃道才一句話,就讓他把什麼氣度、氣質忘到九霄雲外了。
黃道才一臉懵逼?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發生了?
“說啊,小琳怎麼會答應你這樣的混蛋,來做她的男朋友?”張成豪看他不說話,立即追問道。
“不是,大叔,你誰啊,我怎麼了,怎麼就不能做男朋友了,我不夠高嗎?不夠帥嗎?不夠f……算了,怎麼開口還罵人呢,我告訴你,你這可是人身攻擊啊,小心我報警。”黃道才發揮了自己的風格,絕對不能吵架吵輸了。
“我是誰?我是張靜琳他爸,你這調戲老闆女兒,被學校開除的傢伙,也就是我女兒心善收留你,我也告訴你,你最好早點滾蛋,否則我把你丟到海里去餵魚。”張成豪覺得多少年,沒有這麼憤怒過了,連心裡話都吼出來。
黃道才阿巴阿巴阿巴……
不過扔我去餵魚,是幾個意思,黃道才一改剛剛要吵架的面容,幾乎是一瞬間,就換上了一臉諂媚的笑容:“原來是張叔啊,都是誤會,我也是被人陷害的,真的,那羅慧自己老不正經,潛規則實習生,就因爲我不同意,她就惱羞成怒,加上她女兒跟她差不多,被我帥氣面龐折服,在被我嚴詞拒絕後,母女倆得愛不成,心生怨恨,這才說我猥褻,我沒她們有錢有勢,就被她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搞的被開除了,不過張叔放心,我是肯定有賺錢的本事的,能養活我跟靜琳,將來也能替你……”
“閉嘴!!!我女兒要你養活?不就一個種子公司的老闆嗎?就能欺負的你丟了學位,老子是張成豪,信不信現在就丟你去海里餵魚!”張成豪吼道。
因爲幾次怒吼,已經吸引了一些學生的目光了,要不是保鏢在那邊攔着,跟學生們解釋老闆有事,請大家不要圍觀,加上這裡又是個角落,否則早就被學生們圍觀了。
不過張成豪三個字喊出來,還是讓許多經過的學生停了腳步。這些學生驚訝的睜大了雙眼,黃道才這樣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張成豪是誰的,但是在鵬都的人,不知道張成豪的太少了,基本上家裡用的東西,總會有那麼一兩件,是豪城集團的產品,這樣的一個大老闆,怎麼會跑到鵬都大學來,他要招人,也該去京都的,或者那些前十名校吧。
看到黃道才變成傻子一般,愣愣地看着自己,張成豪總算有點成就感了。小樣,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後嚇傻了。
看着周圍聚多了的學生,張成豪放低聲音說道:“趁早離開靜琳,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誰知道黃道才搓了搓手說道:“張叔,你剛剛那樣子真是帥呆了,不過能不能告訴我,你具體的身份,這樣將來出去,報名號的時候,不至於弱了你的名頭。”
其實要是以前,黃道才肯定也不會這樣,但是現在他不會怕,他身體裡面可是有一個神仙,哪怕這個神仙是月老,並不怎麼靠譜,但是黃道才相信,只要他住在自己身體裡,就不會有太多東西,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張成豪的頭髮,都有一種要被氣得豎起來的趨勢,你不知道老子是誰也就罷了,還要告訴你老子是誰,好讓你到別處去裝逼嗎?他有點後悔,到學校來見黃道才了,就應該直接把他抓到學校外面再說。
張成豪狠狠地喘了口氣,一把鬆開脖子下面的鈕釦,說道:“你小子行啊,既然不知道我張成豪,那你知道豪城集團吧。”
黃道才點頭。
張成豪繼續說道:“那行,我就是豪城集團的老闆,現在是不是知道,我有丟你到海里餵魚的資本了。”
月老一句提示:他跟他老婆好久沒見過了,也沒有那種生活,跟女兒也有矛盾。
聽到月老的提示,黃道纔開口:“那啥,張叔,你別急,我知道對你來說,可能一時間難以接受我,不過沒關係,我跟靜琳也纔開始。”
看到張成豪又要發火,黃道才立即改口:“我們現在還沒開始,我是被冤枉的,否則她們肯定報警了,我的人品絕對沒有問題。我知道可能你跟靜琳之間有些誤會,我會幫你勸她的,真的。”
這次張成豪沒有暴怒,而是面色肅然,變得極其冷漠,眼睛中透出的是一種煞氣:“你到底是誰,你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