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月回到興武堂時,孫承武和十三鷹都已等候多時了,一見郭星月回來,都圍了上去,各自彙報行動的結果。能痛揍平日裡趾高氣昂的張館主一頓,還能威嚇高高上的朝廷大員,這等好事令衆人都開心得很,只是孫承武還是有些擔憂地問道:“師傅,這樣做能行得通嗎?弟子還是有些擔心。”郭星月微微一笑道:“沒事,你且按我說的去做,自然可以安穩地經營你的武館。”停了停又道:“大家相聚一場也是一種難得的緣分,你們師兄弟之間今後要相互扶持,互相幫襯,爲師也就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大家師徒一場,到今天也該分手了。”
衆人正高興間猛然聽到郭星月要走,個個如涼水淋頭,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沉默了良久,才由孫承武問道:“師傅,您爲何要離開,難道是弟子們做錯了什麼嗎?如果弟子們做錯了事,您指出來我們一定改。”郭星月笑着說道:“人生無不散的宴席,聚散都是緣分,你我師徒緣分已,是分手的時候了。”萬銘突地眼眶一紅,哽咽地問道:“師傅,您還會回來嗎?”郭星月微微一笑道:“也許會,也許不會,就看緣分,爲師走後你們要勤加修煉,也好有所成就。”一直默不作聲的盛正走到郭星月面前跪下到:“弟子無父無母,無所牽掛,想一直跟隨師傅,還請師傅恩准。”
郭星月看着跪倒地的盛正,心也有些感傷:這盛正雖然身無靈脈,但武學的天賦確實出衆,並不葉開之下,且此人膽大心細,爲人又沉穩,如果服下築基丹,也不見得就無法取得正果,如果是修真星域,自己絕對會收下他,可這兒是修魔星域,自己尚且早不保夕,再帶上一個凡人,豈不是加危險,但這盛正素來得自己的歡心,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拒絕他。
盛正見郭星月半響沒有開口,便連磕了幾個頭道:“師傅,弟子雖駑鈍,但肯下苦功,萬請師傅恩准。”郭星月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這也許是緣分,你且起來,隨我走。”衆人一見郭星月收下了盛正,忙都跪下來,要求同行,郭星月手一擡道:“你們都起來,爲師此行兇險異常,實無力帶你們同行,況且你等乃富貴人,爲師不便帶你們同行,爲師走後,你們要各自努力,將來或許還有見面的機會。”郭星月話一說完,拉着盛正的手,使出縮地成寸,衆人僅僅看見郭星月邁出一步便已消失夜色,這才知道自己的師傅絕非凡人,應當是神仙一流的人物。
孫承武衆人是有頭腦的一個,想起郭星月臨走之前說此行危險極大,明白郭星月的身份絕不簡單,如果泄露出去,會有莫大的風險,忙對交待衆人絕不可以泄露郭星月的消息,要求衆人從今以後再也不外人面前談論有關師傅的事情。衆人皆賭咒誓絕口不提任何有關郭星月的事情。
次日,厲羅國國王上朝時驚異地現朝廷主管治安的數個大臣竟然同時告病沒來上朝,這些官員都是習武出身,個個都年富力強,一、兩個生病還情有可原,怎麼可能全都病倒了?忙派醫官前去診斷,醫官診斷完回報國王,這些官員確實是病了,至於同時病倒可能是種巧合,國王這才鬆了口氣,當然,這些醫官的箱子裡可是塞滿了這些官員送的錢財。
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恐怕都會嚇出病來——好好地房睡覺,可一大早醒來卻現自己枕邊插着把小刀,這也就罷了,那刀子上還串着張紙條,上面把自己收受張館主賄賂的金額、時間,甚至當時的對話都一一記錄紙上,這也太可怕了些。所有的官員第一反應就是這一定是張館主幹的,可派人去張館主家一打聽,才知道張館主自己也被人襲擊,至今還昏迷之,所有的官員聽到這消息都倒吸了口涼氣:這行兇之人手段太高明瞭,自己的把柄握別人之手,隨時有可能烏紗帽不保,心情急躁,根本就無心上朝,自然是告病家了。就這些官員家惶恐不安時,孫承武出現了,不但帶來了豐厚的禮物,重要的是帶來了保證——只要這些官員不出手對付興武堂,就不會有任何事生,而且可以讓他們興武堂佔個乾股。於是,所有的官員都鬆了口氣,畢竟誰也不願意得罪一個能自由出入自己臥室的人。此後,興武堂經過多年的展終於成了厲羅國大的武館,各國來習武的人多如過江之鯽。而十三鷹的其他人有的留興武堂當教頭,有的投身軍旅,各有一番際遇,萬銘終成爲厲羅國的大將軍,衆人也算落下了不錯的結果。
且說郭星月拉着盛正離開了興武堂,卻並未離開祈願城,雖然他知道過不了多久,這祈願城乃至整個陵巖星都會出現許多追捕他的修魔高手,但是危險的地方往往是安全的地方,當然前提是你足夠的謹慎,能躲過修魔者神識的掃描,否則就是送死。郭星月拉着盛正又回到了王宮附近,示意盛正不要開口說話,接着放出神識仔細地察看了一番王宮的動靜,確認沒有危險之後,抓住盛正的肩頭縱身而起,如大鳥般飛過高高的宮牆,小心地避開來回巡邏的宮侍衛,快速地宮殿遊走着,片刻後來到了一座空曠的大殿。
每個國家的王宮都會有秘密的逃生通道,厲羅國的王宮自然也不例外,這些秘道雖然隱蔽卻根本躲不過郭星月神識的,這厲羅國王宮的密道入口就這大殿。郭星月當殺手時受過機關訓練,對機關之術有極高的造詣,這大殿的機關設計雖然巧妙卻難不倒他。郭星月打出一個手訣,一道淡金色的真元擊打宮殿一面牆上,隨着一陣輕微的咔噠聲,那面宮牆上出現了一扇門,郭星月微微一笑領着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盛正走入門,片刻之後,那扇門又緩緩地合上了,空曠的大殿依舊空曠着,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