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啊!好無聊哦。”一大清早的,祈顏百般無聊的逗着小灰。最近雲府比較忙,連雲黎都去幫忙了,她又不想跟着爹爹去私塾裡唸書。。。整天整天的窩在家中,好無聊啊!

正在這時,秦博恆和雲旖走了出來,秦博恆過來摸摸趴在椅子上的祈顏的小腦袋,溫柔的說道:“爹爹現在要出去了,你要在家乖乖聽孃親的話。”

祈顏小眼睛巴巴眨了幾下:“我也要去。”

秦博恆愣了一下,笑道:“你不是不喜歡和我去私塾裡嗎?好了,乖乖在家,爹爹回來會帶好吃的給你的。”

祈顏眼睛一轉,知道爹爹不會帶自己去的,不過,沒關係。你不帶我去,我不會偷偷跟着去?當即笑笑點點頭:“嗯,爹爹說話要算數哦!”說完,就跑進房間了。

秦博恆和雲旖見祈顏進了房間,鬆了口氣,要是讓祈顏知道他不是去私塾,肯定會跟着去的。這次的事太危險了,關乎到許多事可不能帶着祈顏去。

雲旖看看天色,“恆,時間不早了,你快去吧!自己多加註意了。”

“嗯,旖兒,對不起,明明說好。。。”

雲旖就伸出手指,輕放在秦博恆的脣上:“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和修不僅僅是君臣關係,更是生死之交。如果你能完全不管修,你,就不是你了。其實,我這麼把你拐來了,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他呢。”

秦博恆把雲旖的手握在手裡,輕吻了一下:“那我走了,你在家多注意安全,有什麼事讓祈顏去雲府喊人。事情一完,我就會趕回來的。”秦博恆說完,就轉身運起輕功飛走了。

話不用多說了,他們做夫妻這麼多年,早已對對方瞭解個透徹了。再說下去,就顯得矯情了。

雲旖看着他遠走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氣,也轉身向房間走去,不久之後,房間就傳出雲旖暴跳如雷的聲音。小小的房間空空如也,哪裡有祈顏的身影?她看着手中的字條,險些沒氣的昏過去。

“孃親,我跟着爹爹去了,有小灰跟着我呢,你就放心好了。”

而秦博恆那邊,他運用輕功到了鄰城,買了匹馬就騎馬飛奔去了,而在他之後的祈顏就招罪了。

“小灰啊,你確定你沒跟錯?要不,你再聞聞?”說完,從往家裡拿出來的口袋裡拿出秦博恆的一件裡衣,拿到小灰的鼻子前,讓它嗅啊嗅的。

小灰嗚嗚哼了哼,意思好像是說,沒錯啊!祈顏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爹爹來這幹嘛啊?還買了匹馬?”說完,騎上了小灰的背,“小灰,出發,繼續跟!”

兩時辰之後。。。

祈顏頂着個大太陽,坐在一個草堆中吃着從家裡偷出來的食物,隨便遞給小灰一些。小灰可憐吧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大餅。。。“我是狼啊!我要吃肉!”小灰的心聲。。。

祈顏看小灰看着大餅吃也不吃,“不餓?那我收起來咯!”說完,又把大餅收進口袋裡。起身拍了拍灰,對着小灰說道:“小灰,出發咯。不然,會把爹爹跟丟的。”說完,也不管小灰可憐吧唧的眼神,就騎到了它背上。。。

又過了幾個時辰,太陽已經開始西落,可憐的祈顏和小灰來到荊城的城門下。“呃,好餓,爹爹究竟來這幹嘛?小灰,你確定沒跟錯?”祈顏摸摸已經扁扁的肚子,她從來沒離家這麼遠過,要是走丟了,她哭給天看去。

小灰無奈啊,這一路,祈顏一直問一直問,就這麼不相信它?嗚嗚叫了兩聲後,就向前跑去了。祈顏不知道小灰怎麼了,嚇的馬上追了過去,生怕它闖禍。爹爹說過,不能放任小灰出去亂跑的。

秦博恆那邊,他早在一個時辰前就到達荊城。按信上說的地址走着,他剛到門口就有人來接應了。進門後,他終於看見了那個久違的身影。

“恆,一轉眼,我們竟有十二年不見了。”此人雖身穿一身布衣,但是渾身的氣質卻是高貴不可侵犯,完成不輸於秦博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眉眼間,總是帶着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一張臉線條優美的無與倫比。

“修,是什麼事讓你得用飛鷹傳信來呢?”秦博恆對這名位修的男子微微一笑,但是,語言中焦急的氣息還是讓那名爲修的男子察覺到了。

修露出個燦爛的笑,走過來拉起秦博恆就往裡堂走去,“恆,你還是沒變,和以前一樣啊!我以爲,你和小旖走後就忘記我了,這次能否把你喊來,我心中也沒個底呢。”

秦博恆嘆了口氣:“修,對。。。”

“得!道歉的話就別說了。難得見你一次,說點其他的吧!”修擺擺手,有對身邊的侍從說道:“去準備些酒菜來,今天我要與恆把酒言歡。”

秦博恆坦誠笑笑:“好啊,今兒我們兄弟倆就好好喝喝。對了,你說的急事?”

修嘆了口氣:“裡面說吧!”

待酒菜上來後,修給自己和秦博恆都倒了杯酒,“小旖她,還是在爲那件事生氣嗎?”

秦博恆笑笑:“沒有,旖兒也知道你當初那樣做是爲了保護靈萳,她們關係那麼好,怎麼會怪你呢?”

“那她今天。。。”

“她懷孕了,已經9個多月了。”秦博恆想起家中的妻子,不由臉上掛滿幸福的笑容。

“真的?恆,行啊!我要當叔叔了!”修轉眼想了想,“等等,恆,不是吧?都十二年了,你才讓小旖懷了一胎啊?”秦博恆笑笑:“旖兒早爲我生了一個女兒,叫祈顏,已經十歲了,不過她太頑皮了,我就讓她呆家裡了。對了,靈萳最近身體還好嗎?司徒婉最近幾年沒爲難她吧?我記得她爲你生了個兒子的,叫宸煜的,那小子現在怎麼樣?”秦博恆看修的表情有些怪異,收起笑顏問道:“修,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修深深吸了幾口氣,待緩過來後說道:“萳兒她,在五年前就去世了。”五年了,每當想起心還是會疼啊!

“什麼!?”秦博恆站了起來,“修,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些通知我?”

修淒涼的笑笑:“你要我怎麼說?我一直裝做不關心他們母子,就是爲了保護他們,沒想。。。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啊!你也知道司徒婉那女人的本事,就算你來,又能做什麼呢?爲萳兒報仇?那麼煜兒呢?他還那麼小,怎麼可能鬥過司徒婉。”

“修,對不起。如果我一直在,或許靈萳就不會。。。”秦博恆話沒說完,就被修打斷了,“都過去了,萳兒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嗯。不過,這司徒婉越來越過分了。”

修冷笑一聲:“當然了,朝中半數以上是她家族的勢力,她能不猖狂?我今天讓你來就是爲這事的。不過,事情得留到晚上再說,現在先說些開心的事吧!給我說說你女兒的事?”

想起祈顏,秦博恆就有些頭疼,不知道那傢伙在家乖不乖:“那丫頭,一言難盡啊!”

修把酒杯裡的就一把喝光,然後又滿上,“沒事,慢慢說,我們時間多着呢。”

“好啊!”秦博恆拿起酒杯向修一進,開始說起祈顏的事蹟來。然而,正在兩人聊得起勁時,卻被房外的雜亂聲打斷。修皺皺眉,厲聲到:“尹烈,外面是怎麼回事?”

聞聲,那叫尹烈的男子從門外進來彎了彎腰,恭敬的回道:“有個小女孩和一匹狼闖了進來,侍衛們正在抓捕。”修有些不耐煩:“一個小女孩就讓你們亂成這樣,那件事還去不去了啊?”

“是,屬下該死,這就去把事情解決了。”尹烈恭敬的回道,轉身就要出去,可一個身影卻比他更快些。修莫名其妙的看着秦博恆緊張的跑了出了:“這又是哪出?”聳聳肩,也跟着出去。

女孩?狼?天啊!不會是祈顏那死丫頭吧?事實證明,真的是。。。秦博恆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場景:一匹銀狼駝着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十歲左右,此時她緊緊抱着狼的脖子,任由狼帶着她左蹦右跳的,躲避侍衛的逮捕。秦博恆揉揉額頭,叫道:“都住手!”

祈顏聽到秦博恆的聲音,擡起頭來,高興的叫道:“爹爹!”小灰也配合着嗚嗚哼了兩聲:終於有飯吃了。

侍衛們聽小女孩喊秦博恆爹爹,一時都愣在那裡。祈顏見大家都不動了,乘那空擋,飛快跑向秦博恆,撲入他的懷中:“爹爹!祈顏想死爹爹了。”

秦博恆皺着眉頭:“祈顏,你這太胡鬧了!你是怎麼找來的?你孃親呢?”秦博恆深信,如果是祈顏跟蹤他,他早發現了。

祈顏嘻嘻的笑道:“孃親在家啊,你出門我就和小灰偷偷跟在你後面來了。不過你走的好快哦!我差點跟丟了,還好小灰的鼻子好使哦!終於讓我給找到了。”

秦博恆皺眉:“真胡鬧!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祈顏蠻不服氣的嘀咕道:“誰讓你騙我,還不讓我跟來?騙也不騙得有技術含量一點,你說是去教課,但你書都不帶,怎麼教啊?還有你這衣服,這鞋子,明顯是要出遠門的樣子嘛!”的確,秦博恆今天爲了方便,不像平時的穿長衫,而是換成了比較好活動的衣服,連鞋子也不是平時的布鞋,而是比較易行走的長靴。

呃,這些他還真沒注意。祈顏看他愣愣的樣子,不滿的撇撇嘴:“爹爹你還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哄啊?”“哈哈!哈哈!恆,你生了個好女兒啊!”修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了,這小丫頭太可愛了,要不是最後那句話太精典了,他還打算偷偷看下去呢。

“我不是我爹爹生的,我是我孃親。。生。。的。。”祈顏呆呆看着修,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修過來,拍了拍祈顏的腦袋:“怎麼了,叔叔這麼可怕?”

祈顏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秦博恆看了修一眼,對祈顏說道:“祈顏,還不快叫人?”祈顏皺了皺眉,有些遲疑,然後對秦博恆說了一句激動全場的話。

“爹爹,那我是該叫他叔叔呢?還是皇上呢?”祈顏想想又道:“我是該對他行長輩之禮,還是帝王之禮?”

“。。。”全場肅靜,每個人不可思議的看着祈顏,修來這是很機密的事,除在這府邸的人,沒人知道修就是皇帝。這小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祈顏,是誰對你說的,修叔叔是皇帝?”最先反應過來的秦博恆問道,哪怕他知道自己這寶貝女兒不能和其他人家比,但她所說的這話也太讓人震驚了。

祈顏看了看自家爹爹,吸了口氣說道:“爹爹,這位叔叔他腰間帶了一塊龍紋玉壁吔,那玉壁的成色與雕工都屬上上之品,如此獨一無二,是不可能僞造的。龍紋玉壁,是身份的象徵,是帝王的象徵啊。”

修愣了兩秒,又再次笑出聲來:“恆,你這女兒,真是個寶啊!又聰明又可愛,還盡如此細心!恐怕連月嬋也比不上這丫頭吧。”

秦博恆聽言,問道:“月嬋?是冷丞相的女兒嗎?”

“是啊!那小丫頭和祈顏差不多大,也是聰明的不得了,我有意讓她和宸煜在一起,以她的智慧和家世,能幫助宸煜的。可惜宸煜那死腦筋就是不喜歡她,老把她當做小妹妹。”說完,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

“呃,他們還小不是,慢慢來。”

“嗯。”修轉念一想,“不過嘛,現在有更好的人選了,要是那小子連祈顏看不上,我乾脆不認他這兒子算了。祈顏,你願意做我的兒媳婦嗎?做我兒媳可是有好多好處的。”修賊賊的看着祈顏,分明是想把她拐跑嘛。

“修!”秦博恆聽修這麼說,不由皺了皺眉頭,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看着祈顏眨眨眼,意思是不想祈顏同意。祈顏是何等聰明?怎會不明白父親的意思?

“這個問題很嚴肅,得好好考慮。在我回答之前,可不可以讓我先吃飯啊?我走了一天,餓死了。”祈顏可憐兮兮的摸摸小肚皮。

“哈哈!好啊!來人,再去弄些好吃的來。”修又問道:“祈顏想吃點什麼?”

“飯!香噴噴的大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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