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寧準備引爆魁梧男子體內的龍影時,他忽然感到一陣極強的禁錮之力籠罩在了周身之上,使得他被定在了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感受到來人正在快速逼近,而明知道敵人在身後卻不能回身抵擋,秦寧心中焦急渾身的氣息瘋狂運轉,想要掙脫束縛可時間根本就來不及。
千鈞一髮之際鶯時閃身前來擋在了秦寧的身旁,那禁制之力也是隨之消散。
“來地府鬧事膽子不小,今日若是你殺了他那就別想離開了,把命留下!”
一個青面獠牙獸頭人身的怪物出現,他伸手就要將那魁梧男子抓走,哪成想鶯時可不是擺設,在他抓到人的那一瞬間,自己伸出的手臂齊肩被斬斷。
他本以爲放出了狠話對方會忌憚哪成想鶯時一言不合差點就將他的頭顱直接斬下,要不是他及時後撤,早就在剛纔就被格殺當場了。
死氣環繞間手臂恢復,那獸頭人揮舞手中的闊刀一刀劈向鶯時的面門,雙方的距離很近他這一擊來勢很急,佯裝恢復後撤卻是回力一擊。
鶯時看着到了面前的刀鋒沒有躲閃,也不屑於躲閃,她擡手伸出兩根手指輕鬆的將刀刃夾住,而後扭動手腕就聽得一聲脆響,很輕鬆的就將那刀直接折斷。
“叫你們家大人來!”
鶯時鄙夷的拍拍手道:“小孩去一邊玩泥巴去,別髒了我動手!”
獸頭人驚慌退走,前去通風報信。
魁梧男子見此情形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他氣息倒行而上打算自解,順便拿命來給秦寧二人造成重創,在鶯時與獸頭人交手的時候就在暗中進行。
可他似乎低估了自己體內的那些黑色龍影,眼見就要成功但他不知道的是秦寧早就發現了他的詭計,就在他要自解的時候龍影驟然吞噬,一下子就讓他渾身的氣息紊亂不堪,自解不成反倒成了重傷。
“還想着直接殺了了事,既然你這麼客氣那我也就笑納了。”
起先秦寧想一殺了事,哪想魁梧男子居然想要自解,渾身的氣息都凝聚在一處反倒便宜了他,瞬間就將魁梧男子吞噬的連渣都不剩。
“既然動手了那就沒有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將這裡毀了看看都有誰來!”
秦寧手一招先前吞噬了無數的黑色龍影浮現,他上前一步將一衆侍衛嚇得倉皇逃走,纔將那些龍影分散向各個方位,在和鶯時對視一眼後二人閃身離開。
整個陰律司在一聲巨響中化爲了灰燼。
看着黑壓壓的陰兵將這裡團團圍住,立於半空的鶯時聳聳肩問道:“可能會有厲害的對手過來,你打算怎麼做?”
想到鶯時先前說的話,秦寧本打算自己對付這些,而鶯時作爲底牌來應對更強的,但一想到自己只能坐小孩那一桌,就連連搖頭。
他修煉也有了段時間,可進境很緩慢以至於隨便來個什麼人都能拿捏,就連一個小小的代管他都要拼命應付,想到這他很是不解。
“鶯時,我以前也是這麼弱的嗎?”
鶯時詫異的回頭看向他,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說道:“不是啊,之前很厲害的,可能是你傷的太重還沒有完全恢復的緣故吧!”
而後她似乎遙想當年,眼中充滿了嚮往,淡淡道:“那時的你真的只遇上誰都敢動手的狠人,因爲你的能力特殊再加上這裡就是你的主場,倒是得罪了不少人,可也沒人願意真正的和你怎麼樣,因爲他們出去另一界實力會被限制,反觀你到好像是個賴皮,佔盡了優勢。”
死氣用之不竭嗎?僅憑這一點根本就不能翻起多大的浪啊?那怎麼......吞噬之力!秦寧瞬間反應了過來,他到現在說實話都沒有吞噬過幾個對手,凝甲也只是無意間的舉動才得來的,之後都是當成殺手鐗去消耗對手,從來沒有納爲己用過。
看來是要試一試了,看着逐漸出現的身影將他們圍住,秦寧摩拳擦掌很是期待一戰。
“來的是什麼人?”
看着趕來的援手,秦寧問道,他對這些人沒什麼印象,不知道誰是誰。
鶯時左看看右看看,咂咂嘴道:“蝦兵蟹將的一羣烏合之衆而已,就這幾個鬼王實力馬馬虎虎吧。”
隨着她指的方向秦寧看到了十數名鬼王,就聽鶯時繼續說道:“你記住這幾個,他們的實力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要不你休息一下都交給我如何?”
還沒等秦寧開口,一道柔和的聲音傳來:“但凡敢動手的人一律拿下,阿寧也該到了提升實力的時候了。”
看着突然出現的寒衣,鶯時撇撇嘴:“就這麼不放心他?我在你擔心什麼啊?”
寒衣搖搖頭道:“這裡可是比想象中的要危險許多,已經多少年沒有較量過了,小心些總沒有錯。”
說完她向前兩步道:“此次我們前來的目的想必你們都清楚,那我也就不再多費口舌了,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現在收手,我放你們安然離去,否則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絕不放過!”
下面是有着不少人或許知道寒衣的來歷,紛紛面露難色,不戰而逃事後要怎麼交代此事,而留下焉能有命在?
一時間人心動搖,可始終沒有人離開。
看這情形寒衣也是明白,只要以雷霆手段鎮殺幾個領頭者,這些人立馬就會四散奔逃所以不足爲懼,也就不再多說。
“真當這裡無人了嗎?縱使我等實力不及你可還有的是人能對付得了你,大家可要想好了!”
不知是誰躲在暗處不敢出來,卻還是出言鼓動,想做那幕後推手。
聽着逐漸多起來的“鼓舞”話語,寒衣也不制止就是淡漠的看着,直到所有聲音都停止才緩緩擡手問道:“都說完了?既然這麼硬氣那我也就不再留手了!”
只見她五指張開而後狠狠的一握,天地間瞬間出現無數的絲線,將那些躲在暗處的鼠輩一一貫穿,而後像是垃圾一樣的丟到了腳下。
“可還有遺言?”
氣息席捲長髮飛舞,寒衣宛如來自深淵的惡魔,她舉手擡足間每一擊都會擊殺一名甚至是多名對手,反觀那些來此援手的各位,手段齊出也沒有逃過死亡的命運。
“既然這地獄烏雲蔽日,那就將它毀了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