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剛纔只是做戲給王遠看。所以只能說那些難聽的話,你不要介意。我最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那是王遠?他故意安排的?藉着我來離間你和上官煜欽?”
“不僅是這樣。單憑王遠,他還沒有這個膽量。”
“那背後還有人,夜,是公司發生了什麼嗎?”夏以沫關切的問道。
“公司股東開年會,商議總裁是否續任。所以很多大股東都開始爭鬥。好了,以沫,休息吧,你也累了。”
上官夜爲夏以沫掖好被角,看着夏以沫睡着後才離開。
當上官夜關上門時,夏以沫慢慢睜開了眼睛。上官夜,謝謝你愛我。
第二天一早,夏以沫就接到一通電話。電話的那邊是一個女人優雅的聲音,是何藍清。
夏以沫站在鏡子前,有點膽怯,她不知道這個年輕的婆婆什麼性格,而且一直都沒聽上官夜提到這個婆婆,只有簡短的一些介紹。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和邀請,讓夏以沫不由的緊張。
收拾得體後,夏以沫來到了上官誠的住所。開門的是家裡的阿姨。可是看夏以沫的眼神卻有些敵意。
夏以沫不禁覺得有些疑惑:“看看這是誰來了?”只聽見一個聲音傳來,這纔看到沙發裡一個雍容的女人正打量着自己。
“額……媽,您好。”夏以沫有點侷促的坐下來,這個女人有一種壓迫的氣勢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還真是個美人坯子呢,怪不得會讓那兄弟倆都愛不釋手啊。”
夏以沫眼睛裡只看着那雙紅脣在一張一合,然後輕慢的吐出那幾個類似玩笑的字。可是也同時讓夏以沫汗毛的立起來了。
“啊,這是誤會吧。都是媒體瞎說的。”
“哦?也是呢,要說我這大兒媳婦這麼有呼風喚雨的魅力,我肯定是不許的。只是,看見你之後,我就不敢爲夜打這個包票了。”
剛一見面就說這麼刺人的話,的確是夏以沫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的事情。連惹到這位婆婆的機會都沒有,就開始厭惡了?是自己長了一副惹人煩的樣子?“媽,第一次見面,也不知道兒媳婦怎麼惹您生氣了。外面那些都只是傳聞,要是我還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媽,你就儘管說。”
此時,何藍清卻笑了:“年輕人總是這樣麼,總不等人說完就開始下結論,我不過是說說玩笑的,媽說話就這樣,嘴比較直,要是說重了,你這做兒媳婦的可不能往心裡去啊。”
可真心沒覺得你這是開玩笑的。夏以沫心裡嘀咕:“恩,也怪不得媽會這麼說,最近是我做的不好,給夜帶來麻煩了。也讓公司名譽受損。”
“我一直在陪着老爺子,對你們年輕人的事業不怎麼過問,只是夜結婚的事都沒找我商量,就那麼草率的結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現在出問題也是正常的。不是麼?”何藍清挑起脣角微笑着看夏以沫。
何藍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我和夜的婚禮辦的有點倉促,那時候,我也不懂事,沒顧到……”
“沒顧到?你們年輕人辦事這
麼不靠譜麼?婚姻大事沒有父母在場,說舉行就舉行了?還真不把我這媽放在眼裡啊。”何藍清聲調提高,讓夏以沫心跳節拍都要斷了。
是啊,這次婚禮結的太糊塗了,這麼多細節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而且都矇在鼓裡。一直以爲是上官誠的情人,上官夜也很少提起,婚後又發生了很多事情,真的沒來得及來想起還有個婆婆存在。
何藍清忽然站起來走到夏以沫旁邊:“孩子,不是我話說不明白,我很不喜歡你。至於爲什麼,你慢慢就會發現。還有,你似乎從沒想過自己爲什麼嫁到上官家麼?就憑你一個出身卑微的丫頭?你算的了什麼!這麼沒心沒肺的人還想在上官家呆多久?”
聽到何藍清的話,夏以沫突然整個人凍住了一般,腦子裡也很混亂,天啊。這些問題自己不是沒想過,只是沒這麼清晰的想過,這些問題一直橫亙在這段婚姻裡,一直作祟,卻苦苦沒有一個線索。
“作爲初次見面的禮物,我不妨在告訴你一些,小姑娘,你已經卷進來了,再也別想全身而退了。”
“藍清,你在胡說什麼!”這時只聽一個渾厚的男人的聲音響在她們身後。
“老爺子啊,你怎麼下來了。不是說好了多睡一會的麼?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呢。”何藍清的語氣瞬間就變得溫柔起來,和剛纔判若兩人。這旁的夏以沫腦子還有些轉不過來,又是氣又是懷疑又是醍醐灌頂的感覺。
呆呆的望向上官誠,又慌忙的站起來:“爸……”
“老爺子,我剛纔和咱們大兒媳婦說話呢,我讓她以後小心媒體記者什麼的,這外面的人不都等着看上官家的笑話麼,以沫她年輕,又纔來咱們家,可能不懂規矩。我就說重了些,着孩子可不能介意啊。”說着就推了一下夏以沫。
夏以沫連忙回答:“恩恩。是啊,媽說得對。是我不小心。”
“好了,你們倆也別說了。以沫第一次來家裡,你這做媽的還不好好款待孩子。”上官誠一張嚴肅的臉看着何藍清。
何藍清何等精明:“自然得好好照顧着了,我這去跟底下人的說,準備午飯。”說完就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以沫轉身離去。
上官誠看看夏以沫:“以沫,你跟我過來。”語氣是平靜的溫和的。
夏以沫不由得覺得舒服了很多。第一次就對這個叱吒商場數十年的老父親感到親切。
跟着上官誠來到樓上的書房,這裡的佈置很舒適,沒有多餘的裝飾,樸素簡單。透着一種陳年的智慧。
“嫁過來覺得壓力大麼?”上官誠一副慈父的語氣。
夏以沫心裡一動:“還好,是我這個媳婦做的不夠。”夏以沫還要說下去就被上官誠打斷了:“不要這麼說自己,你已經很努力了。這個家就這個樣子。”
上官誠看了看夏以沫:“在爲這次的事煩心吧。”夏以沫眼睛裡不覺的泛起了淚,這麼久,就算是上官夜都沒有這麼體諒自己。
“孩子,這只是一次小挫折,沒有人會怪你。夜相信你,我也會相信你的。”夏以沫簡直不敢想象,這個和自
己都沒什麼交集的人,會說出這番話。
“我就把你當做女兒一樣,你也許不記得我了。你小時候很調皮也很討人喜歡。我還和你爸開過玩笑,要不然就讓你做我的女兒,讓夜做你們家的兒子好了。你爸當時可是滿臉不樂意呢!”說着上官誠就爽朗的笑起來。
說到父親,夏以沫心裡一痛。自從父親去世後,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上官誠觀察着這個沉默着的孩子:“提到你傷心的事了,對不起,我的孩子。”上官誠走到夏以沫旁邊用手輕輕的拍夏以沫的背。
夏以沫忍不住,哭了出來。一直以來的隱忍,儘量讓自己平靜,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憶。
“有什麼事都可以來告訴我。不要自己忍着。夜也是,太忙於公司的事了。我會說他的。”
“不是夜的錯。最近公司的事我有些瞭解,他也忙不過來,我已經添了很多麻煩了。”夏以沫擦了擦眼淚:“爸,謝謝。”
從上官誠那裡回來,夏以沫滿懷心事。這一行她至少明白了兩件事,一是何藍清,也就是現在的婆婆已經擺明了態度。二是,上官誠對自己就像父親一般。
但是,除了這些,夏以沫已經很亂的不行,又多了好多問題。何藍清爲什麼呼對自己說那些話,不能全身而退,是威脅?還是警告?上官誠對自己的關心可以肯定,可是爲什麼在上官誠的臉上,她看到了一絲愧疚?是自己看錯了?
總之那頓午飯夏以沫吃的如同嚼蠟。何藍清說了那一番話後就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只關心着上官誠。午飯後,上官誠有事離開,自己也沒有什麼必要單獨和這不可捉摸的婆婆呆在一起,就道別回了家。
夏以沫躺在牀上,頭疼不已。上官夜還沒有回來。她自己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她需要得到一定的解釋。要不然你自己會被這些問題折磨死。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一個陌生號碼。上次的事後,夏以沫不敢接陌上電話了。一直心有餘悸。
可是電話似乎知道夏以沫的害怕一樣,偏偏一直響個不停,夏以沫索性把手機電池拆了下來。
可是不一會大廳裡的電話響起來。保姆接的。上樓來告訴夏以沫有個男人找她。
夏以沫有一個翻身。躲不掉了:“說是誰沒有。”
“說是上官煜欽少爺。”
“什麼?”上官煜欽?他還敢來找我?夏以沫急忙跑下來樓接電話。
“上官煜欽,你想幹什麼。”夏以沫已經不耐煩了。她現在在盡一切力氣撇清和這個男人的關係。誰知道怎麼會每次誤會裡都有這個人?她不想惹上官夜不開心。
“希望你能出來一下,我們需要見一面,我有話想對你說.”
“有什麼話電話裡不能說麼。我和你的誤會已經夠多了,就不能避嫌麼?”
“你必須出來。這話很重要。在幽綿街清心茶坊。五點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而且語氣不容置疑。
什麼毛病,都喜歡命令別人呢?憑什麼一次次自己被別人牽着鼻子走?夏以沫心裡非常不痛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