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夜的臉就近在咫尺,夏以沫剛想反抗,可是一瞬間就想起以前,上官夜也是這樣,俯着身看着自己。
夏以沫突然就認真而悲傷的臉,讓上官夜也挺住了動作。
兩個人都安靜了。四目相對。空氣都是淡淡的牛奶味道,美好的,而又易碎。
上官夜低下頭,貼近夏以沫,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夏以沫卻轉過臉。
“把孩子給我,讓我消失吧。”
上官夜突然身形一頓,然後起身:“你這麼想離開我。都已經不是一次了。”
“我是真的想離開,也不會輕易那這件事開玩笑。你說過,讓我幫你完成一件事,就讓我離開。”
“可是,你還沒有幫我。”
“那你也答應我的,再也不去打擾歐陽潭和扎吉他們的生活。”
“我做到了不是麼?現在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你想讓我做什麼?”夏以沫走下牀,整理了一下衣服,平靜的問道。
“打敗歐陽若茵。成功的戰勝她。你就可以帶走你的孩子。”上官夜冷冷的看着夏以沫。
“打敗她?我爲什麼……”夏以沫很驚訝,這是什麼請求?
“讓你做的,你就做,不需要過問理由。”
“怎麼樣纔算勝?”夏以沫很懷疑的看着牀上的這個男人。此時此刻,他嚴肅的冰冷的臉,和剛纔判若兩人。
“到我身邊,贏得你以前的地位和角色。”
夏以沫冷笑:“這話是什麼意思?讓我再做回你的妻子?”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現在就回去想想怎麼贏得這場勝利,如果你做不到,你就永遠見不到孩子。”
“我是沒資格,可我想知道我爲什麼還要走老路。”
“因爲,你只有成爲我上官夜的正牌女人,你纔可以有權利擁有做我上官夜孩子母親的權利。”
夏以沫閉上眼睛:“你不愛歐陽若茵麼?她那麼愛你,也爲你生了孩子,付出了那麼多,你今天竟然和我說這樣的話,上官夜你的良心呢!”
“這是你唯一做母親的機會,自己看着辦。”
“真是可笑,上官夜,哪個女人贏得了你,就贏得了孩子,你難道這麼喜歡看着別人爲你而爭鬥?”
“夏以沫,我只是在給你機會!你如果不想也無所謂,以後歐陽若茵就是微笑的母親,而你,什麼都不是。”
“你當你是誰?皇帝?地主?上官夜,我不明白,即使最後我們誰都得到了你,都不能得到你的愛和肯定,這種戲碼有一次就還會有第二次!你隨便再找出一個生過你孩子的女人,然後在去爭奪,而我們就成爲你看的小丑,你太無情了!”夏以沫憤怒的看着上官夜。
“夏以沫,你最好注意你的
態度,現在我不是求着你,而是給你機會,如果你不想,完全沒有必要在這跟我大呼小叫。出去,明天給我答案。”
“可是,上官夜,我提出的條件是,事情之後就帶着孩子離開。”
“可是現在情況變了,夏以沫,你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要你的孩子,一直留在我身邊,一條是離開,還你自由。不過只能是你一個人。”
夏以沫眼角的淚滑下來,哽咽着。轉身走出去。
一口氣跑到外面,夏以沫覺得心裡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久久不能落下去。
眼淚奔涌出來,還要死死囚禁麼?
到底什麼時候纔是結束?有的時候,躲開這些是非,真的很開心,可是命運總是在你最開心的時候,給你一個提醒。
你還有很多事要面對,還有很多人和環境要去交往和經歷。
夏以沫覺得渾身沒有力氣。
夏以沫漫無目的的走,竟然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歐陽潭的住處。
這條街還這麼熟悉,安靜和平和。
夏以沫難過極了,這個人自己是辜負了。
房子安靜的在黑暗裡矗立着,沒有聲音。夏以沫慢慢走過去,也許歐陽潭已經睡了吧。
在院子裡坐了一會,正發呆的時候,央吉匆匆忙忙的出現在院子裡,正朝房門走去。
夏以沫很奇怪,央吉怎麼會半夜出現在這?
夏以沫沒有出聲就靜靜的跟了上去,央吉手裡拿着鑰匙,快速的開了門就進去了,門也忘了關。
看樣子非常匆忙,夏以沫腦子裡瞬間就充滿了疑問。
看樣子央吉勝過孩子,恢復的不錯,臉色也很紅潤,可是表情卻是很焦急的那種。
而且她怎麼會有歐陽潭家的鑰匙?
夏以沫也跟着推門進去,就看見央吉連燈都來不及開,徑直走進歐陽潭的房間,翻找着什麼。
夏以沫秉着呼吸,覺得奇怪,央吉這是在幹嘛?而歐陽潭呢?
夏以沫想走近去看,就在門縫裡看見央吉在快速的整理歐陽潭的衣服,裝在包裡。
然後就快速的走出來,夏以沫馬上躲到門後,央吉走出來,就很快的走進衛生間,拿了一些洗漱用品。
夏以沫看着情況不對,先悄悄的走了出去,在花園的外側等着。
不一會,央吉就走了出來,匆忙的鎖了門,就上了路邊的車。
夏以沫心碰碰跳,她意識到一定有事。
難道是歐陽潭?他怎麼了?夏以沫連忙招了一輛出租車,跟上了央吉。
可是路越走,夏以沫心就越強烈的疼起來,因爲這條路她熟悉,是通往扎吉治療的醫生研究所。
難道是扎吉病重了,歐陽潭過去照顧,都沒有時間回去拿衣物?
對,應該是這樣。夏以沫這樣安慰着自己,可是還是不能平靜。
當央吉的車子停下,夏以沫將也提前下車。快速的跟上去。
夏以沫站在門口,突然就不敢邁進去,她怕知道不想知道消息。
在原地深呼吸了幾次,夏以沫這才走進去,院子裡很平靜,但是急救室的燈卻亮着,這刺痛了夏以沫。
這間房間似乎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夏以沫慢慢的走過去,就看見白單籠罩,什麼都看不到。夏以沫無力的靠在窗櫺上。
“以沫?”
夏以沫回頭就看見央吉捧着藥盒站在那,驚訝的看着自己。
“央吉……”夏以沫走過去:“央吉,發生什麼了?”
央吉的臉色不好看,猶豫着:“以沫你怎麼來了啊。沒什麼事。”
“央吉,你騙我,你的眼睛瞞不了我,你說啊,怎麼了?”
央吉吞吞吐吐:“沒……沒什麼,就是扎吉最近身體不太好,我在這照顧而已。”
夏以沫搖着頭:“不是……你剛纔明明出現在歐陽潭的房子裡。一定是他出事了,一定是的,你告訴我!”
“以沫,你冷靜點,不要這樣……就是怕你受不了……”央吉爲難的說道。
“真是歐陽潭出事了?那是……意外受傷?還是頭疼腦熱?那……那爲什麼不去醫院,非要來這啊?”
央吉擔心的看着夏以沫,沒有說話。
夏以沫心慌的不行:“央吉,你說話啊。爲什麼他要來這?這不是治療那種病的麼?他一個好好的人,怎麼來這?”夏以沫的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
央吉很心疼。就抱住夏以沫:“以沫,你要堅強……”
夏以沫嗚嗚的哭:“央吉,你告訴我啊,你說他不是……他不是這種病……”
央吉也跟着哭起來:“以沫,我也希望是,你知道,我有多希望……”
夏以沫看着央吉:“對不起,央吉,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沒關係,我知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央吉,爲什麼好好的,就突然……突然就這樣了,我走的時候還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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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吉看了一眼急診室,拉着夏以沫到花園裡的椅子上坐下。
“以沫,歐陽潭他……在你們結婚的那天中午接到了醫生的診斷電話,他已經進入發病期了。”
“這不可能。他也沒接觸過這個元素,怎麼會得這個病呢?”夏以沫紅着眼睛焦急的問道。
“你別急,聽我說,也許是他以前沒有和你說過,他的父親,其實在很久以前就和太陽一起去過神秘之地,找過能量石,希望能治好太陽,可是適得其反,他自己也的了這種怪病,還遺傳給了他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