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當天傍晚就分配好任務並出發了。
我軍特工連一共有七個排,狙擊連有四個排,於是就兩個特工排搭配一個狙擊排成爲一個單位分別沿着合成營的基地往左、往右各走八公里然駐紮下來。
剩下的三個特工排及兩個狙擊排自然就是放在基地了。但狙擊排也並不是死守着基地,而是分別往左、右兩個方向沿着邊境要地潛伏。
至於合成營的安全嘛……這裡有三個特工排及坦克營在裡頭,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擔心越軍特工偷襲。
更何況,我相信這時的越軍特工也沒有能力再發動另一次偷襲……這並不是說他們沒有戰鬥力,相反我認爲以越軍特工的素質完全能保持旺盛的戰鬥力。
但是……在上一次偷襲中他們消耗掉了太多的彈藥,這可以從上次戰鬥的過程、時間以及越軍特工屍體上剩餘的彈藥可以推算出來。
特工嘛……他們滲透進我軍境內作戰就意味着得不到充足的補給,這要是在以前,那也許只是個小問題……我軍那麼長的補給線嘛,隨便劫走一輛彈藥車也就夠了。
但現在卻是非常時期,我諒越軍特工也不敢這麼做……越軍也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因爲一旦哪個方向的彈藥車被劫了或是被襲擊了,那麼我們就知道越軍特工大慨的位置,甚至裝備有裝甲車的我們很快就會趕到出事地點。
所以越軍就只能這麼蜇伏着,帶着少量的彈藥和糧食,在叢林深處偷偷地盯着我們。只等着我們露出破綻。
當然。這個破綻我會給他們的。不過卻不是現在!
不過這些越軍特工也實在有耐心,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我肩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可他們卻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在這其間我還兩次放鬆了警戒他們依舊沒有動靜。
“營長!”兩週過去後,趙敬平就不禁有點動搖了:“你說越軍特工會不會……從別的地方繞過去了!”
趙敬平的意思我是明白的,我們負責的這段邊境是可以放心……一方面是我們狙擊連的潛伏和特工連裝甲車的巡邏,另一方面各邊防軍也組建起了偵察連在各個要地潛伏,幾乎就可以說是把這段邊境圍得水泄不通。
但是……我們能夠防守的地段就只有二十幾公里。這一段邊境說起來也不短,但中越邊境一共是五百多公里……他們只要繞過我們這片防區就可以從別的地方回到越南了。
但我卻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原因是中越邊境這一帶都是山高林密,我們看來只有二十幾公里,在森林裡走起來就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繞過去了。
更何況越軍還帶着許多傷員……就像我軍在那一仗中有二十幾名戰士受輕重不等的傷一樣,越軍特工做爲進攻一方傷員應該會比我們更多一些。
當然,越軍特工可以選擇丟下這些傷員……但我卻相信他們不會,原因是他們只剩下兩個排左右,要是再丟下二、三十個人傷員……那能活着回去的也就沒幾個了。更何況能成爲特工的兵應該說是一種財富,一種寶貴的資源,並不是可以隨意放棄的。
所以我相信他們會在叢林裡養傷……至於怎麼養吧。越軍特工有許多都像陳依依一樣,知道哪些草藥可以消炎。
那他們又在等什麼呢?我不由皺起了眉頭……他們這時也該有所行動纔對啊!
“營長!”就在這時張作亮興奮的跑了過來報告道:“發現目標了。在一排長的方向……”
“哦!什麼情況?”我問。
“是狙擊手發現的情況!”張作亮說:“狙擊手報告看到兩名越軍特工在723高地偷偷的用望遠鏡觀察邊境情況!看來他們是想在723高地附近突防了!”
但是我卻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營長,有什麼問題嗎?”趙敬平問。
“723高地……”我說:“723高地距離我們防守區域的邊界不過只有七里路了……如果越軍特工都運動到了723高地,爲什麼不再堅持幾天乾脆繞過我軍防區呢?”
“營長的意思是……”
“這是障眼法!”我說:“越軍特工很有可能已經摸清了我軍的防守規律,甚至連我軍安排有狙擊手潛伏都知道了。這兩名越軍特工……應該是有意暴露的!目的是爲了調虎離山!”
“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有狙擊手潛伏的?”趙敬平滿臉的疑惑。
趙敬平的疑惑是有原因的,我軍狙擊手十分小心,他們都是躲在用於巡邏的裝甲車裡運送到目的地附近,然後乘着黑夜無聲無息的跳下車潛行進入狙擊陣地的。
“我犯了一個錯誤!”我說:“不該突然間把整個狙擊連從陣地上撤下來!”
“哦!”我這麼一說趙敬平等人就明白了。
因爲我們把狙擊手全都撤了下來,於是這段時間一線的越軍就輕鬆了,於是越軍當然知道我們已經把狙擊手給撤走了……那這些狙擊手爲什麼撤走呢?不用想也知道,在這個時間點撤走就是爲了對付越軍特工。
這也是越軍特工一直潛伏着不敢有所動作的原因……他們知道我們在暗處潛伏着狙擊手嘛,那哪裡還敢輕舉妄動!
“那現在怎麼辦?”張作亮問。
“那還有問,將計就計唄!”趙敬平說:“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把兵往723高地方向調,假裝中計……就等着越鬼子出來!”
我搖了搖頭:“這樣只怕不行!要知道越軍只有兩個排……我們一有狙擊手,二有特工連裝甲車,三有邊防部隊,根本就不需要調兵就可以堵讓越軍特工全軍覆沒。所以……如果調兵的話反而會讓越軍特工起疑心!”
“那……”趙敬平一聽也對,隨後就苦惱的說:“那咱們還不是誰都拿誰沒辦法!”
“也不一定!”我說:“將計就計是要的,不過不能做得這麼明顯!”
我指着地圖說:“越軍特工既然是在防線左側用疑兵,那他們的主力部隊應該在我們的右側,所以我們應該在右側搞一點小動作……越軍是因爲忌禪我軍狙擊手,那麼就讓狙擊手犯一些錯誤,比如不小心驚動幾隻小動物,或是踩斷一根樹枝,或者是換防的時候動靜弄得大一點,讓他們知道狙擊手的位置!”
“營長!”趙敬平說:“這麼一來狙擊手會不會有危險?”
我明白趙敬平的意思,如果越軍知道了狙擊手的位置,那接下來就應該是幹掉狙擊手然後再突防……
我很快就搖頭否定道:“越軍特工知道我們有裝備微型對講機,幹掉狙擊手的同時也就是暴露了他們的意圖。所以他們會選擇避過狙擊手的視線無聲無息的通過……只有這樣他們纔有可能發起突襲突破我軍防線!”
“沒錯!”張作亮贊同道:“否則我們裝甲部隊幾分鐘就趕到了,越軍根本就沒有突防的機會!”
“所以……”我最後總結道:“我們狙擊手的位置不能過於嚴密,應該留下一些空隙給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