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博擺出一副溫和的笑意:“我想雨表妹也不是故意來這麼晚的。”
時雨被他這稱呼給雷到了,如果沒記錯,前一陣在京娘湖旁邊,自己似乎讓他很下不了臺,現在他這個樣子,這是鬧得哪一齣。
辰時影也在一旁說道:“二姐,別人不知禮,我們也不能和她一般見識呀。”
辰時柔哼了一聲,說道:“算了,我今天不和你計較。”
時雨揚眉,嘴角含了單薄的笑意:“你不和我計較?如果真說起來,是我不知禮還是你們做的不對?”
“我娘纔是正妻,來了客人,你們不說去見正妻,卻反而來到平妻這裡招待,這就是你們孫家的家教嗎?”
孫氏最恨的就是自己只是平妻,而不是辰逸的正房,現在聽到時雨提起,不由臉色一沉:“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可是在指責我?”
時雨有些驚奇的樣子:“原來你竟然聽出來了。”
孫氏還想回嘴,孫英武開口了:“這確實是我們考慮不周了,不知辰夫人在哪裡,我們理應去拜會的。”
沒想到自己的親哥哥都順着辰時雨的話說,孫氏怒道:“四哥,你在說什麼!”
孫英武看了她一眼,雖然還是一臉的淡漠,但是目光中卻有些不耐煩:“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做的不對,難道不應該改正嗎?”
孫氏的這幾個哥哥里,最怕的還要屬這位四哥,現在見他不悅,雖然心中惱怒,卻不敢衝着他發火。
想到這一切都是辰時柔引起來的,不由瞪了她一眼。
辰時柔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有些張嘴結舌的說不出話來,自己明明是想爲難辰時雨,怎麼現在反而變成了要去拜見鳳傾?
時雨嘴角含笑:“拜見就不必了,我娘不在乎這些俗禮,只是儘管如此,也不代表辰家就只有平妻沒有正妻了。”
她看向辰時柔,眼神犀利:“明白了嗎?”
到了這個時候,辰時柔就算再蠢,也不會再出言反駁,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這時,客廳外面進來一個女子,一身紅衣打卻不是邀月
國的打扮,頭髮披散着,在臉的兩側編了幾個小辮子,帶了一條璀璨華美的寶石抹額,看起來很是靈動秀美。
孫氏從未見過這個人,也沒有聽到人通報,見她打扮的不像是普通人,不由開口問道:“你是?”
那個女子擺了擺手,說道:“我是建陽郡主,你就不必拜我了,太麻煩。”
說着,目光瞟向了時雨:“你剛纔倒是很囂張啊,脾氣這麼大,連自己的娘都敢忤逆。”
時雨有些莫名的看着她,建陽郡主是誰,這一來就教訓人,倒是比自己還囂張。
“建陽,不得無禮。”
隨着這聲音,炎晟睿從外面被放歌推了進來。
辰逸在一旁恭敬的陪着,他的身側站着的,正是七皇子炎浩乾。
沒想到辰府一個小小的家宴,竟然連炎晟睿和炎浩乾都過來了。
等到衆人見禮完畢,炎晟睿說道:“這位是錫林的建陽郡主。”
時雨一直在山裡修煉,雖然知道這個世界有個錫林國,但是對於這個建陽郡主,卻並不知道是誰。
建陽郡主最近在邀月國可是很出名的。
她是錫林王和雲清王妃的嫡女,倍受寵愛,這次是爲了看靈脩大會,所以特意來到了邀月國。
不只皇帝對她多加恩賜,現在更是住在炎王的府上,整日裡由炎王陪着遊山玩水。
建陽郡主不但身份高貴,容貌美麗,性格更加爽朗,和邀月國這些貴族小姐都不一樣,甚至有傳聞說,建陽郡主這次來,就是爲了找一個如意郎君,所以各家有適齡男子的貴族,都在想盡了辦法的邀請她。
孫家自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雖然孫氏沒有兒子,但是孫家適齡的年輕男子可是有好幾個。
現在建陽郡主竟然親自來了,感覺非常的有面子,笑道:“今天郡主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還望郡主不要見怪。”
建陽在邀月國待了這麼久,也知道了一些貴族中的禮儀,聽到孫氏這麼說,回道:“是我冒失的跑進來,夫人不怪我魯莽纔是。”
孫清博在一旁笑道:“郡主天真可愛,誰又
會怪罪你呢。”
孫清博自從建陽郡主進來,眼睛就就沒有離開過,他的父母也曾經對他說過建陽郡主的事,本來他還是很不屑一顧的,想着就算是郡主,也是草原上一個不懂禮數的野丫頭,怎麼配得上飽讀詩書的自己。
但是現在看到建陽竟然如此的美麗,而且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蠢鈍,一顆心不由活泛了起來。
他的靈力低微,只好靠讀書來博取關注,儘管如此,在家族裡的地位也並不算高,要是能拿下建陽郡主,對自己以後的人生,那可是有很大的好處。
建陽微微一笑:“謝謝你誇獎我。”
孫清博剛想趁機再表現一下,炎晟睿開口了:“你不是吵着要見本王未來的王妃嗎,她就是。”含笑看向了一旁的時雨。
建陽有些吃驚的樣子:“原來你就是我未來的小舅媽。”
隨即皺眉搖了搖頭:“長得倒是很好看,只是爲人也太囂張了些, 小舅舅,你可不能沉迷美色啊。”
時雨先是被小舅媽這個稱呼雷到了,聽到建陽郡主後一句話,更加的無語。
炎晟睿看着時雨,勾脣一笑:“本王看上的就是她這個人,不管她是什麼樣子,什麼性格。”
建陽很是爲炎晟睿擔心的樣子:“可是你看她對她母親說話都是這幅態度,只怕以後對小舅舅你也不會很尊重呢。”
時雨挑眉:“郡主,我想你誤會了,她並不是我的母親,只是我父親的平妻罷了。”
“平妻是什麼?”建陽一臉的不明所以。
炎晟睿好心在一旁解釋:“就像你父王的左右王妃,你母妃是右王妃,身份最爲尊貴。左王妃雖然也是王妃,但是卻要在你母親之下。”
建陽點點頭,她父王的左王妃爲人奸詐,經常欺負自己母妃,要不是父王真心愛惜母妃,母妃又是邀月的公主,說不定早就被左王妃設計了。
這樣一想,她看向時雨的眼光立馬就柔和了,原來她和自己一樣。
建陽走過去,拉起時雨的手,笑嘻嘻的說道:“小舅媽,我剛纔不知道,纔會那麼說,你可不要怪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