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賣花的小女孩

“哥哥。買朵花送你女朋友吧!”

突然,一個七八歲的可愛小女孩走到黃飛的面前,右手裡拿着一籃紅色的玫瑰花,左手已經伸出一支遞到黃飛面前。

黃飛看了一眼小女孩,發現她長得眉清目秀,很是惹人憐愛的樣子。

“你怎麼看出來她是我的女朋友?”黃飛笑着的問道。跟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說話很是一種享受。

“哥哥和姐姐本來就很登對啊!買一朵吧,這是我第一次賣花。”小女孩哀求說道。深怕別人不買她的花似的。

“你看,連小孩子都看出來我們是一對了,童叟無欺啊!”黃飛對着於若玲笑着說道。

看到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於若玲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笑容。不過,她對黃飛說兩人登對的話卻置若罔聞。

“去去去!”老闆突然跑出來,對着小女孩猛揮着手,叫罵道:“別來這裡打攪我的客人吃飯,要賣到別處賣去。”

小女孩突然被老闆恐嚇,小臉瞬間驚恐起來。她嚇得愣在那裡,隨後眼眶紅了起來,好似隨時都會哭出聲來的樣子。

於若玲看到小女孩楚楚可憐的樣子,於心不忍,馬上跑過去把她抱入懷裡,安慰道:“別怕。姐姐不會讓他欺負你的,別哭。”

不知道我爲什麼,她看到小女孩被欺負的時候會想到自己的遭遇,心裡不禁隱隱作痛起來。

“客官,你們不要理會她。”老闆惡狠狠的說道。“她們三天兩頭就會來一趟,嚇跑了我不少客人,要不是看她是小孩子,我早就抽她了。”

老闆怒瞪着一雙眼睛,好似對這些小孩隱忍了很久似的。

“老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黃飛站出來說道。“這畢竟還是個孩子。你這樣嚇她,在她幼小心靈裡會留下陰影的。怎麼說孩子也是我們未來的花朵嘛!你怎麼能如此對待她?”

現在就是在美人面前表現愛心的時候,他怎麼能錯過?

“客官。你是不知道,這些孩子全是被人強迫來賣花的,看到人她們就會拉着你不放,非要你買不可。開始的時候我們也就算了,但是時間久了會影響我的生意,客人越來越少我咋辦?我也要養家餬口的啊。”老闆委屈的說道。

“喔!”黃飛氣憤的指責着說道:“既然你們知道她們後面有人控制,爲什麼不報警?拐賣誘騙兒童,控制兒童乞討是犯罪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想不到現在的人竟然這麼冷淡,明知道這樣的事情不對,卻不伸出援助之手。他們的良心難道被狗吃了嗎?

“沒有用的。”老闆無奈的擺手說道。“那些花頭狡猾得很,他們是不會讓這些孩子跑掉的。對不起,客官。我還要做生意,如果你真這麼想做好事,那你去找那些花頭吧!我是不會理會這些事情的。”

這些孩子是花頭的搖錢樹,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些孩子?

老闆知道說不通眼前這個年輕人,乾脆不再理會,直接轉身走回櫃檯處。

“黃飛,救救這個孩子吧!”於若玲看着黃飛哀求道。

“你放心,既然看到了,我就會管到底的。”黃飛說道。她走到小孩子面前,蹲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

“哥哥姐姐。你們買我的花好嗎?”小女孩畏懼的掙扎着說道。“我不要你們救,如果讓叔叔他們知道會打我的。上次小花賣不出花就被吊起來打,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好,而且還不給飯吃。求求你們,買一朵吧!”

於若玲聽到孩子的遭遇心疼不已,氣憤地說道:“他們怎能這樣虐待孩子?”

“放心。我不會讓那些花頭好過的。”黃飛拍拍於若玲的肩膀,安慰道。“聽我的。按我說的去做,先放開孩子。”

“你打算怎麼做?”於若玲看着黃飛問道。

“買她一朵花,讓她回去。”黃飛說道。

“什麼?”於若玲詫異,失望的看着黃飛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說要幫他們的嗎?算我看錯你了。”

“彆着急。”黃飛無奈苦笑,笑着安慰道:“交給我就行,一會你就知道了。”

“來。哥哥買你一朵花,多少錢啊?”黃飛對着小女孩問道。

“十塊一朵。”小女孩說道。

“好。給你十塊,我要一朵。”黃飛拿出十元錢交給女孩,說道。

“謝謝哥哥。”小女孩接過錢並道謝。隨後把手裡那多朵紅玫瑰遞給了黃飛。

小女孩交易完成以後,掙開於若琳的雙手,說道:“姐姐。你放開我,我還要去賣花,不然一會回去會捱罵的。”

還沒等於若玲迴應,小女孩已經甩開於若玲的手跑了出去。

於若玲眼睜睜看着孩子跑出小店卻無能爲力,顯得失落惆悵,眼神變得落魄,人也呆立當場。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黃飛說道。“你放心我會把那些孩子都救出來的,這朵幸運花送給你。”

他把玫瑰花放在於若玲的手指間,然後跟着跑了出去。

於若玲看着漸行漸遠的黃飛的背影,又低頭看看手裡的玫瑰花,心裡變得澀澀的。突然覺得這是個值得信賴的男人,原來自己還不如妹妹心明。

黃飛悄悄地跟在小女孩的身後來到一座漆黑的小屋前。

發現裡面還有三個孩子,最大的看起來也不過十三四歲,最小也就六歲左右,還有一個躺在木板牀上,應該就是賣不出花而被吊着打傷的小花。

屋裡面還有兩個成年男女。其中一位是個四五十歲的微胖男人,長得肥頭大耳,面目猙獰。穿着一件格子襯衫,粗大的腳板上拖着一雙人字拖,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樣子。

另外一位是個年紀相當的中年婦女,同樣是一副讓人厭惡的潑婦模樣,她手裡提着一個灰色的小錢袋,也是眼神不善的瞪着屋裡的孩子們。

兩個成年人站在四個孩子中間,顯得比例失調。孩子們驚恐的表情更是讓人同情萬分。

黃飛猜測,這兩個人應該就是花頭了。

此時,剛纔那個賣花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走進了屋裡。因爲知道自己今天沒有完成任務,她顯得很害怕。花頭和他們說過,規定每天賣出多少支花,如果完不成任務,輕側不讓吃飯,重側就好像小花一樣被吊起來打。還一天內不給飯吃,日子悽慘無比。

他們被打怕了,更不敢逃。

曾經有一個姐妹出逃,跑到了救助管理站。她本以爲可以躲過一劫,終於可以回老家了。結果卻沒能如願,最終還是被花頭找了回來,最後被狠狠地打了一頓,那一次差點就要了她的命。

“今天任務完成了嗎?”男花頭看到女孩回來,劈頭就嚴聲厲色的問。

小女孩驚慌縮着腦袋,害怕的說道:“今天……只賣出了5朵。那些姐姐哥哥們看到我就跑了,所以賣不掉……”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更不敢擡頭直視男花頭的眼睛,她知道今天肯定要被罰了。

“什麼!?”男花頭大怒,瞪着女孩兇狠的吼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不會跑過去拉住他們不放直到賣掉爲止嗎?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

小女孩被吼得身軀一震,突然大哭起來,伸手抹着眼淚,哭泣道:“我要回家,我不想賣花了,唔唔唔……”

她那幼嫩的哭泣聲聽得人心酸,那小小的身軀頻頻抽動更是可憐之極。

可是花頭聽到女孩的哭泣聲,非但沒有同情,反而怒氣更甚。

“我叫你哭!”

“啪”的一聲脆響,男花頭震怒的一巴掌甩在了小女孩臉上。

小女孩哪裡經受得起成人年一怒之下的全力一扇?

在捱上這一耳光的瞬間,她那小小的身軀就被扇飛了出去,隨後重重的摔倒在地。

一時之間,原本淒涼的哭泣聲也停止了。小女孩爬在地上變成了無聲的抽泣,想哭卻叫不出任何聲音,臉色蒼白嚇人。雖無大礙,但她怕了。

可是,男花頭哪裡肯善罷甘休,依然怒氣衝衝地吼道:“你還想回家?你爸媽已經把你賣給我了,這裡就是你的家。以後敢不聽話,我就拉你們去喂狗。”

黃飛看着這些孩子的遭遇,既憤怒又痛心。這些孩子本該在學校裡接受知識,享受快樂纔對。現在卻在這裡遭受這樣非人的折磨,到底是什麼造就這樣的悲劇發生?

本來黃飛在拍錄一些證據,卻不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看到花頭還想動手的時候,他趕緊衝上去一腳踢開房門,吼道:“給我住手!”

"哐’的一聲巨響,房門被黃飛凹了進去。

“誰?”

花頭一驚,猛然回頭望向門口。

當看到門口站着一個陌生男人時,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裡暗驚了一下。可是,當發現來人只是一個清秀且身板不是很強壯的男人時,他放下了心,完全不把人不放眼裡。

“你他媽誰啊?”男人對着黃飛吼道。“敢到這裡鬧事,你不想活了?”

“哼。不想活的是你。”黃飛冷哼道。

“想鬧事,你就得付出代價。”

花頭沒見過這個男人,也猜測到他肯定不是警察,無非就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罷了。

這種老想做好人的人就應該要給他血的教訓。所以,他選擇了暴力,冷不防的直接握起右拳向黃飛衝了過來。

“不自量力。”黃飛冷笑道。

話音剛落,男花頭的拳頭已甩到了黃飛的門面,動作之快,令黃飛微微驚訝。

男花頭嘴角冷笑,自己可是有練過的,敢小看他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啪!”

男花頭的拳頭擊在黃飛臉前,可是並沒有想象中那樣漂血的場面,他的拳頭在接近黃飛鼻尖前就被黃飛以掌擋住,並緊緊抓住了他的拳頭。

男花頭暗驚,這個男人僅僅只是隨便一揚手,自己的拳頭不但沒有擊中人,反而落在敵人手上。看着敵人輕鬆從容的表情,他更是震驚不已,看來今天遇到刺頭了。

他想使勁前衝,可是拳頭停在半空卻無法前進半寸。想想不妙,又想拉回來,可是依然徒勞,根本紋絲不動。

“吼!”

男花頭怒了,大喝一聲甩出左拳。只要擊中或者擊退敵人,那麼被緊抓的右手就能解放了。

可是,他又錯了。

左拳剛剛甩出,還沒有伸直又被黃飛給抓住了。

一時間,花頭兩手被制,他只愣住片刻,立馬狠踢出一腳,卻不料黃飛以更快的速度一腳回踢在他的膝蓋上……

“哐!”

男花頭膝蓋中招,立馬跪倒地。膝蓋狠狠地砸在地面,痛得他呲牙咧嘴。

但是兩手卻依然被黃飛牢牢抓住,他整個人就跪在了黃飛前面,樣子狼狽之極。

“你這兩隻手,以後用不着了。”黃飛陰狠的說道。

“嘎嚓!”

黃飛突然雙手猛的上下一甩,男花頭的雙臂就折了。

“啊!”

男花頭痛苦的大聲吼叫,黃飛剛剛放開他的雙手,他立馬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起來。

兩人的交手過程僅僅幾十秒鐘,也就是幾個眨眼之間的事情。

“啊……殺人了。救命啊!”女花頭突然驚恐地大叫起來。

她開始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兩人就已經打起來了。當他反應過來時,他男人的手就被黃飛折斷了。

快,快到她來不及做出反應,一切就結束了。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狼心的惡婦。”黃飛冷臉對着女花頭吼道。“雖然我不打女人,但是你,我今天打定了。”

他猶如一個惡魔般,板着冰冷駭人的面孔朝着女花頭緩緩走去。

“我是女人。我是女人啊,不要打我。”

女花頭害怕得連連後退,身體更是嚇得頻頻顫抖。

黃飛往前走一步,她後退兩步。

一個氣勢洶洶的向前逼近,一個驚恐萬分的連連後退。

“啪!”

女花頭的後背突然頂到牆上,無路可退了。

“不要……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她已經害怕得兩腿發軟,驚慌的搖晃着煞白的面龐。

她真的怕了這個男人。他太狠了,一個照面就折了自己丈夫的雙手,整個過程連眼都不眨一下,世界上有這麼冷酷的人嗎?

如今他又如此凶神惡煞地緊逼自己,難道想殺人?

“我根本沒把你女人。”黃飛冷聲說道。“不。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畜生。”

“啪!”

黃飛‘生’字剛落,一記響亮的耳光就已經扇在了女人臉上。

不知道到底是因爲恐懼還是因爲黃飛的力度太猛,女人直接應聲而倒,靠在牆壁上慢慢滑落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平時就知道作威作福。”黃飛低頭看着女人,不屑的罵道。

事情完畢後,他環顧四周片刻,隨後拿出電話按下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鄧大哥,是我。”黃飛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次又要麻煩你了,這裡有幾個被拐騙的孩子,希望你能幫一下。這是最後一次請你幫忙。”

他突然覺得,人不可能時時都這麼幸運——出門遇貴人。一個人想要在這個世界上說得上話,那就必須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這樣纔不會依靠別人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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