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酒店。
位於燕京CBD中央商務區,曾接待過許多國家的元首和政府首腦。每年接待高級政務、商務客人上百次,承辦的大型會議等國際商務活動數百場,有着“白金五星級酒店”之稱的美譽。
傍晚時分。
兩輛黑色奧迪緩緩駛到酒店大門前。剛停不久,後座的兩邊車門同時被人推開,兩個穿着黑衣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兩人警惕的環顧四周,發現沒有危險後這纔對着車座的人作勢邀請。
隨後,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跨出了車廂,他微眯着眼睛擡頭看了看眼前高聳的酒店大樓,臉上表情淡然,沒有一絲情緒,讓人感覺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男人有着一張微胖的國字臉,頭頂禿,眼神明亮凌厲。身着灰色長風衣,黑西裝,襯白色襯衣,條紋的紅領帶,衣着不凡,氣質獨特,從身邊那些人看他很是恭敬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物。
這個男人叫柳井金一郎,是東洋迅銷有限公司主席兼首席執行官。該公司擁有著名品牌“艾衣庫”,是東洋休閒服裝領軍企業。其身價倘若按照米國《福布斯》的來排名的話,他在東洋的的排名起碼屬於前三位。
他這次前來華夏的目的當然是爲了參加這次的高峰會,而且這也不是他第一次來華夏了,曾經他就有機會來過幾次。
柳正金一郎剛下車,後面那輛車裡的又走出四名身材魁梧的大漢,他們很迅速的把他圍在中間守護起來。
而這時,很早就守候在酒店門前的趙正峰發現了柳正金一郎,他一驚,趕緊笑着一張臉疾步走了過來。
誰料他還沒有接近就中年男人身邊的兩個保鏢伸手給阻擋在了三米開外,其中一名保鏢用很怪異的華夏語喝道:“你幹什麼?”
趙正峰嚇了一跳,趕緊停下腳步,然後笑呵呵的說道:“我前些日子接到總公司的命令,是專門來接待柳井社長的。我是集團在華夏分公司的總經理------趙正峰。自己人自己人,呵呵呵……”
他這麼一說,保鏢只好轉頭看向自己的僱主,倘若真是如此僱主應該知道這個事情纔對。
柳井金一郎眼神一凜,對着身邊的保護揮手,說道:“讓他過來吧!”
“是。”保鏢讓到一邊。
“謝謝謝謝。”趙正峰笑呵呵對着保鏢道謝。然後徑直走到柳井金一郎跟前,彎腰行禮,恭敬的說道:“社長,您一路辛苦了。我是這次您華夏之行的待士,您有什麼吩咐都可以叫我去辦,我定當絕盡所能爲您服務。”
他表現得畢恭畢敬,臉上的笑容更是一直沒有斷過,就差沒有沒有一朵花來。
“這次辛苦你。”柳井金一郎淡淡的說道。雖然是在說感謝的話,可是臉上依然是面無表情。
“哪裡哪裡,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趙正峰點頭哈腰的笑着說道。然後側身作勢邀請,說道:“社長,房間都已經準備好,還是裡面請吧!”
柳正金一郎沉默點頭,然後趙正峰笑呵呵的在前面帶路,保鏢們一路護着柳正金一郎同時向酒店裡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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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總統套房中,柳正金一郎正坐在沙發上看着一本從東洋帶來的雜誌。兩名保鏢守在他不遠處的地方,而其餘的保鏢都被趙正峰安排在隔壁的房間裡,倘若有事也能及時趕來解圍。
柳正金一郎剛剛洗完澡,身上也換了一件白色的連體睡衣,現在就等着有人給他送來晚上的晚餐。
本來趙正峰已經爲他預定好了獨立的包廂進餐,可是他覺得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一個人到樓下去進餐既浪費時間也沒有情調,最重要的是還要勞師動衆,一羣人來來去去只爲一頓飯純粹是自找麻煩。
“叮咚叮咚!”
這時,外面有人按響了門鈴。
一名保鏢走到門後對着貓眼看了看,發現是送餐的女服務員,還有兩名保鏢同伴跟隨其後,他們都是剛下去吃完晚飯回來的,並一起帶着送餐的女服務上來了。
門內的保鏢瞭解情況以後,他才放下心來,並打開房門讓他們走了進來。
待接收的晚餐送到柳正金一郎的桌子上後,女服務員才退了出去。
這時,剛進來的兩名保鏢其中一人對着開門的保鏢說道:“你們也下去用餐吧,這裡交給我們。”
“好。”開門的保鏢點頭。
隨後,他和另外一名保鏢離開房間到樓下餐廳用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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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輪流換班守護柳井金一郎的安全,不論是吃飯睡覺,還是出行散步,隨時有要有人緊跟其後,寸步不離,以防出現什麼意外事故。
“叮咚叮咚!”
就當柳井金一郎用餐不到五分鐘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門鈴聲。
這突兀的打擾不禁讓柳井金一郎皺起眉頭,保鏢纔剛剛離去不久,好不易有片刻的安靜用餐時間,想不到竟然又有人前來騷擾,這是一件很惱火的事情。
他放下手中的刀叉,不滿的擡頭對着保鏢說道:“看看是什麼人?不認識的就把他轟走。”
“是。”保鏢點頭。舉步向房門走去。
片刻,保鏢來到門後看了一下,發現是三個陌生的男人。
前面按門鈴的男人看起來比較年輕,而後面的兩個男人卻看不清楚面貌。因爲他們頭上戴着的那頂禮帽壓得很低,身上穿着的大衣又把衣領翻起來遮住了臉龐,所以根本看不出來長什麼樣子。
這奇怪的三人組合不禁讓門內的保鏢起疑,心裡也同時警惕起來。
他先對着屋裡的另外一名保鏢使眼色,讓他注意安全,待到同伴收到暗示以後他纔打開房門。
保鏢們這些小心的舉動柳井金一郎全都看在眼裡,但是他並沒有表現慌亂,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太大變化。
因爲他曾經去過很多國家參加各種會議,這種場面早就見慣不怪。況且遇事慌亂對他來說是最不可取的。慌,只會讓人失去理智,必須保持鎮定和冷靜才能想出辦法應對各種意外事件。
倘若每次遇事都一驚一乍的,那他也不會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每一個成功的人,他們都有一顆處事不驚的心。
“嘎吱!”
保鏢打開房門,一臉警惕的看着門外的兩個男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你好,打擾你們實在抱歉。”門口的年輕人揚起手中證件,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是華夏警察,例行公事。”
“警察!?”保鏢眉頭擰了起來。
這些人自稱華夏警察,那麼說明他們知道房間裡住着的是說什麼人。以這家酒店背後的官方背景什麼警察敢隨便亂闖入這裡?難道他們不知道得罪裡面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抱歉。我沒有辦法相信你的身份,所以請回吧!”保鏢面無表情的的說道。“倘若你們真的要查案,請讓你們的上司先打電話通知我們,等確認清楚以後再來不遲。”
不是他想藐視華夏警察,而是這些人的身份實在太可疑了。
“是嗎?”年輕男人把證件收回的上衣的口袋,眉頭微展,突然露出一抹邪笑,說道:“抱歉,我們今天必須進去。”
“你……”
突然,“咻”的一聲輕響打斷了保鏢的話語。
隨後,保鏢眼睛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向倒了下去。
他的眉心多了一個紅點,那是被子彈打穿的痕跡。
而這時,剛纔那個年輕警察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安裝消聲器的手槍。
與此同時,屋裡保鏢發現了異常。
可是,當他想要做出反應的時候,門口的三人已經衝了進來,並舉槍再次爆掉了他的腦袋。
一切轉眼即逝,一氣呵成,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了。
“哐!”
大門被人關閉。
“你們是什麼人?”
柳正金一郎眼神一凜,眼神陰寒的盯着進來的三個不速之客。
雖然兩個保鏢都被人幹掉了,但是他並沒有出現慌亂的神情,更沒有從沙發彈跳起來。他就好像完全不在意已經有人死去一般,依然保持冷靜的狀態。
“你的表現很讓我佩服。”
這時,那個持槍的年輕男人身後右邊的男人拿下了頭上的禮帽,露出一張冷酷又極其有威嚴的面孔,他朝着柳井金一郎緩緩走了過去。
“自我介紹一下。”男人走到柳井金一郎的對面坐下來,淡然的說道:“我叫將軍,或許你有聽過這個名字,也或許沒有聽過。不過已無所謂了,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們要幹什麼?”柳井金一郎說道。他確實沒有聽過這個男人的名字,也不知道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們現在正在威脅自己。
“明天,我們將會取代你參加這次高峰會。”將軍說道。他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對於一個即將失去明天的人他沒有必要說謊。
“……”柳井金一郎蹙眉。冷眼看着眼前這個狂傲的男人,他想不明白這些人哪裡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