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青!?”黃飛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沉思想了想,這個名字和以前離開杭城之時教訓過的那個紈絝子弟的名字相似,莫非是他?
隨後,他問道:“是那個楊氏集團楊威的兒子楊雲青?”
“是是是。”何軍不敢隱瞞,猛點着腦袋說道。他手掌被刀刺透,如今血流不止,疼痛難忍。可是那個黑衣男人並沒有放開他,他又不敢反抗,只能咬牙強忍手掌中傳來的揪心痛楚。而臉上的肌肉卻控制不住輕輕抽搐,實在是可憐之極。
聞言,黃飛眼神一凜,臉色瞬間變得陰寒。果真是那個傢伙,當初是因爲不想殺戮才放過他一次,想不到竟然變成今天的禍害,看來當時自己心太軟,早就應該廢了他纔對。
本來以爲他會改過自新,誰料他不僅沒有絲毫改好,反而是變本加厲,手段也比以前還殘忍。
“不知時務,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黃飛捏着拳頭暗道。隨後,他對着手下揮了揮手,說道:“放開他。”
黑衣手下聽令,鬆開何軍。
“謝謝大哥饒命之恩,謝謝謝謝……”何軍重獲自由,有些喜出望外,已經顧不上手掌還在流血,趕緊給黃飛磕頭謝恩。
“你別忙着謝我。”黃飛擺手打斷何軍的感激,冷笑道:“想活命也很簡單,你去向警方揭發楊雲青的陰謀,就說他意圖謀殺。只要他得到相應的懲罰,那麼你就獲得自由了。”
“不是這樣的,大哥……你……你不能這樣……”
黃飛的話簡直就是在何軍頭上澆冷水,他剛剛萌生的希望之火瞬間就湮滅了。
倘若他真的去揭發楊雲青的罪行,那麼他肯定也要被抓去坐牢,說不定還沒有等審判長宣判他的罪行,他的命已經被別人拿走了。
以楊雲青的性格,讓他知道自己出賣他,十條命都不夠活。
“哐”的一聲巨響,黃飛突然抓住何軍的頭髮狠狠的砸在桌面之上,激起桌子一陣晃動,桌面上的果盤也在一聲“哐啷”聲中跳了起來。
黃飛這個舉動證明了一件事,何軍的腦袋沒有桌子硬,所以,他在“啊”的一聲慘叫中,臉被撞得血肉模糊了。
“你*媽~的,你還有得選擇嗎?”黃飛忍不住吼罵道。“做,你還有一線生機。不做,我馬上就可以送你歸西。”
這個傢伙開車撞傷玲爸,現在人都還躺在醫院裡不知能否康復如初,做了如此喪盡天良的壞事,他還想過着逍遙快活的日子嗎?
他不會真以爲這麼簡單放過他吧?
“噗!”
何軍貼着桌面噴了一口鮮血,口鼻都有鮮血不斷外流,慘不忍睹。他瞬間覺得整個腦袋都變成漿糊了,眼裡一片星星閃爍,耳朵裡傳來“嗡嗡嗡”的鳴叫聲。
連呼吸都不是很暢通,估計鼻樑也打斷了。
他現在真的好後悔,當初怎麼會鬼使神差的接受楊雲青的任務呢?本以爲將來可以快樂似神仙,想不到換來的卻是“欲仙欲死”。
他更加想不到黃飛竟然如此狠辣,只要不順他的意,他馬上就出手傷人,毫不留情。
“做還是不做?”黃飛再次問道。
“我……我做……我做,求你別再打……我真的快死了。”何軍暈暈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呻吟着說道。臉上鮮血淋漓,血流不止,紅色血液不斷滴在桌面向地毯上滾滾而下。
他臉上的傷勢確實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還真會以爲他的臉被撕掉一塊。
“真是不打不老實,早點答應何必吃苦?”黃飛狠聲說道。
“大哥,求……求你送我去醫院,我真的不想死。”何軍艱難的睜開那漸漸模糊的眼睛,哀求的說道。他只能打開眼睛的一條細縫,完全睜不開了,他感覺再不急救他可能會死。
剛纔腦袋砸桌面的一下真的太猛,他懷疑是不是腦震盪了。
“唰”的一聲,黃飛猛然站了起來。回頭瞥了一眼害怕得縮在牀上女人,又低頭看了看何軍,最後對着女人說道:“不想讓他死就打電話叫救護車。”
“……”女人臉色煞白,睜大驚恐的眼神看着黃飛,想回答卻怎麼也張不開嘴巴,只能緊張的抱着身體縮在牀上瑟瑟發抖。
看來她真的嚇得不輕。
黃飛沉默盯着女人片刻,最後向手下揮手,說道:“留下兩個人收尾,其餘的人撤退。”
“是。”手下們點頭應道。
隨後,其中一人指定兩個手下留下收尾,其他跟着黃飛向門口走了出去。
本來開始的時候,黃飛是想帶着手下一走了之的,何軍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乎,但是又怕何軍在半路出現什麼意外而被人有心人嫁禍,那可就節外生枝了。
就像上次在杭城假日酒店附近,他和王虎打了一架,第二天王虎被楊雲海暗中派人殺害,結果嫁禍給他,害得他請別人幫忙才逃脫一劫,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雖然以他現在的身份不用怕警方,但是還是不要太過張揚爲好,依賴別人給的身份狐假虎威不是他的性格。
許多底牌不宜宣揚給別人知道,不然在未來的日子裡很容易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