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軒轉過身,拿着保齡球,做好了姿勢,看準了前方,一個很漂亮的飛起,保齡球直線向前衝了過去,隨後一聲近乎完美的‘全中’,讓季放不禁拍手鼓掌,“看來韓總是爲了博美人兒一笑,豁出全力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能不拼勁全力嗎?這把歲數了,能遇到個喜歡的不容易啊!可得追到手,不是嗎?”
季放笑了笑,輪到了他開始打球,他的姿勢都做好了,手剛要放球,身後的人羣裡突然傳出了一道女人的聲音,“哎呀!”
雖然是輕輕的一聲,但卻足以吸引了季放的全部注意。
以至於他手上的保齡球沒有任何受力的被扔了上去,像之前韓非軒第一個打出去的球一樣,有氣無力的在直線上滾了幾圈,偏離主位置,沒有一箇中!
結果很顯然,平局,自然之前的賭約不能算數,慕十月興奮的差點蹦起來,可韓非軒卻注意到了季放最後一局的心不在焉。
別人以爲是故意放水,只有他看得到,季放是因爲後面一個穿着淡粉色運動裝的女生尖叫,而分了心。
分出勝負後,季放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個女生方向落了過去,卻看到,剛纔不過是有人不小心將水濺了女生一身,以至於女生沒防備,才尖叫出聲的。
看到無恙後,季放略微放下了點心,而韓非軒卻說,“季總故意成人之美,謝了!”
季放看出了他眼底的那抹深意,明白韓非軒知道了什麼,也笑着說,“承讓不敢當,韓總確實很有實力,現在平局了,我們還比嗎?”
看出了季放神色的疲憊,韓非軒就順勢轉過身,對身旁的慕十月說,“要不最後一句,我們比吧!”
慕十月一怔,“什麼意思?”
“剛纔的賭約慕總還記得吧?”他這句話說的好大聲,以至於剛剛沒聽見的人,都紛紛起了好奇心。
慕十月臉色變得有點尷尬,可韓非軒不等她說話,直接轉身拿過保齡球就開了一球,仍舊是全中,成績很穩定。
他回過身,用一臉淡淡的表情看着她,“該你了!”
慕十月咬牙,發動起身體裡本來女鬥士的精神,拿起保齡球開始還擊,說好了的一局,可是兩個人鬥志昂揚,一會兒工夫
,你一球我一球的,打了不知道具體多少回,反正讓旁邊的人看的異常精彩。
幾個回合下來,慕十月因爲體力不佳,而累的氣喘吁吁,手臂痠痛不說,加上之前的傷口,隱隱的又有些發疼,她不住的用手捂着胸口,韓非軒掃了他一眼,然後走過去拿起保齡球,隨便那麼一扔,然後有些泄氣的道,“呀,疏忽了!”
果然,球偏離了主線,滾去了邊槽位置停住了。
慕十月興奮的尖叫,高興的看着他,“哈哈,你輸了,韓非軒,你等着,晚上我一定給你找條漂亮的母狗讓你好好消遣的!”
韓非軒卻一臉深情的看着她,“除了你以外,別的母狗我也不要!”
慕十月朝他瞪眼,而一旁休息的季放看着兩人如此打情罵俏,不禁拍手哈哈大笑,“韓總,慕總,你們夫妻倆還真有意思!”
聽聞夫妻兩個字時,慕十月目光一緊,想要解釋,卻被韓非軒握住了手臂,他在背後使勁摁了她一下,慕十月雖然知道下意識的閉嘴,但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尤其是聽到韓非軒笑呵呵的點頭,說,“是啊,我們夫妻倆就這樣,平時也是……”
季放卻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道,“我怎麼聽說韓總和慕總四年前就離婚了呢?”
韓非軒臉色猛然滯住,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只是慕十月覺得很好玩,省的他剛剛嘚瑟!
接下來,季放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用手臂碰了碰他的手肘。
韓非軒明白他的意思,也只是相視一笑。
當天晚上,幾個人坐下來一起吃飯,當然是季放做東,飯桌上也有安凌然和SK的其他幾位領導,但卻沒見到唐慶龍的身影。
飯桌上,季放直接承諾,以後SK和慕氏的合作,會進行的非常愉快,因爲SK會完全聽從慕氏的意見,以後遇到了機會,還會再和慕氏合作。
他的話一說完,安凌然臉色突然發生了轉變,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決定,完全是季放的一時即興發揮,和在座的任何人都沒事先通過氣。
慕十月自然很是感謝,說了些客氣的話,吃過了飯,她和韓非軒兩人一起離開。
他們走了以後,安凌然馬上站起身問,“季總,您剛剛那
是什麼意思?SK和慕氏的合作,憑什麼要全聽慕氏的?”
季放手持着高腳杯,裡面妖冶的紅酒跌宕起伏,他慢慢的擡眸掃了安凌然一眼,“你之前利用合作的藉口,假公濟私對慕總打擊報復的事兒,我還沒追究呢,你這又是什麼語氣和我說話?”
安凌然下意識的閉上了嘴,但卻心裡十分不服氣,鼓着嘴巴滿臉的戾氣。
旁邊的人見狀不太好,就推着她先出去了,然後聽季放對旁邊的人叮囑說,“慕總是我的朋友,從今以後,任何人不允許爲難慕氏,如果他們這邊有什麼事兒了,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知道了嗎?”
其他幾個人點點頭,“是,我們知道了!”
之後的日子裡,果真如季放所說的,和SK方面的合作,安凌然向被霜打了的茄子,徹底沒了脾氣,任何事情都讓慕氏這邊拿主意,就連資金款項的事情,SK的人也不會徹查,只是隨便他們填多少,那邊就批了多少。
季放還兌現了承諾,將其他幾個珠寶有關的項目也都交給了慕氏去做,如此一來,不僅可以還清貸款,還掙了一大筆。
李仁國和董新萬等董事立馬笑呵呵的來找慕十月,他們一時高興,李仁國拍着慕十月的肩膀說,“慕總就是不簡單啊,就連SK的季總都能如此給您面子,可見我們慕總果真不一般!”
慕十月只是淡然冷笑,其實她也沒什麼不一般,只是覺得季放會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嗎?
難道他真的只是想償還以前的‘救命之恩’?但當時救他性命的,可是韓非宇,也不是她啊!
她越來越覺得這裡面,還大有文章。
慕十月自然不會知道,在季放對她這邊‘頗具照顧’如此順暢的一路綠燈時,韓非宇是如何的爲了能將季放推上波爾克的位置,是何等的出生入死,在短短的幾天裡,他受了多少傷,又是如何帶着傷殺出重圍,然後顧不上養傷,還要再去組織人刺殺波爾克的那幾個心腹……
遠方的癡情人,再用自己的一身殺戮和滿手的鮮血,爲了她未來的幸福流血犧牲,而她只是覺得心裡特別的亂,真的達到了心亂如麻的地步,卻完全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