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無情查到了什麼?”方承意提高了音量,一臉陰鬱的看着落月。
聲音大了不起嗎!
“我能查到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落月面色沉了下去,大清早的被人甩臉色,誰都高興不起來吧。
“那羣人明顯在追殺你,你卻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方承意斜眺了一下眼睛,明顯的不相信。
說起這個就來氣,她過來就被一羣人追殺,要不是無情,恐怕她就沒命了,她也想知道那羣人爲什麼追殺她“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追殺我,我剛來汴京,連路都認不清楚,我怎麼查,我……”
肚子忽然傳來了一陣叫聲,落月原本清淡的臉色閃過一絲羞恥,偏偏這個時候……
“你肚子在叫?”方承意問道。
落月攤開雙手“是啊,你看我連荷包都沒帶,身無分文的,看起來是要查案的人嗎?”
“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方承意拉長了語音然後又道“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窮的令我發笑的人!”說着說着還笑了起來。
?
方承意朝宋堯招了招手,宋堯又提着他的刀走了過來。
“宋堯,把那邊的茶攤包下來”
宋堯走到茶攤,先是把刀橫在了桌子上,然後掏出了兩錠拳頭大的銀子,茶攤老闆立刻點頭哈腰的趕走其他客人,把桌子收拾妥當了。
“去吃”
“什麼?”落月看向方承意,不太懂他的意思。
“你不是餓嗎,過去那邊吃點東西”
“你怎麼突然……”
“做個交易,我看無情與你相識,以後若是你們查到了什麼新的線索,告訴我”
“我看起來像是一盤包子就能收買的人嗎!”
方承意聽見這句話朗聲大笑了起來“包子不是收買你的,我只是見不得人餓”說着招了招手,馬上就有侍衛拿着一個金絲繡的荷包走過來“這個,纔是收買你的”
“我不要這錢”落月皺起了眉頭。
“倒是鐵骨錚錚”
“我不會相信你的”何況,這是無情的案子,怎麼也不能拿着線索去做交易,那與叛徒有何區別。
“你不必相信我,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唯一一個能妥善處理此事的人”方承意說完就在一羣人的簇擁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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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攤老闆熱情的招呼落月過去,落月想着,沒必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等吃飽了又不知該做什麼了。
遇到了這個事情似乎沒有心情再去逛街了,只得往神侯府回去,許是昨夜並未休息好,此刻竟覺得有些睏乏,便躺在牀休息了。
醒來之時,就見一人背對着她,只能看見一個俊俏挺拔的背影。一襲白衣,半袖青衫,如清風朗月,春日遠山。
落月呆呆看着他,一下子竟忘了自己置身何處,此時他回頭看了落月一眼,落月不知所措慌忙閉上了眼睛,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醒了怎麼還裝睡”那人的聲音很溫和。
重新睜開眼睛時,他已經站在了落月的面前。
“爲什麼不說一聲就自己跑掉了?”
落月一愣,問道:“你是誰?”
“月兒,你怎麼了,我是師兄啊”那人淺色的眸子注視着落月,帶着擔憂和傷感。
“師兄?你是問舟?”是了,她想起來了,在雪落原上無情問過的。
“你每每大病一場總會忘記一些事情,沒想到這一次你連我都忘了。”
因着葉問舟說起,原來自己手腕上的紋並非是什麼疤痕,而是脈印。
原來自己自小身世孤苦,心脈受損皆是緣由小時候的滅莊慘案,幸得諸葛師叔相救,再加上師父傳功續脈,再加上賴藥兒時不時的關照,這纔有驚無險。
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