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大結局(二)
佛說:萬法皆生,皆系緣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註定彼此的一生,只爲眼光交匯的剎那。緣起即滅,緣生已空。——風依然
皮膚的腐爛和化膿,已經讓她的眼睛無法睜開的太大,即使輕微動一下,也會傳來鑽心般的疼痛,緩緩地,緩緩地,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她的面前,那一張俊美如斯的容顏,曾經,她一直都以爲自己會跟這樣的男子廝守一生。是她,爲了追求自己的夢想,放棄了曾經的幸福。
她的微冷的指肚貼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地寫着,很慢,很慢,她想要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於錦什麼也沒有說,一直靜靜地望着她,心思全在凝在她的手指上,好一會兒,他看到她淚如雨下一般。
“對不起——”這是她在他的掌心寫下的三個字,她的脣更是緩緩地一張一翕。
此時此刻的許媛媛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應該回來的,那是屬於他的幸福,而不是屬於她的,從十年前她狠心的離開,就已經註定了這樣的結局。
“不,你沒有對不起我,唯一讓我失望的就是你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你,沒有自信,沒有希望,就連活下去的勇氣也少的可憐。”於錦握着她的手,皺着眉心說道。
許媛媛搖搖頭,她的脣形告訴他,錯的那個人一直都是她,一直都是……
錯了一步,便再也沒有回頭的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會想,如果當初沒有離開,他們的孩子會不會已經能開口說話了?可是這世上什麼都有,偏偏就是沒有後悔藥。
“媛媛,等你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就會看到童童,本來她是想要跟我一起來的,但是她上午還有一個通告。”於錦突然提及許童童,那是她在這世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她依舊搖搖頭,星光璀璨的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一點點的緋聞就有可能毀掉一個當紅的明星,那曾經是童童最喜愛的事情,怎麼可能因爲她的事情而讓她蒙羞呢?
“沒關係的,你等她,她一定回來的……”
深邃的眼眸映着她的模樣,於錦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就有護士走了進來,“手術的時間快要到了,先生您讓病人多休息一會兒。”
“好,我馬上就出來。”於錦朝着護士歉意地笑了笑,又回過頭去望着沉默的許媛媛,“我會在手術室外等着你的。”
“錦哥哥——”她輕輕地喚着他,伸手努力地撥開氧氣罩,另一隻手緊緊地握着他的手指,“錦哥哥,你,曾經愛過我嗎?”
微微一怔,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眉心不由得微蹙,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錦哥哥,告訴我,好不好?曾經,曾經你愛過我嗎?”她一字一句地緩緩說着,那樣的用力,卻又痛徹心扉。然後,她看到他微微頷首,“錦哥哥,謝謝你。”
“你怎麼把氧氣罩拿下來了?”護士見狀,連忙走過去將氧氣罩給她戴上,生怕出一點的意外。又看了一眼於錦,用生硬的中文說道,“先生,還請您離開病房,病人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於錦看到她的脣角露出一抹極淺的微笑,看着她的脣瓣一張一翕:“錦哥哥,如果有來世的話,我還要遇見你。”可是,他卻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以爲,她已經有了活下去的勇氣,以爲她會在接下來的手術室堅持下來,他離開病房的時候,告訴她,媛媛,你不是最想去束河開客棧的嗎?等你的手術成功了,你一定會實現你的夢想。
去束河開客棧麼?那是她人生中的第二個夢想,第一個是成爲巴黎時尚界知名的設計師,如今第一個夢想已經完成了,可是第二個,卻永遠都沒有機會去實現,也許帶着夢想輪迴,來生還會有記憶……她緩緩地闔上眸子,彷彿又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幕,她遠遠地看着他朝着自己走過來,他說,以後我會照顧你的。UPx9。
手錦心地。錦哥哥,對不起,我不能再爲你做什麼。
無菌病房裡,悄無一人,唯獨只有她靜靜地躺在牀上,用力地扒掉了身上所有的管子,脣畔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如果真的有來生的話,我想,我要做一個沒有夢的女孩子,那樣的話就不會爲了夢想離開自己心愛的人。
晌午的陽光漸漸地溫暖起來,一覽無餘地從窗外照射進來,桌上的那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暈染了銀色的光澤,空氣裡瀰漫着淡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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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人漸漸地多了起來,偶爾有幾對情侶說着悄悄話,不時相視而笑,又不時親暱低喃。依然側過臉微眯着眸子迎向明媚的陽光,那一片,高樓大廈的陰影,那一片靜默的光斑,光與影的交接,一明一暗。
“沫沫,你覺得是活着需要勇氣,還是面對死亡需要勇氣?”她突然問道。
秦沫不由得微微皺眉,有些不解地望着她,“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有時候我總會想,當初花素怎麼會離開的那麼決然,如今我爸爸也是胃癌晚期,隨時都會離開人世,還有許媛媛,聽說,她的精神接近崩潰的狀態,隨時會有自殺和自殘的傾向。所以,我才問你,到底是活下去需要勇氣,還是死亡需要勇氣?”
脣角泛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雙手捧着溫熱的玻璃杯,她在等秦沫給她一個答案。她想,每個人對於生死都會有自己的一番見解。
沉默了好一會兒,秦沫才緩緩地嘆了一口氣,似是在回憶着什麼,低着頭,淡淡地說道:“人之所以活着,那是因爲有希望的存在吧!生命中唯一的信念或者唯一的希望突然沒有了,很難承受得住那樣的打擊,於是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死亡,在很多人看來,死亡是一種求解脫最直接的方法,可是卻不知道,死亡不是沒有了希望,而是徹底的絕望……”
“有一段時間,我總會夢到花素,看到她絕望的模樣。”
秦沫想,如果是她,即使走投無路,她也不會想到死亡,那纔是真正的一無所有,
“依然。”好像是有人在叫她,轉過頭去,卻不想竟然會在這裡遇上虞琴,依舊是一襲復古的旗袍,只不過顏色素雅了很多,淺綠色的,讓人聯想到希望,肩上披了一件真絲的披肩,旗袍襯托着她的玲瓏有致的身材,精緻的容顏帶着一抹淺淺的笑容,猩紅色的的脣,緩緩地勾出一絲嫵媚來。
她的目光最後落在虞琴挽着的男子身上,不過四十歲左右,白種人,一雙如大海般深邃幽藍的眸子,他友好地朝着她微微一笑。
“真的是你?我還以爲自己認錯了人。”虞琴笑吟吟地瞅着她,眸光落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滿臉羨慕的樣子,“這纔多久沒見,就已經是有身孕的女人了。”
“琴姐,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她起身,淺淺地微笑,雖然對她身邊的男人有些好奇,卻仍然沒有冒昧地去打聽。
“我跟朋友過來喝咖啡,對了,忘記給你們介紹。”虞琴親密地挽着身邊的男子,絲毫不在乎她眼底的那一絲詫異,“這位是Jose。”她看向男子的目光多了幾分溫柔,“這位是風依然,也是於錦的太太。”
“原來你就是於太太,我常常聽虞琴提起你,她說,你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Jose用生硬的中文一字一句的說道。
“過獎了,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而已。”依然淺笑。
“於太太真是謙虛。”Jose微微一笑,又寵溺地瞅了一眼身邊的虞琴,那模樣分明就是愛戀中。
虞琴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細細地看着她的每一個表情,只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太大的驚訝,心裡不由得佩服她的鎮定,“依然,孩子如果出聲的話,一定要記得通知我,我可要給孩子封一個大大的紅包。”
“如果琴姐要準備紅包的話,怎麼也要準備兩個。”脣角揚起一抹極淺的微笑,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虞琴那樣的女子豈是她能夠一眼就看透的。
“依然,我真是要恭喜你了。”精緻的容顏滿滿的都是笑意。
幾番寒暄之後,虞琴挽着Jose朝着不遠處的座位坐了下來,依然想了想,笑着秦沫說道:“你要是沒事的話,就陪我去商場轉幾圈,我想給寶寶買幾件衣服。”
秦沫心知她是不想尷尬下去,便找來服務生買了單,挽着依然離開了上島咖啡。13544467
“依然,這女子可真美,像極了花樣年華里的曼楨,不知道她若是生活在那樣的年代裡,會是怎麼樣的人物?”坐在車裡,思緒依舊停留在遇見虞琴時候的驚豔,那樣的女子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甚至有些不真實。
將車窗戶打開,又溫暖的微風拂面而來,碎髮貼着她的耳際落了下去,脣角淺淺的梨渦盛滿了細碎的陽光,這樣的天,真好,有陽光,有白雲,還有微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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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那天晚上,她就依靠在門框上,一襲繡花的旗袍,波浪卷的長髮落在胸前,恍惚的那一刻,我還以爲自己穿越到了三十年代舊上海……”依然淺淺地笑了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屏幕,顯示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下意識地微微皺眉,按下接聽鍵,“你好,我是風依然。”
“是我,虞琴。”那頭傳來一個軟糯糯的聲音,很好聽,帶着一絲的嬌嗔。
微微一愣,隨即微抿着脣角,淺笑,“琴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請你和於錦一起吃個飯。”虞琴靠着洗手間的門框,猩紅的脣瓣微微翹起,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白皙手指夾着一根細長的香菸,白色的煙霧緩緩地升了起來。
“琴姐,阿錦這幾天沒有A市,等他回來的時候再給你打電話定時間,可以嗎?”依然淺淺地笑着。
虞琴沉默了一會兒,笑着應了下來,“這樣的話,也行。”突然又想起什麼,輕輕地笑了起來,“依然,你,是不是很好奇Jose的出現?”
還未等她回答,虞琴卻自顧自地說道:“他是加拿大的商人,對我很好,認識他有一個月的時間,一直都在追求我,有時候,我總是想,我的年紀也不小了,應該找個可靠的男人嫁了,於是我答應他先處着試試,如果不合適的話,兩個人再分開。”
“琴姐,不管怎麼樣,我和阿錦都希望你能夠幸福。”那樣美豔的女子應該得到上天的垂憐,將這個世上最美好的愛情賜予給她。
“謝謝你,依然。”虞琴微笑,緩緩地吐出一口白煙,“他還在那裡等着我,我該過去。”
掛了線,虞琴盯着手機屏幕看了好一會兒,又將手裡的香菸熄滅,扔進了菸灰缸,理了理身上的旗袍,這才邁着優雅的步子朝着不遠處的Jose走過去。脣畔的那一抹笑容恰到好處,宛如這個季節明媚的陽光,一剎那照進人的心底深處,“Darling,讓你等久了,不好意思。”
“沒關係,想喝點什麼?”Jose笑得溫文儒雅,他是跟着朋友去那一家不起眼的飯店吃飯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她,這樣的女子就像是一本厚厚的書,他想要一生擁有她,然後在漫長的一生中研讀。
“拿鐵。”虞琴微笑,曾經爲了那個男人,她學了很多。
Jose立刻招來侍應生,中文依舊有些生硬,卻已經很努力地在學了,“兩杯拿鐵。”
“先生,請您稍等。”侍應生客氣地笑着說道。
“琴,上次我提出的意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是真的愛你,而不是一時的衝動,我想,我的愛情一定經得起時光的打磨。”Jose緊緊地握着她的柔荑,一雙深藍色的眸子如大海一般的深邃,將她的容顏深深地刻了上去,“琴,相信我,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幸福。”
虞琴想,面對這樣深情的告白,她應該感動纔是的,也許是因爲年紀大了的原因,早已經忘記了愛情是什麼滋味兒。於是,好心的上天給她派來了這樣一個浪漫的男子。
“Jose,我在這裡生活了三十多年,這裡就是我的家。”她儘量用通俗易懂的詞語跟他交談,其實,她並不排斥他,甚至有一絲喜歡,從來沒見過這樣可愛的男人,也許,她真的可以爲了他,放棄自己原來所有的一切,重新來過,很久之前,她就想,這樣的生活總有一天會結束的。
“好吧!我可以跟你留在這裡。”Jose無奈地笑了笑。
有時候,爲了愛情妥協並不是女人的專利,男人也可以,愛到極致的時候,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漢城,某權威整容機構。
“不好了,無菌病房的病人有自殺的傾向。”準備手術的護士第一時間發現氣息微弱的許媛媛,她看到病牀上的病人將身上所有維持生命需要的管子拔掉了。
聞聲,許媛媛的主刀醫生立刻跑了進去,將那些維持生命的管子重新插了上去,可是心電圖卻已經停止了波動。當一個人決心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她會有很多種的方法,即使你們都不願意離開,即使你們一直都守着她,總有會疏忽的時候,只因爲,活着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於錦望着躺在病牀上早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的許媛媛,一時之間竟無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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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着,他竟然沒有發覺她的異樣。他看到她的脣畔浮現出一抹清淺的笑容,只因爲他說,曾經,他其實是愛過她的……這樣,她便知足了,這樣,她就可以帶着曾經的夢安心地離開,此生,他的幸福與她無關,但願有來生,他的微笑因她而起。
“錦少,節哀吧!”一旁的樸利民無奈地說道。
“於先生,對不起,我們挽救不了她的生命,更挽救不了她活下去的意願。”主刀的崔醫生低頭抱歉地說道。
“不關你們的事。”於錦淡淡地說道。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能夠早些發現她的異樣,也許她不至於會放棄自己的生命,想到這裡,依然的那句話不禁響起在他的耳邊,阿錦,有時候活着比死亡更需要勇氣……其實,依然還有一句話沒有跟他說,活着的勇氣來自於希望,而死亡卻是一種心如死灰的絕望。
她跟他說對不起,她跟他說謝謝,分明是已經到了絕望的邊境,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察覺,只以爲,她缺的是勇氣。
“你如今自責也是沒用的,她已經死了,是她自己選擇的死亡,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樸利民微微皺眉,想要說服他,可是卻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一刻,他突然很想見到依然,如果是她的話,她該怎麼做?他負了自己曾經給予許父的承諾。手指緊緊地握着手機,近似有些戰慄起來,泛白的指關節如竹節一般棱角分明,在最近通話中找到那一個熟悉的名字,然後按下了接通鍵。
聽到她的柔和的聲音,彷彿就像是溺水的旅行者抓住了一塊浮板,聲音低沉得有些沙啞:“依然,你在做什麼?”
他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讓自己不安的心情平靜下來,“阿錦,秦沫在陪我逛街,我看到一家專櫃賣親子裝,阿錦,你說,我們一家四口全都穿上的話,會不會奪了所有人的眼球?”依然輕輕地笑着,似是感覺到他的異樣,故意地,將自己美好的心情傳達給他。
“嗯,一定會的,不如買下來,等孩子大一些的時候,我們一起穿着出去旅行。”他的後背抵着冰冷的牆壁,純淨扯出一絲極淺的笑意,眼底深處的那一抹疼痛已經漸漸地緩和了下來。
“好啊!那我就讓他們開票了。對了,我還給寶寶買了一些衣服,全都是兩套。”
“嗯,這些事情都有你做主。”
“刷你的卡。”
“好。”
“阿錦,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下午的時候我發現寶寶好像踢我了。”微翹起脣角,溫熱的掌心輕輕地撫上自己的小腹,眉眼彎成了天邊的一彎月牙兒。
“等這邊的事情都辦好了,我就回來,也就這兩天的時間。依然,對不起,我不能陪在你的身邊。”
他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似是壓抑着什麼,依然聽着心裡,想問,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嘴角張了張,卻最終什麼都沒有問出口。如果他想讓她知道的話,她即使不問,也會很快地告訴她,反之,她也不會去問他。
“沒關係的,我等你回來一起幫寶寶選用品,阿錦,你還答應陪我去上孕婦課的。”
“那,這個週末陪你一起去。”於錦微微笑着說道。
依然微笑,將手裡選好的幾件嬰兒衣服全都交給了導購員,對着手機那頭的男子說道:“你要說話算話。”
“依然,這輩子,我都不會再騙你了。”
……
從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依然的心裡就隱隱有些不安,也許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有時候活着比死亡更需要勇氣。她忘不了初次見到許媛媛的時候,那樣驕傲聰明的女子,明知道她是於錦的妻子,可是她硬是不露出絲毫的痕跡,不着痕跡地將於琰當了擋箭牌,即使當她認出她就是艾米思的時候,也是一臉淡然的模樣。
從天堂到地獄,不過是一念的距離,緊緊地毗鄰在一起。許媛媛深刻的明白,就算她活着,也再也回不到從前的衣香鬢影的生活,屬於她的只有黑暗的一面。
“依然,怎麼了?”一旁的秦沫不解地問道。
依然放下手中的一件小衣服,眉心不由得微蹙起,手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臂,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感覺到,其實她的聲線在不由自主地顫抖着,“也許,許媛媛最後選擇了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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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微微一怔,秦沫突然想到了曾經的花素,那樣決然的離開,整個牀單,入目的都是一片緋紅,空氣裡也是濃重的血腥味兒。
“其實我也不清楚,是我猜的,剛纔阿錦給我打電話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對勁。”依然如實說道,能讓他心神慌亂的事情,除了許媛媛的死,她暫時找不到其他的。
“依然,你不吃醋麼?”秦沫突然問道,莫名的喲寫突兀。
她笑着搖了搖頭,脣角露出一絲極淺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幸福就像是沙爍一樣,你將它握在掌心,越是用力的話,它流逝的就越快,若是輕輕地躺在掌心,便依舊如此,不增也不減,幸福就在那裡。”
秦沫的眼底分明閃過一絲詫異,忽地輕輕地笑了笑,感嘆地說道:“依然,我若是男子的話,定會娶你這樣的女子爲妻。”
“你又開玩笑了。”依然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我說的是真心話,不過,此生爲女子能夠認識你,我也覺得很慶幸。”秦沫微笑着,又似想起什麼,“依然,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的錯,我想凌菲她總有一天會想通的。”
她笑着點點頭,卻沉默了下來,從包裡翻出於錦給她的卡,直接遞給了導購員,“沫沫,如果可以的話,你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孩子,知道嗎?新生的孩子象徵着一種希望,那也是對生命的尊重。”
“我,再說吧!”嘴角蠕動了一下,似是有什麼話想說,卻終究是嚥了回去。
從商場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陽光斜斜地照射下來,空曠的大廳落了一室的溫暖,偶爾有行人走過,卻都是匆匆忙忙的樣子。她剛將買來的衣服放在後排座椅上的時候,就接到風小野打過來的電話,將地址報給了她,然後就打算坐在車子裡等她過來。秦沫早就被一通電話招了回去,她有些不明白,分明曾經一直都喜歡孩子,爲什麼卻突然說她想要當丁克家族?
透過車窗戶,她看到廣場上巨大的液晶屏幕,上面出現的是許童童身影,採訪她的是MG傳媒旗下的娛樂臺,她的笑容依舊燦爛如昔,一雙清澈的眸子如一泓泉水,就那樣坐在主持人的面前。
“許小姐,如今網絡上盛傳了一個關於您動手打娛記的視頻,經過瘋狂的轉載和點擊,幾乎轟動了整個亞洲,對這件事情您打算做出何種解釋?”主持人淺笑地望着她。
脣角露出無懈可擊的笑容,面對着所有的觀衆,她說:“那天,我的確打了一個記者,出道幾年的時間裡,我想我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應該是乖乖女型的,至少不會動手去打人,可是當你已故的父母被人拿出來當藉口的時候,試問一下,你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許小姐,我看過一些關於那段視頻的回覆,很多網友都很同情那位記者。”
“有句話不是說,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如果真正瞭解我的人就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放棄我,其他的人,我便是不在乎了。”
主持人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問道:“據傳聞,你的姐姐插足別人的家庭,如今已被人毀容,這件事情是否屬實?”
“是的,沒錯,這件事情的確存在,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就會那樣做。爲了新片的宣傳,我一直都抽不出時間去看她,在這裡,我只想跟她說一句姐姐,對不起,我的父母過世的很早,那一年我才七歲,姐姐帶着我去了於叔叔的家裡……我不想因爲我的事情而影響到我的親人。”
……
一直到最後的時候,許童童突然說:“也許我的性子真的不適合在娛樂圈。”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轉身離開,給所有的觀衆留下一個決然的背影。
她真的打算離開嗎?依然靜靜地望着那一幕,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裡遇上蘇綰,不過只是有兩面之緣而已,因爲一個男人,她們之間又多了幾句談話。
“風小姐,真巧!”蘇綰看着坐在車裡的她,笑吟吟地說道。
這是今天的第二個人跟她說同樣的話,漫不經心地看那了一眼她,淡淡地笑着說道:“沒想到蘇小姐還記得我。”
蘇綰定睛望着她的容顏,莞爾一笑,又似有一絲自嘲的意味兒,“能夠讓他那樣用心的女子,這世間又有幾個?除了你,我還真是找不出其他的人來。”
“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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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依然索性開門見山地問她。
“他,給你打過電話嗎?”蘇綰認真地望着她,眼神裡帶着一絲渴求,爲情愛所困的女子從來用情極深,到頭來傷害的卻只是自己。
依然微微一笑,如她所想的一樣,“打過一次,如果你想要他的聯繫方式,我現在就可以抄給你。”
“真的嗎?”蘇綰的眼底一閃而逝的詫異,卻又忍不住的一絲喜色。
“你等我一下。”在心裡微微嘆息,莫名地總有些發堵,她將於琰的聯繫方式抄在了一張紙片上,然後遞給蘇綰,“如果你聯繫他的話,就打這個號碼,我想他應該會接的。”
蘇綰微扯着脣角,將那一張紙片緊緊地捏在掌心裡,似是有一種不甘的情緒緩緩地流淌着。
“其實,我曾經是於琰包養的情人,不過他對我從來都沒有用過心,那時候我總是想,能入得了他眼裡的女子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一直到那一天她將我一個人留下,然後送你離開,那時候我便知道,唯有你纔是他心底深處的那個人……”
依然微微一笑,心,猛地一怔,卻是那樣認真地說道:“蘇小姐,我是他的大嫂,這樣的話以後還是少說些爲好。”
“你說,像他那樣的人會在乎這些俗禮麼?”忽地嫣然一笑,轉身,朝着馬路的對面走去,一直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PS:妞們,小魚終於在零點之前將今天的更新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