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不負如來不負卿(一)
有人問:地獄在哪裡?於是佛告訴他?地獄就在你的身心裡?心在地獄?身在地獄。而產生貪慾之渴與憎恨不滿之火?焚燒我們的身心。 期求解脫之道的人?亦必須遠離慾望之火?就像揹負號草的人見到野火須走避一樣…… ——風依然
如果這世上有後悔藥可以買的話?他寧願傾盡所有?只爲重新回到那一年?彼時?他還是法律系的大才子?初遇?那般的美好?那轉身的嫣然一笑?從此?烙印在他的心上。
從此?她住進了他的心裡。
“這我當然知道?只是這年頭想找個合適的女人哪那麼容易?要不就是嫌我長得太對不起人民羣衆?要不就是覺得我開的車太破了?該換一輛新的了?最極品的就是她想要我送她一套房子當結婚禮物……”陸羽連大吐苦水?這相親絕對是一門技術活兒?弄不好就會被一種鄙視的眼神摧毀。
“我看是你對人家挑三揀四的?這年頭物質至上?難免會遇上一些讓你不理解的事情。”韓林拍了拍他的肩?忽又想到什麼?眼底一閃而逝的深沉?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陸羽連自然是感覺到他的異樣?這回終於讓他逮住機會損損這位名律師了?張嘴就來:“韓林?我說你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風依然你們好的女人你竟然不知道珍惜?還玩起了婚外情?我猜你的腦子一定是被驢給踢了?你肯定是沒有想到過離了婚的女人也這麼緊俏吧?又或者是你就篤定了依然不會離開你?我真不知道你那狗屁自信是從哪裡得來的。”
他想要說什麼?嘴角纔剛動了一下?又被堵了回去?“你說你這不是自找苦吃嗎?今天過年你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吧?對了?這宗案子反正是你負責?你就多花點時間爭取把官司打贏?這個年你也甭想休息了。”
“羽連?你說的沒錯?當時我的腦袋就是被驢踢了?要不然怎麼會做出那麼蠢的事情來。”韓林自嘲地笑了笑?又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陽光?似是自言自語?“我這就是自找苦吃?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
。”
“當然沒用了?人家現在的老公可是錦繡集團的掌舵人?你算什麼?”陸羽連忍不住挖苦道。uicw。
“羽連?你相信嗎?其實在離婚之前我真的沒有跟別的女人亂來。”韓林一臉認真地望着他?嘴角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已經晚了?依然給過他機會了?是他自己沒有把握住?更重要的是?他在前途與她面前?他選擇的是前者?從他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他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她。
陸羽連像是打量外星人一樣?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忽又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笑意?“你說?我會相信嗎?我也是男人?你跟依然在一起這麼多年?總會覺得有些膩味?都說七年之癢?說的不正是你們嗎?”
“算了?不跟你?說了你也不會相信。”韓林無奈地搖頭?“對了?過年我去你家混。”
“這個沒問題?只要你不嫌棄我家老太婆的嘮叨?說不定過了年之後她就給你介紹幾個?怎麼說你也算是黃金單身漢?有房有車有存款。”陸羽連打趣地說道。
將材料全都放進同一個文件袋裡?這才擡起頭來?淡淡地說道:“再說吧?”如來意對。
“韓林?我突然想起個事情?你手上現在的這宗官司並不簡單?牽扯到了本市的勢力?你自己出門的時候最好小心一些?我擔心有人會報復你。”陸羽連皺了皺眉心?一臉擔憂地說道?這幾年以來?雖然沒發生什麼大的報復事件?但是隔三差五的總是會收到一些恐嚇的信件和包裹。
“你放心吧?我會注意安全的?再說他們也不會那麼大膽。”韓林笑了笑?並不是很在意。
對他的態度?陸羽連頗有些無奈?卻又不得不替他擔心?“你別不放在心上?我可警告你了?這次的案件決不能與前幾次相提並論?a市的雖然已經被打壓了好幾年?但是他們並沒有根除?你是聰明人?這兩年迅速起來的幾家企業?不就是有着黑道背景的嗎?”
斂了斂神色?韓林已經恢復了一貫的認真的作風?他靜靜地望着陸羽連?眉心幾乎不可見地微皺?“羽連?如果?我說如果?我遇到什麼意外身亡的話?一定要將我的眼角膜捐獻給依然?那樣的話?她能看到西 藏最美麗的風景
。”
很久很久之前?他對她說?等我掙夠了錢?就帶着你一起去西 藏旅行?可是當他掙到錢的時候?她已經不再屬於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把眼角膜捐給風依然?”陸羽連不解地問道。
“前些天我遇上她了?她患了眼疾?很快就會失明瞭?只有做眼角膜移植手術才能重見光明。”微揚起脣角?卻沒有絲毫的笑意?“而且一定不能讓她知道?她的姓子你多少知道一些。”
“我說韓林?你這就開始交代後事了?這不是還沒出事兒麼?你要是害怕的話?我們現在就拒絕接受這宗官司。”陸羽連氣憤不已?恨恨地瞪着他。
“羽連?你忘記我們這行的規矩了?接了的官司要是退回去的話?從今以後東林律師事務所也就別想混下去了。”放下手中的材料袋?走到窗前?柔和的陽光暈染了他的墨發?隱約有一層瑩色的光澤?“你就別擔心了?生死各有命?如果真是爲了這官司我送了命?那也是該的。”
“你?你讓我說你什麼纔好?”陸羽連無奈?用力地摔門?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喂?這門摔壞了可要算你的。”望着他離去的背影?韓林笑着喊道。
去年快要過年的時候?他提前好幾天將手上的官司結了?然後給自己放假?開車帶着依然去a市周邊的旅遊景區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正好是年二十八。那一天?他們一起買了很多過年吃的東西?又買了些面?他是北方人?喜歡吃餃子?爲了他?她特意去餃子店學了一整天。那天晚上?她的笑容如明媚的陽光?照亮了他來時的路?她說?很多年以後?時光荏苒?歲月變遷?守在她身邊的那個人依舊會是他。
物是人非?這幾乎是所有詞彙裡最殘忍的。
他的手裡緊緊地摳着手機?想要給她打一個電話?卻怎麼都鼓不起勇氣?最後一次聽到她的聲音?還是上次她打電話質問他?也許?她真的愛上了那個男人。
前一刻還是溫暖的陽光?再擡起頭來?遠處的天邊已經是一片灰白色?潮溼的冷風肆意地穿梭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無孔不入?整個世界突然沉寂了下來?莫名的讓人感覺到壓抑
。
“我遇見誰會有怎麼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有多遠的未來?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我排着隊?拿着愛的呃號碼牌……”熟悉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依然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心?她記得自己的手機就放在旁邊?應該伸手就能夠拿到纔是?可是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動聽的旋律一遍又一遍地響着?絲毫不感覺到疲憊。
“給你。”一個低靡卻又性感的嗓音輕輕地落在她心上?就像是一陣細細的繡花針?狠狠地紮了進去?一絲絲的疼痛就是瘋長的蔓藤一樣?迅速佔據了她的身體。
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周圍瀰漫着一股柚子茶的香味兒?她知道?這不是於錦?低頭輕聲說了一句“謝謝”?然後攤開自己的掌心?她在等着他將手機還給她。
熟悉的鈴聲嘎然停止?整個房間一瞬間的沉靜下來?她有些驚慌失措地將手縮了回去?“算了?我不要了。”
這話剛落?手機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那頭的人似乎不知厭煩?“我遇見誰會有怎麼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有多遠的未來?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我排着隊?拿着愛的呃號碼牌……”
他就那樣站在原地?迷離的眼眸靜靜地凝着她?專注而又出神?柔和的燈光將他的臉部線條完美的勾勒出來?又似暈染了一層瑩色的光澤?眉心微微蹙起?如墨般漆黑的瞳孔流淌着瀲灩的波光。
連大氣兒也不敢出?只是沉默着?她認識的於琰是那樣驕傲的男子?初見他的情景依舊不曾忘記?渾身散發着冷漠的氣息?他低頭望着她?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眼?一頭茶褐色的頭髮被室內的燈光映着一圈票了的亮光?凌冽桀驁的眼神?細長的丹鳳眼?絕美的脣形?無不張揚着高貴和優雅……
那樣美好的男子?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若?人生只如初見?他是那一副“等待”的作者?而她只是一個無意中踏入畫展普通的觀賞者。
用凌菲的話來說?不管是時光還是歲月?tmd都是一把殺豬刀?把姐的青春殘忍的殺死。如果沒有之後在婚禮上的再一次遇見?如果沒有那一次訪談……也許很多都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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