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名皮膚黝黑的青年大喝動手的時候,身後五名與他服飾相同的男子身上同時靈光大震,五顏六色的靈光直接在身體表面四周閃爍。∈,
而那名皮膚黝黑的青年則沒有動手,只是虛眯着眼睛盯着趙九歌的反應,在他心裡這個趙九歌纔是威脅最大的,至於苗月華他並不擔心能跑掉。剩下的林般若在他認爲應該只是一個花瓶。
看到五人動手,趙九歌有些嗤之以鼻,相隔兩個境界一切的動作在他面前都是那麼的微小,同時這也讓他明白自己在那些修爲高深的大能面前應該就像自己看這些人一般,如同螻蟻。
本來趙九歌冷眼旁觀,想要看看巫術究竟有什麼不同,可是一看到靈光頓時就失去了等待下去的興致。天下修煉應該都是以靈力爲本,萬變不離其中,不同的是使用出靈力的方式不同罷了。
看着這幾人的修爲,想必也看不出什麼高深玄妙的巫術,索性不再浪費時間。
手起,劍落。
片片銀色光芒閃現,趙九歌都沒有使出全力,只是隨手輕點幾下,靠着‘寒冥’的鋒利。
隨後在苗月華和皮膚黝黑的青年那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將本命飛劍‘寒冥’抽入劍鞘。一切動作都在眨眼之間完成,對於修爲比較低的兩人如走馬觀花一樣。
銀色光芒落下,那原本出手的五人動作頓時僵硬,保持着出手的那一刻。
皮膚黝黑的青年臉色駭然,剛想開口詢問五人到底怎麼了,隨後一雙眼睛就立刻瞪的渾圓,因爲他發現,五人的生命氣息蕩然無存,竟然就這麼死了,而他看不出傷口。
只是他沒有發現,在無人的腹部有着幾道細小的劍痕,傷口就在此處,只不過此刻的傷口已經化爲了猩紅的薄冰,那蜿蜒的傷口之所以沒有就出血來只是因爲已經被寒氣凝固。這是趙九歌的靈力自帶的。
“砰…”
就在此時,五人的屍體倒在了地上,揚起地上的一片塵土,哪怕如今倒地,這五人的姿勢依舊保持着剛纔的樣子。
皮膚黝黑的青年看着趙九歌的目光簡直就像在大白天裡遇到鬼一樣,臉上充滿了驚恐和不可思議,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清秀的男子竟然一出手就將跟隨自己的五人給滅殺掉了。
而苗月華的目光裡冒着光芒,一臉崇拜的看着趙九歌,實力修爲高深的她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很少有看起來這麼年輕的,畢竟她們巫術修煉不比三大派系。
只有林般若看着那趙九歌動手調動靈力時候,眼裡透露着冷意,臉上泛起來一絲冰冷,這生龍活虎的模樣哪裡像他口裡說的那樣傷勢還沒好。那麻利的動作可沒有看出這是受傷的跡象。
“你…你…你是誰,你不要亂來,我可是南蠻森林十萬大山裡苗族裡夜家的人。”看到猶如殺神一般的趙九歌,皮膚黝黑的青年口齒都不太清晰了。
南蠻森林裡的十萬大山本來就屬於蠻夷之地,不比華夏十三州繁華,苗族和太蠻山的蠻族一樣都屬於這個少數民族,而苗族又分爲幾種苗,這個夜家屬於最大的勢力範圍之一。
“我管你是什麼人,我最見不得你這種心腸歹毒,欺男霸女的人。”
面對着他的威脅,趙九歌不屑的一笑,只要他堅定的事情,任何外在的因素和威脅都不會改變他的想法。
別說那個鳥不拉屎的十萬大山,就算是當初遇到的青州柳家他都不一定當回事。再說了他也不會沒事去到十萬大山那環境艱險的地方。只是趙九歌不知道的是,這個他認爲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會有一天去了,而且讓他發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
見到趙九歌硬的不行,皮膚黝黑的青年就準備給他來軟的,連忙一把跪倒在地,哭喪着說道,“別殺我,求你放我一條活路吧。”
先前趙九歌的手段已經徹底的征服了他,平常在家裡的地盤上他還可以狗仗人勢,現在來到了外面,別人弄死他連捏一根小指頭都不需要。
“你以爲我只留下你就是爲了放了你?那你錯了,我只是想對你說一句,下輩子投胎記得做個好人!”
趙九歌神情陰沉,話語冰冷,說完都不給這個青年解釋的機會,直接手指彈起來一道靈光,金色的靈力直接射入進青年的腦門。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身子頓時軟了下來,倒在了地上。
看到苦苦追了自己一個多月的幾人,就這麼輕易的死亡,雖然苗月華覺得心裡比較解氣,但是忍不住有一陣後怕。心裡覺得趙九歌實力不錯,外表清秀之外,心性也比較堅毅,下手很果斷!
做完這一切,趙九歌將目光轉移到了苗月華的身上,至於殺了六個人,卻並沒有在意,殺這種人渣他心裡並沒有什麼負擔。
見到趙九歌看向自己,苗月華大方的一笑,頓時顯現出一個小酒窩,水靈的眼睛眨了眨,主動開口說道,“阿哥,謝謝你救了我哩。”
苗月華一開口就有一種青春的活力撲面而來,這讓趙九歌不禁一愣,或許是習慣了江南女子的溫婉含蓄,面對這種少數民族的女子的大方火熱奔放直接還很不習慣。
都說苗女多情,這一下趙九歌算是體驗到了。
趙九歌正愣神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突然眼角的餘光看到臉上佈滿寒霜的林般若,心裡頓時暗暗驚歎了一聲不好,這一下算是露餡了,自己的謊言頓時被自己揭穿,這一下子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林般若此時看似一言不發,其實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趙九歌知道等會就是狂風暴雨,所以一下子也沒有心情和苗月華多聊了。
“你早點回去吧,應該再沒有人追你了,自己注意安全,荒山野嶺的。”趙九歌淡淡的說道,他能出手救下他就已經不錯了,不可能還把她送回家。
聞言,苗月華有些急了,連忙說道自己並不急着回去,隨後,通過苗月華的口裡訴說,趙九歌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這位苗月華一直是苗家的掌上明珠,地位同樣高貴,但是由於父親幾年前突然失蹤,下落不明,整個家族一直被二叔掌管,家裡修爲最高深且最疼愛她的爺爺這次也閉關,暫時不理會世事。
哪裡知道他那個畜生不如的二叔竟然用她討好另外一個權勢滔天的夜家。以求鞏固自己的地位和獲得一些法寶寶物,苗月華她當然不從,所以在家族裡一些人的幫助下,連夜逃出了家裡的勢力範圍,畢竟她父親沒有失蹤的時候,比較得人心,有許多下人都是她父親的人,所以一路很順利,並沒有被人抓回去。
只是誰知道沒有被自己家裡的人抓回去,卻被夜家的少爺盯着了,派出了大量的走狗追捕自己。苗月華深知落到夜家少爺手裡的下場,所以當然是寧死不從,隨後,就正好碰到了趙九歌和林般若。
從小被視爲掌上明珠的她何時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奈何最疼愛自己的爺爺正好碰上閉關,自己的父親又失蹤了幾年,不過她冥冥之中覺得她的父親並沒有死,還活着,只不過因爲一些意外暫時回不來而已。
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趙九歌有些沉默,他可以殺盡那幾個人渣,幫苗月華一把,但是不可能幫她一輩子,這畢竟是她自己的家事,他不可能碰見一個人什麼事情都得幫別人搞定。
“你以後自己小心點吧,如果家裡暫時回不去,就一直往右手方向走,穿過柳州,一直進入其他州就安全了,想必那個夜家就算再厲害,手也不可能插的這麼遠。”
趙九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隨後緩緩的說道,臉上帶着些許的愧疚之意。
林般若一直一言不發,冷眼旁觀,她已經決定等會兒好好收拾收拾趙九歌一番。
“萍水相逢就是緣分,至於我的事阿哥就不用操心哩。家裡我還是會回去的,只要等我爺爺出關我就不信還有人敢動我。至於我能問問阿哥的名字嗎,大恩不言謝,總的讓我記住這份恩情吧。”
苗月華一改剛纔的柔弱,聲音甜甜的說道,盯着趙九歌的目光帶着火熱,沒有一點含蓄可言。
趙九歌倒是有一些刮目相看,好一個萍水相逢,沒想到這個女子還有這番性情,於是輕笑點頭,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姓名,“趙九歌。”
不知道是因爲出於女人的虛榮心還是不小心的遺忘,苗月華並沒有問及林般若的姓名,而是眼光若有若無的打量着林般若,目光似乎帶着些許攀比,時不時的看看林般若曼妙的身姿,又時不時的看了看自己的嬌軀。
“好了,你自己小心,多加保重,我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了。”趙九歌打了聲招呼,就想離開,心裡還在頭疼想着等會自己該怎麼解釋傷勢好了卻要騙她的事情!
“等等,阿哥,這是你女人嗎,真漂亮哩。”
突然,苗月華看着林般若問出一個這樣的問題,讓趙九歌的後背冒出一層冷汗,心想這個冰山美人可別亂髮脾氣啊。
趙九歌剛想開口解釋的時候,林般若竟然開口了,這讓趙九歌有些意外,平常不大說話的林般若竟然難得的解釋了起來。
“我不是。”
話一出口,林般若自己也有些意外,這是怎麼了,平常她可不是這種性子的啊,看來和趙九歌相處久了,潛移默化之下自己都在發生着改變。
苗月華嘻嘻一笑,轉過身就欲要離去,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揮了揮手,大聲喊道,“解釋就是掩飾。我先走啦阿哥,有緣我們自會相見,有空可以來十萬大山找我玩。”
聽到解釋就是掩飾的這句話,趙九歌臉色有些古怪,隨即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林般若的臉色,索性並沒有什麼異常。
黃色光芒大震,黃色的飛舟陡然出現,趙九歌的傷勢既然痊癒了,當然就不用在徒步趕路,而是直接乘坐飛舟回萬道宗。
至於官路上的屍體,他們當然不用去管。當飛舟泛起來黃色的光芒,迅速離去時,苗月華才停下來腳步注視着飛舟上的兩道身影。
當飛舟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眼前時,苗月華才抿了抿嘴吧,想起趙九歌剛纔的樣子,不知道爲何,她心裡總有一個感覺,就是她還會阿哥再相見,至於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她也說不清楚,或許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