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醜疤這麼吃香?
“苟老爺啊,你也看見了,我們家鍾姑娘不太好說話咧!”壽老丐笑道。
狗不理先生拿出金絲手帕,艱難地擦拭額頭上的大顆大顆的汗珠子,這才走了幾步路,就又累又熱,哼哧哼哧直喘氣。他也知道要請動鍾允星非常難,上次幾乎把自己三分之一的寶貝都送過來了,她愣是一件都不肯要。這世上連錢都收買不了的人,只有用感情收買了。所以他這回用了情感攻勢,先從她的朋友下手,讓她的朋友先站在他這一邊,替他說點兒好話。
“苟老爺,我們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只能替你傳這麼個話。”洛木遺吃完了準備回去做雕刻,起身一跛一跛地往外走,忽然想起了什麼,便道,“不過,你趁早打消了那些念頭,我們家鍾姑娘是萬世難遇的好姑娘,不是你消受得起的!”
“這……這……”狗不理心裡一急,圓乎乎的大臉蛋兒憋得通紅,跟油燜大蝦似的。
“你們說的那叫什麼話,我們老爺可是御央國第一富商,難道連你們……”管家苟轎護主心切,立刻爲自家老爺打抱不平,剛要說鍾姑娘是個毀了容的姑娘,他們老爺哪裡配不上,就被狗不理給攔了下來。
壽老丐本來還笑嘻嘻的,一聽明白苟轎的話,臉唰地板下來,連臉上的褶子都變得硬邦邦的:“苟老爺,我們鍾姑娘說了,馬上要開選題會,閒雜人等可不能參加。您請便!”
七醒見壽老丐這麼生氣,有點兒意外。壽老丐平日裡老是嗆允星,還愛喊她“星丫頭”,怎麼這會兒喊“鍾姑娘”喊得這麼正經嚴肅?可一看壽老丐那架勢。活像護犢子的老牛,七醒就明白了。相處這麼久可不是白相處的,壽老丐早把星姐當成了自家孩子,誰敢說星姐一句不是,估計壽老丐就是把老命豁出去,也要跟他拼了吧?
不光是壽老丐。還有洛師兄、哥哥、書笙哥哥都站得筆挺筆挺,怒氣騰騰地盯着這倆胖子,隨時準備打仗似的。唔,也對,他也得爲星姐出氣才行!這樣想着,七醒站到哥哥跟前兒,也怒目等着他倆。
狗不理一見狀況不妙,趕緊用肥大的手掌猛拍苟轎的肥腦袋,罵道:“說什麼蠢話呢!”這一掌下去,狗不理沒了扶手。一下子失去平衡,忽然往前面一栽,眼看着就要面朝大地,春暖腦開了。
周大羅快步上前,扶住他寬闊的雙肩,吃力地把他扶起來。這狗不理可真夠重的!不過。他說走幾步路就跌倒,看來是真的。
周大羅道:“苟老爺,洛師兄說的對,娶我們鍾姑娘,你還是別想了。如果真是有什麼困難,可以跟鍾姑娘說。鍾姑娘向來聰慧,想必能幫你找到其他的辦法。”
狗不理吃力地點頭:“多謝多謝!”
說罷,讓苟轎扶他出去找鍾允星。
這邊兒,允星伸着懶腰要上樓,卻見宋子江剛剛從樓上下來。樣子還很虛弱。鍾允星心裡一緊,原來的那個健康挺拔的身影,真讓人懷念呢。
“嗨嘍早安啊,宋老弟!”鍾允星整理一下表情,笑着跟他打招呼。心裡期盼着他能把昨晚的不愉快給忘到腦後。可是,事情似乎木有那麼容易。宋子江只是看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從她旁邊走過去了。
“額……那個,你還沒吃早飯嗎?”鍾允星沒話硬找話,“你身體還沒恢復,以後還是在樓上休息嘛……額,要是想吃飯,我……我回頭給你送過去唄?”從來都只有別人給她這個大懶蟲送飯的份兒,她還沒有給別人送過飯呢,宋子江也該知足了吧?可宋子江還是不理她。
狗不理剛一出來,正好撞見高傲倔強不愛理人的鐘允星居然圍着一個瞎了一隻眼睛的男人打轉,有些難以置信。使勁兒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個兒看的沒有錯,這才挪上前去道:“鍾姑娘啊,本老爺,哦不,在下我有件事兒想拜託你。啊,你放心,要是你不想嫁我也沒關係,只是這件事兒真的非得託你幫忙不可……”
嫁他?宋子江身形頓了頓,一隻眼睛上下打量了狗不理一眼,沒有多說話,繼續朝廚房走。
“喂,宋老弟,你別忙走啊!”鍾允星被狗不理擋着路,超級不爽,一手揮開他,煩悶地道,“放開你的油手!煩死了!”她忙着咋跟宋老弟和好呢,沒工夫跟這個富得真流“油”的傢伙廢話。
“我快死了!”突然,狗不理尖聲衝允星喊,“請姑娘救救我!”
快死了?誰?這個肥肥?鍾允星狐疑地轉過頭打量他,只見狗不理一身肥肉,兩眼發光,會死纔怪!就算死,也是胖死的吧?
“病了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
見鍾允星願意跟他說話了,狗不理連忙用胳膊肘子搗了搗苟轎,讓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趕緊說出來。自個兒好喘口氣兒,歇息歇息。
苟轎得令,立馬朝允星作了個揖,繪聲繪色地講起來:“半年前,我們老爺做了個夢,夢裡有個仙女說,我們老爺只有半年壽命了,只有一個臉上帶疤的女子能救老爺。那個女子,就是鍾姑娘您吶!”
鍾允星摸摸自己的臉頰,一道醜疤嘛時候這麼吃香了,居然都變成救人的標識咧?
“做夢你都信?要不要這麼封建啊!”鍾允星心想:切,古代人真迷信!啊咧,8過,自己都能穿越,似乎相信夢境也不是啥不可思議的事兒哦,不是還有人夢中穿越的麼?
“額……封建是指?”
“就是說,我!不!相!信!”
“對啊!對啊!”苟轎連聲說,“起初我們老爺也不相信,而且一連五個月都沒發生什麼大事兒,我們老爺身體也越來越好,胃口越來越大。直到上個月,走着走着路,突然就……突然就跌倒了,從那來時,老爺要是沒有人攙扶,就會跌倒。而且經常胸悶氣短,虛汗胃脹,時常喘不過氣來。請了好多大夫,都瞧了,可就是說不出到底是什麼病啊!喝了這麼久的藥,非但不見起色,反而更嚴重了。眼看着半年的期限就快到了,實在是沒辦法了,這纔來求鍾姑娘,還請鍾姑娘幫幫忙啊!”
“這……”鍾允星對他的話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