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我的別名是“坑爹”
是巴木魂的禁衛軍!
“難道他來救我了?”鍾允星使勁兒找,使勁兒看,卻失望地發現,沒有巴木魂的影子。
黑衣人不是禁衛軍的對手,很快節節敗退,成片成片地死啦死啦滴。可是,現在歡呼還太早,成批的黑衣人從山上奔下,這些人手拿刀劍,比剛纔射箭的黑衣人人數更多、體格更魁梧、身手更好。他們應該是有組織有計劃的進攻,一部分人與禁衛軍周旋,另一部分攻擊鐘允星。兇責和白荷只能被動地抵擋這部分人。
山林間,一場混戰把鳥兒都驚飛了。
“待月、白荷,快帶娘娘逃走!快!”兇責抵擋着來勢洶洶的黑衣人,氣勢明顯不如剛纔了。
白荷帶着待月和鍾允星沿着兇責殺出的血路衝了出去,追擊而來的黑衣人又被白荷斬殺。可是,白荷體力漸漸不支,她的綠衣已被鮮血染成紫色。
她強撐着說:“待月,我來斷後。你帶娘娘躲起來,躲得越遠越好!”
鍾允星慌忙拉住她:“白荷,你幹嘛,要走一起走!”
白荷搖頭:“放心,我的武功撐得住,等這邊差不多了,就去找你們!”
“可是……”
“沒可是了!”白荷大聲說,“記住,千萬不要回睿弋,千萬不要!”
見鍾允星拉着白荷的衣袖不肯放手,待月道:“娘娘,您就聽白荷姐姐的吧,咱們在這兒,也只會拖她後腿。”
鍾允星放開了白荷的衣袖,道:“你一定要來找鍾允星們!”得到了白荷肯定的回答,她這纔在待月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往山裡跑,去尋找一個隱蔽之所。
白荷看着她們跑遠了,再也支撐不住,慢慢地,倒了下去。
山裡的路真難走,一會兒是石塊,一會兒是樹枝,一會兒是大大小小的土坑。
鍾允星的遭遇就跟這路一樣,坑爹!
“老天爺啊,你這麼不待見我,乾脆給我起名叫“坑爹”得了!”鍾允星一邊艱難行走,一邊想。
“娘娘,你快看,那邊有個山洞!”待月興奮地說。
“是哦,咱們趕緊過去看看,這山洞地勢偏僻,黑衣人應該不會發現。”一個隱蔽所,對兩個逃亡的人來說,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
“是娘娘,我扶您。”
“不用了,”鍾允星半開玩笑地說,“你也夠累了,放心,我自個兒能走。本姑奶奶可不是棉花糖!”
“棉花糖?”
“一種好吃的,呵呵。”
待月雖然聽不明白,可還是附和着鍾允星,跟着微笑:“那娘娘先走,我在後面跟着您。”
“成!”鍾允星好爽地說,向山洞進發。
忽然,腦後一疼,感到有什麼東西使勁敲了一下。轉頭只看見一個拿着木棍的人影,便恍恍惚惚,暈了過去。
“待月……”
鍾允星被一盆冷水潑醒,整個人被繩索綁着,蜷縮在一塊潮溼的大石頭旁邊。待月拿着水桶的瘦弱身影,看起來特別刺眼。
“哈哈哈哈!我早說過,不會放過你的!落到本宮手裡的感覺怎麼樣啊?!”
“哦,我勒個去,又是那種泡沫劃玻璃的嗓音。克里素央,你還是不說話比較好,起碼只是看起來不好看,不會讓人想拿狗糞塞你嘴!”鍾允星不服輸,諷刺她。
可是,鍾允星錯了,真的……發飆的母獅子咬人是什麼樣,克里素央就是什麼樣。她氣得直跳腳,吩咐待月:“再潑,使勁兒給我潑!”待月身子晃了晃,還是乖乖地提起旁邊的水桶,一桶接一桶地潑向鍾允星。
“啊哈,六月天洗涼水澡,最涼快了!”鍾允星笑眯眯地說,還甩甩頭髮上的水珠,裝作享受的樣子。
克里素央喊“停”,又讓待月拿皮鞭抽鍾允星。
“待月,你真令我心寒!”鍾允星氣憤地盯着待月,“早知道你是個謊話精,我當初就不該再相信你!”
待月走向鍾允星的時候,不敢看她的眼睛:“娘娘,對不起,我妹妹又被……”
“媽的!你家到底有幾口人,你早說我都給你救出來移民得了!救你的、幫你的,你害;害你的、威脅你的,你幫!還說什麼‘當牛做馬報答你’?你根本就是在侮辱牛和馬!”
待月顫了顫,持着鞭子的手怎麼也揮不下來,她轉頭給克里素央跪下:“皇后娘娘,奴婢,奴婢……”
克里素央奪過鞭子,一把抽在待月身上:“沒用的東西,滾開!”說完走到鍾允星跟前,惡狠狠地盯着她:“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那些謠言是怎麼回事!是你!絕對是你乾的!”
“是我,那又怎樣?我們做新聞的就將就‘用事實說話’,我‘傳單之母’發的話是不是句句屬實,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克里素央怒道,“鍾允星父親派了那麼多人圍攻你,居然還能讓你逃了。你夠厲害嘛!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皮子有沒有逃跑的本事厲害!”說完,“啪”地抽了鍾允星的腰兩下。
鍾允星咬牙忍住疼,回敬道:“我鍾允星居然能讓堂堂克里族族長派那麼多人刺殺,說明我行情還不錯,升值了嘛!更何況,還有北丹國皇帝陛下派出他最信任的禁衛軍保護,說明他愛我愛得比天高、比海深……唉,我真是太幸福了!不像某些人,一輩子只能被他嫌棄。唉,想想真是忒可憐了,我都忍不住爲她掬一把同情淚了!是吧,大鵝?”
鍾允星特意把“大鵝”倆字強調的特別重,一下子就把克里素央給刺激了。完蛋了,鍾允星幹嘛又刺激她?這是給自己找死嘛!
突然,克里素央丟下鞭子,從小腿綁着的皮囊中抽出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上鑲着紅寶石,非常華麗。匕首已經開了刃,泛着煞白煞白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