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不是你,你從來不會讓我見到你的眼淚”。他甚是苦澀的道,語帶憐惜和一絲絲的心疼。

我立馬把楚楚可憐的表情一收,錯愕的看着這個不對景的人,跑線了,按正常的發展有一個絕世大美女在撒嬌不應該做點什麼嘛。

真是莫名其妙,我哭不哭爲什麼要讓你知道,你看不看的見對我來說很重要嗎?我歪着腦袋打量這個漂亮的男子,認真的讓我暫時忘記了身上的不舒服。

白袂輕揚,他一步就行到了我身前,擡起手便將我憋在眼裡欲墜不墜的淚拂去。

他輕嘆道:“我卻也不願見着你的淚眼,唯願你活的恣意安然”。

若我還有理智,我一定想問,兄臺,你貴姓大名?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誠然,這話的確讓我有幾分觸動,可我好像不認識你吧,所以說你表錯情了。

他眉間微蹙,夾雜着淡淡的憂愁,還有幾分,似是,害怕?這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臉上的,可又是誰能讓這樣一個男子這般呢?

他比我高了一個頭,以至於我不得不仰着望他,好是熟悉的容顏,雙眸垂斂,情緒隱匿其中,不知深淺,愈看不透愈是讓人好奇,忍不住去探察。稍不經意就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腦袋裡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月光下,一片盛開的曇花海,一道白影。在腦海裡匆匆而過,待我仔細去想已記不起來。

他在我一個片刻分神間把我一拉,我直直撞進了他的懷裡,鼻間又盈滿了馨香,與我剛識香而來的味道很是相像,他的身上涼涼的,我體內躁動的血液也因着這涼意平息了許多。

清醒了點,我馬上想到了個關鍵的問題,不是面前的人是誰,也不是他還抱着我。而是悶出一句:“我不知道被哪個兔崽子給陰了,救我”。

他極輕又淺的一聲笑打在我耳間眉梢上。我權當是燒昏了頭,因那輕笑瞬間,我竟只覺得天地寂靜。

他輕聲說:“你喝醉了”。我感覺臉上又是一陣的燥熱,這次卻是窘的。

他修長白皙的玉手把我的頭給擡了起來,我不解他想要做什麼,誰知道,他竟然緩緩低下了頭,薄脣直接往我嘴巴上湊過來印了上去,我瞥見他的耳根子也好似紅了。

“轟!”

一直被壓制住的火山徹底爆發了,全身的熱血都在咆哮,我在內心的世界裡對着峽谷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啊啊啊啊啊…

由於此次的火山來的太突然,太猛烈,其溫度更是高的不可思議,我在這高燒中一張臉紅的賽過了豬肝,我敢打包票,我腦袋上肯定冒着蒸蒸熱氣。

我在這高的嚇人的熱氣中,呼吸一屏,把自己活活的給憋昏了去。

昏迷前的唯一的想法就是,靠,本座守身如玉幾萬年,傾慕我的男神仙手拉手都繞地球一圈了,可我都堅持本心,不爲所動。

如今卻是要把第一次給這個素不相識的人給奪了去,晚節不保哇!我心慼慼然,帶着一股悲憤昏倒。

“怎着還是不醒,睡的夠死的啊,怕是被人擡了去賣了都不知道吧”。

我睡的正香,便被一個十分討厭的八婆聲給吵的陷入半睡半醒中,奈何腦袋漲的厲害,也就這麼閉着眼繼續睡了過去。

“呵呵,我有辦法,保證她立馬醒過來,看我的”。賤賤的聲音。

這句話剛一落,不一會一股濃郁的快成膏的香味不斷刺激着我,挑逗着我,我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恩,從味道上來看定是經過九九八十一次揉搓,以上品麪粉和着修煉百來年豬妖的肉製成出自廚神之手的包子!

分析完,我身體一震,眼睛驀地睜開閃閃發亮直勾勾的盯着那片白,下意識的就往放在我面前的大白包子咬了過去。

眼瞅着就要被我逮住了,到嘴的包子卻就當着我的面飛了,白擇眼疾手快把包子往嘴巴一塞,狼吞虎嚥的就吞了下去。

我差點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我氣的發抖,直哆嗦跳起來一把揪住白擇的紅領子。

“賤人,你能不能再賤一點”。我咆哮之。

白擇無辜的攤手,笑道:“我這不見着你睡的那麼死,叫不醒纔出此下策的嗎”。

說話間離他最近的我被他那滿口肉包子味噴的嗆了一下,嘔。我嫌棄的趕緊鬆開他領子,閃一邊去免得被這賤氣給污染了。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在這裡?”我敲着頭打量四周,一個女子的閨房,桌椅這些的擺放的整整齊齊沒有一絲灰塵,看似是簡樸實則每一件東西都散發着金子的光芒,向我傳遞着我是古董的信號,像極了一個人的風格。

我轉頭回望司命和白擇,白擇理了理衣衫,奇怪的盯着我道:“你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比如說昨天喝了酒之後的事情,又比如說滿身酒氣衣衫不整,兩腮通紅,躺在牀上的事”。

司命捧着一杯茶推着茶蓋的手一頓,咬牙切齒的道:“這是我的房間,昨兒個我在這牀上睡得好好的,半夜卻被橫空出世的一隻腳給踹了下去”。

“我還道是天庭失陷魔族殺進來了呢,沒想到卻是你丫的爬上了我的牀”。司命把茶蓋一放“你倒是功夫見長了嘛,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爬上來,上來也就罷了,你丫,一晚上的都沒個消停,發着酒瘋”。

司命面色一紅羞的說不下去了。我聽的心驚膽顫,莫不是我獸性大發做了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我心都抖了幾番,不敢想象。

後來我才知道委實是司命思想太過保守,保守到了原始人的地步,過分的誇大其實了。

我仔細想了想昨晚,貌似記憶中我把司命家的仙婢給砍暈瞭然後狂奔着離開,騰着雲就往天宮飛去,然後聞到了花香,再然後遇到了個。

我被輕薄了!!

我瞬間覺得剩餘的酒氣被我身上的熱氣給蒸發了,脣上彷彿還有那柔軟的觸感停留。千萬只烏鴉從我腦門嘎嘎嘎的飛過,拍拍翅膀,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給我呆視着。

“怎麼,傻巴了?”白擇推搡了下我的肩膀把我的心神給拉了回來。

“你最好解釋下你抽了什麼風還是哪根筋搭錯了”。司命說道。

“我也不知道,只記得我喝醉了,醒來就在這裡了,真不是我願意的”。我冤屈的直想擂鼓喊冤,天吶,六月飛霜啊,我可真是比竇娥還冤的不明不白的冤吶。

“嘖嘖,難不成還是有人想撮合你倆,把你們放在一起想着激出點火花來”。白擇突發奇想。“你大爺”。司命抽出一本書就往白擇臉上飛的過去。

白擇扒下書來面無表情道:“我有說錯嗎?除了這個可能誰會這麼無聊把一個醉酒的人放在另一人牀上,難道還是你的懷抱比較溫暖嗎”。

“我不知道我的懷抱溫不溫暖,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再嘴賤下去將會死的很難看,我看你是越發往那個狗男人的方向奔了”。

司命一提起傳說中的狗男人,臉都黑的與那剛昇仙被雷劫劈糊了,以至於原本的小白臉變成了炭的包包大人有的一比。

白擇不受威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利落的翹起了二郎腿使勁抖着:“我看吶,你說的那狗男人肯定是喜歡你,不然誰會有事沒事就惹得你到處追殺他”。

“你這想法太逗了”。司命瞪大了眼睛彷彿是聽到火星撞地球,世界末日要來了的笑話般“莫說他絕對,肯定不會喜歡我,就算他喜歡,我還看不上呢,人模狗樣,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絕了,老孃也不可能和他湊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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