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問問他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沒想到下一句他就“要不是這樣,他怎麼會看上你?”。白擇說的頗有些怒其不爭。
二貨,你給我說說你是幾個意思?本座要臉蛋有臉蛋,要屁股有屁股,前凸後翹,哪一點不長臉了?睥睨整個天界我稱第二誰敢稱第一?也不對耶,有一個來着。
但我不服,在這美女榜中我卻輸給了與我不分伯仲的嫦娥仙子。而輸的原因更是讓我無法接受。
選美評委得出的結論是死宅嫦娥仙子冰清玉潔,帶有一種朦朧的美,猶抱琵琶半遮面,令人忍不住去揭開神秘的面紗,其總結下來就是說,我活動的太頻繁了,經常在衆神仙面前溜達,已不是什麼新鮮物,看膩了。
我危險的眯起了雙眼,這傢伙是肉鬆了吧,沒關係,我給你緊一緊,保證打的你全身緊繃,免費拉皮,可簡單利落了。
我涼嗖嗖的看了過去,幻想中的另一個我在他身後揚起了兩米長的翠玉杖,對着他的屁股,瞄準,預備,發射,翠玉杖狠狠的揮了過去,帶起了陣陣勁風“他定知自己配不上寧兒,而想都不敢想的了”。
誒?我一愣,霎時間消失,算你小子識相,雖然他有點語不由衷。
“你們兩個別鬧了,安靜一下”。司命煩躁的說道,出奇的有點不耐煩的意味,好像被什麼擾亂了心神。
不然以司命的性子,你若在她旁邊放鞭炮,她若想便能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實在過分了就擡起頭用眼神瞪死你,復又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嘿,誰鬧了?見司命的嚴肅表情,我毫不猶豫的閉起了嘴,我債主啊。白擇也乖乖的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坐着,我倆知道,司命在我們面前都這樣就代表有重要的事要說了。
我們豎起了耳朵,全神貫注,整個空氣被司命強大的氣場冷凝了下來,看來事情不簡單吶。我們緊繃着神經,等司命發話。
“你們有沒有聽過望夫石的故事?”司命一身淺色青衣,清麗的面容乾淨耐看,一手撐着腦袋,目光定定看着我們這邊。
我們一個愕然,沒想到等了半天卻等來這麼一句話,何必用那麼凝重的表情說這樣的話呢,我哭笑不得。
“大致知道些,凡間多處都有望夫石,更是被立了各種不同的故事,你無緣無故問這個幹什麼?”。白擇說道,眉間微蹙,甚是不解。
我不說話,靜靜等着司命的下文,總覺得司命這話裡話外間好像隱隱指着我一樣,像是隻問我一個人。奇怪,望夫石跟我有什麼關係,約摸是我感覺錯了吧。
“望夫石不過一個名稱而已,自然是可以拿來用的,但這卻是真實存在的,因爲,這望夫石的命格,可是我編排的啊”。司命神秘的一笑,髮絲從肩膀上滑下,落到胸前。
怪不得,聽着這名字,又是司命所書的命格,定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縱然望夫石的故事不是凡間所傳的那般感人,但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更悲慘。
“你這黑心肝的,這故事結局保準不會有好果子吃”。白擇又恢復了懶散的模樣。
“這望夫石的意思確是在等着丈夫歸來,可另一方面來說,又不算這種解釋”。司命說道。
“別賣關子了,跟我們說話,就直白點,沒意義的略過,直奔重點,說吧”。白擇手指往桌子上敲着,二郎腿霎是威風的抖的那叫一個瀟灑。
“你,這傢伙,真是個急性子”。司命不滿的瞥了瞥嘴。
司命搖了搖頭輕聲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原諒我鄙視這個故事的開頭。
“有一個叫姜予的女子,她家是當地有名的富豪,但無奈她父母早雙亡留小年幼的她守這偌大的家業,在這之中她也就這樣長大了,直到她二十歲那年府中來了一個小少年,少年爲管家撿來的窮苦人家孩子,那孩子徹底打亂了她的生活,那是一個能讓她傾注一切的人”。
“小少年?他們年齡相差那麼大,後面不會是那種所有話本子裡的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因着年齡而不能在一起的吧?”抱歉,畫本子看多了,很容易就想到了這上面。
司命不屑,在臉上活生生的刻着我是這麼俗的人嘛?也對,如果僅是這樣,那我們早看過無數這類的故事了,沒必要再聽這個。
“姜予是個從來不會把軟弱的一面給人見着的女子,有一天,那個從小代替她父母照顧她長大的管家走了,她淡淡的安排了管家的後事,滴淚未流,這在外人看來未免無情了些,但她身爲一家之主,容不得她的軟弱”。
無情?我忍不住冷笑,哭的要死要活就代表有情了嗎?死者已逝,生者何必。眼淚是發泄物?呵,爲了死去的人哭掉半條命,讓活着的人爲己擔憂。
多少人擔心自己呢,失去的既已不可挽回,倒不如好好維護現擁有的。能讓自己悲傷的人死去了,這個人必然也是在乎自己的,他也定是不希望見着自己這番模樣。
所以說,大庭廣衆的哭的肝腸寸斷是要給誰看呢?若實在想不開刀子往脖子上一抹豈不更利落?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那一刻。
“接下來就該到那小少年上場了吧,於悲傷中給予一個寬闊的肩膀借她靠,最是能打動人心”。白擇猜測道。“寬闊你個頭,他纔多大”。司命向他投去一個白眼。
“聽我說,姜予真正的開始注意到他就是因爲這次了姜予躲在院子裡抱住雙腿,她見着那小少年從牆上摔了下來,手忙腳亂的爬起,低着頭走到她身前,姜予只覺這個灰頭土臉的少年甚是好笑,一下子心情都明朗了許多,不禁對他笑了一下,沒想到,那少年竟然怯怯的伸出手把她臉上的淚拂去,她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哭了”。
“他們就這麼相愛了,從此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白擇嚴肅的仿着司命的語氣道。
“愛哪有這麼容易的,你以爲愛就像你對每個仙子都掛在嘴裡說的愛,愛啊,是個奢侈品,不是誰都能擁有的,許多人都把自己的說成是愛,可真正擁有的有幾個?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我聽到白擇的話驀地心頭就升起莫名的嘲諷,忍不住就回他幾句,語帶不屑的嘲笑:“不是相愛了就會相守的,什麼滄海桑田,什麼地老天荒,什麼海枯石爛,呵,也就聽聽就好,當不了真”。
此話一落,不僅白擇司命被震驚了,我都被自己嚇了一跳。我向來豁達,思想開放,奔跑在潮流的前方不像那古古板板的仙人,可現下我卻是找了什麼魔,不經大腦就這麼順溜的說這種話來了。
白擇一皺眉:“你發什麼瘋呢,說的話活脫脫像一個飽受情傷後被拋棄的女人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