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保姆車行駛在道路上,車廂內後排座三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大漢將陸離夾在中間,
不是陸離被逼無奈,他也想見識見識那個所謂的老闆是誰,要不然就憑藉這幾個傢伙,他腦海中閃過不下於三個解決他們的辦法。
周圍的車窗都被特殊的車膜覆蓋,看不清楚外邊的情況,但憑藉身體的重力感應和慣性他在腦海中大致能分辨出他們這是再往城外行駛。
“眼睛亂看什麼,老實點!”
一黑西裝男看不慣陸離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呵斥一聲。
陸離轉頭對他呲牙一笑,翻手一肘懟在他的心窩上。
那傢伙悶哼一聲,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一起,如同一隻被煮熟的大蝦,其他人驚了,
“老六!你小子……”
旁邊的同伴剛把手指指向陸離,結果就被一把攥住,稍稍用力鑽心的疼就從手指傳來,十指連心,這幾個只是受過一點拳腳訓練的打手哪裡受得了,短短几秒鐘就有兩人喪失戰鬥力,身後準備動手的同伴猶豫了。
這一猶豫也算是救了他,不然剛纔陸離都準備用頭撞他了。
陸離冷笑一聲:“記住,是你們老闆請我去的,不是我求着你們去的,都給我放老實點!”
如果之前他這麼說一定會被當成傻子看待,可現在卻沒有敢反駁他的話,一個個眼底露出驚駭之色,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老闆不是說只是一個瘦弱的小白臉嘛?這殺伐果斷的身手怎麼像是特種兵退伍下來的。
他們還真的誤打誤撞猜對了,可陸離不是退伍,而是穿越。
有了這一次教訓,這一路上就安靜了許多,那兩個被陸離教訓的西裝男也不敢大放厥詞,而是偷偷拿出手機不知道再發送什麼消息。
陸離看到他們的小動作也不在意,反而閉目養神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十幾分鍾後,陸離睜開眼睛,他能感覺到車速慢慢降下來了。
快到了嗎?
車子又滑行了幾百米的樣子,終於停了下來。
車上的西裝男像是如釋重負一樣,趕忙拉開車門下車,像是陸離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這倒是弄得他哭笑不得。
就這膽子學人家當什麼打手。
自顧自的下車發現這應該是在一個別墅的院子裡,周圍場面還真不小,周圍整整齊齊站了一圈黑衣大漢,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的盯着他,腰間鼓鼓囊囊的看來應該是有傢伙事。
“哈哈哈,陸先生,真是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本人比熒幕上更加英俊啊。”
人羣后方傳來笑聲,隨即黑衣大漢們分開一條路,從後面走出一個頭發有些稀疏的中年人。
鄭開司叼着一顆雪茄,身穿棕色西裝,戴着一副棕黃色的太陽鏡,看起來就像是電視裡演的那種成功人士。
陸離雖然不認識他,但也能猜到這傢伙就應該是指使保安攔住自己的那個人。
走到跟前來,鄭開司伸出手,滿臉笑容:“真是抱歉抱歉,我這幫手下不會做事,我說要把陸先生請來,怎麼還鬧得這麼不愉快,真是怪我怪我。”
嘴上說着怪我,可表情怎麼看都覺得虛假。
陸離心中冷笑,要不是自己在車上露了那麼一手,迎接自己的可不一定就是這種態度了。
行啊,想演是吧,那就看看誰更搶戲了。
他突然展顏一笑,伸手和對方緊緊握住,拍打着肩膀,大聲笑着:“這說的什麼話,您能請我來我還巴不得來呢,試問整個魔都誰不想和您攀上點關係,怪我怪我,應該是我主動拜訪纔是。”
看看,這才叫做戲,這幅模樣不說不知道的人呢,就連壓陸離回來的那幾個打手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理解錯了,這位怎麼看都像是老闆的老朋友呢。
不過下一秒,他們就打消這個疑慮。
“對了,您貴姓啊?”
鄭開司表情一頓,嘴裡的雪茄差點掉了,
草!你不認識我你弄得這麼熟,還拜訪我,裝相能不能裝的像一點!
好在他也是個老狐狸,表情的變化只在須臾之間就恢復過來,笑着把手抽出來說:“陸先生真是會開玩笑,您可能對我不熟悉,我姓鄭,鄭開司,不過我對陸先生可是久仰大名,您的那部《戰狼》我可是看了很多遍呢,您的演技我也是歷歷在目。”
“哦?是嗎,那你最喜歡哪一段呢?”
鄭開司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在了臉上,媽的,難道你聽不出來這是客氣話嘛,你特孃的除了《戰狼》之外還有代表作嘛,老子哪有空看你演的,還哪一段,段你媽啊!
看他歪着頭好像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鄭開司真想在這張臉上狠狠來上一拳,特麼的這麼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好在陸離也知道見好就收,淡淡一笑:“開玩笑呢,鄭總每天日理萬機哪裡記得這些小事。”
“呵呵,是啊是啊。”鄭開司的牙齦都快咬碎了,這傢伙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啊。
“這樣好了,你看這外邊風也挺大的,咱們別在外邊站着了,進屋聊吧。”
“行……”沒等鄭開司說完就發現這傢伙已經先自己一步往屋內走了。
鄭開司眼睛都直了,這到底是我家還是你家,走的這麼自然讓我都不自信了好嗎!
生氣歸生氣,但城府還是讓他把這份吐槽壓在心裡,轉頭對後面的某個黑衣人使個眼神,後者會意悄悄退去,其餘人擁護着他進到別墅裡面。
進門後發現陸離自己連拖鞋都換好了就坐在沙發上,旁邊的保姆在一旁看看他又看看鄭開司,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行了行了,這裡不用你們了下去吧。”陸離吃着桌子上的水果對着保姆擺擺手,那保姆看向鄭開司,他微微點頭,這才退下。
鄭開司露出笑意走上前:“陸先生性格很灑脫嘛。”
“哪裡哪裡,在家裡隨便慣了,這提子不錯,你嚐嚐?”陸離此刻還真像是個男主人一樣,竟然把自己吃剩一半的提子遞給他,鄭開司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勉強維持笑容:“不了,這東西你要是愛吃等下走的時候我可以送你兩箱。”
陸離放下提子,擦了擦手,站起說道:
“還是算了吧,無功不受祿,再說了,拿了鄭總的東西……總是要幫你幹活不是嗎?”
話一出口,整個屋子的氣場瞬間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