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位怎麼可能是個輕易吃虧的主啊!
底下的觀衆,也都是明白起來,這位看起來是要秋後算賬了啊!
不過看到楊帆把目光投向作協,底下的一些觀衆才都是暗暗的鬆了口氣,一想到自己剛纔那麼罵楊帆,一個個都覺得很不好意思,對於古都作協心中的恨意,也是大大增加了。
而古都作協那羣人,同樣也注意到楊帆的目光,但是他們一個個僅僅只是恨的牙根直癢癢,心裡卻完全沒有什麼擔心。
他楊帆還能怎麼滴啊,今天沒有把這小子扳倒,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就不信她能和一個半官方性質的協會鬥,他可還沒那麼大的影響力。
楊帆本來就不是什麼小心思的人,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次網上的事件中,放過他們。
可就和某些人說的差不多,你越是對他放縱,他就越是不知道深淺,既然怎麼樣都會撕破臉皮,楊帆也不介意狠狠的給這些傢伙一個巴掌了。
彷彿是以爲底下的人沒聽見,楊帆又一次,一字一句的重複道:“我說,剛纔好像有人說我抄襲作弊呀,那,剛纔那位上來的工作人員,我想請問您一下,您有證據嗎?您有證據證明,我抄襲了嗎?”
楊帆笑眯眯的看着底下的那個工作人員,對方真的是連哭的心思都有了,誰能想到楊帆居然能這麼強勢的贏得比賽的勝利。
而且你說你就贏了吧,你爲什麼還死咬住我不放啊?誰不清楚,我就是個弟弟啊,你倒是找人家大佬去啊。
廣電那邊的一個小領導,目光有些不善的盯着那個工作人員,非常冷淡的說道:“趕緊給人家道歉,你把人家冤枉了還不道歉,這是個什麼意思啊!”
作協的這位工作人員不樂意了,憑什麼讓我道歉啊?你以爲這些話是我想說的啊?
再說了,我要是今天把這個歉給道了,明天就得捲鋪蓋滾蛋。
所以,就算面對旁邊那些大佬的呵斥,就算面對臺下觀衆的吼叫,他仍然是緊緊的把眼睛閉上,一言也不發,就是裝死也不說話。
廣電的那位女領導沒轍了,這傢伙擺明了連臉都不要了,你還能把他怎麼辦啊?
她只能歉意的把目光投向楊帆。
沒想到,楊帆只是擺了擺手,道:“人家要是不道歉的話,那就算了吧!不過,我另外附送他一首詩吧!”
送詩?
衆人都不知道楊帆到底打的是個什麼主意,有人在網上查到他確實是個詩人,但是沒想到這位現在居然詩興大發,現在就要寫詩了。
只見,楊帆笑呵呵的吟道:“百鍊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補上行。”
這兩句說完,大家都愣了一下,實在是因爲這句詩,有些太過普通了。甚至就連那位裝模作樣閉上眼睛的工作人員,也都是心中暗暗的腹誹不已,還有什麼大詩人呢,整一個慫炮!
但是接觸的人都知道,他是那種輕易就能認慫的人嗎?開什麼玩笑啊?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只見楊帆悠悠然的又吟出了最後兩句,“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冠不認人。”
呯!
這簡直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那位工作人員的身上。指名道姓的罵他,以權壓人,欺負自己。
不僅如此,還映射出他巴結大佬,欺壓下級,等等不堪入目的行爲。
剛纔還在心裡對楊帆不屑一顧的這人,現在聽到楊帆唸完這首詩,整個人頓時就傻掉了。
“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冠不認人。”
他相信這兩句是一定能火下去,可要是火下去了,以後大家提起這首詩的時候,都免不了要把自己拿出來比較比較。
也就是說,他在古都作協,兢兢業業的給領導辦事,辛辛苦苦的爬了這麼多年,所有的努力就在楊帆的一首詩之下,全部煙消雲散了。
但這也是他自己的報應,從他想要把屎盆子扣到楊帆腦袋上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下場。
沒有理會這個工作人員的失魂落魄,楊帆又把頭轉向了古都作協那邊。
他動了動自己的腦袋,活動了一下身子,而在底下的那些古都作協成員,一個個卻都是如坐鍼氈。
周正也適時的把話筒遞了過去,並接着話茬說道:“哦,我們的楊帆老師,還有什麼話要對作協的朋友講的嗎?”
楊帆微笑晗首,點了點頭,說道:“我想送給作協的朋友一首詩……也不能叫詩吧,打油詩!”
衆人都知道什麼是打油詩,但是從楊帆剛剛語出驚人下,衆人就更不相信楊帆會隨隨便便說出一首詩,都是在那裡眼巴巴的等着。
只聽,楊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其實我有時候很困惑,爲什麼作協的同志都喜歡劍。”
劍?
大家矇住了,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卻聽楊帆繼續說道:“中國那麼多兵器你們不學,偏學劍!”
“上劍不學學下劍!”
啊,下賤?
底下有人樂了,心說這罵人的打油詩可真損,可這顯然還沒有完。
“下劍招式那麼多,你學醉劍!”
最賤?呵呵!
“銅劍鐵劍你不學,去學銀劍!”
呃……*?
“終於,你練成了武林絕學:醉銀劍!”
“最後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劍人!”
賤人?
他這一連串的話罵下來,作協那些人都驚了,不知道這小子有什麼膽子,居然明目張膽的敢罵他們。
而一旁的觀衆還有那些評委的,卻只是捂着嘴偷笑,嚴格說這小子並罵人啊,你說人家罵人,有什麼證據啊!
人家說的是劍,那可是兵器。
其實楊帆心裡,早就忍這些傢伙好長時間了。暴露自己,讓自己來比賽,然後故意把自己卡在外面不讓進了,想要直接把自己的名聲搞臭。
自己好不容易進來了,他們還是百般阻撓,挖空了心思,只想放倒自己。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啊,既然你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楊帆本來就是這樣的行事規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是誰要想在我身上要氣頭,那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啊。
就在這個時候,作協的那位許總幹事終於忍不住了。氣呼呼的走上臺來,也不管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態,指着楊帆的鼻子,就惡狠狠的罵道:“你個小王八犢子,居然敢罵我們作協,你說我們誣陷你抄襲,你有證據嗎?你連證據都沒有,你憑什麼這麼說啊?”
楊帆瞅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了。或許,你們什麼都沒做錯,這隻能怪達卡娜的《進化學》惹的禍!”
許總幹事愣了一下,“進化學,這關進化學什麼事?”
楊帆很鄭重的點了點頭,“這當然有關係啊,您說您長得難看就算了,呆在家裡多好啊,偏偏要出來嚇人。你說嚇到我也就算了,要是嚇到路上的小朋友可怎麼辦啊?”
“您說您小時候是遭豬咬過,還是遭門夾過呀?您還有勇氣活着……呃,不得不說,您真勇敢!”
這種當面笑呵呵的罵句,是最讓人覺得憋火的。此時的許總幹事,也完完全全是這樣的心情。
他氣的,想要罵上楊帆幾句,可是肥大的肚子,和那雙小短腿,卻一個踩空,差點上演個原地摔倒。
“哎,您可別這樣,您這屬於碰瓷啊!我可沒錢付你醫藥費啊!”楊帆笑呵呵的說了一句,“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污也!沒錯,那朽木可配不上您的身份,您就是糞土上面那牆,怎麼樣?高貴吧?”
“不過我總覺得用那些話來形容您,還是有些不夠貼切,哦,對了,我前幾天聽過一句古文,好像是叫什麼,老而不死是爲賊,倒是和你現在這個狀態差不多,呵呵!”
許總幹事本來就氣的渾身發抖,現在居然當面聽到楊帆罵自己是老不死的,一時間氣的也差點和那位呂臺長一樣昏厥過去,不過像他這樣的人,臉皮很厚,最終還是熬了下來。
而一旁周正,卻是在一旁,捂着自己咧開的嘴看着。他早就看作協的這一幫自命不凡的傢伙不爽了。
一旁的女主持人,本想上去勸架,可是架不住觀衆敵視的目光,也只能悻悻的把手抽了回來。
許總幹事好不容易回了一口氣,此時站起來,指着楊帆的鼻子,就惡狠狠的罵道:“好啊你,你小子真是好的很啊!我們古都作協,可是和教育局有合作的組織,你居然當衆對我們進行了言語侮辱,很好,我告訴你小子,如果你現在不當衆,向我們這些人賠禮道歉,我保證讓你永遠進不了古都作協!”
讓我道歉?
你們是不是傻,還是睡覺睡糊塗了啊。
到底是誰先惹誰的,你們自己心中難道沒有一點逼數嗎?
現在居然反咬一口,還整天自詡什麼文人的操守,就說這個東西你們有沒有?
欺負我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這個呀,現在我贏了,好不容易翻身了,你們又講起道理了?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啊?
難不成,我一個人,就活該永遠被你們踩在腳下?難不成,就因爲我是一個人,你們說的話就是對的?
楊帆看到,眼前這傢伙像一個潑婦罵街的態勢,嘴角不自然的勾了勾笑容,他前幾天抽到的,以爲是雞肋的《罵人100句》,可還是有很多存貨的呀。
而且,看到眼前這個猶如潑婦罵街姿態的人,楊帆就覺得有些悲哀,這就是我們國家的文化人嗎?怎麼比那些普通老百姓,還讓人覺得噁心。
想到這裡,他一改剛纔的直白,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輕聲的吟誦道:“遠交華蓋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頭。”
這句詩念出來,大家彷彿感受到楊帆年少成名的時候,遭受到的萬千苦難,哪怕他再是小心翼翼,也怕會碰到腦袋。
“破帽遮顏過鬧市,漏船載酒泛中流。”
誰沒有絕望的日子啊,人生之中誰永遠是贏家,可是你總抓着一個人不放,那是不是有些過分的?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爲孺子牛。”
“躲進小樓成一統,管它冬夏與春秋。”
最後兩句,完全深深刻刻的點題,是啊,要是大家都以爲楊帆老師這麼暴躁,那真的就是大錯特錯了。
楊帆老師就是*,對那些惡勢力,當然是要打擊打擊再打擊啊,可是對他們這些朋友呢,卻寧願是傾囊相授自己的東西,分文不收!
作協不要楊帆老師加入?楊帆老師人家還不稀罕呢,人家自由自在的躺在他的精神世界裡,比你們那些自詡精神高尚的文人,要強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