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播室裡,已經完全吵弄成了一團。甚至有好多觀衆已經朝門外走去,要不是有保安在外面攔着,估計這會,就能走一大半。
而這時,周元華和那位石律師,兩個rén dà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馬上就有工作人員迎了上去,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緊急了。1
“周教授,你們到底商量的怎麼樣了?現場的觀衆快壓不住了!”
“馬上開始吧,趕緊把這半個小時錄完,我明天還有課呢。”
周教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當然客氣了一些,不過這客氣之中,透露出了一絲決絕之色。
“可是,齊總監他們還沒有過來啊!”這邊的工作人員當然不能聽他的,心說你這老小子在我們電視臺擺什麼譜呢?還真以爲你是我們的頂頭上司啊。
再說了,你說白了,不過就是個大學教授,和我們這些人根本就沒什麼交集,政法學院的教授又怎麼樣,我們壓根就靠不上你。
而且,剛剛你們這些人還遲到了,一來就給我們臺長甩臉色,還想讓我們聽你的?
看到這個年輕的工作人員的遲疑,周元華有不耐煩了,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說了多少遍了,我的時間很緊的,要是不錄了就算了!”
周元華對自己可是很自信的,再怎麼說他也是上過央視的人物啊,可是他卻不知道,他那點微弱的人氣,和現在風頭正盛的楊帆比起來,簡直就是螢火之別。
而且底下的觀衆,也早就看這個遭老頭子不爽了。讓大家等了你這麼久也就算了,你看你剛剛講的那幾個案例都是什麼啊,人家小偷偷個包,你自己去追的時候死了,又不是人家小偷把你捅死了,憑什麼判人家武器啊,小偷偷東西是不對,可也不能這麼執法吧?
“這老小子是誰啊,這麼聒噪!”
“誰知道呢,好像是個大學教授,其他的我就沒什麼印象了,以前火過一段時間,現在也就是那麼個樣了!”
“我還以爲是誰呢,不過就是個過氣網紅罷了,還真以爲自己是根蔥啊!”
“周元華,這人好像是古都大學政法專業的教授,挺有名氣的……可是我覺得和他的名氣相比,剛剛講的那些水平……說句心裡話,真的非常不匹配。”
“說的對,而且你看看他,還把人家電視臺的工作人員指揮起來了,他以爲他自己是誰啊,還真以爲自己是臺領導啊!”
“反正我覺得他講得不怎麼樣,聽得我都有點犯困了!”
“不瞞你們說,我剛纔剛好補了一覺,嘿嘿!”
“兄弟真機智,我剛纔可是硬撐着,聽這老頭講了那麼多,然後上網查了查,發現他講的法律知識都是七八十年代的知識了,而且好多都是有些錯誤的,模棱兩可的知識。”
“真的啊?那這教授的水平真是太垃圾了,估計是買的學位證吧!你說他水平不高,脾氣還挺大的,真的是!”
說實話,華夏人也不是沒有見過耍大牌的明星,可人家能耍起大牌的,怎麼說也是個二三線的明星啊,至少有點大的知名度纔可以這樣。
你頂多算個公衆人物,而且現在還是個過氣的公衆人物,你憑什麼指揮大家這個,指揮大家那個呀?
還說自己是大學教授,真的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就在底下衆人開始爭吵的時候,齊魯一行人終於出來了,爲首的齊魯,給楊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臺去,自己便要向周元華走去。
楊帆已經冒了這麼大的風險了,而且領導也甘願和他冒這麼大的風險,他怎麼可能讓領導去做這種得罪人的事情呢。
想到這裡,楊帆一把拉住了齊魯,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後大踏步的朝周元華走去。
頓時,齊魯心中一軟,自己真的沒白疼這個小子啊,他現在的舉動,顯然是想替自己把這個雷扛着,也就是說,一個人把這個事情挑明,親自去得罪那些傢伙。
身後的幾個同事,看到楊帆毅然決然的走過去,心中也都是非常感動,這可是在向一個大學教授發起衝擊啊,像這種教授,人家手上能有幾個混的開的學生嗎?
楊帆就不害怕自己得罪人嗎?
說實話,楊帆還就真的不怕,他現在算是債多不壓身了,自己得罪了多少人,他心裡很清楚,就算再多上一個周元華,那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周元華看了楊帆一眼,就準備上去自己講自己的課,不過,當他剛剛踏上講臺,卻一下子被楊帆拽了下來。
要不是有楊帆扶着,早就一個踉蹌掉了下去。
“你想幹什麼啊,你知不知道這是在耽誤拍攝,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爲,我完全可以去fǎ yuàn告你啊,啊……”
“周教授,請你不要在這裡繼續胡攪蠻纏了,行不行?”楊帆一臉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接着說道:“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啊,您講的這個課,還不如我隨便出去拉一個學法律的學生呢。”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周元華的專業受到了侮辱,他覺得非常憤怒,這小子未免也太猖狂了吧!
“您聽不懂啊,那我索性再說的清楚一點吧,我說您的水平,實在是配不上我們這檔節目,所以,請您下去!”
最後四個字,楊帆咬的非常的硬,就連底下的觀衆,也都是吃了一驚。
在他們看來,這個老傢伙雖然講得很差,但是人家再怎麼說,身上也圍這一道光華,楊帆能說出這麼難聽的話,確實令這些人很是詫異。
“你……你這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憑什麼說我老師啊!”
這個時候,一旁的石律師看不下去了,趕緊跑過來,就要狠狠的推一把楊帆,是沒想到楊帆左手輕輕一壓,那個石律師,就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向他襲來。
猛然之間有一股巨力,把她直接推出去了好幾米遠。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聽好了你們兩個,我方覺得你們的實力沒有達到能夠配合我們節目的水平,所以我們臺,要求和你們解約。哦,對了。如果你們可以仔細去看簽約條款的話,那邊是有一個要求的,那就是你們的水平,必須在我們工作人員的認定之下,才能進行錄製活動。”
就剛剛那麼一點時間,楊帆已經通過自己的奇特能力,把那個合同翻了一遍,因爲他知道像電視臺的這種合同,裡面都有一些不足爲外行人道也的彎彎角角,這是爲了維護電視臺的利益,害怕有不肥之徒,打着任何名義過來詐騙。
沒想到楊帆這次,剛好就用上了。
“你……”
老頭子的花白頭髮,這個時候已經凌亂不堪了。她咬牙切齒的指着楊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帆只是掃了他一眼,就一臉平淡的說道:“周教授、石律師,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電視臺的錄製現在不需要你們了,你們如果有事的話,儘管可以離開。而且,我也可以代表我們電視臺,將給你們的三萬塊押金批了,到時候麻煩你們打個收條啊!”
收押金,這不明擺着噁心這兩個傢伙嗎?
底下的觀衆都是一陣惡寒,不過想到是對付這種傢伙,一下子就釋懷了。
底的觀衆沉默了好久,才終於有人吼了一嗓子。
“好,小楊真是好樣的,說的實在是太讓人痛快了!”
一旁的張姐也是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我要是你們,我早就走了!自己什麼本事都沒有,就知道在這裡擺架子,你們講的那叫什麼玩意啊,水平不行,也就算了,在這裡吆五喝六的,你當人家工作人員,是你家的保鏢啊!”
他也算是深有感觸,以前沒少受這些所謂的,做學問人的大牌脾氣,這個時候剛好發泄出來!
石律師臉上一紅,身影不自然間往後退了好幾步,而那位周教授,也是惡狠狠的指了楊帆一下,然後撂下一句狠話。
“你小子給我等着,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就結束!”
楊帆有些不屑一顧的點點頭,道:“我不知道周教授您到底報的是什麼心思,不過我想說的是,身爲社會與法頻道的一員,我絕對不容許你們玷污這個神聖的節目,因爲你的那些理論,在我看來,都是錯的。而且,我還想再補充一句,就您剛剛的這些行爲,簡直是丟了大學教授的人。”
齊魯看到底下的觀衆已經被激活了,一個個嗷嗷直叫在底下歡呼,就知道現在是一個上場的機會,因爲場子已經熱起來了。
“小楊老師啊,你趕緊準備一下,這是個好時機!”
楊帆心裡也是這個心思,朝齊魯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轉向那個王牌記者,道:“這位優雅的小姐,你想要繼續參加節目嗎?”
那位王牌記者輕輕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倒是渾然不在意周元華那滿滿的威脅的目光。
“那好,我一會兒會拋出問題,您到時候看您能不能解答,或者是您向我提問題,反正到時候您給我個信號就行了!”楊帆非常客氣的說着,因爲這位記者剛纔沒有和這兩個人同流合污,這在這個圈子已經算是非常難能可貴了。
“嗯,好,那就太謝謝小楊老師了!”這位王牌記者輕輕的笑了笑,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踩着那雙漆皮高跟,優雅的上了臺。
楊帆掃視了一下自己的那些同事,然後自信的點了點頭,也跟着一下子就上去了!
所以說,節目組的人員都是非常心細的人,看到只有兩個人上來,索性只拿了兩個小沙發,而且那個講臺也沒有撤走。
臺下的這一老一少,看到楊帆上臺之後,石律師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小子也太目中無人了吧,完全沒有把老師您放在眼裡啊,這次回去之後,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周元華其實也很生楊帆的氣,但現在這麼多觀衆看着,他還不能發作。
而且,這個時候他也不能走,外面說不定會有媒體,要是看到自己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了,這個事情要是放到網上去,那自己的一世英名可不就白費了!
“先等等,你去搬兩個凳子,咱們就坐這邊好好看看那個不知所謂的小傢伙,我還不相信了,他就算是打孃胎裡學法律,也就是那個水平了,我還真不相信他能講出個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