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王煒已經回家一個多月了,在這段時間裡,王煒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家務活。
不過也有兩次例外,一次是蔣院長的的召見,另一次則是蔣二太子邀約,蔣院長召見的內容不外乎是以長輩的身份關懷幾句說一些關心的話,而蔣二太子邀請王煒則要是跟王煒一起喝喝酒敘敘舊什麼的。
當然這只是蔣院長與蔣二太子的理由,王煒可不會天真的以爲蔣院長和蔣二太子真就這麼好心,恐怕好心是假的,利用拉攏纔是本意吧。不過清楚歸清楚,這面還是要見的,會也是要赴的,畢竟現在自己可是生活在人家的管理之下,自古民不與官鬥。所以王煒最後還是硬着頭皮提着十二分的小心去接受了蔣氏父子的約見和邀請。
而見面與宴會之中的兇險,只有當事人王煒體會得到。總之對王煒來說這兩次見面就如同兩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尤其是這個蔣二太子,
簡直就是王八羔子一個,每次試探都是酒,不會換一個,雖然王煒也喜歡喝酒,但這泡酒缸的滋味,真是不怎麼好。不過這罵歸罵,酒還是要喝的,誰叫咱現在幹不過人家呢。
當王煒被林博文揹回家的時候,幾乎都快成一灘爛泥了。看的林鳳嬌一陣皺眉。
73年的除夕在陽曆的2月2號。
一大早起來,王煒與林博文就在王母的與林鳳矯的指揮下開始忙前忙後。自從林鳳矯與王煒兩人訂婚之後,林鳳矯就一直住在王煒家。用林父林母的話說。王煒父親去的早,只留下王煒母親一個人。雖然請了林媽,但畢竟林媽年紀大了,有些事做不好,所以讓林鳳矯住在王煒家裡,可以多照顧一下王母。當然林父林母這樣做也是存了一些小心思在內。
這幾年,王煒的變化有目共睹,事業是一天一個樣,雖然林鳳矯也在王煒的幫助下。在娛樂圈闖下了不小的名氣,但相對於王煒來說,就有點望塵莫及的意思。
而且在林父林母看來,王煒這孩子是自己看着長大的,知根知底,也孝順,況且兩家是世交。所以林鳳矯跟王煒在一起是最好的選
擇。況且兩人也早已經有了婚約,王煒不在家,林鳳矯幫助王煒孝敬母親,也理所當然。當然在幫助王煒盡孝的同時若能加深兩人的感情那就更好。
揮着掃把的王煒一臉憤慨的看着那個一大早就將赤身裸體的自己從被窩裡拉出來的林鳳矯。自從那次綁架事件之後,林鳳矯就接受了一檔在中視播出的節目的邀請,充當節目的主持人。之後。雖然林鳳矯也接了幾部戲,不過拍攝場地都在臺灣本地。因爲這樣一來,林
鳳矯就可以經常回家。
對於王煒的憤慨,林鳳矯絲毫不作理會,只是自顧自的忙着手中的活。見林鳳矯不理自己。王煒站在原地咬牙切齒了半天,這才從牙縫中恨恨擠出一句話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忍你一把。”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鳳矯那冷冷的目光扼殺在搖籃當中。
“嘿嘿,我不說了,我這就去打掃。”被林鳳矯鳳目一瞪,剛還滿臉憤慨的王煒立即滿臉堆笑着拿着掃把屁顛屁顛的跑去清掃院子。
望着王煒拿掃把的背影,林鳳矯不由心裡一甜。暗自想道:“不管阿煒取得多麼大的成功,始終還是自己的那個阿煒。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那麼調皮,當然如果在專一一點,只願意跟在自己後面,那就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了。”
很快吃早飯的時候到了,勞動了一早上的王煒立即如同一匹惡狼一般心急火燎的撲到飯桌上準備趁人不注意偷吃上一口,誰知手剛伸到一半,就聽到一個輕柔嗔怪的聲音道:“還沒洗手,不能吃!”
“哦,這就去。”被發現的某人臉不紅心不跳的應了一聲,然後
飛快的在煎餅上撕下一片煎餅叼在嘴裡,這才心滿意足的朝着洗手間走去。
而且邊走邊吃還不忘誇獎一下
“鳳矯姐的手藝又見長了。”
“趕緊洗你的手吧。”聽了某個饞嘴貓的誇獎之後,林鳳矯心不
在焉的應聲道。
早餐吃完之後,王煒與林博文這兩個家裡的男人就開始忙上忙下的貼春聯。
“我說阿文你行不行。”弄得滿手漿糊的王煒看着林博文埋怨
道。
“你自己弄不好,還埋怨別人。”由於王煒一家人和林鳳矯的
關懷,林博文那清冷的性子比之前已經好了許多,已經學會跟王煒‘磨牙’了。當然這個變化只在某些人面前。
“好你個阿文,竟然學會跟大哥頂嘴了。看大哥怎麼收拾你。”說着王煒很無恥的抓起一把漿糊朝着林博文的臉上抹去。
本來身手敏捷,即使子彈也能躲過的林博文不知怎麼的,反映突然變慢了,被王煒扔了一臉的漿糊。
“大哥,你可小心了,我要反擊了。”被扔了滿臉漿糊的林博文咧嘴一笑,然後猛地伸手在盛滿了漿糊的鍋裡一抓,朝着王煒的臉上扔去。
“哈..哈..哈..餓...”正在大笑的王煒冷不防也被扔了一臉漿糊。
“好啊,阿文,接招...。”被扔到的王煒豈肯罷休。也伸
手朝着鍋裡抓去。
結果等到林鳳矯從屋裡出來之後,兩人已經把貼春聯用的漿糊用完了,至於用的地方,那還用說,看着兩人的臉就知道了。
“你們兩個在幹嘛呢?”看着兩個滿身都是漿糊‘大戰’的傢伙,林鳳矯滿臉呆滯的問道。
“我們....。”被林鳳矯一聲矯喝,王煒與林博文兩人這才猛然發覺,兩人本來是鐵對春聯的。
“還不快去洗洗。”望着滿臉漿糊,如同一對頑童的王煒與林博文,本來還有些生氣的林鳳矯哭笑不得的說道。
“啊,這就去。”意識到自己犯下大錯的林博文與王煒兩人見林鳳矯沒有怒斥自己,趕緊開動馬力開溜。
望着衝向洗手間的兩人,林鳳矯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久之後,林鳳矯又燒了一鍋漿糊,在漿糊剛一出鍋的時候,林鳳矯趕緊告誡二人不要在像上次那樣。
好在二人這次並沒有犯病,中規中矩的貼完春聯。
在剛貼完春聯的時候,林清霞就提着臘肉跑來了,恰好趕上吃上午飯。
對此王煒還不忘調戲一翻,說林清霞是專門蹭飯的,結果話剛一出口就引起了王母,鄧麗筠還有林清霞本人的聲討,連一向偏向王煒的林媽也保持了中立,
於是在衆人的聲討中,這位近年來崛起最快,最神秘的地下社會教父變得如同一個乖寶寶一樣,黯然傷神的自顧自的低頭扒飯。
在飯後,林博文與王煒兩人提了瓶劍南春跑去給李元之上墳。李元之生前喜歡喝酒,尤其喜歡劍南春,這瓶酒是王煒從香港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
李元之的墳地在離李元之生前所住的那個老宅不遠,所以兩人在給李元之上完墳之後,又去看了看柳叔,本來王煒看柳叔一個人,所以想請柳叔去家裡一起過年,卻被柳叔拒絕了,柳樹說,人老了,喜歡清靜。所以就不去了。最後王煒無奈之下,讓林博文回家裡去給柳叔拿了些餃子。
之後王煒又跟柳叔說了會兒話,柳叔年紀大了,說一會兒就犯困,等柳叔睡下之後,王煒這才返回家裡。
誰知剛到家門口,就聽見一陣如同黃鸝鳴叫般的笑聲。
進門一看,只見一個白衣,圓臉,大眼睛的美女正跟王母林清霞,還有林鳳矯說笑,不是鄧麗筠又是誰?
“呃,麗君,你什麼時候來的。”王煒沒想到鄧麗筠回來。
“剛來的?”鄧麗筠被王煒一問,有些不好意思,要知道自己來王
煒家可是連聲招呼也沒打。
一邊的王母看出鄧麗筠有些不自然,不由瞪了兒子一眼道:“愣在
那兒幹什麼,趕緊去端餃子皮。”由於王煒先給林鳳矯家拿了好些餃子,之後又給柳叔帶了好些餃子,所以本來籌備的餃子有些不夠吃,所以下午的時候,王母又讓林鳳矯買了些菜,準備在包點餃子。
“哦,馬上就去。”王煒被母親一喝,立即屁顛屁顛的朝屋裡跑去。
一邊的鄧麗筠見王煒這幅吃癟的樣子,有些啞然,轉頭看向一邊的王母,就見王母呵呵一笑道:“阿君啊,阿煒這小子,就要經常訓着,不然指不定哪天尾巴就敲到天上去了。”
“呃,這還是我親媽麼?”剛端着餃子皮過來的王煒聽到這一句話,不由腹誹道。
不過腹誹歸腹誹,反抗卻是不敢,王煒可不想剛一開口,就引來一羣討伐聲。
不過好在,王母還給王煒留了些面子,在王煒端來餃子皮之後,就
示意王煒去休息。
自己領着林清霞等人包餃子。
不過就在王煒剛準備慶幸的時候,就突然看見王母突然起身回屋拿出一疊相冊出來。
王煒好奇之下,湊上前去,準備竊聽兩句。
誰知剛一上前,就被雷的滿頭星星。
“阿霞,阿嬌,阿君,你們看,這就是阿煒小時候,你看這光不溜秋的樣子,多可愛啊。”
瞬間,王煒腦子只剩下一句話了:“我的老媽,你給我留點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