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三個人名字的最後一個字都發“yu”字音,所以認識我們的人,都喜歡說我們是“yu”字輩的。而且還有人稱我們三個爲“京城三少”。不過這個稱呼僅限我們身邊的人知道,但是至少也有兩年沒聽過有人叫了。所以今天接着田雨的酒店開業的日子,我們也算是京城三少再聚首了。
一陣寒暄過後,坐下後,我問:“澤哥,我可知道你跟我不一樣,你是一個不喜歡熱鬧的人,怎麼也來出席這麼熱鬧的場合了?”
劉澤予笑了笑,“咳,別人的事兒我能推也就推了,像田雨和你要是有事兒,跟我吱一聲我能不來嗎。”
“呵呵,那這麼說澤哥你來是情非得已嘍?”
聽我這麼問,一旁的田雨開口道:“你小子別挑撥離間啊。”
田雨此話一出,四個人全都大笑了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在年初澤哥晉升中將的時候,咱們倆跟兩位哥哥在一起聚過,對吧?”我問江哲。
“嗯。”江哲點了點頭說:“算來可有大半年多的時間了。”
“不知道兩位哥哥過的怎麼樣啊?”我問道。
“我還那樣,每天就是軍隊的那些事兒,跟你的花花世界比起來可是枯燥多了。”劉澤予說。
“呵呵,澤哥我覺得你說的不全對,我身處的確實是花花世界,但是我最大的貢獻也就是給國家增加gdp,僅此而已。你的工作雖然有點枯燥,但那可是保家衛國,責任重大啊。所以比起我來,你的工作更有意義。”
劉澤予點點頭說:“那倒是。”
我轉頭問田雨,“你呢,這半年怎麼樣?”
田雨說:“我也是忙工作唄,其實也挺沒意思的。論責任重大比不了澤哥,論對國家gdp的貢獻比不了,所以這不才開了個酒店,緩解一下乏味的生活嗎。”
田雨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要是不主動問他,他一般話都很少,但是隻要一開口,多數時候,話裡話外都會帶有一些小幽默。
我笑了笑說:“對了,我還沒問你呢,怎麼想起開酒店了?”
“開酒店並不是我的主意,都是你嫂子的主意。她從結婚就說要是自己家裡有個酒店多好,什麼時候想吃飯到那就能吃,而且招待親戚朋友也方便。但我這個人你知道的,對這些東西都不太感興趣,雖然她一直說,但我也沒往心裡去。直到過完五一的時候,她說今年無論如何都必須得開個酒店,我說那你就開吧,結果她就開始自己張羅。當時我怕她不懂,我還跟她說,不行你就問問小羽吧,我說你對這方面肯定要比我們懂。”
“那怎麼沒跟我打電話呀?”我問。
“你嫂子說她想自己試着弄,說如果要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再找你。其實說實話,我真沒指望她能做成一個多像樣的酒店,所以這邊只有剛確定做酒店的地址的時候,我來過一次,今天是第二次,一看,沒想到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呵呵。”
“嗯,我剛纔進步的時候,江哲我們倆也看了一圈,弄的不錯,嫂子可是個女強人啊。”
“咳,什麼女強人啊,就是能瞎折騰。”田雨謙虛地說:“今天就算是開業了,小羽你各行各業認識的人要比我和你嫂子多的多,以後你可得多照顧照顧生意啊。”
“哥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咱自己家的買賣,我不照顧誰照顧呀,江哲你說是吧?”
“那是自然了,哥你放心,我們以後就拿這兒當自己家的一樣。”江哲說。
“嗯,有你們倆這話,我就放心了。”田雨說:“其實我也不爲掙多少錢,只要不賠也就是行了。”
“賠肯定是賠不上的,三里屯這地界這麼好,人流量也大,只要你東西做的好,你就等着賺錢吧你。劉澤予說:“不過田雨你的話,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事兒。”
“什麼事兒啊?”田雨問。
“我有個事兒需要跟小羽談談。”
“什麼事兒啊哥?”
“我前一段弄到一地兒,在西四環那邊,整個大樓的總面積四萬平米左右,原來是一五星級酒店,後來經營不善,就做不下去了,然後我一個朋友說那個地方不錯,我也去看了,確實不錯,而且出售的價格挺低的,我就給接了過來。我打算找個設計師重新給我設計一下,然後重新裝修,改成一個五星級的會館,做會員那種的,我覺得肯定沒問題,因爲咱們手裡有人脈資源啊,所以只要有這麼個地方,我覺得就一定能賺錢。你覺得怎麼樣?”劉澤予問。
“不錯啊,那就做呀,我能幫上什麼忙嗎?”我問。
“當然得需要你幫忙了。你知道,我剛纔說的都只是想法,真要付諸行動,還會碰到很多問題的,而且真要做起來我也沒那麼多時間天天盯着,而且就算有時間也太招眼了,所以我想跟你合作。一是你對這方面瞭解,二是很多事情你做起來要比我方便,畢竟你就是做生意的,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劉澤予的話讓我有點沒想到。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等有時間我帶你先去看看那個地方,然後你再做決定。不過我相信你會動心的。”
“行吧,那有時間的話我跟你先去看看,然後咱們再商量。”
說實話我沒想過要做什麼會館,而且就算是要做,我也會自己做,也不大願意跟別人合作,不過劉澤予說了就先答應着,如果那個地方真好的話,小小參與一下倒也不是不可,反正掙錢就行唄,跟他合作肯定是沒風險的。
這時,白露敲門走了進來,說:“外邊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四個了。”
田雨站起身說:“走吧。”
來到酒店的門口,先是鳴鞭放炮,然後作爲酒店的經理,白露講了幾句話。最後在剪綵的時候,我和劉澤予、江哲,還有兩個人,被安排成了剪裁嘉賓。開業儀式結束後,所有人都進了酒店準備吃飯。
我和劉澤予還有江哲等人被安排在了一個包間裡,但是熟人很多,所以在外面招呼應酬了半天。寒暄了一圈後,正準備進包間的時候,忽然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從我眼前一閃,女的摟着男人的胳膊,但是兩個人在一起卻顯得特別不和諧。因爲女的看上去得有四十五六歲的樣子,而男的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看年紀兩人更像是母子,但是看親密的樣子,很顯然又不是,難道是母子戀?值得一提的是被老女人摟着的年輕男人,戴着個眼鏡,我覺得特別眼熟。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了。
站在包間的門口,我又仔細的看了看正在和田雨寒暄的兩個人,發現那個老女人也有點眼熟,但也想不起在哪見過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腦海中曾經出現過關於她的記憶。
“哎,你怎麼不進去啊?”田雨看到我站在包間的門口愣神,過來問道。
“那兩人是誰啊?”我問。
“哪兩人啊?”田雨朝人羣裡看了看。
“就是剛纔你打招呼那一男一女。女的四五十歲,男的二十五六歲,那兩個人。”
“哦,我還以爲你說誰呢。那女的是陳瑛啊,霍震霆的前妻,你應該認識啊。”
聽到田雨說霍震霆三個字,我忽然想了起來,心說怪不得看那個老女人那麼眼熟呢,原來是霍震霆的前妻陳瑛啊。
在別的領域提起霍震霆三個人可能沒多少人知道,甚至可能根本就沒人知道,但是在風投界,提起霍震霆可是鼎鼎大名,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他做了一輩子風投,幾乎是投一個掙一個,用二十年的時間,累積了兩百億的財富,完成了從一個草根到神話的轉變。他在中國風投界,是當之無愧的旗幟性人物。
而說到陳瑛這個女人,也不簡單,但是她之所以能嫁給霍震霆則完全是由於她的心計和不要臉。陳瑛出身於一個很普通的家庭,相貌也並不出衆,當初霍震霆並沒有看上她,而是她見霍震霆儀表堂堂,而且又事業成功,所以就使用各種手段硬是貼上了霍震霆,致使自己懷上了霍震霆的孩子。
據說因爲霍震霆不喜歡她,所以起初霍震霆想用錢悄悄擺平這個錢,讓陳瑛把孩子做掉。但是他哪知道陳瑛有更長遠的考慮,所以他給陳瑛錢陳瑛並沒有接受,但是陳瑛說想跟他結婚,霍震霆也不肯。而後陳瑛見霍震霆始終不鬆口,就威脅霍震霆說如果不和她結婚,她就讓霍震霆身敗名裂。而且後來霍震霆家裡也知道了這個事情,最後霍震霆迫於無奈,只好奉子成婚。
霍震霆和陳瑛結婚是被迫的,而陳瑛嫁給霍震霆則大半是爲了錢,所以可想而知兩個人婚後的生活如何了。
陳瑛後來爲霍震霆產下一女,但不幸的是,孩子在一歲多的時候就因病死了,而霍震霆和陳瑛一直是名義上的夫妻,所以此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過孩子。
隨着年齡一點點的增大,霍震霆盼子的心情越來越急切,而且由於他知道陳瑛這些年外面也一直有人,他覺得不能虧了自己,所以他就在外面也有了女人。他找的這個女人,從年齡上來說,更像是他的女兒,而且在出席一次私人聚會的時候,我還見過她,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長的非常漂亮。
時間不久,這個女人就懷上了霍震霆的孩子,而且花錢找大夫一檢查還是個男孩,這讓霍震霆高興的不得了。因爲已近五十歲的他,覺得能來個女孩他就已經知足了,沒想到老了老了還來個男孩,可想而知他是怎樣的心情。